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林风遇险

李明洋接到消息已经是早上了。因为局长时长征去了京都看病，家里的事情本来让政委郑新策主持的，但郑新策又去党校参加学习了。剩下的，按职务排列应该有常务副局长常立新主持工作，但常立新又被市纪委副书记邢二华要求听候审查，不让他再主持工作，再往下就是副局长李明洋了，也是市长仇再生要求的，市局在局长、政委不在的时候有李明洋临时负责日常工作。 早上刚一起床，分局的电话就打给了他，向他汇报了夜间高速路口收费站发生的案情。 李明洋听过汇报之后，赶紧给市长仇再生电话汇报，仇再生要求：“这件事情你抓紧给吴晓东书记汇报一下，发生这么大的案子，必须向上汇报的。” 李明洋立即向省厅做了汇报。 廉正义也接到了来自市局的通报。 早上起床后，凌放就发现，早餐已经做好了，是林风的妈妈做的。谢思敏就把所有人喊起来吃饭。七个人围坐在餐桌上吃饭，让林风的妈妈有了家的感觉，不禁泪水打湿了眼睑。 叶松涛心中有事简单吃了点饭就不吃了，大家也没有劝他，对于刚刚失去儿子的老人来说，能够吃上一点饭，也算是够坚强的了。 吃完了早饭，凌放对冉建设和林风说：“你们两个，今天就做一件事，暗中监视方新武，看他去和什么人接触，会有什么人去他家里，我们必须尽快把方新武、方天玺父子的事情查清楚，再然后，我们要查一下王宽父子、常立新父子，还有其他人，眼前最要紧的就是这些，你们就开着那辆新车。我一会再去租一辆车，我们几个去莲河区分局一趟，看看尸检结果和调查情况。中午，婶儿就不要做我们的饭了，如果我们回来，再做也不迟，如果不回来，您就自己做点吃的。” 按照计划，凌放和顾锦文、叶松涛、谢思敏来到了莲河分局。 廉正义看到凌放来到，就很有意味地说：“凌老弟，网上说你是大侠，还说你是流浪大侠，不简单啊。” 凌放笑着开玩笑道：“廉局长，那是网名叫独行侠客，可那也不是我的网名，是别人的。我就一个做小生意的自由职业者。” 廉正义没有在往下说，但他心里一直认为，凌放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生意人。 顾锦文再次上来解围：“廉局长，昨天的尸检结果出来了没有？” 廉正义很严肃地说：“顾主任，结果出来了，正如凌老弟所言，身上的伤是被殴打所致，因为人在坠楼之后的伤和殴打的伤是不一样的，刑讯逼供的事实成立。我已经给纪委的邢书记汇报过了，他一会过来，我们会一起去市局逮捕那几个人。那个女子我们也找到了，她已经承认是收了钱故意陷害凌放的，没想到让叶英杰碰上了。叶英杰和这个女子体内提取物已经做过鉴定，确实是叶英杰的。今天，你们就可以把尸体进行火化了，至于国家赔偿，我会按照标准向市里打报告的。” 情况已经明了，凌放就和顾锦文商量：“先把叶英杰的尸体火化了吧，下一步的事情，我们再说。” 叶松涛在一边已经泪水滂沱：“好吧，孩子，你们帮我安排一下，我们把尸体送火葬场吧，我儿的在天之灵也该安心了。” 在廉正义的帮助下，很快，就有一辆火葬场的专车来到了分局，把叶英杰的尸体抬上了车拉走了。顾锦文、凌放、叶松涛、谢思敏开着租来的车跟着去了火葬场。 再说冉建设和林风二人，开车去了方新武家所在的小区——御景园小区，但是，车辆不让进，这个小区的物业公司管理的很严，不是本小区的车辆必须在业主给物业公司打过电话之后才能临时停车，否则，不予进入。 二人只好把车停在了小区外面的马路边。 冉建设就和林风商议：“咱们在外边等也不是办法，要不，你在车上等我，我想办法进去找一下方新武的家，然后才能达到监视的目的。” 林风坚持要自己去，冉建设拗不过，只好安排他：“你社会经验不足，要进小区找方新武不动点脑子是不行的，不然的话，根本没人告诉你他的住处。” 林风不服：“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冉建设只好说：“那你如果遇到情况立即告诉我。” 林风动了点心思，就在小区外面的一家超市买了一提牛奶和一提土鸡蛋，拎在手中，然后来到小区大门口，保安问他找谁家，他直接说：“我去方新武局长家。” 保安都认识方新武，知道他是分局的副局长，一听是找方新武的，又看到来人手中提着礼物，就没有再多问，打开门禁把林风放了进去。 林风不知道方新武家是几号楼几单元，见到人就问，但没人知道具体位置。林风无奈，只好来到了物业办公室打听。 一位收费员看到林风拎着礼物来打听方新武的家，也不疑有他，就告诉了林风：“方新武家在26号楼3单元2楼东户。” 得到了具体位置后，林风就想：“我该如何去监视方新武呢，如果我长期坐在他家楼下，会被人怀疑的，如果不这样，那又该如何了解到方新武的活动情况呢？” 林风一边想，一边走，找到了方新武家所在的楼栋。 这个小区是一个多层住宅小区，没有电梯，全小区有一千多户。 林风来到方新武家楼下后，不断往二楼方新武家观望。没曾想，他的举动被在家的方天玺在二楼看到了。 方天玺突然大脑一热：“那不是卖烧烤的林风吗，这狗日的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踩点的？要对我家下手？不行，我必须先下手为强。常言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自己家一旦被林风惦记上，那这小子想要干什么都不好说了，不把这小子灭了，隐患难除。” 