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折缓过神来望着台下,两人的位置早已空却,他侧身倚在沙发上嘴中断断续续的喘息。 领侍人被突如其来的事态惊得有些发慌,起身踱步希望不要出错,看到阎折面色渐渐出现些红润,她心中悬起的石头才慢慢落地。 阎折感到胸腔中的压迫感在慢慢消失,僵硬的筋骨也在得到舒展。 “刚刚,江迎夜到底动用了什么能力,怎会如此恐怖。” 他望着下方争夺物品躁动的人群不断地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 渐渐的,俯视静私会的新鲜感慢慢变得乏味,阎折的双惺忪,内心有种莫名的烦躁。 他望着旁边久立,腿部微微摇晃的女子道:“你找个位置落座吧!就算是按照静私会的规定不冲突道德尽量满足来客需求的规定吧!” 女子摆弄着麻木的身体好似久置锈迹斑驳开动的机械朝着单人沙发移动,嘴中还抱怨着:“老哥,你可算是想起旁边还有个人,我任职了两次头一次碰到这事。” 女子紧接着抢断道:“干完这一单,我就换工作,这次整整站了八个小时,负责人诓骗我说给我找个工作量少的,碰见你真是造孽啊!” 听到女子的抱怨阎折他的心中甚是不喜道:“不是,我怎么说,我,要不你还是站吧!我也没碰到过你这样的。” 闻言,女子虎牙半露,嘴角咧斜微笑。 阎折也随即耍起了无赖:“我发现你最适合的是站着,我这人比较虚荣喜好夸赞,夸我几句,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现在才两点钟,最起码还有两个钟头,你看如何。” 她咬牙切齿地暗自骂了几句,额头微微的上下,言语中尽显谄媚奉承之语,近乎翻遍了明唐词典。 “你就是彗星转世”的字样宛如一根银针穿过阎折耳中。 女子被阎折呵斥停住,他最讨厌别人骂他扫把星问道:“你知道彗星在过去是什么意思?是扫把星,刚刚骂我趣味低下我可听到了,骂人趣味低下可要比骂人无知愚昧更要诛心。” “你还给我说教,要不是为了那几两碎银我用得着来受你的窝囊气,若不是家中老爷子硬要磨练我,我怎会来这里,不行,我越想越气,去死吧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今天不揍你我难受,看拳,你这虚荣膨胀之徒。”迎面的嫩拳将阎折的面具掀飞在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摸着旧伤未愈新伤又起肿胀的脸庞,想着自己来前受的屈辱,打着呼喊着:“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嘲讽不嘲趣,你今天可是把雷区踩尽了。” 屋内的隔音效果尚佳,台下的人激烈的哄抢,玻璃内的人拳拳到肉。 好在二人实力悬殊不大,最终以和平草草收场。 阎折望着女子的真容,虽挂些彩但细细欣赏来别有风味,真是: 柳叶黛眉云含雨,阳春桃面风情意。 身姿婀娜塘间木,檀口含云轻似雪。 诱的蜂狂蝶乱,羞恐花合月藏。 可谓是美感十足。 “那个,我。”他侧着面声音绵绵说着。 “你,一顶天里的的男子汉,刚刚那么硬气,现在扭扭捏捏的还没有我英气,懒得再说你,冤有头债有主。我,艾佳辕,你怎么称呼!” 艾佳辕起身整理衣装捡起落地的面具,伸手拉着地上的阎折说着。 双眼对上那贪婪的舔舐自己面容的目光,一阵恶心在胸腔中不断作怪。 她心中有些后悔去管这个蠢货,没有过多显露:“你能站起来吗,我真后悔没多给你两拳,把你的眼睛打碎,你有多久没见过女人了,要不我给你找个场子。” 阎折赶忙腾起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双手前倾,身子后仰摆手连连说了好几个不要。 艾佳辕叉手鄙夷:“男人,口是心非。” “虚情假意的女人。”阎折满脸的不屑点燃了艾佳辕心中的不满。 女子单手抓住阎折的衣领顶在墙上道:“今天我不想再动手,你留个名号,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阎,单名一个折,字稼山。” “死鸭子嘴硬,满脸地痞子德行也学人家装文学,一点傲骨都没有也好意思给自己起字。” 