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患 大业十六年,炀帝杨广又计划发起,只见板车长有两米多,一米多宽,前有两轾,平时可供马或牛拉车,车中间一根横铁棍,两边有铁环和铁练,板底下有一根大木柱,平时收起,当把机关放开,两寸多厚的车板便可竖起,底柱撑起,多台车边环连起,竟成了个移动堡垒,两车之间有空间,可使长枪刺出,车板中间还有个活动口,可以方便弓箭射出。 是日傍晚,李成沣正在带人训练,崔府差人来到,说是崔老爷有请,请李成沣过府喝酒,李成沣连忙收拾了一下,便随崔学军出谷。 二人有说有笑,还未到谷口,只见何兴急急忙忙地向谷口奔来,见到李成沣,老远就叫道:“李大哥,我姐被人抢走了,快叫人去救她。”李成沣心吓了一跳。 急问道“啥?嫦姑娘被人抢走了?” 何兴气喘吁吁的,将事情经过道来。 这天傍晚,在江边的小码头上,泊了两艘大船,却是并州知府邱文岁带着一行十多人。 这邱文岁在并州已经做了几年知府,政绩没见多少,钱银倒是捞了不少,平时瞒上欺下,冤假错案倒是判了不少。这次杨广征高句丽,分到并州的兵额是差不多两万,谁知征丁征来征去都只有一万多人左右,邱文岁无法之下,只能强压下面县市,摊派下去,征不够的就要县市用钱来补充,再向其他地方买丁。 属下有个知县,本是杨素的学生,因征丁人数不够被邱文岁辱骂了一顿,并令要补一万两的征丁银,该知县心中气愤,告到了杨素处,杨素大怒,即下令革了该知府。 邱文岁原籍福建,被革职之后只得收拾了行装,准备回乡。 他买了两艘船,船上装了当官所贪墨的几十万两银子,带了十多名家丁,顺着水路回乡,准备回去做个富家翁。 船在江上行了十多天,今日行至崔家村,见到此处有码头,便靠边将船泊着,上岸寻消遣,上到崔家村,倒也觉得热闹,转了一圈后,便寻到何老实店中吃饭。 邱文岁一行十多人入了何老实店中,只见店中已坐了七八桌人,正在吃得欢畅,何老实见客到,连忙招呼坐下,问道:“客官,想吃点什么?” 一名家丁喝道:“店家的,这是我们的知府大人,有什么好菜快点上来” 听到是知府,何老实吓了一跳,平生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官员,连忙吩咐后厨,将十多样拿手好菜做出,送到桌上,因店中实在太忙,连何慕嫦也要帮忙端菜。 邱文岁吃得正香,只觉是人间美味,但待见到端菜的何慕嫦后,眼睛便不再动,菜塞入口中,犹如嚼蜡,心思暗转,丹田上一股热气涌上,心中暗道:“如此娇娘,天仙也不过如此” 这邱文岁本是好色之徒,五十岁年纪,但家中有恶妻,连妾也不敢娶个。 上任后,也不将妻子接来,平时在并州倒也快活,也不知祸害了多少的良家妇女,这次回乡,倒也不敢带着女人同行,十多天来,早已按捺不住,见到何慕嫦,心思转动,已有计谋。 匆匆吃了酒席,向另一名卿客打了个眼色,这名卿客名叫郭展鹏,外号一刀断魄,原是巨盗,后偶尔被邱文岁寻得,重金收为卿客,这次回乡,便邀了郭展鹏跟随,郭展鹏见到眼色,已知邱文岁之意,便提前出店,下到船上待着。 邱文岁酒足饭饱,便招了何老实过来,道:“店家的,你店中的菜还不错。”何老实心花怒放,正考虑着要怎样开口,以求得知府留下墨宝,作为镇店之用,刚想开口,却又听得知府说道:“店家,我的老娘还在船上,她还末吃食,你就按刚才的菜式做了送一桌上船,这银赏你的了。” 说完随手丢了块银在桌上,有五两光景。 