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夏禾连连点头,佩服不已,这一刻,他的脑海里仿佛响起了所熟知的乱-唐-婊-妇-的杨玉环。 公子蛟目视着芈辛,缓缓上前一礼,拱手道:“今见仙容,蛟惊为天人,便附赋一首,以作回礼!” 公子蛟随即缓缓道来:“所谓美人者…………!” 秦人尚武,对于辞赋一说,属于六国之末,向来被六国所诟病,赢子楚笑道:“蛟儿献丑,芈辛公主觉得吾儿所作如何?” 芈辛微微躬身行了楚地的福礼,回道:“公子之赋尚可!” 众臣不由皆是一惊,这姑娘不一般啊。 公子蛟尴尬笑道:“蛟才疏了,自然不可于楚地辞赋相比较!” 吕不韦神色苦了一脸,只见一个四十许的官员出声道:“既然大王有此雅兴,那臣就先来试试。” 顿时一片喝彩! 芈辛道:“尚可!” 赢子楚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目光投向了吕不韦,吕不韦见躲不过,灵机一动说道:“大王,此宴乃是宴请夏将军凯旋,此次自然是以夏将军为主,要说辞赋,自然也该夏将军先行展示,不然我等岂不失了礼数。” 芈辛秀目闪闪,盯着夏禾的脸面。 夏禾见躲不过,起身道:“楚赋,吾确实不擅常,今见楚美人起舞,便诗经即兴一首,以搏一乐,如何!” 夏禾走到殿中,看了一眼芈辛,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芈辛浑身汗毛竖起,秀目光彩四射! 赢子楚神色呆滞,华阳太后,夏太后都被震惊的差点没握住酒樽,芈辛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柔声道:“多谢将军赠诗,辛铭记于心。” 赢子楚笑吟吟的看向芈辛,问道:“楚美人,此诗如何?” “极好!” 王龁、藨公更是拍手大笑,夏禾长脸,他们军方自然长脸。 公子蛟见到芈辛看见夏禾的目光中,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妒气,华阳太后见公子蛟似乎有异,才出声道:“楚国善诗赋,公子蛟有所不及也属常事,但吾孙素有贤名,更有尧舜之志,今日肱骨皆在,老妇问问关于立公子蛟为安国君之事,若是能再与芈辛大婚,双喜临门,众卿以为如何?” 夏禾记得非常清楚,秦庄襄王三年,赵国使者送回了赵政和赵姬,庄襄王很快薨逝,少年嬴政便拜吕不韦为仲父,全权治理秦国,一时间,秦相吕不韦,一手遮天! 此刻若是立了公子蛟,那还有嬴政千古一帝还存在吗? 真正的历史中,阳泉君和吕不韦,当初为了力鼎赢子楚上位,二人可以说是携手共进,不惜让武安君白起背锅但在立储一事上,却各有政见,加上公子蛟此人,最后还是选择了叛乱,倒是秦地内乱的开始。 作为华阳夫人的弟弟阳泉君也自然希望公子蛟为安国君,大臣出来纷纷讨论,夏禾自然处于旁听,一句话也不发,历史会不会改变,夏禾不好说,唯一的是静观其变。 这时候吕不韦冷笑一声:“阳泉君,汝大胆,莫非忘了大王也是在赵国为质,从未踏入秦地,汝在质疑大王才能和品行乎?” “大王,老臣绝无此意,只是……只是……”阳泉君颤颤巍巍的说道。 赢子楚大袖一挥,出声道:“尔等闭嘴,寡人不立安国君,自有用意,数月之前赵王-子丹已然回复,近日将公子政及其生母送回咸阳!” “大王,可能有所不知!切看这书!”这时候楚使芈永堪从怀中取出一帛书,出声道。 赢子楚从楚使芈永堪手中接过帛书,迅速将其摊开,一个字都不肯漏过! 赢子楚眉头拧在了一起,帛书都被他的手掌抓出了皱褶,一把将帛书怒摔店中大怒道:“赵丹匹夫,出尔反尔,寡人不杀汝誓不为人!” 众臣大惊失色,一个个纷纷跪地,拜道:“大王息怒!” 上党郡被拿下以后,赵王大要誓杀二人泻恨,而平原君以大局为由,制止了赵王的泄愤,但下令禁足其母子百年。” 夏禾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禁足,还百年!这和杀了他们母子有什么区别? 吕不韦听后,青筋爆起,差点怒骂出声来,两国既下承诺,居然反悔,这等外交之事岂是儿戏? 这个时候,赢子楚怒道:“诸位卿家,赵丹如此辱我!尔等觉得应当如何!” 华阳夫人道:“赵王此举,乃是忌惮吾大秦继续攻打其领地,扣押公子政乃是权宜之策,他日大秦一举东进,到时,兵临城下,到时,大王父子自然可以一见。” 群臣纷纷开始劝说,让赢子楚放弃迎回他母子二人的想法,唯一没有出声的只有吕不韦及夏禾! “夏卿,你也这么认为吗?” “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夏卿,勿需顾虑,尽管道来!” “我秦国公子,安能他国为质!”