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的面色因愤怒而变得紫涨,她怒吼道:“我们的二女儿已经走了,但马家的那个年轻人呢?他还活着吗?” 长辈们激动地回答:“他活不长了!他的罪行已经导致了他的衰败!” 吕雉冷笑道:“那就让他去死吧!我要亲眼看到他的下场!” 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嚣声。吕雉惊讶地进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远远就能听到你们的喊声!” 长辈们简要地说明了情况,吕雉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她知道,这次的胜利将是她巩固权力的重要一步。 吕雉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刘邦,我们的二女儿有个孩子!” 重宁曾生下一个孩子,一个可爱的女孩。 “立即派人去!”长辈们与吕雉齐声下令。 “遵命!”普众长迅速步入室内,跪地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将我们的孙女带回!”长辈们在室内焦急地踱步,“是的,让我们的孙女随我们大女儿的丈夫姓。她的姑姑和叔叔会照顾她。她的姐姐已经不在了,我们的大女儿的丈夫必须承担起抚养这个孩子的责任。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会对他网开一面!” “陛下,我遵命!” “你这是不讲理的,尽管他是我们的孙子,他毕竟也是马家人的后代。他们有自己的族人,怎能……” “嘿嘿!”长辈们冷笑,“那些讨好和随大流的人,我们的孙子会和他们同姓吗?”走到普众长面前,他们语气坚决地说,“传令下去,严惩马家所有女性后代!” “什么?!”刘齐震惊得双眼圆睁,对长辈们的决定感到不可思议;“这样的惩罚,是否太过严厉了?” 虽然马夫的确有过错,但将整个家族都牵扯进来,是否有些过激? “处决所有成年女性,未出生的胎儿则卖为奴隶!”长辈们愤怒地咆哮,决心坚定,“而所有男性都必须征召进入娱乐业!” “陛下,我遵命!” “刘邦,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吕雉恳切地劝阻道,“他们是一大家人;这样的惩罚太过严苛!” “我们的女儿已经不在了!”长辈们愤怒地咆哮,脸上充满了悲痛与愤怒,“我们的女儿已经离开我们,我们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他们情绪激动地大声宣布,“他们都应受到惩罚,即便一百次也难以消解我心中的愤怒!”此时,他们指向尾巴下的一抹灰色阴毛,声音激昂地说,“听,听听!” “在这个古稀之年,我竟仍需承受如此命运的折磨?”吕雉望着自己尾巴上黑白相间的灰发,无奈地感叹,“一半灰暗,一半光明,我是否注定要在这痛苦中挣扎?”她苦涩地比喻,“仿佛灰发之人被蓝发之人所取代。” “我们的亲生女儿,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我们而去!” “她离世时,我未能听到她的一声告别,在云南孤独地悲惨离世!” “这样的痛苦,都是马家人带来的,无论我如何惩罚他们,都无法熄灭我内心的怒火!” 眼见长辈们的情绪越发激动,吕雉意识到,在此时此刻,任何理性的劝慰都无济于事。 “何时……他们才会将我们的二女儿的遗体送还给我们?”沉默了许久,吕雉用颤抖的声音艰难地问道,“她将会被安葬在何处?”含泪的目光投向长辈们,她哀求道,“刘邦,我们能否将我们的二女儿安葬在我们的身边?” “让她安息在我们身边!”长辈们沉重地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哀伤,“生前我们未能给予她足够的关爱,愿我们在死后能够与她相伴。” 随后,他们吩咐道,“唤人前来。” “我下令,将重宁安葬在上元,我们陵墓的旁边!” 目睹这对老夫妇脸上写满的悲伤,刘齐心中也充满了同情。 长辈们的陵墓已经建造了有一段时日,但根据历史的变迁,他们可能永远都用不到了。 由于刘盈的英年早逝,他的长辈们得以按照帝王的规格安葬,而他们自己的陵墓则被分配给了长子。 想到未来,刘齐不禁感到忧虑,刘盈似乎仍然无法摆脱早逝的命运,这让他深感不安。 在历史上,刘邦从未预料到他最寄予厚望、倾注心血的长子会如此早地离开人世。