何老实见了,连忙道:“知府大人,多了,多了…”旁边一名家丁喝道:“大人赏你的,你就领下,难道你要我们大人收回。”何老实连声不敢,将邱文岁送到门口,弯着腰说道:“大人在船上稍待,菜做好了我就着人送上。” 邱文岁行了两步,回头说道:“店家,我的老娘十分喜欢美食,只要她老人家吃得高兴,再有赏。”顿了顿又道:“哦!她老人家也喜欢知道菜的来历和做法,等下你叫那姑娘送菜下船,我怕其他人冲撞了老人家。”何老实连声答应。 然后急忙入了后厨,吩咐后厨大厨用心烧菜。 不多时后厨便已做好菜肴,用个篮子装了,何老实着何慕嫦送去江边船上,见到何慕嫦将菜送到船上,何老实将眼收回,想道:“女儿给老夫人讲解应该要些时候。” 何老实刚想回店中帮手,转头望了一眼江边的大船,却是目瞪口呆,只见两艘大船已经扬帆而起,离岸已有数十米远。 何老实呆呆地目送大船驶远,忽然跳起向江边奔去,口中大叫:“慕嫦,慕嫦…知府大人,我女儿还在船上。” 当他跌跌撞撞的下到江边时,大船已经远去,何老实跌坐在江边,老泪长流脑子一片空白。 何兴听到老爹呼叫,连忙冲出店来,看到大船已经远去,他心中倒是清醒:“他妈的,把我姐抢走了。”他也不犹豫,快步便向谷中方向奔去,想找李成沣搬救兵,才刚到谷口便发现了李成沣和崔学军。 路上何兴将事情经过快速地说了一遍,只听得李成沣已是怒火攻心。 三人下到江边,只见何老实呆呆地望着江面,老泪纵横,而江面上干干净净,两船早已远去,再无踪影。 三人匆匆跳上江边的一条小船,何兴拼命划着船桨,驾驶着小船便要向前追去,小船在江面上行了十多米,崔学军忽然叫道:“何兴,划过对面江去,我们去前头拦他们”原来这条大江流经崔家村,转过一个大弯,便向后折回,再向前面弯去,就像凸字形状一样。 当下三人手脚并用,很快便将船划过对岸,上了岸后便急忙向着江下游冲去,穿过芦苇草丛,跑了两公里左右,来到下游江边,此时天色已渐暗,李成沣向上游江面望去,只见江面上有两艘大船,隔着几十米左右,在船头上挂着夜火,正快速的驶来。 三人定下心来,李成沣已有主意,从腰间拿出三梭军刺,对着崔学军说道:“二公子,等一下你上第二艘船,我上第一艘船,务必小心,记住,下手要狠。何兴你就在岸边看着,如果我们二人没有返回,你便入谷说明情况,将谷中百名兄弟召来,一定要将这些奸贼杀了,救回你姐。” 吩咐完毕,江面上的船已驶近,当下便和崔学军一人折了根芦草,含在口中,从岸边悄悄地下了江中,向前游了几十米,然后潜入水中,趁着夜色,向大船潜去。 因有芦根换气,二人潜了十多分钟,终于摸到了船底,二人在水中探出头来,打了个手势,便各自从船边爬了上去,只见两艘船都长有四十多来左右,宽十来米,船舷吃水极深,正鼓起双帆,快速的向前使去。 崔学军小心的爬上了第二艘船,这艘船上装了邱文岁的贪墨所得的几十万两银锭,吃水极深,船上的几名家丁正在喝酒,却是何慕嫦送上船的菜给了这船上的家丁。船上有七名家丁,除了一人掌船,其他人都聚在船仓里喝酒了,猜码声不绝于耳。 崔学军也不理掌船之人,小心地向船仓摸去,手中匕首紧紧地握着,到了仓门口,从缝中观察了一下,发现六人围在张桌子上,桌边放着刀枪等武器,家丁们饮得正欢,却没发现何慕嫦的踪影。 临仓门坐着的一名家丁饮得兴起,站了起来,将右脚踏在桌上,拿着杯酒大声叫道:“兄弟们,这些菜真的不错,那个小妞更是绝品,不知大人玩厌了后,会不会赏给兄弟们,如果可以如愿以偿死都眼闭了,哈哈哈,,,咯咯,,,”笑声突然间断了,一刃尖从他喉咙处突了出来。 