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的陪房流霜解释了一番，贾琮明白了，文化人的骚操作果然多。</p>
“琮哥儿，你老实回答我，可中意玉儿？”林如海问道。</p>
屏风后黛玉也紧紧抓着手帕，侧耳倾听。</p>
贾琮赧然道：“不敢欺瞒姑父，妹妹这般花容月貌，又这般才情心性，我若说不喜欢，定是违心之言，只怕委屈了妹妹。”</p>
话虽这么说，心中却在打鼓，林如海把话说到这份上，又是托孤之重，自己好像也不便推辞，大丈夫难道这点担当都没有？嗯，想来宝姐姐会体谅我的苦衷，贾琮暗暗给自己打气。</p>
林如海喘着气道：“玉儿出来。”</p>
黛玉羞答答出来，哪里还敢看贾琮，低头走到林如海床边，坐下。</p>
“玉儿，你可愿意？”</p>
黛玉咬着嘴唇，声如蚊蚋，道：“女儿但凭爹爹做主。”</p>
林如海招手命贾琮近前，拉着黛玉的手，交到他手里，道：“琮哥儿，玉儿我就交给你了，望你……善待她。”声音越来越低，显然今天说了太多话，精力不济了。</p>
“爹爹……”黛玉泣不成声。</p>
贾琮也是心头难过，慨然应道：“姑父放心，琮必不负所托，必让妹妹一生幸福欢喜。”</p>
林如海微微点头：“你是圣上钦点的‘子龙’，我自然放心。此事我会写在遗折里，请圣上赐婚。在生时，我没当过一天好父亲，不在了，总要让玉儿风风光光出阁。”</p>
“父亲……”黛玉哀哀欲绝，说不出话来</p>
“姑父切莫灰心丧气，天无绝人之路。”贾琮也劝道。</p>
林如海再也没力气说话了，摆摆手让两人退下。霜姨扶着他缓缓躺下。</p>
贾琮和黛玉出门来，门口早有另一个贾敏的陪房大丫头水月候着。</p>
“小姐、姑爷，请随我来。”</p>
啊？贾琮一时没反应过来，见黛玉已经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来，这是叫自己，忙跟上去。</p>
黛玉脸上红霞飞起，扭头低声啐了口“傻子”。</p>
贾琮忙抢上前与她并肩而行，伸手握着她柔荑，笑道：“妹妹以后怎么叫我？”</p>
黛玉想挣脱，却被贾琮紧紧抓住，只得低声嗔道：“你怎么这么讨嫌。”</p>
贾琮微微一笑，能让林妹妹这般骂一句，比吃了人参果还快活。</p>
水月带他们两人来到早已打点妥帖的院子，道：“这是小姐的闺房，皆按小姐幼年的摆设，从未动过。看还缺了什么东西，我马上去置办。姑爷的房间在隔壁。”</p>
黛玉走进房里，果然和儿时一模一样，显然林如海是借此慰藉父女之情，心中酸楚，不觉流下泪来。</p>
“月姨，你去忙罢，我在这里陪妹妹说几句话儿。”</p>
水月点头，福了一礼，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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