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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在这儿再无需为人马过春所需大批粮草储备发愁了

自古以来,俄罗斯伏尔加河扎窝勒什流域森林密布、沼泽遍地,像一片神秘的绿色海洋。这儿一直就流传拔都汗征战的众多真实传说,有人甚至还描述出了‘拔都汗行军路线图’呢,仿佛历史的画卷在眼前展开。古老的俄罗斯仍处在原始、守旧的状态,像一个沉睡的巨人,等待着被唤醒。 (摘自帕伊梅尔尼科夫-比切尔斯基作品《在森林里》) 在摧毁弗拉基米尔、苏兹达里等城邑后,蒙古西征大军兵分三路,犹如三头猛虎,气势汹汹地向西北方向挺进。一路军在布伦戴万户长的率领下,如同一股旋风,席卷了苏兹达里、尤里耶夫、毕列亚斯拉夫里、斯克亚金以及卡辛等地,然后又从这儿向别列茨克、克拉斯内伊丘陵地区猛扑过去。另一路则由拔都汗率领,如同一支利箭,向乌里奇疾驰而去,到了那儿,又从乌里奇出发沿克罗热奇河岸溯流而上,向林中村落科伊猛冲过去。 在百年雪衫森林中极易迷失方向,但派出的侦察兵有了重大发现 敖特根(蒙古语,意即年幼,娇小的)尤勒杜丝的哥哥—穆苏克竟然获得了征服者赏赐的台基(蒙古语,意即太子、王公等爵位的称谓)这一爵位封号,这可真是出人意料啊!比利亚搏-毕力根和他坐在一起,两个人促膝谈心,谈了很久很久。他们决定要在战斗中发挥自己英勇顽强和机智等优势,创造辉煌战绩,让速布台勇士知道他们可不是孬种。满怀着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憧憬和期待,他们不久踏上了前往尚不为人知晓的俄罗斯大森林的征程。在途中,一切行动都由久利亚搏·毕力根说了算,比如在遭遇敌人袭击等意外情况下,他就是那个拿主意的人。 穆苏克感到很庆幸与这位兄长结识,他老练沉着,在心里头对他很佩服,十分依赖。 “能跟你在一起太好了!在军事上你是我的导师!” 他们当下的重任就是要对蒙古大军至今尚未涉足的俄罗斯腹地展开一次全面深入的侦查活动,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找到并确定格奥尔吉率领主力队伍驻扎的详细位置。与此同时,在克伊宿营的拔都汗以及别热茨克的布伦戴万户长都在等待他们归来,等待久利亚搏·毕力根他们侦查和带来的重要情报。 在这一片广袤的森林和茂密的树林中,来到这里后,他们便感到了举步维艰,通行极其艰难的这一滋味,上百年的大片雪衫树林中,小道比比皆是,但彼此十分相似火相近,就想到了迷宫一样,稍有不慎,就会迷失方向,走错路线。即使在途中偶遇狩猎人,或者逮住他们,与他们沟通起来也十分艰难,有时真让人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你们想干嘛?,你们来自哪里?”还极不情愿的嘟囔地说了一连串,更让人费解的说出的这种话,比如“哦!我们西奇这地方偏僻,闭塞。从没听说过,也从未见过你们啊!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于是,蒙古士兵急中生计,将捉住的猎人全身拔光,以此来狠狠惩罚他们一下,让他们尝尝什么是厉害的滋味。没料到的是这些光着身子的脚上只蹬着树皮鞋的西奇猎人,拼命地往森林深处跑,跑到很远后,回过头看看,接着又跳跃地跑了起来,还时不时做着下流的手势,对来这儿的蒙古士兵挑衅性进行侮辱。有俩个士兵耐不住人家的挑逗,大动肝火,扬鞭策马,试图从封冻的湖面上向他们冲了过去,想把这几个猎人的头砍了,一了百了。