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尊尊将士尸体被搬进奉天殿，所有人都被震撼住了。 </p>
虽文武百官很少会参与到战斗中去。 </p>
可今日真真切切看到战场的惨烈，所有人一时间都屏气凝神起来。 </p>
“想明白了吗？” </p>
朱景樘淡漠的问着愣在原地的黄华。 </p>
“没关系，朕告诉你。” </p>
“他们口中衔着的是吐鲁番人的血肉。” </p>
“他们的残肢，许多都丢失在塞外。” </p>
“他们脸上带着的笑容，不是因为他们打败了吐鲁番，而是他们完成了自己的宿命，为了家人能带着荣誉堂堂正正在大明活下去。” </p>
“朕的理解兴许还有些狭隘，黄给事给朕说说，他们脸上为何带着笑？” </p>
黄华倒吸凉气，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p>
朱景樘继续道：“五千副肢体，给朕，给大明换来了一千五百里原本属于汉人的疆域。” </p>
“哈密可以堂堂正正朝西推进一千五百里了。” </p>
“丝绸之路的控制权再次回到了朕的手里。” </p>
“沿途番邦茶马贸易，都要看朕的脸色。” </p>
黄华脸上愧疚之色越来越深。 </p>
朱景樘没有批评他什么，但却像是一柄最为锋利的剑直刺心脏。 </p>
他看到了朱景樘眼眸深处的失望。 </p>
“当吐鲁番人进攻哈密的时候，他们对汉家子女仁慈过吗？” </p>
“黄给事没经历过战火的洗礼，有些事是想不明白的。” </p>
“也永远不会理解马文升为什么会将异族老幼悉数赶去嘉峪关修长城，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介儒官杨一清，会性情大变杀俘虏笞俘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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