一树的累累果实，也是留给山里的鸟鹊过冬的粮食。</p>
中午吃过饭，没急着睡觉，两个人又溜达出了门。</p>
经过自己家门口的时候，汪霁进了屋，再出来时口袋里揣了包烟。</p>
不紧不慢顺着路往下走，路上很多落叶，狗一开始还乖乖跟着，踩着叶子听吱吱的响，跟了一会儿觉得无聊，自己撅着屁股跑进路旁的农田里，找了块地方躺下去睡午觉。</p>
路过路旁那颗桃树，符苏抬手碰了碰枝子。</p>
汪霁看见了，想到夏日的那个傍晚，夕阳漫天，桃香清甜，他轻笑：“明年就又有了。”</p>
走了有十分钟，到了一户敞开的院门前，厨房有人在洗碗，院子里坐着个大叔在掰晒干的玉米，剥下来的玉米粒能喂鸡鸭也能磨成玉米面，到了天冷吃炖菜的时候就能在锅边贴玉米粑粑。</p>
“叔。”汪霁在门口喊了一声。</p>
大叔听见声音站起来：“摘柚子是不？”</p>
“是。”汪霁点了点头。</p>
云岭很少有种柚子的，唯一一颗柚子树是这大叔因为孙女爱吃柚子，特地从外面买了树回来栽的。</p>
温度环境都适宜，柚子树挺争气，栽下去第三年就开了花结了果，但因为太争气，果子结得太多，根本吃不完，所以每年到了柚子成熟的时候，村里人人都能来摘上几个。</p>
这还是汪叔前几天去北京前和汪霁说的，柚子在村里算挺新鲜的水果，他想着汪霁和符苏会喜欢吃。</p>
“别不好意思，村里人人都去摘，摘回去放家里摆着还挺香的呢，就是得趁着吃饭的时候去，这会儿地里没什么活了，他夫妻两个常去乡里打牌不在家。”</p>
大叔自己也说：“你们来的正好，等我老婆洗完碗我俩就得关门走了，两边都三缺一呢。”</p>
乡下就是这样，到了秋冬，地里没活了，外出打工的人也陆续回来了，大家兜里有钱，又都闲，文娱活动不比城里丰富精彩，就只能凑在一块儿打牌摸麻将。</p>
屋后，柚子树没有多高，只浅浅越过屋瓦，树上结的柚子一眼望过去都数不清，压的树枝都要撑不住。</p>
“太多了，真的太多了，”大叔望着树摇头，“之前我可喜欢搬张躺椅在旁边晒太阳听书了，现在哪里还敢，生怕掉下来一个砸我脑袋。”</p>
开始摘柚子，树下放着个垫脚的板凳，但符苏个高，踮脚就能剪到矮处的果，汪霁就站在他旁边接。</p>
大叔在一旁不停念叨：“多摘几个，多摘点，这个圆摘这个，哎那个也圆，一块儿摘了……”</p>
本来只打算摘上两三个，汪霁连筐都没提，想着用手拿着就回家了，到最后大叔硬是给塞了一袋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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