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p>
李灵运坐在窗前，耐心听着榻上老妪的碎语。</p>
见是他来，时常浑浑噩噩的黄婶，竟也短暂恢复了神智。</p>
可二人之间的往来不多。</p>
所以，大部分还是围绕着他师父在时的往事。</p>
等到她困倦睡去，李灵运这才推门而出，发现黄三丫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p>
这一幕与多年前何其相似？</p>
他大步上前，在距离黄三丫只有一步的位置坐下。</p>
黄三丫见了转头，脸上似乎露出了会心的笑：“李小先生怎么又靠近了些？”</p>
李灵运闻言失笑一句：“这么多年过去，总得敢于再迈出一步的。”</p>
“可是我不敢了。”</p>
黄三丫摇摇头，望着台阶上的一步距离。</p>
她曾经无数次期待过要越过这一步，但现在却是迈不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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