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柳志毅还没做通曹乐阳的工作，这让柳志毅觉得在学生面前很没面子。 “曹主任，曹叔叔，有几个问题想和你请教，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诚实冷静友好地沟通？” “你把我弄得瘫在床上，难道是友好的表现？” 刘玉看了看身边几人，柳志毅点点头，意思是自己告诉他的。 “曹叔叔，第一人院骨科，之所以能有现在的医疗水平和名气，您个人的确功不可没啊。” 刘玉一边说着，一边在对方肩上拍了拍。 “那是当然！” 曹乐阳非常自豪地说道。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刘玉这样拍自己的肩膀有什么不妥。 相反，恍惚间甚至觉得好像那是院长在拍着自己肩膀对自己的工作予以肯定。 “您一直在竭尽全力提高自己的医疗水平，让一个个骨伤病人尽最大可能恢复正常生活的同时，还借钱给好多暂时支付不起医疗费的病人，到现在，至少还有二三十万没有收回来。 为此，您夫人还来医院和您吵过，甚至闹得差点儿离婚。”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您只要获悉哪里有了更先进更有效的骨伤治疗技术，就一定要想方设法学习回来，不然就会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神魂颠倒……” 曹乐阳：“我……” 刘玉抬手制止了对方，继续说道： “但是，这次我给柳青青接骨的方法绝非一般的医学技术，而是…… 而是我师门的功法修炼到一定程度所具备的能力，这是根本没法教给您的。 因为这个功法，只有师父传授给入室弟子，而这个入室弟子，要求非常、非常、非常严苛，都一千多年了，我才是第二十一个。” 曹乐阳：“……” “您为了提高自己对骨伤的治疗水平，已经到了痴狂，或者更准确说是到了疯狂的程度。 所以，您接受不了我不能为您服务，更接受不了您不能学习这项技能的事实，导致精神上出现了偏差。 于是，您不由自主地向外面冲去，在那一刻您是神志不清的。 我就是怕您那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出去被其他医生护士们看到了会对您、对大家产生不好的影响，所以第一时间我把您给‘抓’回来了，您也清醒了。 这就是为什么，您不承认您曾把柳校长推倒在地向门外冲的事情，而只记得我把您弄回来之后的事情。 因为时间很短只有几秒钟，您意识不到其实您断片了，如果时间长一点儿，您就会发现有段时间找不回来。 所以您为此感到很委屈，我也很……不理解。 直到刚才在外面，我偶然听到了一些您的事情，我才恍然大悟。” 曹乐阳：“……” “请听我说完。 您的确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骨科医生。 但是同时，您也是一位迫切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的，病人。” 曹乐阳：“……” 刘玉再次抬手制止了对方，继续道： “您可以仔细回忆一下有没有发生过类似今天的情况，您有那么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找不回来，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然后等着曹乐阳的回答。 曹乐阳想了想，沮丧地说道：“还真有过，不过没太在意。你这么一说提醒了我了。我应该是太过专注，精神压力太大了，确实需要找精神科的同事去给我排解排解。” 刘玉笑道：“好！您对自己的情况有了清醒的认识，身体自然也就清醒了。” 曹乐阳抬抬胳膊动动腿，发现确实如常了，高兴得就跟孩子一样跳下地来。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让我瘫痪，而后又做了什么让我恢复的？” 刘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着说道：“虽然我师门的能力没法教您，可是一些古人留下的帮助病人加快康复速度的中草药方子和针灸方法可没有限制……” “太好了太好了！我要拜你为师，向你学习！”这位还是性情中人。 曹乐阳激动地就要给刘玉行礼，被刘玉扶住怎么也拜不下去。 “咱们可以互相学习，共同研究。再别提什么拜师。” 经过这么一折腾，时间已近中午，柳志毅在医院附近的一个饭店订了包间请大家吃饭。 曹乐阳给柳青青开了出院证明，等吃完饭回来再办理出院手续。 席前，刘玉跟柳青青了解了在彩排和正式上台的时候可能会见到或必然要打交道的几个人的情况，又听了一遍柳青青演奏时的录音，对她的实际演奏水平做到心中有数，避免到时候偏差太大让人起疑。 柳青青红着脸问刘玉能不能自己亲自登台。 因为本来是请人家来做替身的，可人家刚把自己的伤治好了，马上就说不用人家了，做这种事实在是不好意思。 刘玉非常理解柳青青的想法，而且一点儿也不介意她“过河拆桥”。 笑道： “虽然不鼓励两天内做激烈活动，以免造成二次伤害。但是，你今天回去以后可以尝试一下能不能完成表演。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简单了，我只需要替你把今天下午的彩排搪塞过去就好了。” 最后，柳青青还是在父母和外公的劝说下放弃了自己的想法，把彩排和登台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刘玉。 柳志毅端起红酒杯高兴地说道： “刘玉，这件事于私而言你对柳家有恩，于公来说你对明德有功！ 来，端起杯来，我以家长和校长的双重身份，敬你一杯。” 柳志毅起了头，柳青青、柳母满庭芳、老爷子满仁杰也一起来附和，刘玉推却不过，喝了一杯粒粒橙。 校长一家子跟你端起了酒杯，还用了个“敬”字，不把一杯喝完了显得太不礼貌。 曹乐阳下午还要上一台重要手术，便也端起饮料来凑热闹，为的是感谢刘玉愿意传授自己针灸和药方。 刘玉又喝了一大杯粒粒橙。 跟柳校长喝了一大杯，跟曹主任就浅尝辄止？ 而且还不能动用魔术把杯中饮料弄走。 这事儿刘玉做不来。 紧接着，刘玉右侧的柳青青端起和刘玉一样的饮料杯，单独感谢刘玉治好了自己的胳膊腿伤，刘玉左侧的孙佳悦也端起饮料杯，借花献佛，感谢刘玉治好自己的腿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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