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白天的也没法子放电影，下一场还要等到晚上的，就干脆先回来了，下次再安排了。 许大茂也想起来，贾东旭好像就是这段时间挂墙上的。 只是，好像比记忆中提前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不管怎么样，尽力帮忙吧，能治就治，不能治就说明天命不可违。 在许大茂骑车回来之后，先回了一趟红星轧钢厂，先把放映机交了，这东西可不能离开身边，回来就赶紧放回厂子里，万一出什么问题了，还得赔。 “许大茂，你回来了，刚好，走吧，咱再一起去一趟医院吧。” 本来，许大茂感觉自己回来都快天黑了，厂子也该没多少人了。 结果，出来就碰到了易中海。 “事情很严重吗？” 许大茂也不废话。 “很严重，老蔫已经死了，贾东旭，已经做了一次手术，现在还没醒。” 易中海眉头紧锁。 “已经动过手术了？” 许大茂心想，这一动手术，恐怕就不归中医范畴了，自己这邪医系统不一定管用啊。 “是啊，出血太多了，还让很多人抽血了。” “不知道东旭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易中海不想自己的徒弟就这么没了，主要是贾东旭还身负重任。 他们两口子的养老问题，还打算交给贾东旭呢。 再加上之前许大茂给一大妈诊断过，说是没法子治，这就让易中海对于自己的养老接班人更加重视了。 贾东旭可是第一人选啊。 而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听天由命吧。” 许大茂没有再说话，反正现在自己的态度已经很不错了，听到出事儿就赶回来了，不单单对得起易中海，也对得起厂子里的领导。 “许大茂，你可回来了，你看看贾东旭的病能不能治？” 傻柱见许大茂来了，赶紧让进去，这还真是开始发挥舔狗技能了，把情敌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来办了。 【检查到重伤员一个，剩余生命体征30，死亡概率70，宿主现有邪医等级无法治疗，升级到三级可治，请宿主尽快升级。】 听着系统提示音，许大茂也只能叹息了。 “他这个已经不算是病了，是伤，我没办法治。” 许大茂看了一下便说道。 “许大茂，你检查都不检查一下就说不能治，我知道贾东旭之前对你有些误会，可是，现在他都这样了，你不能不帮他啊，难不成你还要先收钱？” 傻柱似乎比贾张氏还着急呢，难不成现在就在表现了？ “我要是能治自然会治，我也没要钱啊。” “贾东旭是因为受伤太严重，不是病。” “你难道让我拿着银针给止血，还是让伤口愈合？或者是让我扎几针，能把他的断腿接上？” 许大茂怼的傻柱无话可说。 “大茂，你也别怪柱子，柱子也是看到贾东旭这个样子，心急。” 易中海看到许大茂是真生气了，赶紧上前当和事佬。 “他心急，难道我不心急？” “难道我跟贾东旭有仇？” “我在平时确确实实给你们治病，我也收钱了，可是收钱多吗？20块钱多吗？你们每次去医院从开始治病，到最后治好花多少钱，你们算过没有？” “我跟你们说，昨天我到乡下放电影，只放了一场今天就赶着回来了，按照我的任务，还要放两场电影才能回来。” “就是因为我听到了贾东旭出事了，才匆匆忙忙赶回来了，你们说命重要，还是钱重要，我缺那个钱吗？” 许大茂瞪了一眼傻柱，话自然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在四合院中，许大茂赚的钱并不算少，而且，人家媳妇儿可是娄半城的女儿，不是缺钱的主儿。 可以说，别的女人嫁人是找一个可以养得起自己的男人，人家娄晓娥嫁给许大茂，那是俩人都不缺钱的。 “我也没说你不给治呀，你好歹给检查一下再说不能治呀，你在进来看一眼就说不能治，难道你是神医呀？你这是个态度问题呀，摆明了就是不想治。” 傻柱听许大茂训斥自己，自然是不服气的。 “如果现在躺在这里的不是贾东旭，而是你，你腿断了，你说你是让我给你治还是让医生给你治？” “人家医生有工具、有材料，也有药，我就拿几个银针，你相信我能给你把腿治好吗？我能给你把断的骨头接上固定好吗？” “现在贾东旭就是这些情况，他是受伤严重了，并不是得病得的严重，如果要是把这些伤全部解决了，不管他是什么病，我都可以尝试着治一下，可现在不是啊，所以现在我是真没办法。” “不过，我可以给他先把把脉，看看状态怎么样。” 许大茂也想知道系统提示的生命体征只剩30到底是什么状况？ “对，你可以给贾东旭把把脉，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医生只说他今天能醒来就好。” 易中海现在也是很不淡定，万一要是贾东旭真不行了，那后面要处理的事情可能更多。 秦淮茹在一大妈的搀扶下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了许大茂，也是为了许大茂可以好好坐下来给贾东旭把脉检查一下。 许大茂抓着贾东旭的手腕，一开始的时候是在认真听脉的，过了一会儿之后却变成眉头紧锁，这个样子自然也就让几人感觉到不是很好。 “我家东旭现在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呀，你到底会不会治病？哑巴了吗？” 贾张氏现在是真心急了。 “要不你来？” 许大茂听到贾张氏这么叫唤，就有点生气，转头瞪了一眼贾张氏。 贾张氏嘟囔了一下嘴巴：“我又不是医生，我要能治得了，还用你干什么？” “你要不是医生的话，就不要在这里打打扰我，哪凉快在哪待着去。” 许大茂在说完之后重新回过头来，再次闭上眼睛，搭上了贾东旭的手腕。 足足过两分钟时间，许大茂才起身看向了秦淮茹，又看了看屋子里的几个人。 “贾东旭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如果你们要我说真话的话，说出来之后你们也有可能接受不了。” 许大茂说完之后便沉默了，等待着大家的回应。 说到底，其实都是在等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回应。 