没想到他们到了湖面,冰面塌陷,连人带马一会儿工夫陷入“窗口”里不见了。而那些光着身躯的猎人像兔子一般又蹦又跳飞快地躲进森林里,隐身而去了。 眼前发生的情形,让久利亚搏·毕力根他们俩彻底感悟到了一个道理—俄罗斯大森林像有魔力似的,隐藏着巨大危机和陷阱,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的。每前进一步,都必须要倍加小心,万分谨慎才行。他们俩决定分头行动。久利亚搏·毕力根带了大部分人马停在交叉路口,穆苏克带上十个骑兵继续向前,深入林中扩大范围进行侦查。 暴风雪越来越凶猛。雪越下越大。远处响起了几声狗的犬叫声,穆苏克便下令停了下来,自己独自一人前去摸情况。随着一步步逼近,他渐渐看清楚若影若现的篱笆的黑影,篱笆旁拴着马匹。可以初步判断,这是俄罗斯部族的一个前方哨所。穆苏克静悄悄地调转马头,向回撤离。遂径直向久利亚搏·毕力根所在地方飞驰而去。 在得知这一消息,久利亚搏·毕力根立即向布伦戴万户长派出了急使报信。然后他带着诺呼尔们躲进密林中等待后方指令。到了傍晚,派出的信使回来报信说,布伦戴万户长下令要他们在原地待命,不许惊动前哨。 不久,布伦戴派来了几个先遣百户长过来。他们先把前哨团团包围起来,然后闯入哨所,撞开篱笆,抢夺马匹,从地窖里跑出来的人都被砍杀。剩余的仍在地窖内酣睡呢。丝毫没察觉蒙古骑兵的袭击行动。哨所中只留下两个俘虏。在审讯中,他们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拒不回答蒙古人的任何问话。只说这是多罗加将军管辖的一个边防哨所。有个叫多罗佳将军曾被打死,蒙古军还不好搞清楚呢,因为他们穿戴长相基本差不多—一身羊皮短大衣,树皮鞋。而且,蒙古军在每次战斗中采取了以二十对一的战术策略,所以,总有胜算。 当布伦戴万户长赶到这哨所时,被俘的俄罗斯人都被杀绝了。他急忙向宿营在克伊的拔都汗派出了信使,报告这儿的情况—从通往哨所路上留下的密集的马蹄脚印等蛛丝马迹来看,可以断定格奥尔吉大公的大本营就在这一带不远处某地。黎明前万户长等候圣旨,明早黎明时分将动身向前推进。 到了夜幕降临,穆苏克又带着三个骑兵向前方另一处进行了一番侦查行动。很快他来河面封冻的一块空地边沿停了下来,在此等待,并这里周边动静进行观察,看是否有人员活动的迹象。河对岸坐落着一个村落,村里有一座古老的教堂。发现那儿有骑手繁忙来回奔波、众人走动等情形,还建有白色房屋等一些新建筑。 这是一个重要发现,穆苏克初步断定这就是格奥尔吉公爵军营确切的具体位置。他十分谨慎地躲藏在雪杉树林背后隐身,耐心地等待时机。夜幕在空地上渐渐降临,弥漫。暴风雪渐渐减弱,似乎要停息了。闪着银光的月牙不知啥时候挂在雪衫树梢上了,静静地盯着你观望。突然间,穆苏克有了到村子里看看的一个大胆想法---对,到村子里去看看!村里一片寂静,间或听见几声狗的犬叫声外,静的让人感到极其孤独,几处房屋内的灯火在闪烁,从窗户中向外投射出一丝丝光亮,尔后,那些灯火光亮渐渐地一个接着一个熄灭去了。 穆苏克缓慢地向前走着,边走边有些紧张地朝着黑暗处观望,极力想摸清楚各处防御工事及路障等设置等情形,大脑里一直在紧张地思考着一旦暴露,要发起进攻,该从哪里着手等问题。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把人惊了一下,只见一个高头大马的人影迎面走了过来。穆苏克急忙调转方向向自己人队伍走去。他边走边想,会不会有人跟着自己身后赶过来。辛运的是,森林里依然寂静如初,没有任何让人愈加担忧的一点动静。 这时,布伦戴万户长率领他的队伍快接近穆苏克曾经停下歇脚空地附近地区。