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读书是好事。”刘盈回答,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疲惫,“你皇爷爷也很喜欢学习!” “刘文这数月来一直渴望能见到陛下!”吕后轻柔地按摩着刘盈的腰间和肩膀,继续说道,“若殿下方便,为何不安排他在皇宫中与陛下共进晚餐,顺便聊聊天呢??”她稍作停顿,目光投向刘盈,“尽管我们的刘文年纪尚小,但他极为孝顺。他明白陛下和皇上喜爱观看孙子们读书,因此每个月都会携带书籍,连大学里的教授也接连不断地夸赞他。他们都说,这么小的孩子能够如此勤奋,真是令人赞叹不已!” 她继续说了几句,但注意到刘盈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说了这么多,突然让我想起了!”刘盈猛然回过神来,说道,“刘盈俊的病情也在逐渐好转,是时候让他重新投入到学习中去了!”他停顿了一下,沉思着补充道,“但挑选他的老师这个决定必须非常慎重。他们不仅需要拥有丰富的学问,更重要的是,他们必须具备高尚的品德!” 吕后按摩刘盈腰部的手突然停住了,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关切。 “既然刘盈俊的病情已经有了起色,为何不让他回到东宫生活呢?”吕后再次提议,“作为他的母亲,这几个月来我并未足够陪伴她,现在孩子似乎对我有些疏远了!” “我不想增添麻烦了!”刘盈微笑着回答,“孙子和曾孙是老太太生活的乐趣所在。仅仅是因为不能经常见到他,她才会感到忧心!” “那么,刘盈俊开始读书后,他会和我们的刘文一起学习吗?”吕后好奇地询问。 “这不能轻易决定!”刘盈回答,“刘盈俊是皇太子,他的老师选择应由皇爷爷亲自决定。他是否应当单独学习,或者在皇宫学院与其他皇子皇孙一同学习,这都是皇爷爷的旨意!” “实际上,我一直都在考虑,”吕后继续说道,“他们一同学习或许更为适宜。刘盈俊虽地位尊贵,但性格颇为活泼。让他们一起学习至少能给予一些陪伴,否则,刘盈俊可能会感到孤独。” 刘盈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你真正想表达的是否别有它意?” 吕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迅速回应,“殿下,我只是在和太子讨论家事而已!” “有些事情远超出家事的范畴!”刘盈回答,他的语气透露出深邃的理解,目光转向默默站在一旁的我刘辰,“你退下吧,我感到疲惫了。” 吕后的脸色微微泛紫,似乎她有许多话想说,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殿下,我这就告退了!”吕后行礼道,“刘文,记得向殿下告别!” “这个儿子也该告退了,殿下,愿您安康!”刘辰恭敬地回答。 刘盈微微点头,转身步入书房。 有些事情无需吕后亲口说出;他太过清楚了。如今他是太子,承载着汉朝的宏伟蓝图,而吕后无疑是实际的皇后。 然而,汉朝的未来继承人绝非皇后所生的孙子。若她对此没有丝毫抱怨或念头,那才真是奇怪呢! 然而,按照汉朝的惯例,最合法的长子必须居住于东宫,稳居正统太子的位置。 刘邦,虽出身草莽,却极为尊重儒家思想和礼仪,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后代为权力和财富而内斗。因此,他推迟了确立继位者的决定,以保持家族的稳定。 这件事极为敏感,其他人都谨慎至极,甚至不敢有所暗示,更不用说表达任何不满了。 此外,刘启是舞者仲的儿子,他获得了沛县汉朝开国贵族们的支持。任何有篡位野心的人都会发现,不仅要获得老皇帝的许可,还要得到有权势的贵族家族和部长们的拥护,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历史已经印证了这一点;在燕帝刘成发起的叛乱中,那些幸存的长者,如托戈尔英侯爵等人,并未给予支持。这背后的原因是,刘成代表了汉朝的军事和官僚派系。 即便是刘氏家族的封建国王们,大多数时候也是被动的观察者,他们从旁静观其变,在某些情况下,甚至暗中策划或假装茫然无知。 刘盈走进书房,挥退了周围的侍从。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几个抽屉,从中取出一叠旧书,其中一张描绘复杂汉人面容的画像随之滑落。 