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颜给司正砚拾掇干净,把洗澡水和脏污的东西处理掉,又把他的衣物床单拿出去洗干净,挂在院子里晾晒好,才去了前院。 司家人都睡了,她摸进司家厨房,找到一碗冷掉的玉米汤,又回到后院。 听到照顾自己的人又回来了,司正砚集中注意力去感受她。 陆朝颜依旧没有出声,作为一个医生和异能者,她已经猜到司正砚的意识处于清醒状态。 知道他人不能动,却有清晰的五感。 她不想他有心理负担。 照顾他,只为她心中对军人的一腔敬重和大义。 就像前世她的父母,作为军医,无论多么脏的病人,他们都义无反顾,毫无嫌弃和保留的救人。 她扶起司正砚,让他靠在墙上,用小勺子一点点的喂他。 司正砚不想活了,他用尽力气,想抿着嘴,可做不动,于是控制口舌神经,不吞咽。 陆朝颜见喂进去的玉米汤,顺着他嘴角流出来,她细长的手指,在他喉管上一按。 司正砚的嘴被迫张得大大的,跟索食的小鸟宝宝一样,只能乖乖的吃饭。 陆朝颜勾出一抹笑,好奇他的意识是原本没有消失,还是因为她的异能输入,才清醒的。 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她睡了他的事? 喂完玉米汤,陆朝颜给他擦了脸,还给他腹部按摩一会儿,才灭火离开。 她去了前院,摸到蒋秀芹的卧房。 此刻,蒋秀芹睡的鼾声如雷,还张着嘴,正好喂药。 她把七包混到一起的药粉,全部倒进蒋秀芹嘴里,接着,一手按住她,防止她挣扎吐出药粉,一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碗,往她嘴里灌水。 “唔唔……,小贱人,你干什么?你给我吃了啥?” 蒋秀芹被呛醒,见是陆朝颜,疯狂的扭动挣扎着,奈何一点用也没有。 她就像一条被踩住脊背的鱼,只能无力的摆摆尾巴。 待她嘴里的药全部吞下去,陆朝颜挪开脚,狠狠的甩她一巴掌。 “老贱人,这药比你给我下的量要多三倍,你今晚可以痛痛快快的享受一场了,我是把司正杨抓来陪你,还是把村口那条老黄狗牵来伺候你?” 蒋秀芹一下子滚到床里沿,靠着墙壁,面色狰狞的瞪过来。 “你这个恶毒的东西,你怎么能给我下那种药?” “恶毒吗?跟你比,差远了,”陆朝颜眸中尽是杀气,“走吧,让你的儿女们瞧瞧,他们的母亲是怎么怀上他们的。” “不,不要!” 身体的燥热慢慢涌出,蒋秀芹身子软了,往日粗糙的声音,也裹挟着娇柔媚意。 她现在这样子,要是让儿女看到,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急的爬下床,跪地求饶,“陆朝颜,我不该害你,求你放过我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你欠了我一条命。” 陆朝颜音色清冷,对于弄死一个恶毒的人没有半分负罪感。 蒋秀芹不知道她说的人命是什么意思,药力上涌,迫使她不停的抓挠自己。 “救我,帮帮我。” “好啊,”陆朝颜抓住她的头发,往外拖,“帮你找头大公猪配种咋样?” “不要,陆朝颜,我错了,我让正杨娶你,我把钱都给你,不要让我的孩子看见了。” 蒋秀芹哭的眼泪鼻涕糊一脸。 她能让孩子见到她任何一面,唯独不能让他们看见她此刻发/情的丑态。 她双手紧紧拽住床沿,不想出去。 可药太烈了,她还是松开手,脱了自己的衣服。 望着她,陆朝颜脑海里浮现出原主中药发作时,那绝望赴死的样子。 她若轻易放过这个狠辣的老婆子,怎么对得起那个可怜的姑娘? 她用蒋秀芹的臭袜子,堵住她的嘴,用裤子包住她的头,又用绳子捆住她的手脚。 任由她躺在地上发狂。 原主死前遭受的一切,她要蒋秀芹百倍承受。 不能叫唤,手脚也不能动弹。 蒋秀芹感觉比死还难受。 这一刻,她真的后悔了,为什么要去害人啊? 可她没有机会忏悔,只能承受着强劲药力带来的折磨。 陆朝颜也懒的管她,在屋里找那个让司正杨逆转人生的金锁。 书中说他不是司家儿子,是司父和蒋秀芹在外乞讨时,救了一对被土匪追杀的母子。 当时那女人已经中枪快死了,她把孩子托付给了司父。 正巧蒋秀芹刚生司正砚,于是收养了司正杨,让两人做了双胞胎兄弟。 但司家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司正杨不是他们的儿子。 直到多年后,蒋秀芹在寻亲节目上,看到相同的金锁,才知道有富贵人在找那对母子。 她立马联系了那富贵人,对比过金锁后,富贵人果然是司正杨和他生母的家人。 