骑兵们陪伴着自己的马儿蹲坐在雪地里,熬过了寒冷的一个夜晚。夜里又起风了,接着又下起了雪花,暴风雪又一次肆虐大地。雪衫树梢被风吹的摇晃起来,边发出吱吱咯咯响声。天刚拂晓,就收到一个命令:“把战马喂饱,查点武器装备。做好长期作战准备,正如俗话说的,‘新生儿变白头翁’一样,来这儿就没想过要回去。” “快放那些白林妖出笼!让他们在天上自由飞翔!去追逐暴风雪” 不曾想这场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整整三天三夜。从西北刮来这股劲风刮个没玩没了,且随着时间的延伸风刮越大,连那些古老松树都有些受不了了,枝头愤怒地发出了阵阵吼叫声,轻如鸿毛的雪片被风吹得漫天飞扬,瞬间自发地形成一个个雪堆,紧接着又不停地挪动变换着位置,在别处又显现了一个才堆积的新雪堆。洁白雪花层层叠叠,把军营中那些低矮的、彼此间相互连同的房屋、地窖严严实实地覆盖起来,像是把这些房屋从地上抹去了似的。 为避开这场暴风雪的肆虐和侵扰,在此活动的人和动物集体“失踪”,都躲藏了不见身影。 但是,就在这般寒冷空气侵袭的天气里,有一个人却是例外,他站在高岗上值守,就好像一个被雷电击中后烧焦了的老桦树庄子一样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只见他双手紧握着一杆猎矛,身上裹着冻不透的一件兽皮,瞪大眼睛守候在这儿。面对着空旷的田野和狂风掀起的白色雪花,他用铿锵有力的嗓音念念有词,一直重复地读着一个咒语。他一会儿高声朗读,一会儿细声漫语。那暴风雪也似乎懂了他的意思,也在跟随他的声音,遥相呼应: “打我出门来到这广袤的荒原,走到辽阔的草原,踏足深邃的谷地,走进千年沉睡的森林,走到结冰的河流。河岸边长着散发着浓浓雾气的一棵老橡树,在橡树旁边有一块冒着热气的灵石在灵石下住着一个个老头,自由自在,过着悠闲的日子我费力地挪开那块石头,向他们打招呼,并对他们鞠躬施礼,尔后我对他们说:‘老者们!请打开你们的铁箱子,放那些白林妖出笼!让他们在天上自由飞翔吧!让他们去追逐暴风雪,唤起更大的暴风雪,去拦住并阻挡住凶恶蒙古军团,再用更凌冽的寒冻将他们冻死在途中!’蒙古人!蒙古人!你这凶残的孽种,丑陋至极!蒙古人!蒙古人!来我故土有何公干?你休想凭借自己的意志追逐到那山后的暴风雪。我收拾你就像拔根草一样容易,我会把你扔到那一片蔚蓝色的远方,你会一粒土疙瘩一样干枯掉,像一颗草根茎一样枯萎掉等你悔过,为时已晚唉。我要把我的话放入箱内用铁锁封存起来,将开启钥匙藏在灵石下面。我的锁子无人能开启,我下的咒语是灵验的无论你用何种办法和途径,无论用空气、用风雨还是用流水,都难以破解我下的咒语你的军队强大,但我的内心是火热的我的咒语魔力是强大的,他的力量胜过人们的梦幻,胜过勇士的气力的。请避开。我的咒语结束,心想事成。我的咒语胜过万物” 就像这咒语灵验似的,暴风雨变得更加汹涌,更加猛烈。狂风大作,一股接着一股飞过,欲有不将这念咒者吹到在地誓不罢休似的。 这时从一旁传来呼喊声: “喂!有活着的吗?我们快死了!” 念咒者回答道: “到这边来,这儿有路!” 在蓝色月光下走出一个黑影出来,他身后一个、俩个: “你好哇!这是要到哪儿去的?” “这儿就是你要想来的地方啊!都是来投奔兵营去打蒙古人的?” “是啊!说的没错。我们一共来了十三个男孩,七个女孩” “我们是冲着格奥尔吉·弗谢沃洛多维奇公爵这儿,这儿的军营来的。” “妈妈没有白养你们啊!这里就是你们想来的那个地方,真走运,路上没陷到雪坑里就已经万幸了。跟我来,每人要跟上,踏着前人的脚步走,这样才行。不然,将会有麻烦的。一不留神就会上当受骗,经不起“林中妖”的诱惑,恶魔的折磨,就会在两颗松树之间瞎转悠一夜的。” “哎呀!