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被她给气笑了。</p>
他甚至不惜说谎来一振雄风：“我无碍，上回在船上只要了两回并非不行，而是不便，今日……大可尽兴。”</p>
外间的赵嬷嬷听到这样几句话，饶是过来人，也不由得惊诧。</p>
两回，还是在船上。</p>
不愧是十九岁的大好年华，九公子可真是龙精虎猛呢。</p>
为保万无一失，赵嬷嬷多看了两眼，只见青纱帐后，隐约映着一双亲昵交叠的人影，身子清臞颀长的青年脸埋在女子颈间，他的身下，身姿曼妙的女子双手圈着他颈间，玉腿缠在青年腰上。亲昵相贴，不见一寸余地。</p>
九公子嗓音异常低沉，像是顶风艰难前行的夜旅之人。</p>
话是从牙关艰难挤出的。</p>
“呃，无事……”</p>
赵嬷嬷如何不懂？</p>
九公子才十九，从前不近女色，每次起头是会难一些，她喜滋滋地匆忙退下，打算到外间喊侍婢备水。</p>
纱帐后，公子温热气息吹过程令雪颈窝，她偏头避开，他那些话更是让她如在乱梦中，心砰砰直跳。</p>
见赵嬷嬷转身离去，她忙要把手脚从公子身上放下来。</p>
腿弯却被又他一把捞住。</p>
“别动……”</p>
公子附耳低语：“辛苦姑娘，赵嬷嬷是过来人，太快放下易穿帮。”</p>
程令雪忍着不适，老实地继续盘子着他，过了会公子又问。</p>
“会叫么？”</p>
程令雪不懂：“叫什么？”</p>
公子无奈：“没看过话本么？”</p>
程令雪还真没看过多少，老实地摇了摇头，腰上忽地一痛，她恼然惊呼：“混账！你掐我作什么？！”</p>
说完意识到粗鲁，她忙闭上嘴，公子却未生气：“正是这般叫法。”</p>
程令雪忽然懂了。</p>
那种仿佛要死不活、上气不接下气、媚得能滴出水的叫声，她是听过的，可她……实在是学不来。</p>
她涨红着脸，半天憋不出一句。</p>
公子无计可施，叹息一声，随即他稍稍撑起身子离开她。</p>
“令雪姑娘，掐我一下。”</p>
程令雪不敢太用力，手捏着他的臂弯，软绵绵地捏了下。</p>
“重一些。”</p>
她于是豁出去，用力一掐。</p>
“嗯呃……”</p>
公子竟然猛地一抖，一声隐忍又畅快的闷哼侵入她的耳朵中。</p>
真得不像演的。</p>
不是不近女色么，怎么什么都知道，难不成书里什么都写？</p>
程令雪耳朵好像被虫蛰了。</p>
浑身的血窜到耳上。</p>
要不要这么欲……</p>
公子却不止于此，他不仅闷哼出声，喉间亦重重地一滚，气息热了起来，他的唇在她耳际轻颤。</p>
似乎很痛，又似乎很快活。</p>
快活？</p>
程令雪想起公子毒发时被她按在地上，以及咬他臂弯那两回。</p>
当时他也很快乐。</p>
这回更离谱，只是掐了下。</p>
他不会是因为常年生病，生出什么越痛越快活的病态喜好吧？</p>
既然如此——</p>
便好心成全他吧，正好她不想叫，公子他叫得也挺好听的。</p>
又是重重一下。</p>
公子果不其然又闷哼出声，放在她脑袋两侧的手攥出响声。</p>
可闷哼声听着仍那么快活。</p>
这时候的公子，倒还蛮有趣的，程令雪好奇地又掐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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