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放和林风很快就来到了清城市中级人民法院大门前,看大门的保安不让进,凌放只好在路边临时停车的位置上找了个车位把车停好。 当凌放二人再次来到大门口,保安还是不让进:“你们找谁?有没有电话预约?否则不能进。” 凌放故意问:“我们就是来找一个人,他叫熊立本,法警,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进?” 保安很是神秘地说:“这是最新要求,你没有听说吗?前天莲河区一个法官在回家的时候,就在自己的地下停车场里被人……。现在,凡是来办事的人,都必须严格审查,凡是说不明白找谁,有什么具体事情的不让进。” 凌放给保安开了个玩笑:“如果因为一件事情就因噎废食,那太可怕了。如果能和人民多交流多沟通,别高高在上,以一种居高临下审判者的姿态面对人民,而是以中间人的姿态把工作做到家,何至于此?不说这些了,你能让我找一下熊立本不能?” 保安还是不让进,但用电话往里面通了话:“法警队吗,门口有俩人要找熊立本,你们看让不让他进来?” 电话里传来声音:“你告诉他们,我们法警队没有叫熊立本的人。” 凌放听到了这个说法后,就明白了,熊立本如果真的在法警队上班,估计也改名了,不可能用原来的名字了。可见王宽的能力有多大,不仅能帮别人改名,还能帮人安排好工作。 凌放知道,在这里恐怕问不出任何情况,他们就是知道,也不会有人说的。就决定离开这里,再去想办法。 可当他回到停车的地方时,找不到自己的车了。 问了周围的人,才知道有一群城管开着拖车来到这里直接把凌放的临时牌照的车拖走了,而且是来的急走的也急,前后不过三两分钟的时间。 凌放知道自己被城管局针对了,可能是自己从未来饭店出来后就被王宽安排人盯上了。要不然,也不会来的这么及时,走的这么快。 既然知道了车被城管局拖走了,凌放就和林风叫了个出租车直接去了城管局。 城管局大门口那两个保安看到凌放二人又来了,不知道又来干什么,但还是不让他们进院。 凌放就问:“你们城管局在路边拖走的车放在哪里了?” 一个保安说:“凡是城管局拖走的违规占道的车辆都在城郊的停车场那里,就在西城区高铁西边的物流公司旁边。” 听了这个保安的介绍,凌放道了声谢,就又乘坐出租车赶到了西城区那边的停车场。从围墙外面看到,自己的车辆果然就在这里。于是,凌放就上前交涉:“刚刚把我的车从法院那边给我拖这里来了,我问一下,是谁让干的?目的是什么?” 看门的还挺横:“你不要问我,问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看着车,凡是送过来的车,只要有城管局的放行条,我就让开走,没有城管局的放行条,谁来也没用。如果想把你的车开走,你去城管局开条子去。” 凌放问:“那我总得知道去城管局找谁吧?” 看门的依然不给解释:“那你去城管局问去,我这里只管看车。” 凌放只好再次来到了城管局,可还是进不了大门。 这样的来回踢皮球,让凌放真正见识了一回一些机关干部的乱作为和不作为的水平。 在城管局门口,根本就进不去大门,因为没有人给保安打招呼,就是不让进。在路边想了一会,凌放觉得,要想顺利的拿回自己的车不容易,而且,他们是有针对性的,这是大白天,如果是在晚上,自己的车辆可能会被撬开。王宽这么做无非是想阻扰调查,并要把自己已经取得的证据想办法弄走,他们肯定以为证据会放在车上,等半夜的时候把车撬开。虽然证据都在自己身上,但凌放也不希望自己新买的车还没上正式牌照就被人撬坏。 抽了一根烟,凌放突然把烟蒂扔进了垃圾箱,说道:“走,去一下百货大商场。” 林风不解:“去那里做什么?” 凌放笑笑:“他们不给我们按常理出牌,我们也不能循规蹈矩任由他们摆布啊,他们不是以为自己抓住了主动权吗?那行,一会我就让他们把主动权让回来,走吧,一会你就知道了。” 凌放和林风来到百货商场转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卖手提高音喇叭的地方,花了二百多块钱买了一个,又买了几个备用电池。 林风还是不明白:“我们买这做什么?” 凌放付了款后,拉着林风就走:“回去你就知道了。” 再次回到了城管局大门口,保安都有点烦了:“你们怎么又来了?我不是给你们说了吗,没有里面的人出来接你们,我们没法让你们进去。” 凌放说道:“我会让王宽亲自过来接我进去的。” 于是,凌放就把高音喇叭放开,在大门口喊了起来:“王宽,你给我听着,你安排人拖走我的车,还给我使手段,不就是因为我查清了你三年前十月十一那天,你醉驾开车撞死了肖金花,然后让司机熊立本顶缸,事后,你还给熊立本改名换姓安排到法警队上班,你以为这些事情没人知道吗?上班的同志们,谁有王宽贪污受贿的证据可以交给我,我的手机号是xx369,微信也是这个号,加我,我帮你们举报他。” 凌放在大门口这样用大喇叭吆喝,办公大楼里的人立即就告诉了王宽,当王宽亲自听到了凌放吆喝出来的话,吓了一跳:“他妈的这个人是不是疯了?要让他这么喊下去,不仅会损害自己的名誉,还会让那些对自己不满的班子成员和下属抓住把柄来搞自己,不行,不能让这小子在大门口胡闹。” 王宽立即打电话让派出所来人。 