夏禾笑道:“臣听闻质子在邯(i)郸仅勇武双全,更是胆魄无双,末将认为质子将来的成就必定非凡!” 此时此刻,吕不韦看向夏禾的目光,当真是充满了欣赏。 “夏禾素有奇谋,此刻站出来力争营救质子,莫非已经计划?”赢子楚顿时想到这里说道:“夏卿,你可是心有良策?” 夏禾道:“回禀大王,此刻赵国如惊弓之鸟,平原君力保公子政担心被赵丹杀了,秦指日就会直达邯(寒)郸,必会有杀身之祸!” 赢子楚正要询问有何良策,突然才意识到,楚国来使更是在殿堂之内,便道:“今日寡人已乏,众卿退下!” 赢子楚一走,众臣自然不敢久留,也纷纷告退! 此刻,公子蛟目视夏禾,很不得杀而后快,随即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而去。 夏太后这才走了过来,看着夏禾,轻轻点了点头,很快,整个大殿只剩下了寥寥几人,华阳太后一脸寒色,一路上一语不发回到了寝宫! 芈永堪及公子蛟紧跟其后,侍女服侍着华阳太后在正堂里落座,摆手,让侍女宫卫尽数退出,一时间,整个厅堂只剩下他三人。 “如今赢子楚为君,舅母则为太后,但子楚奉夏姬为太后,夏姬岁轻,必久于舅母于后宫!蛟为舅母之后,众人皆知,但若是赢政回宫,必侍奉于夏太后膝下,到时夏太后何以为养?政耳也!” 芈永堪之言,让华阳太后和公子蛟脸色一白。 “如何是好!”公子蛟惊呼道! “那,就让公子蛟成为秦王便可!”芈永堪语出惊人! “什么!”华阳太后差点没捏稳手中的酒杯! 嬴政若是不管不顾,那势必安国君之位便落到公子蛟手里,作为始皇帝生父子楚,在当了秦国大王三年便暴毙而亡,后世无法考证,也无详细记载,没有确切的说法,最终只是定性为病逝! 而野史中记载众说纷纭,夏禾见过赢子楚之后,便细思极恐! 赵政!赵姬之子,赵姬乃是吕不韦当年在赵国的侍女,随后吕不韦将其送给了赢子楚,赵姬后来的生下的儿子赵政,夏禾自然知晓这吕不韦所想! 夏禾刚一入府,便有下人上前禀报:“将军,有一个女子来访,因将军不在府上,此女只留下一卷画卷及书信便离去!小人已将放于书房。” “留下姓名!” “芈辛” 夏禾瞳孔一闪,芈辛,楚国第一美人,夏禾虽未能窥其真容,但也能够猜到绝对是天香国色,夏禾嗤笑一声:“传言这楚地女子柔情,莫非对吾起了觊觎之心?!” 看完画以后兴致突来,夏禾提笔书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三日之后。 夏禾带领李信、龙治、薛柄、凌振、宫敖、甘铮等人准备好了乔装打扮出了秦国,从河套地区,号称塞上江南的地方秘密进入赵国边界。 邯(汉)郸的城门下,出现了一辆马车,马车周围都是用的裘绒所遮蔽,叮铃铃的铃铛声在街道上回荡。 邯(汉)郸城离晋阳很近,作为赵国的国都自然热闹繁华,与地处西北的咸阳相比,也不逞多让。 此刻身在马车之中,脑海里便是在思量如何营救之事。 突然听见有人在约斗,一方打听才知道是赢政和赵国公子比武,而此时赢政岌岌可危,千钧一发之际,夏禾手腕一动,一根完全不能看到的铁线,缠绕住了赵政的长剑,只能见到赵政手里的长剑,忽然一弯,就听到一声剑吟! 长剑收缴了公子奚的宝剑,喉咙生生抵在赢政的宝剑之下,自己也跪在了赢政脚下! 这一幕,在众人看来,便是赢政用剑指着赵奚的喉咙,而赵奚跪在赵政的身下。 一时间,满堂寂静! 赵奚在众目睽睽之下,败在了那个一直被他瞧不起的质子手里,夏禾嘴角一翘:“非常不错!” 夏禾命马夫驾车,朝着邯(汉)郸王城附近行去。 夏禾的马车行驶一段距离以后,突然忽然听到车外有一片哗然,随即掀开车帘朝外看去,只见不少持剑的游侠和一些商贩纷纷聚集在一处宽阔的府邸门前,夏禾下车,阻拦一男子随即拱手道:“敢问这是所为何事?” 男子见其一个低-贱的胡-商,不耐烦的说道:“郭开郭部史在收寻一些奇物,作为送给赵王大寿的贺礼,一旦被选中,那必然可以成为郭部史的门客,你这胡商不妨也可一试。” 郭开,此人可谓是大名鼎鼎啊,按照现在的年份来看,此人虽还没有到丞相,但也是贵为田部史了,田部史便是掌管赵国税收的长官。 不过未来他可是战国五大名将之首,赵国两大名家皆是被他所杀,赵国衰败始于赵丹,赵国灭亡,可以说完全灭于此人之手啊。 郭开此人,算是个极尽的偏才,作为侍奉安国君偃的少傅,教的却不是百家之学,而是如何饮酒不醉,如何赌博不输,如何玩弄女人,如何整治仇人等等,而不管是赵偃还是后来的赵迁眼里,郭开才是真正学识渊博的人。 李牧不喜此人,廉颇、赵豹看不起他,可偏偏这般情况下,这些人全部被其弄死。 