刘盈轻轻地捧起那张画像,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眼中掠过一抹忧郁。 “大姑娘,若你尚在人世,定会是如何地喜爱这景象啊!” “你知道吗,我们的孙子刘盈,今日在朝堂上大展才华,赢得了各位部长的赞誉,连老皇帝都喜笑颜开,连声赞叹!” “愿你的在天之灵庇佑刘盈,使他健康成长,免受疾病和灾难的侵扰!” 九条老尾巴心中充满了怀念与感慨,仿佛想要挥去那股莫名的情绪。 “啊!” 清晨,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刘启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寓居于皇太后宫殿的一个侧厅,与吕后仅一墙之隔。此时,侧厅里早已忙碌起来,侍从和太监们正忙碌地为他更衣。 “殿下需要方便吗?”贾贵手托着一个黄色的瓷尿壶,轻声询问。 刘启微微点头,尚沉浸在晨起时的哈欠之中,便解开了裤带。 “奴隶,帮殿下拿着蛇根!”贾贵戏谑地说。 “走开!”刘启不假思索地推开了那只递来的手,心中涌起一股厌恶。 那个荒谬的旧社会,连上厕所都要有人服侍,真是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服侍的人是一个仆人。若是服侍的是一个纯洁美丽的太监,刘盈俊或许还能忍受这份羞辱。 一个既非男亦非女的仆人?走开! 但环顾四周,唯一服侍他的仅有仆人和年迈的太监,他们都已经度过了一生中的巅峰时期。这是皇宫的规则,九岁以下的皇子和孙子不允许由年轻俊美的太监服侍。 “啧啧,已经九岁了!”刘启的脑海中充满了沙沙声,“这规矩似乎有些晚!” 就在这时,他床边的帘子后面,几个好奇的小脑袋偷偷探了出来。孩子们被刘启的话语逗得哈哈大笑,他们的乳牙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他是刘启的双胞胎弟弟,刘盈的次子,嫡次子刘运腾。这个小家伙刚刚满两岁,出生时便失去了母亲,因此格外受到吕后的宠爱。 这个小家伙的命运可谓坎坷。虽然刘邦并未将他立为太子,但他赋予了他汉朝最尊贵的封号——越王,并将其封于苏杭地区,那是汉朝最为富饶的土地之一。 然而,由于刘运腾的身份特殊,建武尊对他始终存有疑虑。他对自己的叔父们都无法容忍,更何况是一个出自不同母亲合法出生的儿子?因此,即便在皇宫之中,他也未能获得离开并建立自己封地的许可。 在刘成成功平定叛乱并登基之后,他更是将刘运腾的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风县皇宫的范围内,只因他是一个侄子。 刘运腾便在这样的限制与监控下度过了298年。直至英勇皇帝应宗重振汉朝,刘运腾的看管人才得以释放。然而,这些看管人自己也已被囚禁多代;当他们重获自由时,甚至已经不识马匹或驴子。 从常理来讲,刘盈去世后,太子的位置应由他的合法子嗣继承。然而,随着刘运腾的出现,刘邦的其他合法儿子们无法公正地要求他们获得太子的地位,这引发了一个疑问:为何刘邦会选择刘彻作为太子? 其中一部分原因在于刘彻的年龄比刘运腾稍大。在当时,刘邦的年岁渐长,他深切地担忧一个过于年轻的王子无法有效地驾驭汉朝那些强大而好战的将军们。 此外,年仅两岁的刘运腾并未展现出品质。从小,他就对婚姻事务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关注。 即使在清晨醒来需要小解,他也不愿使用尿壶,而是常常忍着尿意,直至尿液溅到仆人的脖子上。 “殿下,是否已经尿完?”仆人不敢躲避尿液,反而大声确认。 刘运腾低声问道,“味道甜吗?” “甜!”仆人大声回答。 刘运腾从床上跳下来,晃着短短的双腿,跌跌撞撞地走到刘启身边,抱住他说,“哥哥!” 在他们的记忆中,这两兄弟之间的联系非常牢固。毕竟,他们是同一个母亲生的,血缘关系将他们紧密联系在一起。 刘启轻拍了拍弟弟的额头,温和地责备道,“我们应有尿壶使用,何须如此对待他人?王子应当举止得体。” 刘运腾轻揉着额头,一脸委屈地辩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即便如此,你也不应如此。”刘启耐心地继续教导,“快去清理一下,然后我们去向皇太后请安。” 遵循仆人的指引,两兄弟开始穿衣,准备一同离开。 