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一直捏着抹布小小的一角，在那水里荡来荡去。</p>
也不再动手拧，最后直接一整个水滋滋的往木桌上拍。</p>
黎小鱼进来第一眼就看了柳玉攀，对方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拿着笤帚在地上戳来戳去。</p>
除了浑身上下都透着“老子不高兴”外，没看出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p>
看来是缓过来了。</p>
黎小鱼收回视线，又看向凌少卿那边。</p>
结果只看了一下就开始生气了。</p>
在凌少卿的手下，每张木桌上都一层的水。放个小鱼苗在上面，鱼都能游起来。</p>
黎小鱼心疼桌子，都是实木打的，哪里经得住凌少卿这样造啊。</p>
“你是擦桌子还是养鱼呢？”</p>
听到黎小鱼的声音，凌少卿没来由的哆嗦一下。</p>
这感觉特别像在书院里做坏事被夫子抓个正着。</p>
凌少卿捏着块抹布，一脸的不高兴，“你走路没声吗？突然出声要吓死谁？”</p>
黎小鱼不理他的话，盯着抹布看，“抹布的水要拧干净，早上没吃饭吗？这点力气都没有？”</p>
“水脏死了，我不拧。”</p>
凌少卿浑身上下都透着拒绝。</p>
“契书里可是写了，要经过我验收，合格了才能结束。”黎小鱼看看桌子又看看地，“你俩现在都不合格。”</p>
“我怎么不合格了！”柳玉攀一跺脚，眼一瞪，示意黎小鱼看他脚下，“你敢说我扫的不干净！”</p>
黎小鱼不怵他，就是个嗓门大的纸老虎，“你扫地腰比竹子都直，桌底下的扫了没？”</p>
柳玉攀要嚷嚷，一想自己确实没扫，又闭了嘴。</p>
真烦死了，这仇他迟早得报！</p>
黎小鱼看一眼不想动的两人，慢悠悠来了一句，“谁先做完，谁就走。”</p>
本来还想破罐子破摔的二人，在听了这话后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动了起来。</p>
“抹布拧干。”</p>
“凳子下面也要扫。”</p>
在黎小鱼一声声的提醒下，凌少卿十分后悔，他当时怎么就签了那契书了！</p>
而柳玉攀在心里琢磨着坏主意，没空后悔。</p>
在黎·监工·小鱼的严格要求下，凌少卿和柳玉攀兄弟两，在书院敲响上课的晨钟前，完成了早上的活，赶到了书院。</p>
刚进去坐下，裴叔群就拉了一下凌少卿，用手指着他的衣服，“你不会穿着这身去干活了吧？瞧它脏的。”</p>
凌少卿低头一看，好嘛，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身前弄上了水。</p>
他今天的衣服颜色是浅蓝色，湿了一片，很容易看出来。</p>
最重要的是，这些水是脏的。凌少卿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浑身不自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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