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孟泽心想，按老人所讲，如果这两个小妮子真有如此根基，没准雪山老人能将藏于大雪山著名的浩然二剑也传于这两姐妹。那可是令雪山一门弟子人人艳羡的上古神器，除了可以与神巫心意相通，大展燕云毒蛊之术，传闻还能双剑合璧，帮助剑的主人左右逢源，甚至剑化龙身舍身救主。 但当荀孟泽满心欢喜地将这个喜讯告诉荀三娘后，三娘却显得忧心忡忡。</p>
她舍不得闺女远赴大雪山去吃苦，荀孟泽对女儿如此溺爱自己这个外孙女大为光火。</p>
荀三娘扭不过父命，只得要呼延芷念和慕容杉结伴入雪山学艺。</p>
但呼延芷念却死活不肯离开父母。荀孟泽见这小女娃竟如此任性，后悔一直对她太过娇纵，此时却也无计可施。</p>
呼延芷念自幼无论在荀家还是父亲的部族中，都一直被奉为掌上明珠。受宠爱掼了，自是不肯入大雪山去吃苦，这倒也随了她母亲的心愿。</p>
而慕容杉却无所谓，她对这个机会想也没有多想便同意了。</p>
慕容杉与荀芷念依依惜别后，便跟着老人离了荀家堡深入大雪山学道。</p>
冯凭听慕容杉讲完那段经历，问道：“后来你们姐妹便没有再见过吗？”</p>
慕容杉摇摇头。</p>
冯凭沉默不语，心中疑惑荀家为何要刺杀司马睿？</p>
作为历史系专业的毕业生，冯凭读过很多野史杂记。似乎有一个线索就在他脑中打转，那是来源于野史中的一处不起眼的记载，也许正是解开这一谜团的关键。但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无法捕捉住那个在脑中躲躲闪闪的一丝灵光。</p>
这时，侯六六引领着从程府回来的程据过来，冯凭停止思索，与程据一起进到慕容杉房中。</p>
程据从府中取来了上品碧霞珠。</p>
他用温水给呼延芷念服下半粒。</p>
很快，呼延芷念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p>
程据将剩下的另外半粒丹丸交给慕容杉，交待她小心收好，次日凌晨卯时用温水服下。</p>
慕容杉将那半粒丹丸小心收好，程据眉间仍有忧虑之色，说道：“观她的脉象并不是修道之人，可惜仙门之外的人，全无道力，碧霞珠对这样没有道基的人，只能治标，无法治本。此丹药也只能延命七日，要想完全根除毒根，还需尽快找到七彩毒膏的解药才行。”</p>
几人在榻前守了片刻，看呼延芷念仍在沉沉的昏迷之中，便离屋来到院外。</p>
忙着为呼延芷念施救，冯凭耽误了上午的行程，此时已到晌午，大家只得先用午膳。</p>
席间正好叙谈，冯凭问程据所来何事。程据沉吟片刻，说道：“殿下和圣上甚是亲近，在下想请殿下去向圣上求一件东西。”</p>
冯凭闻言心中好奇，问道：“先生想向圣上求什么东西？”</p>
程据答道：“士会剑。”</p>
冯凭口中重复着：“士会剑？”心中寻思，那是什么东西？尚方宝剑吗？</p>
程据猜出冯凭的疑惑，说道：“士会就是春秋晋国的范武子，为尧帝后裔。为官中正，擅于谏君。士会剑是他铸造的一把工艺小剑，临死前赠给自己的女儿。让她以此剑为信，时刻记住为臣之道，为妻之道，为妇之道，监督己身始终不要偏离德性与纲常。”</p>
冯凭听他此言猛然想起来了，他看着程据说道：“这剑后来是不是到了鲁郡公夫人那里？”</p>
鲁郡公就是贾充，鲁郡公夫人就是贾南风的母亲郭槐。</p>
程据惊讶地看着冯凭说道：“殿下怎么知道？”</p>
冯凭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便说道：“如果是这样，凭儿没准还能猜到一些别的事？”</p>
程据说道：“什么事？”</p>
冯凭停住手中夹菜的玉箸，盯着程据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凭儿没猜错的话，先生一定是知道贾南风现在的下落，想去见她，对不对？”</p>
程据闻言惊起，呆了片刻说道：“殿下真乃神人！你怎会知道？”</p>
冯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道：“先生认为贾南风会听您的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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