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作人闻言后，大笑不已道：“天明，你以为这些娘们是真来看病的？”&lt;/p&gt; 陆天明狐疑地问道：“他们不来看病，看什么？”&lt;/p&gt;</p>
“看你啊。”谭作人得意地说道：“都说我们卫生院来了一个帅哥，人帅还有水平。这些娘们就是来看你的啊。”&lt;/p&gt;</p>
从那以后，陆天明便有意回避给年轻的姑娘媳妇看病。&lt;/p&gt;</p>
但是，卫生院人手本就不足。他陆天明不给年轻姑娘媳妇看病说不过去啊。而且如果他一意孤行，反而还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lt;/p&gt;</p>
最后还是顾晓真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以后有姑娘媳妇要求去屏风后检查身体的，一律由她来代劳。&lt;/p&gt;</p>
这一招还真有作用，慢慢的，专门来找陆天明要求检查身体的姑娘媳妇少了不少。&lt;/p&gt;</p>
陆天明到苦水乡工作，让谭作人又惊喜又意外。&lt;/p&gt;</p>
这些年来，他每年都会向县里打报告，要求给苦水乡卫生院分配大学生过来。但每次的报告都泥牛入海。&lt;/p&gt;</p>
谭作人找局领导要人，局领导都会爱莫能助地告诉他，没有一个医科大学毕业的学生愿意来苦水乡。他们宁愿在大城市的私立医院效力。&lt;/p&gt;</p>
陆天明的到来，谭作人第一反应就是此人肯定本事不大，但有背景。&lt;/p&gt;</p>
得知陆天明是个有本事，却无背景的消息后，谭作人又坚定的认为，陆天明一定是犯了重大错误，被发配来苦水乡的。&lt;/p&gt;</p>
毕竟，在谭作人看来，陆天明的这样的人才，怎么可能会到鸟不拉屎的苦水乡卫生院来当一个普通的医生？&lt;/p&gt;</p>
谭作人的家，就在苦水乡政府下去不远的地方。&lt;/p&gt;</p>
他本身就是苦水乡人。后来读了市卫校后，回到苦水乡卫生院工作，再没离开过。&lt;/p&gt;</p>
他家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有一个葡萄架。葡萄是他父亲在几十年前种的。现在每年还能结出上百斤的果实。&lt;/p&gt;</p>
果实又大又甜，一颗颗像玛瑙一样，晶莹剔透。&lt;/p&gt;</p>
陆天明走到院子前，隔着铁门喊，“谭院长，你在家吗？我是天明啊。”&lt;/p&gt;</p>
喊了几声，门便打开了。谭作人穿着一条大裤衩出来，看到院子门口站着的陆天明，惊异地问道：“天明，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lt;/p&gt;</p>
陆天明笑笑道：“谭院长，现在才八点不到啊。我没打扰你吧？”&lt;/p&gt;</p>
谭作人道：“打扰又怎么样？你人都来了，我总不能不让你进屋坐坐。”&lt;/p&gt;</p>
陆天明道：“谭院长，我是来找你商量灾后防疫的事的。”&lt;/p&gt;</p>
谭作人道：“防疫？天明啊，拿我们防疫？我手头可没任何防疫的药品设备。”&lt;/p&gt;</p>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院子的门，邀请陆天明进屋聊。&lt;/p&gt;</p>
陆天明也没客气，一脚跨进院子里。嘿嘿笑道：“谭院长，这就是我们要商量的事啊。”&lt;/p&gt;</p>
谭作人的夫人原来在小学里当老师，前些年退休之后，去了儿子家带孙子，将谭作人一个人扔在苦水乡。&lt;/p&gt;</p>
“天明啊，这没多少商量的。只要有防疫材料，我们多做些事还是没问题。问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拿一双空手去防疫？说出来不怕笑话？”&lt;/p&gt;</p>
苦水乡卫生院药品设备奇缺，这是公认的事。前几年谭作人还打报告要求县里调拨器材，但与要人的报告是一样的结果，都是泥牛入海。&lt;/p&gt;</p>
“谭院长，您是老中医，您肯定有办法。”陆天明谦虚地说道：“这次全乡灾后防疫的大旗，您一定要扛起来。”&lt;/p&gt;</p>
谭作人笑笑道：“天明，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也没办法。这防疫的大事，我看还是向上面求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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