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小董越来越近，马修志只觉得整个人开始呼吸困难。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看了一眼旁边空着的盘子。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当然，是配得上您这大部长身份的东西了。”
好在那些饺子才刚下肚，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
一念至此，对于死亡的恐惧，让马修志再也顾不得体面，他将两根手指伸进嘴里压住喉咙，用力的又抠又挖。
好在并没有费多大工夫，那些才刚下肚的东西就吐了一地。
病房内的气味一下变得浑浊不堪、难闻不已。
看着那满地的呕吐物，小董一脸厌恶的捂住口鼻，慢慢后退的朝门口走了几步。
眼神透露着他对病床上人的同情。
“啧啧···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才刚一下肚，就又给吐了出来呢？”
说话间，小董抬手打开了病房的大门。
他依靠着门框站着，捂着口鼻的手依然没有放下。
“对了，马大部长，临走前告诉你一个秘密啊，有些东西，可未必就在吃下去的东西里。”
说完，他仰头大笑着出门。
只听“嗒”的一声，病房的门被锁死了。
病房内，因剧烈呕吐而双眼充血的马修志眼泪充盈。
待眼底的腥红渐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深不见底的情绪。
一些早就已经遗忘的东西，慢慢在脑海里浮现。
马部长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略显颤抖的，再一次伸向床头的呼叫器。
他还在赌，也许只是一场恶作剧。
现在那个人已经走出了这座医院，也就是说可能这场恶作剧已经结束了。
可是，就在他的手指刚碰上那个按键，关闭的房门又一次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同时，马修志感觉自己的体内升腾而起一种无力感。
进入病房的，同样是穿着一身黑衣。
身形跟先前戏耍了他一番的小董很像。
之所以说像，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并不是小董。
马修志很想问问对方是谁，可张开了嘴才发现，自己的舌头已经麻木到失去了它的某项功能。
黑衣人缓步走到病床前，盯着床上那个犹如学舌的孩童般，对着他“咦咦呀呀”个不停的男人，轻轻拉下罩住自己大半张脸的黑色口罩，对着男人咧开嘴，用一种极为夸张的表情笑着。
那森白的牙齿，在马修志的眼前无限的放大，且扭曲变形了起来。
这恐怖的画面，让马部长再一次的陷入了恍惚。也许，自己这是在做梦。
一个一直都没有醒来的梦。
他无力的挣扎、无声的呐喊，在黑衣人的注视下，变成了一场无比滑稽的戏剧。
“你···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终于，马部长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了这两个问题。
黑衣人饶有兴致地左右晃了晃脑袋，脸上的神情有了些许的变化，马部长觉得那像是对方对他竟然还能说话的赞赏。
那人又盯着他观察了一阵后，像是变魔术般，从身后抽出一个同样是黑色的布袋。
因为角度问题，马部长看不到对方放到他床边的布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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