你看谁来了,啊!梁赞人,林中人,追随者。没有不往这儿来的!加快步伐啊!不然,就跟不上我这个老头的步子了” 众人的声音像洪钟般齐声道: “老爷子!我们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啊?”老人问了一句。 “我们共十三个男的,还有几个是女的这几个女的曾经被蒙古人抓获过,做了俘虏,刚逃出来的。也想加入到队伍里来跟他们干一仗。” “真让人钦佩啊!” 脚底下“哗哗哗”地发出声响,人们一个接一个后人踏着千人的脚印鱼贯而行,手里还拿着猎矛跟着老爷子向前走去。这个有呼风唤雨神功曾经用一场暴风雪惩罚了蒙古大军的老人一直走在这群刚赶到这儿来的梁赞人前面带路。这些梁赞人身穿羊皮大衣,宽肩短腿,个个生龙活虎,精神抖擞的,让外人看个个都是一副专门打狗熊猎人行头。 穿过河面冰冻结实的冰路面后,梁赞人在沿途看到了这边有不少地窝子。为躲避这场大风雪的风寒,不少俄罗斯士兵进地窖里躲藏。地窝子一字排开,地窖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只有当烟雾从出气孔或屋顶上烟囱向外帽出一缕缕黑烟时,人们才注意到这雪堆下面还有人家住呢。到了里头,地窝子里温暖如春,热气腾腾,陶罐里正熬煮着一锅粥呢,在一旁几个俄罗斯人正聊得带劲呢。 前方远处闪过一个黑影,一个骑兵正向他这边走来,这个人越走越近 瓦西里科一夜未睡。不知咋的,他碾转反侧,不时地把盖在身上的大衣理了理,睁一眼闭一眼的,整整一宿未曾合眼。地上铺盖着一层干草料,他躺在离门口最近的一个草堆上过夜。一侧睡着他的义勇军同伴,此刻他们鼾声大作,睡的正酣呢。户外刮起了阵阵大风,风儿呼啸着不时地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像是好奇地探个究竟似的。 他脑海里闪出来的一个念头自始至终不断滚动闪现,纠缠着不想放他一码,让他心里不得安宁----“在这场突如其来的,不得不面对的事关部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能做些啥?”这个念头接二连三,涌入他的思绪库里翻腾,使他失眠,毫无睡意。 “我叔叔,格奥尔吉公爵究竟想在这儿干什么?莫非想给自己整上一块领地,要不一直在等待蒙古大军自行退出,回到自己的驻地的机会呢?这倒也是,一旦蒙古大军撤离,他就会成为北方俄罗斯实力最强大的公爵的。到了那时,他也会在这儿建立从各方面来讲都不亚于弗拉基米尔城的一座新京城。我曾经不止一次听他讲过他对未来的一些设想,包括在这儿兴建大型的储藏库、粮仓,在河道上建造三个水磨房---‘投奔来这儿的人一定很多,自己动手磨面会更便利一些的’现实的问题是自那森林以外的地区,哨所燃着大火,那些陷入蒙古人魔掌的俄罗斯平民百姓却遭到了残酷的杀害,此外,他们仍在肆无忌惮地涂炭生灵。不能再这么无所事事地混混过了,我要有所行动的。假如格奥尔吉公爵再不做出决断,犹豫不决,我就要带着罗斯托夫的兄弟姐妹们前往大森林那边去了。我要在大道儿旁等待,哪怕是守株待兔也罢,也要捕捉到蒙古士兵过来,直至抓住他们的毒蛇拔都汗才会善感罢休,心安理得的” 公爵看实在睡不着,就决议起床活动活动。他在黑暗中用手摸索着,将自己在火炉旁晾着的粗麻包脚布取了下来,紧紧缠绕在脚上,上面在套上一层毛线袜,穿上树皮鞋。然后,他又穿上短上衣,戴上并扎紧腰带,跨上长剑,推开门走了出来。身后房屋的人仍在梦乡中酣睡。 到了野外,新月牙儿挂在右边的半空中,周围万籁寂静。雪花刷刷地悄无声息地下个不停,在劲风的吹拂下,丝丝地扑打在脸上隐隐作疼。