第二天,郭府门前遥遥行来一亮华丽的马车,车马上的坠饰都是金丝宝玉镶嵌,华贵万分! 此人正是郭开,郭开面色不善,下人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此前,巨鹿侯府宴请宾客,那廉颇居然再一次的众目睽睽之下,指着他郭开的鼻子,说他是一个阿谀奉承,须溜拍马,结党钻营的小人,后来直接搞死了廉颇,今天郭开忽然听到边上的小院一阵哗然争吵,郭开眉目一皱,何人敢在他的府上这般无礼,随即问道:“发生何事,这般不成体统。” “回君上,一个低-贱-的-胡-商,今日前来献宝,可偏说君上不在,如何也不肯拿出来,吾等命他离开,可是胡-商却是无赖,不见到君上不走。” “哦?还这有这等事!既然是来献宝,挑几个人到书房里候着,那个胡商一并叫上。” “诺!” 历史上最早的帛画是出于春秋,单单能挂在此处,就算一件宝贝了,夏禾将一宝画献给郭开,在对郭开一阵马屁,后在夏禾给郭开画的大饼以后,郭开心动了,郭开此刻,终于按捺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想和夏禾深入的畅谈。 郭开闻言,眼神瞬间炽热,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缓缓举起手中晶莹剔透的玉杯,杯中佳酿轻轻摇曳,映出他脸上复杂而迫切的神情。他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对夏禾说道:“得先生此言,胜却世间万千珍宝。我郭开,愿以这满桌珍馐、醇香美酒,换得先生胸中丘壑,共谋大事。”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饮而尽,酒水如瀑布般滑过喉咙,激起一阵畅快淋漓的豪情。 夏禾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那酒液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仿佛预示着即将展开的阴谋与权谋。 “郭侍郎言重了,但既蒙厚爱,夏某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夏禾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棋子,落在郭开心中最敏感的位置。 夏禾缓缓讲述起吕不韦在邯郸偶遇异人,如何以奇货可居之谋,一步步将异人推上秦国王位的传奇故事,言语间,时而激昂澎湃,时而低沉婉转,仿佛那段历史就在眼前重演。 随着夏禾的叙述,宴会上的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而紧张,烛光摇曳中,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错拉长,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 郭开听得入神,时而紧锁眉头,时而拍案叫绝,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火,点燃了他胸中的野心与渴望。 “先生所言,真是振聋发聩,令我茅塞顿开。”郭开激动地站起身,手中的酒杯因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酒液溅出几滴,落在桌上,如同他此刻难以抑制的情绪。 “若我能如吕不韦般,得遇异人,不,是得遇明主,定当效犬马之劳,共图大业!” 夏禾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智者的光芒,他轻轻点头,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郭大人有此雄心壮志,实乃我辈之幸。只需步步为营,假以时日,必能一飞冲天,成就一番不世之功。” “公子偃上位,君上是赵国丞相,公子政上位,君上便是秦国丞相,若是两位公子皆继位,你便是二国丞相,秦赵二国的丞相。” 郭开心动了,激动的看着夏禾道:“先生,这笔买卖,吾做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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