因此,当刘盈去世时,他因悲痛难抑,将他和吕后的大部分陵墓留给了这个他深爱的孙子。 最终,身为太子的刘盈被安葬在一片严格按照帝王规格打造的陵墓之中,其葬礼所铺设的道路甚至与多位前辈皇帝共享,包括创立江山的开国皇帝。 讽刺的是,刘彻登基之后,并未继续为刘盈或他的长辈们修建陵墓。 反倒是到了刘让的统治时期,才是为长辈们和刘盈大规模修建陵墓工程的开始。 离开奉天殿后,刘齐显得有些失落,独自坐在轿子中默默叹息。 随行的年轻太监小福关切地问道:“殿下,您是不是心情不佳?” 近期,刘齐在宫中的行为举止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风波。作为他的贴身侍从,原本属于禁卫军第七等级的仆人,因遭受殴打且无法履行职责,暂时无法陪伴在他身边,其职责被其他仆人接管。 “没什么大不了的!”刘齐轻叹一声,目光投向皇宫外那座宏伟的市场,随后苦笑着补充道,“实在是有些无聊。” “这个仆人倒是听了一些有趣的故事。”小福太监适时地插嘴道。 “哦?说来听听!”刘齐好奇地鼓励道。 小福太监嘴角上扬,继续笑着透露:“宫中的禁卫军和宦官局的两位先生被人起了外号,他们被并称为‘铜杖双侠’!” “哦?”刘齐露出惊讶的神情,随后会意地微笑道,“你是说纪白恩和付台安?” “殿下的见识果然非同一般!”小福太监回应道。 这两位官员曾陪伴刘齐出宫,不幸遭受了严重的殴打。 “他们已经回到宫中继续服务了吗?我还以为他们还在家中休养呢!”刘齐关切地询问。 “两位先生昨天返回宫廷,皆柱着拐杖,”小福太监戏谑地说,“照理说,应是吕后过来侍奉殿下,但太监总管朴认为他们目前不宜从事工作,因此让他们在殿下身边从事简单的工作,恐怕有些不敬。” 小福所指的是太监总管朴,他是长辈们的心腹仆人。在长辈们眼中,仆人虽不算人,但在宫中的地位实则低下。然而,这位太监总管朴赢得了长辈们的信赖,他不仅掌管着宫中的一切大小事务,甚至能够影响禁卫军及其他限制单位的政务。“我们去宦官卫队局转转吧!”刘齐笑着提议。 近日来,刘齐的生活除了学习便是无尽的无聊。他心想,有了纪白恩和付台安在我身边,即便是在琐碎的事情中,也能寻得一些乐趣。 刘齐的轿子左转,穿行于皇宫的庭院之中,朝着宦官卫队局行去。 宫中的宦官卫队,尤其是东宫的守卫,大多出身于贵族家庭的后代。作为皇宫的宦官守卫,他们很快会被送往骑兵部队接受训练,这是汉朝创始人沛献舞蹈团的优良传统。诸多继任的骑兵将领,如英勇的拓跋英、公常波以及已故的宁和皇帝,都曾担任过长辈们的贴身卫兵。每月,贵族家庭的后代都会被派往边境加入骑兵部队,在真实的战斗中,他们凭借弓箭、斧头和长矛赢得战功。长辈们和建国将领们都非常清楚这一原则:伟大的将军是从残疾人的行列中锻造出来的。贵族家庭的后代通过自己的能力在骑兵中赢得地位,确保了汉朝舞蹈团传统的延续。 实际上,这一传统是汉朝早期历史上的一个关键因素,使其不可战胜。 自长辈们创立家族以来,他们领导了对南北草原的多次战役,横扫多个边境省份。在刘让成功叛乱之后,他们甚至在四个更多的远征中深入草原,在整个英宗时期,一直保持着对边境野蛮人的战略攻势优势。 不幸的是,汉朝的战神、英宗皇帝在图金堡战役的后期战斗中耗尽了汉朝舞蹈团的元气。这一事件也导致了汉朝中后期文官对武官的压制,进而使得骑兵的战斗力逐渐衰落。 宦官卫队局位于皇宫市场东南角,这个庭院虽不起眼,却总是热闹非凡。尤其是在宦官卫兵换班之际,宦官卫队局前方的广场上总是聚集着众多的宦官卫兵,他们大声交谈,声音此起彼伏。 当几辆不起眼的轿子靠近时,宦官卫兵们露出了一丝惊讶。但当他们认出那位随意打扮的东宫官员模样的仆人,并目睹吕雉皇后双手合十、鞠躬致意时,他们立刻闪开道路,并整齐地站在路边立正。 皇宫市场的羽林军和竹签军的现任指挥官,正是舞侯拓跋英。 闻听下属的汇报后,吕雉皇后连忙从办公室疾步而出,直奔刘齐的轿子,俯身问道:“殿下,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她续道,“或是殿下特意前来,欲赏识一番年轻人们的才艺?臣妾这就召来几名技艺精湛者,让他们摔跤斗技,为殿下娱乐!” 刘齐并未下车,而是隔着轿门对拓跋英道:“老侯爷,我此来乃是寻找纪白恩和付台安。” “派人去……”吕雉皇后的声音未落。 “他们在哪里?我自己去找!”刘齐果断地打断了她。 “他们在里面的第二个房间。殿下需要我陪您一起去吗?别急!给轿子让路,别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告诉内廷为殿下准备一些冷咖啡和小吃。”拓跋英迅速下达一连串命令。 轿子最终停在了住宅内的一个庭院中,刘齐便缓缓地下了车。 