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怀疑她是女子也不该这样!</p>
可公子发病时神智不清,哪能清醒地思考,又怎会……</p>
难不成他是断袖?!</p>
不对,公子发病了会有幻觉。</p>
各种纷杂的思绪乱飘,总算排成一条有序的线。程令雪压住恼怒,她把公子放倒,手伸向他鼻尖,探到微弱气息时指尖,确认他还好端端活着,指'尖才颤得没那么厉害。</p>
“竹雪,公子怎么了?”</p>
亭松紧张的声音响在马车外。</p>
程令雪竟像做亏心事被逮住,心虚得肩头一抖。她忙直起身,用袖摆狠狠擦拭了唇角,理好被公子弄乱的衣裳和头发,强装自然地钻出马车。</p>
她根本不敢看亭松,头快低进衣襟里,拳头抵着唇遮住伤口,怕亭松听到车内的动静会多想,忙道:“我过去的时候,公子……公子把我错认成旁人了,我推了他一下,也没有太用力。”</p>
她语气更为僵硬,摸下鼻尖。</p>
“但公子,晕了。”</p>
亭松毫不意外,他因放心竹雪并未守在马车周围,只在不远处与杜公子细说今日张偌的事。虽不知车里公子和竹雪发生了什么竟惹得少年出手推人,但公子车内燃了让人静心安神的香,晕过去不一定是被竹雪推的。</p>
见少年内疚得头也抬不起来,亭松安抚道:“放心,是因公子车内有让人犯困的安神香,发病时亦格外体弱。与你无关。倘若公子问起——。”</p>
“别说!”</p>
程令雪急声打断亭松。</p>
向来反应平淡的人慌乱得尾音甚至变了调,活脱脱一直受惊的兔子:“亭松大哥,我来看过公子的事,你能否帮我瞒着?我……我担心他怪罪。”</p>
其实相比内疚,她更气恼。</p>
分明是公子神智不清时欺负了她,夺走了她的……她却因为蛊的存在,非但不敢狠狠揍他一顿以泄愤,还要担心事后他因为她那一砍而不悦!</p>
亭松打量她神色越发觉得不对劲,为了这声充满信赖的“亭松大哥”,他只能道:“你也知道公子不喜被骗,但假若公子不问,我亦不会说。”</p>
“多谢……”</p>
程令雪逃也似地跑了。</p>
候在巷口的杜彦宁不明就里地跟上,见她如此忙问:“你怎这样慌张?莫非恩公被张偌的护卫伤到了?”</p>
程令雪耳根一热,又气又恼。</p>
她稍后退一步,缀在杜二身后好不让他看到她唇角的破口。</p>
“公子没事。”</p>
杜彦宁察觉到她神不守舍,但没点明,只说起正事:“张偌从前就时常与我过不去,但奈何他对外伪装得太好,我纵使心中有数也无凭无据。他好胜,想必不会善罢甘休,那护卫想来是欲打探恩公去处的,是我连累了你们。”</p>
程令雪本想告诉他公子在泠州时就被张偌为难过,可尚还在发麻的舌尖让她连话都不敢多说。</p>
只要一动舌头就想起当时。</p>
怎么会这样……</p>
被勾住唇舌的感觉实在是太怪了,又酥又麻,整个人轻飘飘的,一片空白,甚至挣不开,像中了迷药,她不是被公子的美'色迷住了吧?</p>
不对,亭松说车内有安神香。</p>
她就不该上车。</p>
懊悔无用,程令雪暗暗念咒说服自己,她如今是少年竹雪,一个不存在的人,公子也是出现了幻觉。</p>
因此他们今日并没有接吻。</p>
“都是幻觉,假的……”</p>
素来清冷寡言的人念经似地嘀咕了一路“假的”、“幻觉”,杜彦宁自也听在耳中,想起今日自己的失态,直觉与此事有关,然而却无颜去问。</p>
又想起恩公。</p>
他因着一点私心,刻意把竹雪从恩公身边夺走,可恩公两次救了他,第一次救了他的性命,第二次救了他的名声,实乃仁善高洁之人。</p>
相较之下,自己显得卑劣无比。</p>
杜彦宁仰望着天际。</p>
.</p>
午后,阴云渐薄,日光从云中透出,照在巷尾马车上。</p>
鸦睫轻颤,姬月恒睁开眼。</p>
思绪混沌,浑身酸痛,后颈尤甚,往常每次发病过后也是如此,他并未过多在意,靠着车壁缓神。</p>
发病时的幻觉只残存几个片段,但仍逼真得难辨真假。</p>
吮住少女唇畔时的温软。</p>
撕咬的快意。</p>
血肉交融的满足感。</p>
舌尖相触那霎,头发发麻,甚至令人止不住想发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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