比起这两人来，其余人都是外人。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儿子现在到底怎么样？” 贾张氏说话依然是那么的粗鲁。 “就是，你磨磨唧唧啥呀！” 傻柱也很嫌弃的样子。 “许大茂你就说实话吧，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秦淮茹的声音很轻柔，这让许大茂都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实话实说了。 “贾东旭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应该说有很大概率是挺不过去了。” “我不知道医生是怎么说的，反正按照他现在的脉搏来看，是非常的轻柔的，醒不来的可能性非常大，哪怕就是醒来也仅仅是回光返照。” “所以你们最好都有心理准备，如果要是醒来的时候，该有什么交代的赶紧交代，可能是最后一面了，而且，时间不会太长。” 许大茂刚说完，贾张氏就怒了。 “你咒我儿子死，我撕烂你的嘴。” 伴随着喊叫声，贾张氏整个身子冲了过来。 在这个时候，许大茂也没有客气，直接踢出一脚，贾张氏整个人就朝后飞了出去，撞到了墙上。 要不是身上肉多，可能这一下也会变成骨折的。 “这是在医院，不是在四合院，如果你感觉我的诊断有问题，你可以直接去找医生。” “而且我刚才也说了，你们相信就信，不相信就算了，贾东旭的死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许大茂说完之后又重新看向了秦淮茹:“事情已经发生了，接下来你要考虑到你肚子里的娃，所以也不要太激动。” “如果要是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帮你治疗。” 在秦淮茹点点头之后，许大茂又看向了易中海：“其他人呢，需要我治疗吗？” “我先说好，如果是受伤，那我就没办法，直接叫医生，让医生治疗就行了，如果要是生病了，那我还是可以帮忙的。” 许大茂可不是来义务劳动的，做做样子就行了。 “既然来了，还是把别人也看一下吧。”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带着许大茂去别的病房转一转，不管怎么着，这也算是一个心意，毕竟都是他们一车间的工人。 “好” 许大茂也直接应了下来。 其实许大茂很清楚，这一次贾东旭是要走的，至于别人，都无所谓，反正都是小问题，也要不了命。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贾东旭真的活不过来了。” 在走出了病房之后，易中海低声问许大茂。 “活过来也是回光返照，因为现在贾东旭的生命体征实在是太低了，他的身体各方面的器官正在衰竭。” “这么说吧，他的血液现在没有办法形成一个完全的闭合环，应该是下半身出现问题了。” 反正许大茂现在也就胡说一通，系统告诉他贾东旭没戏了，那也就绝对是没戏了，再加上自己上一辈子的时候也知道贾东旭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挂到墙上去的，那么现在也就差不多了。 如果要是自己的邪医系统在现在升级到了三级，那么贾东旭也就是命不该绝，可惜的是，现在连二级都没到，差的太远了。 “唉，这下贾家的日子该难过了，秦淮茹肚子里那个也过两三个月就要出生了，棒梗现在也才七岁，小当也只有四岁。” “贾东旭这一死，贾家连个挣钱的都没有了。” 易中海叹息一声，不知道接下来的贾家的日子该如何过，偏偏还是在他们院子里。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运，也许贾家本来就命中有这么一劫。” “不过，好在秦淮茹还有三个娃，也算是没有让贾家绝后。” 许大茂说这话纯属无意之举，但是在这话说出来之后，却伤害到了易中海。 因为易中海在听到这话之后，觉得许大茂是在说他。 人家贾东旭虽然是死了，可是却给贾家留下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肚子里这一个。 但是他易中海，虽然人还活得好好的，可是却注定没有办法有后了，除非是他再找一个女人去生，可是现在易中海还真没有这种想法。 至于继续给一大妈治病，现在也是渐渐变成了奢望。 “就怕贾东旭死了之后，不管是棒梗还是小当，还是秦淮茹肚子里的娃，都没有那么容易养大。” 易中海也是说了一件很实际的事情，养娃都需要钱，这些钱不得赚呀。 “你说的没错，不过这件事情肯定厂子里面也会有所交代的。” “对了，贾东旭这次出事故到底是什么原因？是谁造成的？机器故障还是人为原因？” “如果要是机器故障的话，说不准还会有一笔赔偿的钱的，也够秦淮茹把三个娃养的差不多了吧，而且厂子也不可能不管呀。” 其实许大茂的内心也知道这次事故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只不过在现在这些话肯定是不能说，还是得让易中海自己说。 “现在事故还在调查当中，具体什么原因还不清楚。但是我们要以最坏的结果去考虑。” “万一要是厂子里面不会给一大笔赔偿金的话，该怎么办？” 易中海叹息一声，他的内心也在想办法。 “除非这次的事故是贾东旭造成的。” 许大茂随口说道。 “现在这话还不能说，为时过早，因为这次事故有点大，上面不一定会给赔偿。”易中海也是希望有奇迹出现，不会把责任推到贾东旭的身上去。 “即使那样子，厂子里面肯定也会有所安排，一个大活人没了，如果要是不好好安排的话，那就是寒了其他工人的心。” “而且这件事情不需要我们去考虑，你也说了现在还没有调查出来结果，等有了结果之后，厂子里会给出一个答复的，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就是在这个病房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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