方天玺立即给王东打了一个电话：“姐夫，那个卖烧烤的林风在我家楼下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你带人过来，今天不把这小子收拾了，绝对不行。” 王东一听林风竟敢到老丈人家去踩点，顿时火冒三丈：“他妈的林风就是在找死，在烧烤摊上没有收拾他，竟然跑到家里来了，看我今天不打断他的狗腿！”林风还在楼下的一棵树下犹豫，不知道如何进行监控呢，没想到危险在向他一步步逼近。 王东来的很快，还带着几个年轻人开车直奔御景园校区，门口保安熟悉王东，问都没问抬杆让他进去了。 在马路边等候的冉建设突然看见王东开着车直奔御景园校区，突然觉得不对，意识到是不是林风被发现了，王东来收拾他的。赶紧从车里走了下来，给凌放打了个电话：“凌哥，不好了，林风在方新武家的小区里可能被王东一伙人逮住了，会有危险，你能不能来一趟？” 凌放刚刚把顾锦文和叶松涛送到殡仪馆，排队等候火化，突然接到电话，也很担心：“如果林风被王东打坏了，自己无法给林风的妈妈交代。毕竟是自己让林风去干这事的。” 凌放就给顾锦文交代了一声，驾车直奔御景园小区。 王东的车子直接扎在了林风的身旁，几个人从车里出来立即包围了林风。 林风一看是王东，就知道不好，自己暴露了。但林风急中生智：“你们围着我做什么？我是来求情的，我的烧烤摊已经转给别人了，我想找方叔给我做个中间人，与你们一家坐起来谈谈，看能不能放我家一码，我确实没有能力和你斗，你看在都是老邻居的份上，手下留情，不要对我家的祖坟动手脚了，我准备远走高飞，到别的地方定居去，只想逢年过节的时候能回来给我爸爸和爷爷奶奶烧点纸钱，你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王东一听林风姿态放这么低，认为林风已经怂了。但他不愿意就这么放过林风，他想看到林风的是伤残或者死亡，不想给林风留有一线余地。但面对林风的说辞，王东又不好当着自己带来的这几个人的面强制打脸，那样的话，让别人认为自己得理不饶人，那样人家会看低自己，最好的办法是逼着林风说出来不好听的话，或者激怒林风让林风发怒，就可以找到理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收拾林风了。 王东就假惺惺地说：“你还挺会找人，找我老丈人来给你当中间人，想得挺美，你认为我老丈人会听你的吗？你既然要在我面前认错，为什么不直接到我家里去找我？” 林风装作害怕的样子：“我，我不敢。” 王东发威：“不敢？那你怎么敢到这里来了？你到我老丈人家，和到我家有什么区别吗？” 林风知道此时不能和王东硬怼，就继续装怂：“凡事不都是找个中间人说和吗？也免得你们家听不进去我说的话，你看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我还带着礼物呢。” 这时候，方天玺也从二楼拄着拐杖来到了跟前，然后挥起拐杖打飞了林风提着的牛奶，又把凌放手中提的一篮子鸡蛋打得蛋液横流。林风只好放弃了手中的礼物，任凭鸡蛋碎了一篮子。 方天玺上前又给了凌放一个响亮的耳光：“我家是你随便能来的吗？就你提着的这些鸡巴东西，你以为我家稀罕吗？我看你是不怀好意吧？是不是想来我家踩点，然后到我家偷盗还是做坏事？” 一个住同一小区的老大爷从一开始就看到凌放拎着礼物在楼下等，还以为凌放在等业主家的人呢，看到王东到来，又听了林风说的话，接着又听到了王东和方天玺对林风说的话，就知道这是一个小年轻来求人来了，没想到不但不让人家进家，还打上了。这位老人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们几个小伙子不要这样对待人家，常言说，抬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既然提着礼物来了，就说明了人家的态度放的很低，你们不想接待人家就让人就走吧，没必要这么欺负人家，那牛奶鸡蛋弄坏了不可惜吗？” 老大爷本来是好心劝解的，没想到方天玺不依了：“你个老不死的管那么多闲事干啥？这里面哪有你说的话，快给我滚，再多说话我揍你狗日的！” 老大爷一听就上了火：“你这年轻人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我好心劝你们是为你们好，你凭什么骂人？” 方天玺不屑一顾：“我骂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老大爷气的浑身哆嗦：“你，你，你家老子就教出你这么个畜生，不说人话，没大没小。” 方天玺上去就是一拐杖，把老大爷打倒在地。小区里扫地的阿姨看不下去了：“你这孩子，怎么能动手打老人？” 林风这时候知道老人是在给自己解围，却被方天玺打了，赶紧上前去扶起来老人：“大爷，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您去医院？” 方天玺看到林风去扶老人，气不打一处来：“都是你狗日的林风找的事，姐夫，这个人蓄意来我家踩点，想偷盗，打残他，我们算是正当防卫。”没想到，方天玺把正当防卫这么运用。 王东也对他带来的几个年轻人说：“打断林风的狗腿，看他还敢不敢来这里了。” 几个年轻人从车里面拿出棍棒就要往林风身上砸，这时，就听后面有人大喊：“都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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