阎折顶牙拧眉对上艾佳辕那欲要宰了自己的目光,却表现出更多的怯弱:“咱们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吗?” “早这样不就好了,我其实挺好说话的,像我这样魅力十足,温润娴淑的大家闺秀可不多。” 听着有些恬不知耻的话语阎折嘴上抽搐,心中还是有些微微的认同,人家长相在那里摆着的,至于娴淑可能有点添油加醋。 艾佳辕背靠长椅,修竹双腿交叉摆在桌面上双目微闭,俨然一副天下独尊之态。 阎折揉着更加肿胀的脸庞偷瞄一眼,便落坐左边的单椅,等待拍卖会结束后收钱,心中念念道:“打架只是人生小小的遭遇。” 良久,二人耷拉着两耳,双目无神,表情干巴。 “什么时候结束啊!看的发困。”他打着长长的哈欠暗自感叹。 那时,定音者举起三支试管的白色液体喊道:“络合液作为我们最后一件拍卖品的赠品。” 阎折望着如同如同水状的液体,想开口问艾佳辕但又担心这姑娘不告诉自己装傻打趣道:“这水也能卖,你们缺水吗?” “你是不是笨蛋,络合液叫水,你可真够无知的,洛河液别称强化药剂,一半生一半死” 听到艾佳辕的解释阎折的兴趣越发激烈,沉声嘟囔:“这应该是我打开一扇大门的钥匙。” 微微之举正入艾佳辕眼中,她故作端庄姿态说:“一会结束了,我给你开个后门一千块卖你十瓶,你可不要当作我是为刚刚先动手道的歉。” “等会,这难道不应该成为国家机密吗?”阎折转念后问道。 “你要是这么理解只能证明你见识浅薄,这送人家也不要,想要一下高飞的可能愿意尝试,据统计中标率为百分之零点零零一,你要是没中标那可就是亲人两行泪,黄土长天涯,要尝试吗?” 艾佳辕在解释的同时偷偷隐藏起另番内容:觉醒,测验试纸,界域。而这些以及和这些有关的才是真正的机密。 阎折抓挠头发满脸的尴尬道:“我还是算了吧!那个谢谢你。” “客气什么,我们都是哥们,还有别偷瞄我,否则我可要”艾佳辕握紧拳头屈肘竖在二人中间,面带着自以为和善的微笑,在阎折看来却是嘲讽加威胁,连忙头颅如簸萁上下摇动。 最终还是讨好艾佳辕抱得十瓶络合剂,离开时他送给艾佳辕十万说是当作谢礼,希望人家不要嫌弃太少。 离开静私会,阎折将剩余的钱袋提在车前的踏板上,艾佳辕前来送行,凑过身来口中飘着热浪,包裹阎折的耳朵。 用她从陶锦葵那里学到的妩媚语气道:“阎折你有老婆吗?要不我给你当老婆,你的钱分我一半。” 艾佳辕的脸上虽挂着一丝戏虐,但阎折已无心观察对方的表情。 肉体上的蠢蠢欲动,使得阎折思想更加疯狂,脑海中迅速将祖孙三代的名字编程完整,幻想一场明媒正娶的姻缘,和春晓日短月高起的澎湃,将君王不早朝的梦幻变成现实。 看到艾佳辕走回屋内,他收起思绪,心中暗道:“太魅人,我还要带槐英出去的,不能把正事忘了。” “哎!” 随着一声长叹,他将车速拧到底,身体与电车逐渐与远处的黑夜缝合。 回到黑煤矿,阎折付完二人赎身的钱,双手抓起两人的卖身契约破为两半。 矿业的老板甚至专门为其举行了一个庆典,将身份证件颁发在二人手中,让阎折上台发言,这在阎折看来不过是套路。 他还是上了台子,操着最俗的音,说着震撼人心的话,若是再持续一段时间矿场老板就要将钱退回,让他继续留下。 庆典结束后,阎折提着一些补品和几万元的现金,走到还在为人剃头的王老爷子的屋内,他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停留片刻放下物件匆匆离开。 王老爷子发现时告诫他穷家富路,让他把钱拿走,奈何阎折一溜烟的逃了。 对于赵老爷子他哭的堪称悲惨,不知情者看了也要佩服阎折的孝顺,赵老爷子这段时间保养的更加清澈的双眼,不知何时附上了层浓浓的水汽。 同所有的人告别后阎折带着黄槐英提着包裹,推开了那扇老旧的有些大门,推到了那面高大的壁垒。 离开黑煤矿的过程中,没有人询问阎折钱的来路,这让他十分的开心。 他看着那轮红日似美女微启的红唇,让人迷醉。 光芒悠悠洒洒地落在尚带青涩的面容上,显得清新、温和、稚嫩。 阎折展开双臂尽情的沐浴在阳光中高呼:“黑暗孕育光明,光明叛逃黑暗,今天,光明,我陪你一起诅咒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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