吕后已经起身,身上依旧穿着朴素的棉布衣裳。当她看到这对兄弟时,忍不住开心地大笑,并将他们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的曾孙们起床了!稍等一下,皇太后会让人给你们送来迟到的早餐。” 刘启带着他的弟弟一同坐在餐桌旁。刘运腾看起来似乎有些多动;他刚刚坐下,便又开始不安分起来,玩弄着铁制的筷子,将其戳在仆人的椅子下面。 突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的便是刘邦那响亮而愤怒的声音,“他们都已经受到了惩罚,每一个人!他们竟敢用假账来欺骗我们,将我们的皇帝当作他们工资单上的装饰品吗?” 刘盈的声音紧随其后,“陛下,这件事已经成为朝会后的长期传统,深植人心,并非单纯的惩罚所能解决。我坚信,主要的犯罪者应当受到严厉的惩罚,而其他的人则应当有机会通过行善来弥补罪过。” “通过做好事来赎罪?我们这是汉朝,不是秦朝,官场腐败横行。我们何时开始尊崇朝会的传统了?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与秦朝又有何异?” 在一阵严厉的言辞中,满腔愤怒的老皇帝,以及面带忧虑、正在提出建议的刘盈,一同大步走进了房间。 “陛下,这关系到成千上万的人。您真的要惩罚所有人吗?”刘盈焦虑地询问,“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的汉朝又如何在如此庞大的人员空缺中找到足够的公务员?” “孙子拜见陛下,皇上!”刘启赶紧拉起他的弟弟,一同站起来行礼。 刘邦坐下后,听着他的曾孙们的话语,他的愤怒似乎有所缓和,他转向刘盈,继续说道,“我告诉你,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但这件事不行。不要试图说服我,按照我说的去做,惩罚他们所有人!” “陛下,这关系到成千上万的人。您真的要惩罚所有人吗?”刘盈焦虑地询问,“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的汉朝又如何在如此庞大的人员空缺中找到足够的公务员?” “皇贵妃,臣敬礼!”刘盈恭敬地行礼。 “这是国家大事,你们这些老妇人应当回避!”刘邦严厉地指示。 尽管遭到了刘邦的严厉指责,吕后却并未生气,反而带着笑容说道,“我不懂这些国家大事,我只是一个女子。但在孩子们面前如此慌张是不恰当的。你不能平静地与你孙子讨论事情吗?为何要大声喊叫?”她目光转向正专注聆听的刘启,“看看我们的孙子,他有多害怕!” 实际上,刘启并不感到害怕,内心反而充满了好奇。 是什么事情能让老皇帝如此动怒? 尽管并非历史学家,刘启却清楚,历史上对公务员最为严厉的惩罚,正是出自这位伟大的祖先——高祖皇帝之手。他对腐败官员采取了零容忍的态度,不给予任何赎罪的机会,实施了严厉的惩罚,毫不留情。 刘启心中琢磨着,努力探寻是什么原因引发了皇帝如此剧烈的反应。 当时正值九月,高祖皇帝已经开始策划对公务员的惩罚。这起事件发生在桀昭和兰舆案件之前,究竟是什么让老皇帝如此愤怒,以至于他想要惩罚成千上万的人? 再者,从刘盈的语气中不难听出,老皇帝的惩罚似乎并非针对个别人,而是可能波及到成千上万的人! “祖父皇帝,请保持冷静!”刘启站在老皇帝的身后,小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部,劝慰道,“为了这件事损害您的健康是不值得的!” 刘盈轻叹一声,“我并非为他们辩护,而是陛下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地惩罚所有人!” “好坏又有何区别?你是说我们错怪了他们?”刘邦愤怒地咆哮着,猛地一挥手,将鞋子脱掉扔到了地上。 “祖父皇帝,发生了何事让您如此动怒?”刘启见老皇帝似乎要发火,急忙询问。 “你何尝懂得这些?不要随意插嘴!”刘盈皱起眉头斥责道。 “你退下,不要对你孙子发泄怒火!”刘邦严厉地对孙子命令道,随后转向刘启,语气变得温和,“有人企图窃取朕的皇位!” 在刘邦的话语中,刘启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准确地说,是一群公务员,从各省长官到中央政府的五部大臣,他们勾结篡夺了老皇帝的皇位。 在汉朝建立之初,刘邦制定了严格的规定。