很快,一辆车开到了城管局大门口,车上下来了几个人,来到凌放身边:“把大喇叭交出来,跟我们走!在人家大门口喊叫,影响了人家的正常办公秩序,这是违法行为,要接受处罚!” 凌放反问:“你咋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办?他王宽仗着自己有权,擅自让人拖走我的车辆,我的车是停在停车位上的,他们胡乱执法,你管不管?你如果要管这个事情,那就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给我管起来。王宽三年前醉驾撞死人让司机顶缸,你们管不管?我现在正式给你们报案,你告诉我,受不受理?如果你们不受理,只是来为王宽站台的,对不起,我对你们的这种选择性执法行为提出强烈的抗议!并会按照法律规定投诉举报你们!” 几个人看凌放不给他们面子,就想上去强制上手段,被凌放嗤之以鼻:“就凭你们几个还想给我上手段?那行,我就让你们来试试。” 几个人上去就拧凌放的胳膊,试图想把胳膊拧到身后,然后给他来个背铐。但是,任凭四个人分开每两人拧林风一条胳膊,根本拧不动。还被凌放偷偷释放内劲震开了一个,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最后一个直接倒在了地上。 凌放嘲笑道:“我站着没动,你们竟笨的连条胳膊都拧不动,就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怎么能保社会的平安?遇到歹徒的时候怎么能制服人家?你们是属于莲河区的吧,回去让廉正义局长过来,该不该被你们带走,让他过来给我说。” 带队的一个人刚听到凌放如此说,又刚刚领教了凌放的功夫,意识到凌放绝不是平庸之辈,就问:“你认识廉局长?” 凌放呵斥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不认识的话我让你们叫他过来干什么?” 几个人犹豫了,他们是接到王宽亲自报警才来的,没想到遇到茬子了。来硬的,不行,来文的,人家说了,要想带他走就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处理了,就跟着去,这城管局拖人家的车到底合不合法,也不敢肯定,因为这种事情平时已经习惯了,万一是违规拖走了人家的车,不管不合适,管又管不了,现在人家又把廉正义局长的牌子打出来了,这事情不好办了。再说了,更厉害的是,人家要求,现场报案,要求警察调查王宽醉酒让司机顶包一案,这太烫手了!几个警察私下一合计,交给区分局管这事吧,自己管不了。 领头的就去了一边给王宽打了个电话:“王局长,这件事情很棘手,我建议你还是给我们局长打个电话吧,我们先撤了。” 给王宽打了电话后,领头的又给廉正义打了电话:“廉局,城管局大门口有人用大喇叭吆喝,王宽局长报警让我们来到现场,但这件事情我们几个无法处理,当事人也要求您来一趟,您看这事情咋办?” 廉正义不知道咋回事,接到了电话有点莫名其妙:“什么情况?你说不清?说不清把电话给当事人,让他来给我说!” 领头的警察只好电话交给了凌放:“我们廉局给你通电话。” 凌放接过手机:“是廉局啊,我是凌放,京城来做生意的那个,是这样的,”凌放拿着手机走了到一边,不让那几个警察听到他们的对话:“我的一个朋友家,因为三年前的一个案子上访告状被一寻衅滋事的名义抓进了看守所,告状的原因是家属被王宽醉驾撞死了,让司机顶了包,我现在帮朋友家把证据全部找到了,那个顶包的司机被判刑出来后又到了法院去当法警,我就是去法院询问这件事的时候,王宽安排人把我停在车位上的车辆给我拖走了,我来找他要车,大门不让进,去停车场,人家说只看城管局的条子才能放车,这样来回给我踢皮球,我没办法了,就在大门口吆喝王宽,他就让你们的派出所来人要把我抓走,情况就是这样。” 廉正义听明白了,凌放在调查王宽醉驾的案子找到证据了,在找他的司机的时候给凌放使坏把车给拖走了,这才引起了凌放在城管局公开吆喝王宽,王宽报警。 廉正义也感觉到了这件事很棘手,这个事情他也听说了,当时是市交警支队办的案子,但现在凌放查出了真相,难怪王宽会使坏。 廉正义没时间多加考虑,就对凌放说:“我建议你抓紧去找市纪委的邢二华书记,或者让市局复查此案,让他们来帮你最好不过,我的级别有点低,恐怕办不了这个案子。至于王宽给你使坏,我觉得你应该比他有手段才对。” 凌放笑道:“多谢廉局长了。” 挂了电话,凌放故意谎报军情:“你们局长说了,你们局管不了这个案子,让市局来管,让王宽给市局打电话吧,你们先走吧。” 几个人狐疑地看着凌放:“廉局真这么说的?” 凌放道:“不信你们在给廉局打个电话问问?” 领头的只好再给廉正义打了电话,把凌放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廉正义确实给凌放说过这件事情自己管不了,但并没有说别的,但既然凌放给派出所的都说了,那就将错就错吧:“你告诉王宽一下,让他向市局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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