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善淑赶紧给他挟菜,满面笑容陪笑道:“那是当然,你们人民公仆责任重大嘛。” 成功如双目炯炯地逼视着况太岳,威严地道:“不假,对公事必须公办!况太岳里长,你昨天下午在哪里?干什么?谁证明?马上回答!” 老奸巨滑的况太岳只是心中略一格登,陪笑道:“昨天下午,昨天下午嘛,嗯嗯,就在楼房后挖地。” 成功如目光如电扫视着几人的神色变化,心中一目了然,欣喜地微微点头。 成善淑从愣怔中回过神,背沟直冒寒气,不自然干笑道:“对,我们……我们一起挖地,不,是在楼房后面挖地,我证明。” 况平伟更觉心肺都一下冻透得满是冰渣,慌乱地支吾道:“我也……也证……证明。”无疑这是不打自招! 成功如乘胜追击:“既然是挖地,何必这样慌乱?更何况自家人的证明,是不可能取信于人的!” 况太岳强辩道:“他们没见过世面,当然紧张,吃过饭去看现场,土地风干程度一眼就分辨出来,四个人的位置也可以辨别出来。” 成功如紧盯着况太岳的眼睛冷笑道:“鸭子死了嘴壳硬!这只是昨天下午,不可能忘记,你不也嗯嗯呃呃老半天才编出来吗?”他令况平伟夫妇和成善淑离去,他指着况太岳头发上粘着的一个小黑点笑道:“这个小血块没有注意到吧?只要拿去和张黑牛、熊四海和几个保镖的血样一对比,你就只有伏法了,而且银行监控录像中也有你保镖跟踪萧从瑛的大量镜头!你还能狡辩吗!?” 况太岳再也强硬不起来,昨天搏击之时,保镖的血溅到脸上,他洗掉了,衣服也换掉了,但却没有发现头发上还有一星半点,而且两个笨蛋也露了破绽,监控更难解释,他赶紧陪笑道:“大哥宰相肚里能撑船,只要大哥放我一马,况太岳一家甘为大哥赴汤蹈火,九死一生!小弟再敬大哥一杯!” 成功如和他碰一下杯,立刻换一副面孔和颜悦色道:“大哥真要抓你,还要和你喝酒吗?更不会一个人来了!你懂吗?这样重大的事情应该和大哥商量,万一露出马脚,大哥也好罩着你,象现在这样玩,如不是碰到大哥我,你早就死翘翘了!我告诉你,昨晚要是本局长不阻拦住狼狗扩大搜索范围,你们一定有人落网,包括贤弟在内!” 况太岳赶紧抱拳道:“况某知道该怎么做了,今后只要大哥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成功如内心冷笑,进一步扩大阵地:“对方已非常怀疑你们,但还没有真凭实据,今后要格外小心!但如果有我出谋划策,有我配合周旋压制对方,我们一定会得心应手马到功成。” …… 况太岳心里明了,这小子是以权谋私,摆明了要强行入伙分赃,既不得罪向有为,又能捞个金银满仓,好一个权钱交易的行家里手!甚至连一个称呼都要占上风,我大他十多岁反而成了小弟!况太岳却马上举杯道:“能和大哥联手,简直是如虎添翼,小弟已看到滚滚财源了!为我们的强强联合干杯!” 成功如举起杯子,“这事只限你我二人知道,绝对要守口如瓶!” 况太岳立即应道:“那是肯定的!”两人碰杯干了,况太岳和他耳语道:“本人和向县长交情特深,你和他也是铁哥们飝,我和你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何不让我高攀二位来个桃园三结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干几件大事,享百年荣华!如何?” 成功如笑道:“好一个桃园三结义,我们和县长约个时间歃血盟誓,一醉方休!”两人的杯子又哗地碰在一起。真是臭味相投的蛇鼠一窝,二者虽然天生死敌,在巨大利益诱惑面前,也能存小异求大同!成功如心里非常欣慰,这条凶猛老虎终于驯服为温顺坐骑,将为自己带来大量财富,他怡然自得地笑道:“行了,叫他们快来吃饭吧。” 况平伟夫妇和成善淑再度入座,见况太岳和成功如亲密无间眉开眼笑的样子,不由放下心中高悬的石头,放心大胆地劝酒奉菜吃开了。 下午两点多钟,纸厂门口的大排档里,两桌顾客正在吃饭,肥硕的老板娘正在碰杯喝酒。一辆警车在大排档前停下来,按了一下高亢刺耳的警用喇叭,成功如带着满身酒气,拿着公文包,十分志得意满地走进大排档。 纸厂宿舍顶楼,况平原听到警用喇叭声,撩起窗帘看见成功如的背影,目中无人地暗笑道:“成公猪认栽吧,谁让你撞到你家况大爷绝顶聪明的脑瓜!”他得意洋洋地放下窗帘,去县城幺妹大酒店开洋荤去了。 成功如身着便服来到大排档里,老板娘颠动着一阵波涛汹涌微笑地迎上去,成功如将她带到雅间,老板娘热情请坐倒茶。 成功如直截了当:“我吃过饭了,我向你调查一件事。”他打开公文包拿出笔和记录本一边飞速地写着一边问道:“你昨天有没有看到况平原的加长轿车,拉着大帮人出去,快天黑才回来?” 老板娘肯定的:“没有出去,他们打一天麻将,吵死人了,况平原下午才出来买烟和定菜。你不信问那个店的老头,烟是他卖的,零钱都没让老头找。” 成功如微笑着点点头,作好记录还让老板娘签过字,又去找店老板作了笔录,才心满意足地开车走了。 第二天早晨,上班铃响过以后,四海公司办公室里,熊四海、刘念及两名文员各自忙碌着。邱海棠也已经到这里上班,负责业务工作。 熊四海签阅过一堆文件,正在网上查阅资料,他抬头对刘念笑道:“刘小姐,我已搜索到热带几种最耐沙漠干旱、耐牛羊践踏、营养好繁殖快的草种,适应搞养殖;还有一种花粉特别丰富,花期居然长达十个月,如果……”他故意停住不说,两眼顽皮地看着干妹,当然是在考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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