他迈开步子,在营区走动,眼看天就要亮起来了。在白雪皑皑的大地映衬下,用原木搭建的新房、地窝子以及路障轮廓渐渐变得很清晰,十分引人注目。营区内仍保持着静悄悄的气氛,周边万物似乎也沉沉地坠入到了梦乡里。敌人离我们这儿还很远呢。在这寒冬之夜谁会在这密林里闲逛呢!听不见值守的哨兵吆喝声,没有任何一点动静,更听不见没有又人走动的一丝动静,寂静的让人内心有些恐惧,害怕 公爵走到一块原木墩子跟前,坐了下来。这时他又被脑海里的各种想法缠绕着。 “啊!俄罗斯大地啊!”他想着,“你富饶美丽,广袤无垠,处处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和雪原。大森林中的谷地和众多农民乡亲们才是你最强有力的一道屏障!唉!假设有一天让所有的农民从四面八方都起来汇集在一起,让年迈的伊利亚·穆罗梅茨挂帅出征,带着他们去战斗,那将该是一个多么壮观的场面啊!那有多好哇。即使再厉害的敌人也会撑不住的。就像从前一样,都会将他们统统撵走的。而现在,一个凶残、可恶的外族侵入到了我们家园,他们已经来到家园最中心就如心脏一般的地方来了,到了这儿,他们正在将家园分割成几块,啃食、撕咬还狠狠地吞噬着,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呐艾!倘若能聚集起一股强大的力量来,把骑在我们脖子上的敌人翻倒在地上,那该多好啊” 忽然,他耳边传来马镫的响动声过来。他定睛一看,前方远处闪过一个黑影,一个骑兵正在向他这边走来,这个人越走越近。盯看着面前的这个骑兵,公爵楞在原地不动。这半夜三更的谁会在营地转悠呢,谁会瞎转呢,不会是格奥尔吉大公本人吧。骑士的坐骑却是个身材高大匀称,看体型像是波罗维茨部落的马匹。骑兵不是俄罗斯人,而是外族的。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莫非是蒙古人吧?瓦西利科公爵吓了一身汗,紧握剑柄,向前追了过去。骑兵飞快地闪到一边,在密林小道中消失的无踪无影了。 “蒙古间隙” 瓦西利科徒步哪能追上一个骑兵的速度。他追了一会儿,从另一侧面又过来一个骑手。在他前面跑着一条花斑色捕狼犬。 “又来个敌人骑兵不成?不,这一次绝不会放他过去的” 骑手越走越近。那匹马精壮匀称,很让人羡慕,一路小跑着。花斑毛色的狗低着头丝丝地出着声响,走着停了下来。骑手也跟着勒住马缰绳。 “是谁?从哪里来?” “是急使,从弗拉基米尔过来。有要事面见格奥尔吉·弗谢沃洛多维奇大公禀报。” “这儿正是你想来的地方。啥时候从弗拉基米尔启程出发的?” “出门有些日子了,大概有十五天了。我绕着路走了好长时间,这儿到处有蒙古兵马看守。途中还遇上他们,还干了三次仗呢。多亏有这匹良马才得以生还,白捡了一条命。” “弗拉基米尔有啥消息?” “我出门那一阵子,那儿人们还在打呢。出门走到半路上才听说那儿不行了,被蒙古军占领了” “弗拉基米尔已经陷落了?” “是这样。听说被大火烧毁了。听人们说光大火就整整烧了三天三夜,天边都变得火光冲天一片红光” 瓦西利科公爵垂下头来。停顿了一会儿,他又振作起来,接着又聊起来: “刚才就在你站的这儿,有个骑手从这儿跑了掉了。我怎么喊他,他头都不回一下子跑没了” “如是咱们的人,他不会跑的。估计是个蒙古人,说不定是个夜贼呢!当心点!蒙古兵已经到了附近这一带了。还没等你喊‘哎吆’一声,人家已经扑过来了” “走吧!赶紧去见大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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