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向秦大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走到沈如面前:“三爷,礼品已经送进李府” 沈如大大咧咧:“看见了,周叔,麻烦了” 秦大可等沈如坐下后,端起一杯酒,大堂安静下来:“老太君偶感风寒,老爷已经衣不解带两天,不敢稍离片刻,怠慢之处老爷令大可向各位亲朋好友陪个不是”朝几个方向微微鞠躬 “没关系嘛,母亲生病当然要守着啦,李老爷孝子之名早有耳闻,啧啧啧名不虚传啊,嗯嗯对对对” 秦大可举起酒杯:“大可代老爷敬各位一杯,请” “请” 喝完酒,秦大可告罪而去 薄厚感受到桌上的人不一样的对待,因为秦大可的招呼而被重视起来,随意应酬酒到杯干,沈如神态自若与主桌上的人交谈交流,薄厚感受到地位不是有没有能力而是生在什么家庭里面! 李羽文敬完第三杯酒以后与李羽飞开始转圈圈游走,客人们也开始起身到处走到处敬酒,言谈之中大多是今年的买卖生意,九通年会原来是定货交流会!最大的买家就是九通公司,还有就是借九通的物流通道运送货物,动乱年代可以把大宗货物安全送达目的地!需要庞大的能量,复杂的关系网,民国只有寥寥几家公司可以办到而已 刁大山老奸巨滑不好糊弄,只能找沈如带给纪灵一封信,与李莹雁来往的情书一直收藏在藤条箱子里面,身上正好有一封没有放进箱子的情书,李莹雁的笔迹,一会儿找个借口在后面加一句交沈如带给纪灵,至于纪灵懂不懂就看她的悟性了,打定主意薄厚提着一壶酒端着一杯酒站在离主桌几步的地方向沈如举起杯:“沈哥” 沈如醉眼如丝:“嗨,薄老弟,呵呵”起身走向薄厚,红光满面春风得意 薄厚一口干了杯中酒:“祝沈哥头昏快乐,小弟先干为敬” “诶诶”沈如连连摆手:“结婚还早着呢嘛!” 薄厚就近桌上拿了一个酒杯递给沈如:“不管几婚,酒应该喝一杯嘛” “不行,不能再喝了”沈如连忙推开面前的酒杯,不接:“再喝真的不行了,下午还有很多事等着嘞” “哦,结婚这事不能说不行嘛”强行塞酒杯到沈如手中:“男人能说不行吗?除非不是真男人,再说,咱们兄弟不干一杯,不像话嘛” 沈如推不过接过酒杯让薄厚倒酒:“只能一杯哈,唉呀够了,够了,你看都满出来了”一杯下肚,舔舔嘴唇没有火烧火燎的感觉 薄厚干了杯中酒,重新给自己倒满,没有给沈如倒酒:“沈哥骗人嘛!一杯烈酒下去,眉头都不皱一下”虚扶胸膛:“我这感觉烈火燃烧,难受着嘞” “别扯”沈如把酒杯放回桌上:“已经喝麻口没有感觉了”很有自知之明:“再喝绝对躺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对了,我准备在通山用中式迎亲,汉口举行西式婚礼,老弟来当伴郎” 薄厚张囗结舌!事情大了 李羽飞过来刚好听见沈如的话,目瞪口呆:“谁是新郎?谁是伴郎?” 沈如撇撇嘴:“当然我的新郎呀,大哥醉了吗?” 李羽飞撇了薄厚一眼:“醉得一塌糊涂人事不知” 薄厚神态自若:“沈哥手眼通天没有知交好友吗?” 沈如傲然:“你哥广交天下好汉,知交遍天下” 薄厚:“没有做伴郎的朋友吗?咱们” 沈如身体晃了晃:“咱们是兄弟嘛,主要看你与回雁楼纪灵有一腿”挤眉弄眼:“哥帮你嘞,叫她做伴娘,呵呵、到时你们结婚可不能忘了哥哥哈,呵呵、通山南北雁被咱哥们娶了也是一段佳话嘛” 李羽飞直眼,定定地看着薄厚的身后 薄厚淡淡然:“哦,正好忘记告诉她在这里吃饭,晚上不能陪她了,沈哥,小弟脱不开身,一会儿帮我带封信给她,行吗?” “行啊”沈如满不在乎:“帮兄弟,不行也得行啊,信在哪?” 薄厚假装摸遍全身找不到能写字的纸,翻找一会儿摸出李莹雁的情书:“呵呵、她写的信,管他的”刷刷后面写上,晚上不能来回雁楼陪你,交给沈如 沈如接过信:“能看吗?” 薄厚沉默 李羽飞突然插话:“最好别看” 沈如看了看薄厚,薄厚没有一点反应,白了李羽飞一眼:“切”打开信不光看还念:“我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狐灵,迷你一生,我是一只修炼千年的蛇灵,缠你一世。哈哈哈了不起?”沈如翘起大拇指向薄厚晃了晃:“厉害,千年老妖怪也敢上,想不到纪灵小姐表面一本正经,内心这么文艺,呵呵、你俩真是绝配哦!