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猛然一按，程令雪登时揪紧他袖摆，长睫颤得厉害。</p>
她几乎快晕了过去，好奇怪……</p>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p>
强烈的快慰伴随着强烈的不安，程令雪眼角溢出泪来，视线朦胧。</p>
隐约看到公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底如深渊，要将她拉入。</p>
他气息渐沉，袖摆随着风轻来慢回地轻曳。程令雪挣不脱，也受不了了，抓住他的手，乞求地摇头。</p>
“这不行……”</p>
公子不为所动，捏住不动。</p>
“因为杜彦宁弄过么。你睡在他躺过的榻上时，可会想起他？</p>
“还是说，你现在就在想他。”</p>
“和他联合起来欺骗我的时候，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p>
“你猜，他若知道我在他住过的房中这样对你，会不会很有趣。”</p>
……</p>
逐字逐句，他平淡说着。</p>
仍是疏离、不染俗尘的语气，手上却极尽狎弄。程令雪用仅剩无几的思绪分辨着，公子一直提杜彦宁干嘛？</p>
她被绕晕了，不知怎么答。</p>
许是她的迟疑让公子误以为她是在心虚，青年气息一重。</p>
“在我怀中回忆他可不好。”</p>
话甚至带着笑意。</p>
可温润下颚绷紧，搂着她的手收力，几乎要将她揉入骨血。</p>
而后——</p>
指腹惩罚地猛揉！</p>
“呜……”</p>
淅沥沥下了雨，响彻静室，程令雪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她委屈地轻抖着，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欺负她，想并紧，又被不容置疑地按住分开：“他也让你这般愉悦过么。”</p>
得不到她的回应。</p>
公子手掌裹住熟桃似的唇，长指要往她嘴里探去。</p>
程令雪彻底慌了，她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隐约想起公子曾怀疑她就是杜彦宁的心上人十一，她疯狂地摇着头，眼角滑落一滴泪。</p>
“没有……”</p>
“我……我没喜欢过他……”</p>
“虽知道你可能又在骗我，可这些话我很喜欢听，便再信一次吧。”公子满意微叹，长指收了回来，“真乖，睁开眼好好看看，我又是谁。”</p>
沉重的眼皮艰难地撑开一条缝，她带着哭腔道：“……公子。”</p>
公子似乎满意了，又像仍不满意，仍揉着画上印章：“杜公子也是公子，令雪说的是哪一个公子？”</p>
程令雪呢喃道：“鸡—”</p>
她好像不记得公子的名字啊。</p>
是鸡、鸡什么来着……</p>
“姬月恒。”</p>
公子声音稍温和。</p>
对，是鸡月恒，程令雪迷糊想着，睁着泪眼委屈巴巴地看着他。</p>
他欺负她，还咬她。</p>
他是一只恶狗！</p>
姬月恒看着她又委屈又气恼的模样，目光不觉软下。</p>
“这么可怜，我又要心软了。”</p>
他笑了笑，低头轻吻，含糊低语着：“今夜暂且到此为止。</p>
“小骗子，别忘了——</p>
“你心里的公子，只能有一个。”</p>
最后一句话散入迷'乱意识中，这一个荒唐的梦总算到了头。</p>
程令雪沉沉睡去。</p>
姬月恒依旧抱着她，手拂过她残存泪痕的眼尾，动作无比爱怜，目光却不见柔情，噙着压抑的偏执。</p>
替怀里绵软无力的少女套好衣衫，他把她放回榻上，并拢好青纱帐，静待糜艳气息被风吹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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