他刚一抵达,便听到纪白恩愉快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 他缓步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透过屏风窥见内室的情形,见一群出身贵族的宦官卫兵环绕在纪白恩周围,他倚靠在数根拐杖之上,正兴致盎然地讲述着。 纪白恩以拐杖支撑着自己,背对着屏风,依旧热情洋溢地继续他的讲述。 “提起我的弟弟付二,他可真是时运不济!”纪白恩提高了声音,“记得那个月,我和他一同陪殿下出宫,你们猜在宫中发生了何等趣事?” 附近的一位宦官好奇地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回家后,他遭到了他哥哥付老的严厉惩罚!”纪白恩形象地描绘着场景,“他才刚吃完饭,身体还在恢复之中,他父亲便回来了。未及开口,便将他裤子褪下,在院中的梁上痛打了数下!” “唉!”有人好奇地问,“为何要脱裤子呢?” “原因嘛,是这样的,”纪白恩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起初英宗侯爷并没想抽打他!” “那是为何?”众人追问。 纪白恩神秘兮兮地解释道:“付祖的打算是要直接阉了他,让他进宫伺候殿下!” “哈哈哈!”听闻此言,刘齐周围的贵族宦官们纷纷爆发出一阵哄笑。 在角落里,付台安的声音透出愤怒:“小纪,别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了!”纪白恩并未停下,继续对其他人说道,“实则如此,殿下,你可见我和付二皆是命运相连的兄弟。那一日,我遭了鞭打,心中便生出一个念头,想要攀上屏风偷听。然而,殿下,我未料自己爬得过高,结果却是不堪设想!” “接下来如何了?”有人好奇地发问。 “我听从了付二的建议,差点没认出他来,相隔如此之远,那声音却像是谁的绷带在舞动!”纪白恩笑着继续,“他全身被绷带紧紧包裹,仅露出一双眼睛!” “哈哈哈!”房间内再次回荡起了一片笑声。 即便是付台安,也忍不住加入了玩笑,“你向来话最少,难道就没让你父亲教训过你吗?” “哦,我父亲向来不舍得动手打我!”纪白恩借机炫耀他与皇室的特殊关系,转身说道,“太子祖先曾为我求情……啊,殿下,请接受我的敬意!”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恰好看到刘齐笑容满面地从屏风后走出,他立刻扔下拐杖,郑重地跪了下去。 转眼间,房间内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殿下,我本以为您在家休养伤势,甚至还考虑派医师前往探望,担心您可能身体不适!”刘齐边走进房间边带着笑意说道,“但看来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良好!”他说着走到了纪白恩的身边,打趣地问,“老铜杖,你和这根老铜杖之间,究竟谁是哥哥,谁是老大呢?” 房间内的所有宦官和卫兵都陷入了沉默,他们表情严肃,下巴微微抬起,陷入沉思之中。 纪白恩适时地回答道:“哦,我那弟弟比我略微年长一些,因此他便是哥哥,而我则是家中排行第一!” “都起来吧!”刘齐对聚集的人群示意,免除了一番正式的礼节。 “殿下,我有要事需要与您商议!”纪白恩趋前一步,低声向刘齐透露。 “什么事?”刘齐好奇地询问。 纪白恩凑近刘齐,压低声音却提高了音量:“今天下午,蒋春的孙子刘继被禁卫军统领带走,依据皇家法令被拘留了!” 刘齐缓缓穿行于皇宫花园之中,他的铜杖双侠用拐杖支撑着他前行。 “今天下午,我目睹了舞侯拓跋英单独将刘继唤至一旁。随后,我看见刘继如同枯萎的白菜一般,被禁卫军带走了!”纪白恩大声汇报,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你所谓的‘恰好看到’,恐怕实际上是‘偷听’吧?”刘齐半开玩笑地指出。 纪白恩显得有些尴尬,声音逐渐低落,“哦……我只是一时好奇!”他迅速补充道,“不过关于这件事,我只向殿下透露,并未告诉其他人!” “真的吗?”刘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毕竟纪白恩以口无遮拦而着称,所以他转向付台安,希望能得到证实。 “二哥,你是说你没有告诉任何人?”纪白恩急切地向付台安求助,希望他能证明自己确实没有泄露消息。 付台安平静地回答:“你确实没有告诉其他人,但是刘继一被带走后,你就向我透露了这件事。” “你不是‘别人’,”纪白恩急匆匆地反驳。 