从此,司家跟着司正杨飞黄腾达了。 当然,这是陶雨薇没有重生前,上一辈子的事儿。 书中剧情,陶雨薇和司正杨在原主死后没多久,就结婚怀孕了。 陶雨薇找蒋秀芹要了金锁,和司正杨一起走向上大学认亲加赚钱的名利双收之路。 可惜,他们害死了原主,要不是她穿进来,司正砚,陆寒青,陆湘,都会因他们的算计而丧命。 所以,她要反了这书中天道,做个大反派,让司正杨没了信物,认不了亲。 让陶雨薇为原主赔命。 作为末世人,找物资是陆朝颜的强项。 她很快在蒋秀芹的床头箱子里,找到一个小红木箱子。 打开锁一看,好家伙,东西还不少。 两捆崭新大团结,应该是司正砚部队领导给他的那一千块营养费。 还有一些零散的票子,加一起,约莫有两百多块。 除了钱,还有全国通用的粮票,肉票,布票,油票,糖票,工业票之类。 钱票下面,有一个小布包,陆朝颜拿起打开,一块巴掌大的金锁映入眼帘。 正是书中所写的认亲信物,司正杨的身世金锁。 她掂起试了试,有两百多克重,样式精美,中间刻着“吉祥如意”。 陆朝颜把金锁包住,放在一旁,看到下面还有一个布包。 打开后,是一对绿油油的帝王绿手镯。 一看就价值不菲。 书中也有提及,是司正杨生母的。 最底下还有一本司正砚领补贴的小册子。 陆朝颜把里面的钱票全部拿出来,用蒋秀芹的衣服包上,准备带走。 小册子丢在蒋秀芹的床头柜上。 金锁和翡翠镯子,她放回了红木箱子里,又在柜子里找出一块崭新的黑灯芯绒布包着木箱。 接着,从晕厥过去的蒋秀芹身上,解下麻绳。 往上空一抛,绳子便挂在房梁上。 她拉住绳头,一个晃荡,人就跃上房梁。 她蹲在房梁上,看一圈,找到一个漆黑的夹角,收起麻绳,把红木箱子紧紧的捆在那夹角处。 一般人不爬上来找,根本发现不了。 之所以不拿走,就是想看看男女主的气运有多大,能不能帮他们找到那金锁。 也能测出她这个反派能否干过书中天道。 她跳下来后,又在屋里寻找一番,看到一篮子鸡蛋,半罐子红糖,一包槽子糕。 她把钱票和红糖放进鸡蛋篮子里一起带走。 司正砚回来半个多月,司家几个人没伺候过他一次,如今她和司正杨退了亲。 陆寒青也不适合来照顾司正砚了。 唯有把这些钱票交给司支书,请他给司正砚找个厚道人照顾着。 也算她睡了他一场的缘分。 离开时,她踢了地上的蒋秀芹一脚,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的命了。 回到陆家,陆朝颜从陆家后院小门进去的,正要去前院,一道低不可闻的啜泣声,从隔壁院子传来。 柳之柏怕猪圈里的臭味传到谷素仪的院子,中间一道墙,砌的有两米多高。 还沿着墙搭了草棚子放柴火。 防止有人翻墙偷窥他的白月光。 陆朝颜侧耳听了一会儿,是陶雨薇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 好奇心驱使,她顺着墙角的支撑木梁,上了隔壁院子的屋顶。 拿开一片瓦,里面的景色入眼,她都想吐了。 柳之柏张开大腿坐在椅子上,右手中指在陶雨薇脸上捻着,动作轻柔,眼神缱绻。 陶雨薇双腿并拢,插在他的双腿之间,几乎抵上了他的根。 她上身前倾,脸往前送,方便柳之柏上药。 柳之柏侧着脑袋,唇几乎要吻上陶雨薇白皙的额头。 “二叔,司正杨要去的那个大学,不是普通大学,将来前途无量,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嫁给他?” 陶雨薇嘟着唇,声音娇纵。 “你还小,不宜谈婚论嫁,司正杨他不学无术,配不上你。” 柳之柏捧着陶雨薇的脸,换了一个方向,给她另一边脸上药。 “不嘛,我就要嫁给他,二叔,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嫁给司正杨吧。” 陶雨薇忽的扑进柳之柏怀里,伸长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腰撒娇。 柳之柏也自然而然的抱住她,轻柔的摩挲着她的脑袋。 “乖,别闹,二叔给你找一个比司正杨更好的。” 只是温柔的眼神里,藏着一股子怒气和偏执。 草草草! 柳之柏果然是畜生啊! 陆朝颜在心里骂,看书的时候,她就觉着柳之柏把对陶雨薇母亲的爱慕,转移到陶雨薇身上。 所以在司家时,她才会那样威胁他,没想到,她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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