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程九鸢就回了自己的院子。</p>
屋内燃着炭，她褪下厚厚的披风与袄子，坐在窗前。</p>
看着外面的冰天雪地，心里计算着卫天旷回京的日子。</p>
菘蓝匆匆进来，把一封信递给程九鸢，搓着手呵着气。</p>
“冻死人了。”</p>
程九鸢展开信，是楚珩约她晚上去如意楼。</p>
程九鸢转身走到书案后，找出一沓宣纸与一盒墨块。</p>
这些都是她让舅舅花重金在北齐弄到的，这是北齐皇室专用的纸和墨，这纸都是做旧的。</p>
她研好了墨，开始提笔。</p>
没一会儿功夫，她停下笔，拿起信纸，满意勾唇一笑。</p>
随后她又写了几张，分别用做旧的信封装好。</p>
……</p>
夕阳西下，天空染上了一层柔和的琥珀色，照在积雪上，仿佛冰雪都有了温度。</p>
程九鸢出来，就见楚珩的马车已经候在了府门口。</p>
山岚摆好脚蹬，恭敬道：“程二姑娘请。”</p>
程九鸢颔首，踩着脚蹬上了马车。</p>
坐在楚珩对面，马车里燃着炭，她摘了斗篷，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p>
楚珩伸手为她添了一杯茶，开口道：“恭喜。”</p>
程九鸢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随后从衣袖里拿出了几封信。</p>
“看看。”</p>
楚珩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取出信，双眸瞬间睁大。</p>
若不是早知晓实情，他都会以为这就是通敌叛国的罪证。</p>
他在是见过齐祯的字的，所以一眼便认出来了。</p>
“你落上私印，这件事就成了。”</p>
楚珩收起信，看向程九鸢，目光格外的亮。</p>
“剩下的交给我了。”</p>
马车悠悠驶过长街小巷，最后停在了如意楼前。</p>
楚珩先下了马车，在仔细地将人扶下了马车。</p>
“殿下，程二姑娘，快里边请！”</p>
二人到了雅间落座，很快便珍馐满桌。</p>
楚珩举杯：“先祝贺你顺利通过书院考核，如今你在这京城的名声愈发响了。”</p>
若不是他下手快，怕是丞相府的门槛都要被官媒踏破了。</p>
程九鸢举杯与他一碰：“谢谢。”</p>
二人浅饮了一口酒，楚珩为她不断开始添菜。</p>
“女学如今很成功，今日朝中有人提议，要在其他书院继续开办女学。这样一来，不止是皇家和官眷能去书院，寻常人家的女子也可以求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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