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刘汉山和刘汉水兄弟俩正在一片草地上铡草。这些草是他们的弟弟刘汉俊和刘汉龙辛勤剜割来的,其中包括了牛筋草、马塘草、地地林、狗狗秧等,这些都是牛羊们最喜欢的美食。然而,篮子下面却藏着一些绿豆秧和红薯秧等庄稼苗,以及一些令人讨厌的龙葵草和苍耳棵。 刘汉山站在草篮子旁,神情严肃,思绪万千。这熟悉的场景让他想起了过去的日子,那些简单却充满乐趣的童年时光。每当吃过早饭,他便会和其他同龄的孩子一起跑到田野里尽情玩耍。他们在地里追逐打闹,有时还会偷偷摘取别人的果实,如南瓜、红薯等,或者在河边捕鱼游泳。 那些日子里,他们的生活虽然简朴,但充满了欢声笑语。太阳刚刚升起,孩子们便已迫不及待地跑到田野里,趁着早晨的阳光,挖草、捉鱼、摘果。到了中午,大家会找个地方歇息,分享带来的食物,彼此交换着彼此的经历和趣事。 在他们眼中,生活的艰辛并没有压迫他们的快乐,反而成为了他们成长的磨练。他们无忧无虑,只要牛羊有草吃,自己有食物填饱肚子,今天的日子就算过得去。那时的他们,总是能在简单的生活中找到无尽的乐趣。 如今,刘汉山看着手中的草篮子,回忆着那段美好的时光。那些日子虽然已经远去,但那段快乐回忆却永远留在了他的心中。他深知,那段时光不仅让他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也让他懂得了珍惜眼前的幸福。 他喝道:“你们这两个小子给我爬过来!是不是今天偷懒玩耍,又毁坏人家的庄稼苗了?” 不到十四岁的刘汉俊一脸倔强,他回答:“大哥,没有的事儿。这些庄稼苗是吕家的,长在路边垄沟上。” 刘汉山不相信他的话,他顺手掂起了一根槽头枣木棒棍,作势要打。刘汉水一见势头不对,立刻喊道:“老三,挨家伙了,快跑!” 刘汉俊虽然年纪小,但性格倔强,他认死不服输,瞪大了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惩罚。 刘汉俊认认真真地看着落在身上的棍子,好像在研究棍子的材质,落下的角度和力度,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动未动。倒是九岁的老四刘汉龙撒丫子就往屋里跑。 屋里刘曹氏正在缝补衣服。“妈,快点救命,大哥要打死我了。” 刘曹氏救火般冲出屋子,看到井绳粗的枣木棍子落在刘汉俊身上。 “我和你爹都舍不得动他一指头,你把他打残废了咋办?”刘曹氏一把抱住刘汉俊,一把夺过刘汉山手里的棍子,高声叫骂。刘汉山抱起地上的庄稼苗,撒在地上:“妈,你就宠他吧,早晚会惯成老抬。” 刘曹氏道:“你才老实几天,以前不也是偷鸡摸狗的孬二蛋。” 樊玲珑唐老鸭般扭腰晃腚从屋里出来。她已经显怀,儿子已经在娘肚子里的温柔乡待了六个月,该是初具人形。他在不停地游泳凫水,玩得不亦乐乎。他在娘肚子里感受到了母亲对两个小叔子母鸡孵蛋一般的爱抚,高兴得手舞足蹈,后来在没娘的岁月里,几个叔叔再三揍他欺负他,竟无话可说。 樊玲珑伸出胳膊,母亲搂抱儿子一样的姿势,将小叔子刘汉俊拉走。 刘汉俊用手揉挨了棍子的屁股,嘿嘿一笑:“我哥不是真打,没用劲儿。要是用力,屁股早成荷花裂纹绽放了。” 老四刘汉龙抱着樊玲珑撒娇撒痴:“嫂子,我大哥要打我,幸亏我跑得快,要不脑袋起鸡蛋大的包了,一会儿你得给我煮两个鸡蛋,要不夜里做噩梦。” 张德祥愁眉苦脸地走进门,他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回家告状的孩子。他紧紧抓住刘汉山的手,浑身颤抖,像一只寒冷的鸟儿。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汉山弟,我这次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刘汉山疑惑地看着张德祥,问道:“张司令,这是怎么回事?”张德祥把他刚才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汉山,他抱怨道:“我真是中了邪,搞女人好像抽大烟一样上瘾。这几天是戒烟的日子,让我口水直流,我早晚都会死在这个女人手里。” 刘汉山劝慰道:“张司令,你不能这样整天不务正业,专门拈花惹草,勾引良家妇女。这个女人可是胡萝头的,她就像蝎喇虎,身上带毒刺,万一被她蜇到,可是会要命的。” 张德祥却说:“我这个人就喜欢这个调调。当官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吃好喝好睡好,现在有新鲜的女人,我当然要先尝一口。即使死了,也值得。” 