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刘祥应声而起,大厅随之恢复了宁静。过了一会儿,皇太子刘盈从侧厅步出,来到刘祥刚才站立之处,轻轻蹲下,细致地为元老整理好毯子。 元老缓缓睁开双眼,语气深沉地询问:“大家都听到了吗?你们是如何理解的?” “当然,一切将依照家法行事。”刘盈语气淡然地回答,“像江春波这样富有且满足的人,理应不该涉足这等无良的事业。此行为不仅违背了家族的诚信,更是对皇帝恩典的背叛。而且,深入调查可能会揭露赌场背后还涉及其他有权势的人物……” 元老心不在焉地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我们调查,无疑会有一些人会受到伤害。你通常不是反对我在家族内使用严厉的惩罚和严格的治理吗?” “这确实是两个不同的问题,”刘盈心不在焉地回应,“然而,自从家族建立之初,军事官员们便开始沉迷于闲适之乐。这种风气绝对不能任其延续!” 元老不以为然地咂了咂舌,“我们难道不能作为父子直接沟通吗?我们的祖先被那些迂腐的学者所影响,导致我们在思想上拐弯抹角,犹豫不决,甚至在对付敌人时也变得模棱两可!” 刘盈脸色涨红,急切地辩解:“陛下,我怎么可能有意打击任何人?” “你声称不想打击任何人,是吗?”老元老嘲讽地反问,语气中暗示刘盈心中或许正有此意。“你不想对付那些忠心耿耿、听从你东宫之令的人。而对于像刘德星这样缺乏洞察力、与东宫关系疏远的人,你内心深处或许正希望对他们施加惩处,以此让朝中大臣们明白,若他们不得你青睐,等待他们的将是何种待遇,是吗?” “陛下,我绝非刘盈急忙辩解,“这只是一系列意外的巧合。不久前,中家大公的孙子在的那家赌场被骗去了巨额家产。随后,皇后娘娘亲自调查此事,刚刚了解清楚,蓝雨大人便因侄孙遭受的不公而义愤填膺,种种因素交织,才导致了这场误会……” “我听说,”老元老插入话语,他的眼睛因激动而瞪得更大,“你打算将此事告知应天府。但那是我们刘家的孙子!”他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你知道他为何如此反应过激吗?” “这……”刘盈陷入了沉思,未发一语。 “唉,你都已长大成人,行事却依旧如此谨慎。”老元老抱怨道,语气中透露出少许的不满。“今天下午,应天府对那家赌场进行了查处,甚至抓住了你皇太子妃的亲兄弟。” 刘盈气得脸色涨红,怒斥道:“不孝之子!” “拔萝卜带出泥。如果禁卫军深入调查,那个来自吕家的年轻人可能会在愤怒中供出其他人。”老元老继续说道。“到了那时,你自己决定是采取打击还是上报,作为皇太子和你我的父亲!” 老元老站起身来,长叹一声,“儿子,我是你的父亲。不要对我隐瞒事情!” 他续道:“如果你打算利用这件事来对付某些人,那就应该公开、大方地处理。我们已经为你提供了江秋;与那几次打击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此外,他补充说:“别说你只打算对付一些小麻烦制造者。即便你有心对付至高无上的皇帝,你的父亲在此也会将他捉拿,将他束缚于地面,让你用自己的刀斧对付他!” 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想法被老元老洞察,刘盈不禁感到一丝尴尬。 实际上,江春波赌场的事件无意中为刘盈打开了一扇机会之门。这是一个契机,可以让他打击那些并不完全忠于他的皇太子官员们。 随着年岁的增长,汉家的江山逐渐落入了他的肩头,他作为皇太子的权威也日益深入人心。 然而,部分部长尚未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尤其是其中一些年长的元老。他们在老元老面前表现得谦恭有礼,但面对刘盈,这位皇太子,他们有时却倾向于夸耀自己的成就。这并非因为他们不尊重或不忠诚,而是他们的行为有时确实令人感到不悦。 这主要是因为刘盈生性善良、宽容,加上他尚未登基,部长们还未曾体验过他的治理方式。 他尚未建立起自己的权威。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唯有在经历了严厉的态度后,才能理解恐惧的含义。 然而,考虑到这起事件涉及吕家的兄弟,刘盈感到犹如吞下一只苍蝇,一种难以言喻的烦恼在他心中滋生。首都的闲散贵族并不在少数,正如老元老所指出的,如果这位皇太子妃的兄弟在审讯中无法坚持,并透露出更多人的名字,局势恐怕将变得异常复杂。 随后,刘盈想到这场风波的幕后推手——刘齐,他向应天府举报了此事,不禁感到一阵头痛。 “狂妄的家伙,你是如此急切地想要对吕家动手吗?” 瞬间,无奈的情绪涌上刘盈的心头。 刘齐是他名正言顺的儿子,而吕家则是他的小叔子,还为他生下了两个儿子。尽管她并未取得什么显着成就,但她也付出了不少努力。他心中清楚,名正言顺的儿子与弟媳之间的矛盾终究可能激化。 很长一段时间,他既是有意也是无意地回避了这些问题,甚至试图掩盖和压制它们。 然而,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局势比他预想的更快爆发,甚至涉及到了他的孙子。 “愚蠢的孩子!” 这一想法让刘盈感到尾骨一阵剧痛。 “啊!啊!”老元老在旁边惊呼。 “陛下,您怎么了?”刘盈从沉思中被打断,有些惊讶地问道。 “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在想些什么!”老元老严厉地责备他。 “没什么,”刘盈心不在焉地回应。 老元老审视着他,“你知道,你的这种优柔寡断不适合你,一丝一毫也不!人们,他们越害怕什么,就越容易招惹上什么!如果你不能承受短期的痛苦,你将不得不忍受更长期的痛苦!” “你是皇太子,东宫的长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曾告诉你,你也必须向他人明确这一点。如果你保持沉默,有人在暗中策划对你不利。” 老元老的话带有一丝严肃。 宫中其他人只有向他,以及他的孙子,未来的皇帝刘齐屈服,才能获得财富和地位。 “我记得,陛下!”刘盈回答道。 “去吧,去吧!我现在听了你很烦躁!”老元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情绪明显低落。 刘盈刚从一场困境中脱身,风天殿的头太监普竹肠便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轻声在老元老耳边唤道,“皇祖父!” 老元老眼睛微微睁开,“嗯?” “江春波已经递上了他的凭证,正在宫外等候。” “他的动作真是迅速!”老元老说,一边将刘盈拉回身边,转过身面对他,“告诉他我正忙,没有时间接见他!” 普竹肠奉命前往宫外,对焦急等待的江春波和刘德星说:“陛下此刻正忙,无法接见各位。” 听到这番话,刘德星原本颤抖的手此刻更是充满了焦虑和紧迫感。 他后退一步,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普公公,请再次传达我的消息!” “陛下确实无暇接见。”普竹肠回答,语气坚决,表明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请听我一言!”江春波的另一只手举起了一串自制的腌饭,解释道,“家中发生了狗斗,我岳母特意准备了这腌饭。知晓皇祖父喜好用葱花炒食,因此特意带来以示敬意。” “皇祖父,请返回!” 刘德星犹豫了片刻,随即从衣袖中迅速取出两根黄色的银条,递给了普竹肠:“如此简短的通知,未曾有幸请您品茶或咖啡。今日盛会,仓促之间赶来,并未携带什么礼物……” 以他的身份地位,刘德星通常不敢对像普竹肠这样的高级太监如此大胆。在汉朝,太监的社会地位虽然不高,但普竹肠作为风天殿的头太监,其权势和影响力不容小觑。 然而,这是一个不同的时代,刘德星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若不能见到皇祖父,他担心自己将无法在家中安眠。要想见到皇帝,必须首先通过普竹肠这一关。 刘德星从掌中取出一物时,普竹肠后退一步,他之前谦卑友好的表情瞬间转变为冷漠。 “刘将军,你这是何意,难道想让我陷入险境吗?”普竹肠用尖锐的语气质问道,“你应当知晓宫中的规矩,我向你保证,我们之间并无敌意或冒犯。” “哎呀,请您谅解我的愚行!”刘德星连忙表示歉意,心中充满了焦虑,“实际上,我迷糊了方向。请再次传达我的消息,告知皇祖父,刘二来了,不知他是否有暇一见。” “刘二”是他的童年昵称。 普竹肠问道:“陛下真的没有时间吗?” “那么,陛下何时才有空?”刘德星追问。 普竹肠站稳身形,回答道:“作为奴仆,我岂敢妄自尊大,揣测主上的心意!”说罢,他拂袖离去。 刘德星心中不禁愤懑,暗自腹诽:“这个没良心的太监,竟还敢炫耀!” 在房间里,刘德星忍不住破口大骂:“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即便被人提醒要守规矩,也毫不悔改。现在他在陛下面前制造麻烦,我该如何应对此事?” 他曾是皇祖父的童年玩伴,自幼便陪伴在侧。