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依赖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没办法忽略，只能控制，只能压抑。</p>
蛋糕店门口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前台从玻璃门后探出头：“两位的蛋糕做好啦。”</p>
后厨里有做好的蛋糕胚，蛋糕做得很快，前台递给他们时嘱咐道：“天气太热蛋糕会化，请尽快吃完或者放冰箱哦。”</p>
县城回云岭要开一个多小时，上了车，汪霁说：“要不现在吃了吧？别到家塌了。”</p>
他中午一口东西没吃，符苏开车过来接他估计也没吃。</p>
符苏点头，打开了车里的空调。</p>
两个人都侧着身子，符苏伸手托着蛋糕底，汪霁拆了上面的系带打开盒子。</p>
一款绿色奶油抹面的蛋糕，蛋糕四周点缀着能吃的花草和蘑菇，正中间是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出来的几颗树还有和树中间的一栋小木屋。</p>
平板上这款蛋糕的名字叫绿野仙踪。</p>
汪霁捧着蛋糕说：“我看到这个的第一眼突然想到你家的花园。”</p>
那是他回到云岭的第一天。</p>
春天，下着细雨，天色暗沉，他刚和他爷爷奶奶说完话，转眼间就看到远处掩在山林里的那栋楼，小楼通体明亮，灯光照彻了山间云雾，也照进了他的心。</p>
哄着让汪霁把生日帽戴好，蜡烛插好，符苏拿着商家配的火柴划出火苗凑上去。</p>
“许愿吧，给你唱歌。”他转了转手腕熄掉火柴。</p>
汪霁有点不好意思：“还真走流程啊？我都好多年没这么吹蜡烛许过愿了。”</p>
不说对着蛋糕许愿，他都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给自己买过生日蛋糕了。</p>
以前没上大学的时候，过生日都是他和他爷爷两个人一起过，他爷爷会早起给他煮一碗卧了荷包蛋的长寿面。后来去了上海，每年到了生日那天，记得起来就去食堂吃碗面条，记不起来也就算了，总之没有认真庆祝过。</p>
现在甫一让他对着蛋糕许愿，还给唱生日歌伴奏，他还觉得有点无所适从。</p>
“许，”符苏看着汪霁很认真，“我给你唱歌都没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什么？我也好多年没唱过生日歌了，我唱歌跑调，最烦就是唱歌。”</p>
汪霁听了笑。</p>
符苏说：“现在别笑，等我待会儿唱跑调了再笑。”</p>
汪霁好奇：“生日歌还能唱跑调？你这什么音乐修养啊。”</p>
“啊，没见识过吧，”符苏说着也笑了一下，“从小就跑调，小时候学校表演节目，老师让我站在前排只对口型不出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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