刘汉山警告道:“胡萝头可不是好惹的,你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然而,张德祥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仍然一门心思想要尝尝这道新鲜菜。 张德祥近日来一直在为一件事情烦恼,那就是如何筹集到足够的资金来实现自己的县长梦,把徐大风摆平弄到手里。他知道,只有金钱才能铺就他的升官之路。他想到了他的好友刘汉山,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帮助。 刘汉山是孔家的管家,虽然地位并不高,但他掌握孔家的财产状况。当他听到张德祥的要求后,心里不禁暗自思忖:这笔资金数额庞大,若是借出去,孔家一旦陷入困境,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但面对张德祥的苦苦哀求,他又实在难以拒绝。 张德祥看出了刘汉山的顾虑,于是他提出了一个方案:“汉山弟,你帮我筹集五千大洋,十根金条,我用这些钱来摆平徐大风母女。这样一来,我也能顺利当上县长,咱们的好处自然少不了。” 刘汉山犹豫了一下,他不敢轻易答应,因为这个数额太大了。他又不能拒绝,张德祥和他合作很愉快。“张司令,这事儿我不能瞒住东家,要先和他商量一下,争取能帮你一把。” 张德祥很明白里面的是非曲直。刘汉山是管家,不是东家。孔家的钱花费多少,要由孔家做主。 刘汉山看了张德祥一眼:“这笔钱可不是白送给你的,而是孔家借给你的,你必须尽快归还,而且要有担保,有利息。” 张德祥有些不乐意。他满以为凭着自己和刘汉山的交情,还有自己是司令的面子,刘汉山听说他需要钱,马上就会一分不少的拿出来。后来说是借给他用,也算说得过去,毕竟刘汉山是管家,丫鬟拿钥匙,当家不做主。如今又要担保又要利息,这不是一点面子不给吗? 刘汉山告诉他:“孔家如今正处于爬坡期,到处用钱,资金紧张。我若是将这笔资金借给你,无疑是给孔家添了一份麻烦。以后你还不起孔家说不定为此家道中落,自己落个千古骂名。我能担这么大的风险敢把钱借给你,已经算是很出格很过分的事儿了。” 张德祥听后感到刘汉山言之有理。他这是天使投资,不知道胜败如何。一般人可没有这个胆子,刘汉山算是有胆有识的人了。 张德祥犹豫了片刻,同意了刘汉山提出的条件。他心中清楚,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错过,自己实现县长梦的愿望恐怕将遥不可及,收纳美人徐大风的计划更不见天日。这次抉择至关重要,不仅关系到自己的政治生涯,更影响到救国军和骑兵大队的命运走向。在梦想面前,他愿意承担这份风险。他深知只有抓住这次机会,才能迈向县长宝座,实现自己的抱负。在深思熟虑之后,他下定决心,将自己的骑兵大队作为抵押,从刘汉山那里筹集到所需的资金。 张德祥经过几个回合的谈判发现,刘汉山并非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他不仅有着丰富的政治经验,还具备卓越的军事才能。这使得张德祥更加坚信,自己没有选错合作伙伴,这次借款无疑是迈向成功的重要一步。 刘汉山和张德祥互相派代表谈判商量条件:张德祥拿到银元和金条之后,就将骑兵大队马匹装备人员一应抵押给孔家。如果一年内还上借款,骑兵大队归还张德祥。如果还不上借款,刘汉山可以任意处置买卖骑兵大队。 张德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名义上说为了购买武器装备向刘汉山借款,其实他是为了收买徐大风母女才借钱,纸包不住火,救国军其他领导获悉消息,集体找张德祥逼宫,要他打消借钱念头。张德祥已经是鬼迷心窍,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和手下的几个兄弟翻脸,差点动刀动枪。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救国军的领导们终于明白了张德祥的决心。这位司令已经被徐大风母女迷得神魂颠倒,无论怎么劝说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只能接受了现实,同时也担心起张德祥的未来。 张德祥一意孤行,决心已下,他深知自己的行动将引发一场风波。他早已被徐大风母女的魅力所迷惑,无法自拔。他坚信,只要有了足够的资金,就能顺利将她们收归己有,实现自己的愿望。 在刘汉山的帮助下,张德祥成功筹集到了所需的资金。他怀揣着这笔巨款,信心满满地前往徐大风的住处。他幻想着将徐大风母女拥入怀中,尽享人生的美好。他却没有料到,这笔钱将会引发更多的纷争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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