每月,各省长官和各辖区的地方官必须派遣代表前往首都,向财政部报告当地的财政收入和支出,以及存粮的数量。随后,他们将这些粮食运往国库储存,并在注册后提交给皇帝审查。 虽然这项制度在表面上看似简单,但实际上执行起来却充满挑战。关键在于,呈递给老皇帝的账簿必须满足他的严格标准。从省长办公室到地方官署,再到财政部的三套账簿数字必须完全一致。 这样的做法旨在防止腐败现象。一旦三套账簿中的任何一套出现数字不符,公务员们就将面临麻烦。前往首都的地方公务员在完成汇报后,必须返回各自的辖区进行严谨的存粮审计,并将审计结果再次带回首都,以供进一步的核对与注册。 尽管表面上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向老皇帝呈递账簿的过程充满挑战。关键在于,从省长办公室到地方官署,再到财政部的三套账簿必须完全一致。 这样的做法旨在防止腐败现象。一旦账簿中的数字不符,公务员们将面临麻烦。地方公务员在完成向首都的汇报后,必须返回各自的辖区进行严谨的存粮审计,并将审计结果再次提交给首都,以供进一步的核对与注册。 此时,由于交通不便,地方公务员与首都之间的距离很远,这一过程既不实际又耗时。此外,更大的挑战在于,将粮食运往首都的过程中必然会有一定的损失。财政部收到的数字与地方公务员报告的数量肯定有所不同。 因此,这些公务员想出了各种策略。 每一位来到首都的公务员,无论其出身如何,都会携带几本由地方公务员签名的空白账簿。抵达财政部后,他们会巧妙地复制该部门的账簿,确保两套账簿中的数字完全一致。随后,他们将这些账簿呈献给老皇帝,老皇帝对此颇为满意。 这已成为公务员之间心照不宣的规矩,财政部对此心知肚明,却未加以干预。地方政府将之视为理所当然。 用通俗的话来形容,这无异于一种变相的欺骗!每个人都畏惧麻烦,因此他们只是巧妙地利用了法律条文中的空子。 这些公务员并非 邪恶。毕竟,路途遥远,粮食在运输过程中难以避免会有所损耗,而他们承担不起解决这些问题的代价。 实际上,这种做法并非公务员自发行为;它始于楚朝,延续至秦朝,并一路传入汉朝。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缺乏明确的法规。 刘启并非有意为公务员辩护,但事实是,汉朝的公务员数量庞大,想要成为一名公务员绝非易事。 按照老皇帝的规定,汉朝公务员的薪水低得可怜,仅能维持基本的生活需求,如取暖和果腹。回顾历史,即便是在廉洁着称的海瑞,也无力为老母亲购买足够的米粮,由此可见薪水的寒酸。 此外,老皇帝以活阎帝着称的严厉性格意味着他对公务员的错误绝不容忍。在国家刚刚稳定的背景下,有许多任务需要处理,然而各地区公务员的短缺却极为严重。正如刘盈所担忧的,一旦再次掀起惩罚的风潮,恐怕将无人愿意留下来继续工作。 确实,那些故意欺诈的人应当受到惩罚。然而,在这些公务员中,也有人是默许了那些不成文的规定,他们的过错并不应遭受如此严厉的惩处。 “若在新王朝建立之初,陛下便废除了这一规则,并明令禁止此类行为,”刘盈平静地指出,“那么后续若有公务员继续这一做法,便应被视为反叛,接受惩罚。但陛下并未禁止,朝中亦无人提及。公务员们只是延续了旧有的传统。” “难道我没有禁止吗?”刘邦愤怒地反驳,“作为公务员,品格至关重要。他们的欺诈行为反映出缺乏诚信与美德。若一个人既无品格,又无美德,甚至缺乏基本的智慧,他又怎配担任公务员?” “切勿过于严苛!”刘启轻柔地按摩着老皇帝的背部,语气中带着恳求,“若照您的看法,需要受罚的人数将不胜枚举。想想吧,从财政部到各地州府,牵涉到的人数成千上万。包括财政部的各级文员、行政部的官员、地方知府,以及负责监督的检查官、检察官和巡回检查官。您真的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受到惩罚吗?” “必须惩罚!”刘邦断然下令,“任何图谋欺骗我们的人,都应受到应得的惩罚!” 然而,他听着刘启的话,不禁点头表示同意,“你虽年轻,却颇为见地。你对各级文员的职责了如指掌,这是颇为不易的!” “那么,谁来担任这些职务?”刘启焦虑地反问,“谁来负责管理帝国的人民?谁来征收粮食税?谁来治理国家?从参加考试到成为一名称职的公务员,一个文员需要经过漫长的培养和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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