后来,他投身骑兵,伴随皇祖父参与了数次战役,直至如今。 他对皇祖父的了解,胜过任何人。 当一个臣子犯错,皇祖父愿意接见他,以示愤怒地进行惩罚,这自然是一回事。但若是皇祖父拒绝见某人,那就预示着可能会有重大变故发生。 “该如何应对此事?” 刘德星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意识到,尽管自己是汉朝尊敬的将军,但他的地位并不足以使他人倾听他的意见。他在官场上的无力感并非源于能力不足,而是依赖于皇祖父的怀旧情感,这才在朝廷中保持了一定影响力。 如今,刘家违反了家族法规,引发了一场丑闻,导致刘德星无法亲赴皇祖父面前流泪认罪,他的内心被极度的恐惧所笼罩。 皇祖父若是记起旧日恩情,绝不会虐待任何人。 但若是他刻意遗忘…… 皇帝与臣子的界限分明…… “我应求助于谁?”刘德星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去找萧何,毕竟皇祖父曾欠他一个人情!” 他与萧何均是自始至终侍奉老元老的资深大臣,而萧何更拥有一种他人所不具备的特质。正是萧何撰写的那封信,说服了老元老加入了紫衣骑兵。作为骑兵的一员,他享有千户的尊贵地位,长期以来一直是老元老信赖的将领,其行动始终遵循着老元老的宏观视野。 在沛县各骑兵集团统一初期的日子里,他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因此,多年来,皇祖父对他特别关照。 但刘德星深思熟虑后,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萧何会帮他吗?他并不确定,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着嫌隙! 切勿被他们同属沛县贵族的事实所迷惑;即使是亲属,也有亲近和疏远之分。在沛县贵族中,刘德星在战功方面并不突出,他没有经历过那些兄弟们激烈而残酷的战斗。 再者,在蜀春和韩羽真政权稳固时期,他担任萧何的副手。起初,在皇帝撤退之际,他独自赢得了所有的荣耀,使得皇帝误以为萧何是无能的,并对萧何严加指责。 刘德星因在骑兵中的杰出表现被封为男爵,因此,他与萧何之间的怨恨在他心中深深扎根。 想到这些,刘德星感到极度焦虑。 “若萧何不伸出援手,那么沛县的大多数贵族也不会支持我!” “我是否应前往求助于我的养父,纪孙何?” “不,不可!皇祖父最厌恶的就是军事部长与骑兵将军相互干涉彼此的事务!再者,刘亮事件便是前车之鉴;我们家族绝不能再承受任何非法活动的发生。那无疑是雪上加霜!” “吕达?不,不,那个家伙连违法的事都不会触碰,更别提容忍别人这样做了!” “那么,会是谁呢?” 刘德星内心慌乱无比,他的目光不由得稍稍向外一瞥,突然注意到刘盈的随从正朝秋和宫的方向走去,这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当然!谁能比皇太子更有影响力?我应该去寻求他的帮助!若有他的担保,皇祖父必定会网开一面,给予特殊恩宠,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半小时后,刘德星抵达了刘盈的秋和宫外,在一间侧厅中等待接见。然而,又过了半小时,夜色渐深,刘德星的心中愈发焦急。宫殿即将关闭大门,他若是不能尽快离开,恐怕会被强行逐出。 突然间,刘德星疾步起身,声音冷冽地走近屏风,躬身道:“珍公公!” 刘盈的贴身侍卫,负责东宫内部管理的珍步一忙不迭地回应,“刘爷爷,你太过誉了。我岂敢承受您的敬意?” “请听我一言,尽管我们分属宫廷内外的不同事务,但我们都是汉朝的子民,受制于同僚之间的相互尊重,”刘德星再次鞠躬,态度谦恭至极。 “您说得太过分了!我不过是个低微的宫中太监,皇太子的玩具,甚至不配被称为汉朝的子民!”珍步一冷嘲热讽地回应,同时四处扫视,确保没有旁人在听。 刘德星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左右游移,聚精会神地聆听。 “皇太子已经有过指示了!”珍步一强调。 刘德星连声点头,“他究竟说了什么?” “他没时间见你。天色已晚,你应该回去了!”珍步一冷冷地回答。 “这……”刘德星愣住了,连忙补充道,“请,珍公公,只要说老臣刘德星一直在等候皇太子……” “刘爷爷,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不能在朝会上提出来吗?”