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礼成。</p>
程相烽笑呵呵同宾客们说话，不一会儿和宾客们混熟了。要不是都是灾祸，长得多少有点不同，那简直和正常的婚礼没什么区别。</p>
程相烽不紧不慢的样子，带着贺果知也着急不起来。</p>
到了婚房，贺果知蹬掉靴子，滚到被子里。</p>
迷迷糊糊睡着了。</p>
听到婚房外说话声，贺果知从睡梦中醒来。</p>
晕晕乎乎从床上坐起来。</p>
哐的一声，婚房的门打开，几个灾祸把程相烽架进来。</p>
“主人。”灾祸恭敬道。</p>
“姑爷来了。”</p>
门开着，悚然的注视感从外笼罩住贺果知。</p>
贺果知寒毛炸开，人也清醒了。</p>
穿上鞋过去，把喝醉的程相烽接过来。</p>
成年男子的重量毫不客气压到贺果知的肩膀上。</p>
灾祸们说了吉利话，赶紧跑了，门也关上。</p>
程相烽像是很醉，半个身子的身量都压着贺果知。英俊眉宇间染着松松的笑意，屋内烛火的光映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p>
一旦关上门，危机感立即加重到贺果知心悸的程度。</p>
下午程相烽嘲讽过血字，所以这危机感比昨天还要重。</p>
贺果知心尖微颤。</p>
喊人：“夫君？”</p>
“真的醉了？”</p>
贺果知是不信的。</p>
这是在山河卷，程相烽再爱酒，也不会此时喝醉。</p>
“没有。”把身子的重量压在贺果知身上的剑修，睁开一只眼，带着笑意睇过来。</p>
像是抱怨：“他们灌我。”</p>
“那我不得装一下。”</p>
“不过，你刚喊我什么？”</p>
“夫君。”</p>
贺果知对上程相烽的视线。</p>
“真乖。”程相烽把他抱到桌上，手臂撑在他身侧，“再喊一声。”</p>
贺果知都要被程相烽的松弛感惊呆了。</p>
要不是那天在客栈见过程相烽沉着脸不说话的样子，他都要以为程相烽不会着急。</p>
不得了。</p>
贺果知都被程相烽这种感觉带跑了。</p>
贺果知想着他要做的，装作他们在做风月事，暗中传音交流。贺果知不知道程相烽会不会，但他把话本准备好了。</p>
第二遍做同样的事，贺果知心中急切，但没昨天那么慌。</p>
他从自己的袖子——婚服的乾坤袖中，把话本掏了出来。</p>
贺果知实在是不好意思，问：“你会吗？”</p>
“不会看看这个，我们早些休息。”</p>
白皙的手指压在书页上，找到带图的一页，给程相烽看。</p>
程相烽只看了眼，收回视线：“不会。”</p>
“夫人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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