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木根说:“我没用过手榴弹,不知道威力有多大。不过,可以试一试。”
护村队原来的手榴弹在这次围剿土匪时都用完了,现在只剩下张廷从德国哪里的指挥部里抢到的一箱。张廷听到韩勇和冯木根的对话,摇头不迭,说:“咱们现在弹药十分缺乏,好不容易弄到一箱手榴弹,咱们还指着它防身呢。”
韩勇说:“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如果能挖出矿,还愁没有手榴弹?我连迫击炮都能给你弄来。”
韩勇是护村队的队长,他做出的决定,张廷即使不愿意也没用,更何况,护村队上下的人现在对韩勇都有些类似于对大仙一样的崇拜,所以张廷也就不再坚持了。这次护村队进山,随身带着几枚手榴弹,韩勇让王成把手榴弹收集过来,交给冯木根。
冯木根拿着手榴弹琢磨了一会,就开始安排爆破了。他首先在岩层上用凿子掏出一个一尺多深的小洞,然后把一枚手榴弹塞进去。手榴弹的拉弦被掏出来,用绳子系上,拉到洞外。冯木根让大家都躲得远远的,然后拉动了手榴弹弦。只听得一声闷响,一股气浪从洞里涌出来,四处尘土飞扬。
等洞里的烟散尽,张廷和冯木根率先进了洞,仔细一看,地上并没有什么崩出来的石头,似乎这一次爆破没有什么成果。
张廷心疼自己的手榴弹,埋怨冯木根说:“怎么光听个响,什么也没炸掉啊?”
冯木根笑笑,抡起镐头向石壁砸去,一堆碎石哗啦一下掉了下来,原来,冯木根把手榴弹塞得很深,爆炸的威力只够把岩石震碎了,而无法让碎石落起来。几名矿工跟进来,大家锹镐齐下,迅速地把炸酥的石头都清除掉。实践表明,冯木根的方法是对的,手榴弹埋得深一些,目的只是把石头炸松,而不是炸飞。这样能够最大限度地节省炸药的使用。
“效果不错,再来一颗。”韩勇说。
张廷哭丧着脸说:“还来啊?”
韩勇说:“没事,这里的手榴弹如果不够,明天让杨坤回把山下的到村里去拿。咱就提前过年,权当听个响了。”
冯木根在清理完碎石的崖壁上又凿了一个新的洞,再塞入一枚手榴弹,如法炮制。几个矿洞的工作都停下来了,大家都集中在这一个洞外,等着爆破取得进展。几名矿工不断地检查着矿洞的四壁,防止由于爆破而导致塌方。幸好,手榴弹的威力十分有限,而花岗岩又十分坚固,因此矿洞没有出现裂纹。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爆破,矿洞不断向里延伸,岩石的颜色逐渐变深。王成一直在洞外观察着运出来的石头,在拣到一块拳头大小的碎石时,他停住了,对着光线看了半天,突然手足并用地从矿石堆里爬出来,把那块石头高高地举起来喊道:“村长,找到了,找到了!”
韩勇也一直站在洞外观察着掏出来的石头,听到王成的叫喊,他一步冲了过来,接过那块石头。大家都凑上前来,只见在这块石头上面,星星点点地镶嵌着一些黄澄澄的颗粒,一颗颗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天啊,这是黄金啊!”一位见多识广的矿工惊呼起来。
韩勇哈哈大笑:“没错,这就是黄金!这就是传说中的乌岭金矿!”
在所有人中,唯一不感觉意外的只有王城,但他的心也和其他人一样抨抨地狂跳着。看来瘦猴有欺骗他,王城他已经打开了成功的大门。
韩勇在梅县向赣省提出承包乌岭山区,目的就是为了占有这条矿脉。开矿是一件工程很大的事情,以一个护村队帮的势力,是不可能守住这片矿的,所以他必须有一个正式的名义。韩勇对于黄金的开采技术以及当前的黄金价格都不清楚,但他知道,只要找到了黄金,一切都不再成为问题了。军队是用钱堆出来的,特勤队更是如此。而这里将为他提供名副其实的“第一桶金”。
“找到黄金了!”营地里一片沸腾,尤其是护村队的士兵们,更是挥舞着手中的枪,奔走相告。如果不是子弹有限,估计他们也会如某些电影里那样对天鸣枪庆贺吧。他们都记得韩勇说过的话,知道从这里开采出来的黄金将是突击营未来发展壮大的基础,护村队马上就要鸟枪换炮了。
“算什么数?”
“你不是说挣了钱要给我买武器吗?”
韩勇呵呵笑着,说:“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马上召集队伍,彻底封锁现场,不许走露一点风声。要防备有人把矿石偷走,每一块矿石都非常值钱。万一消息传出去,我们就麻烦大了。”
张廷反应过来了,一声断喝,让大家都安静下来。随后,他和王成带着护村队的士兵迅速控制了周围的各处要点,防范矿工们见钱心动,带着挖出的金矿石溜走。丢掉几块矿石倒也无所谓,关键是走漏了几声就后患无穷了。
“各位乡亲,现在可以对大家说实话了。”韩勇把矿工们聚集起来,再次训话,“我们到这里来,就是来挖黄金的。刚才大家已经看到了,我们面前就是一个金矿,只要把这些黄金挖出来,卖到城里的商人那里去,就能挣到成千上万的大洋。但是,这个矿是我们朱泾村护村队发现的,决不会容许任何人插手。我说过了,大家在这里好好干,我可以给你们每个月10块大洋的工钱。但如果有人泄露了金矿的秘密,或者私自把采出的矿石带出矿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说过了,我们这里是讲规矩的,是不会讲什么王法的,对于犯到我们手上的人,格杀勿论。”
“怎么样,张廷,这几颗手榴弹,扔得值不值?”韩勇侃地问笑得合不拢嘴的张廷。
“太值了,太值了。韩勇,你真是神了。”韩勇连声道,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说,“村长,你说话要算数啊。”
韩勇说道“我们这样壮大自己,发展军队,提高训练,有了实力我们才有可能收回东三省,你看看我们在短短半年,军队都已经发展到一千多人,看来这次回去要进行军事改革,发展到一个团才行。”
毕竟事后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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