珍步一反讽地回答,他的话语与刘德星的期望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个太监在皇太子的身边已经服侍了超过九个月,我很少见到刘爷爷您前来拜访皇太子。今天究竟有何紧急事务,为何与皇太子的会面变得如此重要?” 是的,这几个月来,刘德星确实没有主动去拜见过皇太子刘盈。 刘德星心中充满了自责,他真的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为何他没有早点来拜访皇太子呢? 并非他不愿前来,而是他不敢前来。 皇太子刘盈虽然待人和善,总是以善意对待每个人,但对待刘德星时却显得格外冷淡,甚至不时直言批评他的行为带有双重标准。 随着时间流逝,刘德星渐渐学会了为了保持尊重而与皇太子保持一定的距离。 “一切都已走到尽头。皇帝不召见我,皇太子也避而不见,还有谁能伸出援手帮助刘家?” “且慢!”刘德星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去寻找皇太子妃。她弟弟落入了我国赌场的掌中!” 随着黎明的曙光破晓,长安城的钟声悠扬响起。 宫女太监们结束了晨间的准备,开始在各个宫殿外轻手轻脚地忙碌,静待服侍那些晚起的名门贵族。 吕氏端坐在梳妆台前,倾听着镜中自己的声音。尽管她已经诞下了几名子女,她的美丽却依旧如昔,肌肤白皙且细腻,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成熟而非年轻的痕迹。 她如今正站在人生的顶峰,犹如一朵盛开至极的花朵。 不幸的是,这样一朵迷人的鲜花尚未被采摘。 她已不记得皇太子刘盈最后一次在她的院子里留宿,最后一次与她亲密接触是在何时。 镜中的倒影透露出一丝孤独,她的表情随即变得有些狰狞。她缓缓地伸手整理眉毛,拔下几根灰白的发丝,厌恶地握在手中。 一位面容成熟、身材修长的侍女,手中端着一盆银盆,步入房内,宣告道:“奶奶,该是洗脸的时候了!” “嗯!”吕氏轻柔地应答,转身问道,“我的孙子文迪近况如何?” “奶奶,一祖爷清晨即起,已专注读书数小时矣!”侍女语气中不掩对其主人的敬佩,“远闻其读书之声,端的是一副英姿飒爽之态!” 提及自己的孙子,吕氏的脸上绽放出满足的微笑。 然而,转瞬之间,她的心情又笼上了阴霾。 “皇太子”与“文迪”这两个名字似乎触动了她内心的敏感神经,听起来既尴尬又刺耳,如同荆棘般刺穿她的思绪。 “若那顽童因病而变得残疾,我的孙子便名正言顺地成为长子!”吕氏心中怒火燃烧,紧握着毛巾,情绪激动。 目睹吕氏的脸色变幻,那位成熟的侍女不敢轻易开口,静静地站在一旁。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奶奶!”是吕氏住所的管家苟全,他步入屋内。 “何事?”吕氏以一种冷淡的口吻发问,同时示意侍从继续为她梳理发丝。 苟全回应道:“方才宫门开启之际,便有使者携推荐信而来。我们的族长,也就是您的长兄,目前担任户部尚书中的宦官郎,负责各地税收的统计与审核,正在宫外候见您!” 当然,这里的“大伯”指的是吕氏的哥哥。在高祖朝代,虽然这是一个油水颇丰的职位,但也需要谨慎行事,以免招致是非。 吕氏露出惊讶之色,“他怎么来得这么迟?”她带着些不满地补充道,“即便旁系亲属,也未曾有过随意求见我的先例。我大哥向来是个稳重的人……” 说到这里,她那美丽的脸庞因愤怒而失去了血色,让周围的仆人们吓得浑身颤抖。 她已经得知她的弟弟被困在了赌场之中,负责调查此事的是应天冰。然而,世事无常,她已经知晓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 这件事几乎让她彻夜难眠。 并非因为她的弟弟频繁涉足此类场所而忽视了他的职责,而是因为皇太子的孙子通常宽容以待。然而,一旦他发现了人的弱点,他毫不犹豫地采取了严厉的措施对付吕家。 告知应天冰等同于向长辈通报,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曝光了一桩大丑闻。最终,无论结果如何,她的吕家无疑会背负上家庭管理不善的恶名,作为皇太子妃,她也可能因弟弟的不当行为而受到一定的连累。 “年仅九岁便已展现出了如此才华,难以想象他长大后将如何蜕变,又或许,背后还有更为强大的人在操控?” 每当吕氏想到围绕刘祈的庞大势力集团,心中便充满了嫉妒之情,她的太阳穴因愤怒而跳动,甚至显得有些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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