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勇的反应非常明显，几乎就差把“我认识这个画面”写脸上了。</p>
所以根本不用我开口，肖海直接伸手把人拽了进来，刘愿在门外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注意后，默默把轮椅推进来又反手关了门。</p>
“说吧。”</p>
肖海放开李智勇，顺便把那张画塞给对方：“都知道什么？”</p>
“我能坐下说吗？”李智勇指了指自己的轮椅：“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p>
“长故事一会儿再听，先把短的解决一下。”</p>
我叫停了肖海，朝门口的刘愿看去。</p>
可能是因为终于见到了哥哥，现在的刘愿看起来友善了很多，至少不像刚认识的时候，看谁都是一副欠他钱的样子了。</p>
见我看他，刘愿朝我笑了一下：“你说谁短？”</p>
“快问快答。”</p>
我没理会刘愿，伸出一根手指开始讲规则：“每人一个问题，问什么都行，你先问——不知道。”</p>
刘愿一怔：“什么不知道？”</p>
“你的问题，答案是‘我不知道’。”</p>
“……我还没问呢。”</p>
“你不就是想问，你哥的意识怎么会在我的身体里吗？”</p>
我一副看透的表情看着刘愿，随后朝李智勇扬了扬头：“我们还在研究，不信你可以问李站长。”</p>
刘愿闻言看向李智勇，见后者点头顿时有些无语：“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p>
肖海脸色一沉：“你丫想耍赖是吧？”</p>
“没有，我真不知道。”</p>
刘愿朝我摊了摊手：“你应该是想问晓星吧？我什么都没查到。”</p>
“……你确定？”</p>
我露出意外的表情，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刘愿的反应，试图找出一丝撒谎的迹象，可是我什么都没发现。</p>
这让我更意外了。</p>
刘愿是专门的调查人员，做这种事情有天然的优势，而且他能带队负责王强的案子，说明他在联合政府的地位也不算低。</p>
这样一个人居然会查无所获？</p>
想着我又朝刘愿看了过去，却发现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挫败，反而带着一点偷笑的感觉。</p>
他没有撒谎，但他确实有某种发现……</p>
思索片刻后我心里一动：“你猜到什么了？”</p>
刘愿偷笑的表情一僵：“从我脸上看出来的？”</p>
我点点头。</p>
刘愿神色复杂的沉默片刻，接着又无奈的“啧”了一声：“算了，还是告诉你吧——事先声明，这件事可能涉及机密，出了这个门之后，我不会承认说过这些话。”</p>
我的神色再次古怪起来：“什么叫‘可能’涉及机密？”</p>
“我没有证据，但是所有线索都指向这一点。”</p>
刘愿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同时压低嗓音，控制在只有我们几个能听清的程度：“你说我侄女也是调查人员，所以我先查了人力系统，结果查无此人……”</p>
“怎么可能？”肖海在一旁低声惊呼：“刘晓星出现的时候我也在场！”</p>
“急什么？我又没说她不在场。”</p>
刘愿白了肖海一眼：“其实这种情况不少见，比如我在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会暂时隐藏个人资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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