原来三弟喜欢这种调调” “彼此彼、唉哟”脚指头突然传来剧痛被人狠狠地跺了一脚,薄厚丢掉酒壶酒杯抱着脚丫子惨叫一声 ‘哐当’摔碎东西的声音在嘈杂的大堂里响起,很多人只是看一眼,人多事多并没有引起多少人关注除了有心人 李羽飞瞪圆了眼睛:“不好,这样不好” 李莹雁站在薄厚身后,瓜皮帽,铜钱花纹图案的马褂,太阳穴上贴着一张小小的狗皮膏药,两撇小胡子!玉琢粉雕的人儿偏偏要扮成男人!狠狠地瞪了李羽飞一眼 李羽飞一下转过去:“唉呀钱兄,好久不见呀”向不远处一个人急步而去 沈如狐疑地看着李莹雁?易容化妆术太劣质了:“这位兄弟是?” “是你妹”薄厚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转!李莹雁这一脚没有半点留脚的意思!脚指头一定被踩扁了,呲牙咧嘴拉李莹雁放下脚:“哎哎哎”惦着脚!痛得不敢放平 沈如眨眨眼睛:“什么你妹”上上下下打量李莹雁,嘴巴成了〇型惊叹:“这是你妹妹?” 薄厚拉不动李莹雁!应该怎么解释刚才的事情没有半点头绪正烦着呢:“一边去玩”又用力拉扯李莹雁,连连使眼色,什么事到一边再说呀! 李莹雁嘴巴翘得老高,薄厚抓住肩膀顺势把手伸进薄厚腰间,使劲,拧,转动 “哎呦”薄厚眼泪终于没有忍住!流了下来,但是李莹雁终于动了跟着向窗户边走去 沈如跟在后面:“嘿,等等,介绍一下啊!” 薄厚回头凶狠呲牙:“再跟着翻脸哈”腰间又有一阵剧痛:“哎哟,信还给我,刚才喝多了酒记错了”流泪:“快点,不然出人命啦哟” “还还”沈如连忙递过信:“不用哭嘛”一步一回头?搞不清楚状况 薄厚小心翼翼向李莹雁解释此事的前因后果:“一切都是为了救李羽豹嘛” 李莹雁一副恶气难消的样子:“没有别的办法吗?为什么拿我给你写的信,嗯”语气不善,手还捏着薄厚腰间软肉随时可以旋转 “事情紧急没有别的办法嘛!”腰部绝对青紫得没法看了,亲眼见过李莹雁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真是没有任何办法,急出来的主意,想提醒一下他们” 李莹雁放开手:“行,你的主意多,眼下的事情你来拿主意” 过得了关就好:“什么事?你说” 李莹雁按着窗边看着外面坝子,坝子里人来人往很热闹:“我爹让吴绣嫁给李六,吴绣这个蠢货!竟然当面拒绝,跪求李老爷开恩,让她嫁给李羽豹” “完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浮上薄厚心头 李莹雁:“是啊!完了,吴绣与李六被关起来了” “为什么六儿被关了?” 李莹雁烦躁地皱皱眉:“六儿说他已经参军,过完年就要走,李老爷火大了,十六年养了一个白眼狼!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虎哥说自己连累了哥哥弟弟,一家三口,三条光棍,准备拼死抢出吴绣” 薄厚小心翼翼:“虎哥他们怎么知道吴绣被关了?是你告?的吗?” 李莹雁理所当然:“是啊,现在你说怎么办?” 一直以来都是事情推着走,好不容易有件主导事情:“为什么前几天不告诉我!这么急,能有什么办法?李羽虎他们怎么抢人呢?纪灵知道这件事吗?” 李莹雁警惕狐疑地看着薄厚:“你和纪灵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问纪灵?” 李莹雁不知道纪灵是回龙山外援:“没事,只是想多几个人多一点办法嘛,以后不提了,回龙山来了多少人,知道吗?” 李莹雁:“不知道,只知道公司的护镖队和暗镖队都回来了,虎哥他们没有一点机会,所以才叫你想办法呀!” 薄厚脑中电闪!时间太紧太急!:“不只是九通的人,还有调查处的人,主要不知道三兄弟什么计划,想帮也帮不上呀” 李莹雁不耐烦了:“实在帮不上忙就算了,反正咱们尽力了”按了按太阳穴:“想多了这儿痛,咱们跑吧” 薄厚惊叹也有点儿傻眼:“现在!跑,跑去哪儿?你家里?” 李莹雁:“最远去过汉口,上海都没有去过,我李莹雁的命自己做主,咱们先去江边县再说” 薄厚无语!突然看见点头哈腰与人交谈的刁大山刁大镇长!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有了一点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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