付台安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刘齐早已习惯了他们之间的玩笑,并不打算责怪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开始沉思刘继为何在此时被带走的具体原因。从常理来讲,自从赌场被封的那一天起,相关的人员也应该被采取法律措施。 蒋春波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奔波,急切地寻求援助。老祖宗那边尚未明确表态,也未曾提及任何惩罚。因此,刘继仍每月定时在宫中履行他的职责。 如今,李守志刚刚“因内疚而自杀”,禁卫军便带走了刘继。 这一连串的事件显得尤为耐人寻味。 李守志的残疾,意味着李家族至少在表面上已经与这件事划清了界限。太子的这一行动,实际上是在暗中保护李家族。 那么,刘家族的情况又如何呢? 如果老祖宗真的打算以多个赌场为借口…… 刘齐站在边缘沉默不语,付台安和纪白恩见状,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尽管天气依旧寒冷,但还未至饮用秋酒以暖身体的时节。在皇宫花园的池塘边,潺潺的流水带着一股凉意,站在池塘畔,能感受到一阵丝丝的寒意。 刘齐停下脚步,站在池塘边,倾听着清澈的水声,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句俗语:“清水无虾。” 实际上,这不过是一种误导,因为清水本就不会孕育出虾来!那些在污浊、恶臭的水中生长的虾,又岂能与清水中的鲤鱼相提并论。 蒋春波的孙子犯下了罪行,老祖宗自然会对他进行惩罚。 我好奇的是,老祖宗是否会趁此机会将池塘中所有的臭虾和烂虾一并清理。 刘齐随意地问道:“最近外面有什么有趣的消息吗?” 纪白恩和厉侯分别用拐杖支撑着身体,退后一步回答:“殿下,在佘坝骑射营,魏家的魏老正在组织打猎练习。” 刘齐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回答:“打猎练习能有什么新意!在我们伟大的汉朝,我们每个月不是都会进行打猎练习吗?” 在汉朝扩张的初期,宫廷中兴起了一股跳舞的风潮。老祖宗每月都会选拔有功的官员和经验丰富的将领,前往检阅和考察守军,同时进行打猎练习,以此为战争做好准备。 “殿下,您难道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吗?”纪白恩稍微靠近了一些,带着一丝玩笑的口吻说道,“这可不是在用您自己的打猎技巧吗?” “我的打猎技巧?”刘齐更加困惑,但随即他恍然大悟,“你是说……” “殿下您所教授的行军和列队技巧,已经被魏老采纳,并运用到了骑兵队的训练中,他们已经培训了多批军官,并将这些技巧传授给了普通士兵。”纪白恩用一种天真无邪的语气解释道。 付台安也接口说道:“我祖先最近忙碌的就是这件事。我小时候,学习伙伴就在骑兵队,他向我描述过,那真是……” “那是怎样的景象?”刘齐急切地打断了他的话,“付台安,你和纪白恩呆在一起这么久,是不是学会了大言不惭的说话方式?” 付台安瞪了纪白恩一眼,厉侯接着描述道:“那景象稳如泰山,又充满活力,就像山崩一般,令人感觉仿佛天地倒转!” “别夸张了!”刘齐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责备道,“别胡说八道!” “但那确实是我的原话!”付台安坚持道,“我也听说过,在战场上,成千上万的人能够动作协调一致。老将军们都说这种技巧已经超越了单纯的打猎练习,使得我汉朝的步兵堪称天下无敌!” “最近我祖先常去骑兵队,他去的时候一呆就是好几天,没有人能见到他。”纪白恩低声说道,环顾四周后继续小声预言,“我猜,我们又要用打猎练习来准备打仗了!” 一提到战争,此人的眼神立刻变得熠熠生辉,充满了振奋与期待。 “你的嘴巴真是太不谨慎了!”刘齐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责备道,“用打猎练习来打仗?这样的事情我都是第一次听说,你却已经知道了,你的消息比我还要灵通!”他停顿了一下,随后带着一丝警告的语气补充道,“虽然你是皇亲国戚,但有些话不能轻易出口,否则可能会给自己招来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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