众偕惊讶,只见该家丁背后闪出个人来,面如满玉,杀气腾腾,已从该名家丁的喉咙处拔出了把匕首。 剩下五人吓得齐齐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便欲从身傍拿起兵器,崔学军长身而入,几招匕首术的招式使出,攥阴,刺喉,刺眼,在这窄小的空间中,更能发挥出威力,崔学军如虎入羊群,手中匕首闪电般刺入了三名家丁的阴部,喉咙和眼晴。三人当场便已毙命。 另一名家丁已抽了把腰刀出来,向崔学军劈来,崔学军左脚向前一踏,左手从该家丁手臂下穿过,右手一搭,向下一沉,正是黑龙十八式的断臂式,只听得咯的声响,家丁手臂已折断,家丁“啊”的一声惨叫,崔学军的匕首已从其背后中刺入。 剩下的最后一名家丁,望着崔学军双脚不由自主的抖震,吓得下身一暖,一股尿液已滴滴而下,口张得大大的,咯咯的说不出声来。崔学军横跨一步,手中匕首已从该家丁喉咙处划过,该家丁双脚一软,跪在地上,双手拼命地按住喉咙,鲜血从伤口处喷出。崔学军闻到一阵恶臭,却是该人连屎都拉了。 崔学军匆匆查看了一下,发现仓中六人俱毙,转身便向船尾寻找撑船之人,撑船的家丁正在气恼,听得前仓饮得欢声震耳,忽然声音静了下来,心中正在奇怪,探出头来观察,突然觉得颈中一紧,已经被人用手抓住了喉咙,一口气呼不上来只觉眼前发黑,崔学军左抓住该家丁的喉咙,右手匕首抵在其背后,低声喝道:“驾着船追上去,否则小心你的狗命。” 该家丁才刚刚吸了口气,便觉得背后生痛,知是被来人的利器刺入了一点。当下不敢造次,只得掌着船向前船追去。临到将近,却听得前船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 李成沣爬上船来,见前舱灯火通明,正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忽觉头上风急,却是一把大刀从头上劈来,原来却是郭展鹏。 郭展鹏待邱文岁将何慕嫦骗上船后,安排家丁绑了丢在舱内,自己便守在了甲板上方的高处,毕竟是巨盗出身,警惕万分,怕有变故,船行到这处时,忽然间发现有人从船边爬了上来。于是手中刀便慢慢的抽出,纵身跃起,手中刀向来人头上劈去。 李成沣爬上船的时候已将军刺握在手中,闻得刀风声响,便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手中军刺一举,当的声响,已和来袭的利刃交不一招。 李成沣只觉手臂巨震,军刺差点掉下地来,身体顺势向后一倒,在甲板上滚了个圈,抬头看时,只见前面一名黑衣大汉手中大刀又已向自己劈来。 郭展鹏名为一刀断魄,这个倒不是胡吹,自小师从南山白袍老人,艺成后下山,混了几年,却是一事无成,一狠心,便做了巨盗,走遍大江南北,倒是多次被围,但凭着一手雪饮狂刀,次次都能杀出重围,在江都宁波,有次盗了宁波杨府的一座玉观音,被江南五侠围捕,在钱塘江边大战一场。 郭展鹏凭着一招漫天飞舞,竟杀得江南五侠两死三伤,瞬时一刀断魄便名震江湖。 后来在并州召妓,被该妓女认出,该妓女也不声张,只是对着其灌酒,将郭展鹏灌得烂醉,方使人去并州府报案。 郭展鹏被打入了并州府天牢,被判处秋后问斩,谁知竟被邱文岁看中,邱文岁使了手段,以另一死囚代了郭展鹏问斩,自此,郭展鹏便委身邱文岁,做了其的贴身保镖。 李成沣知道遇到了劲敌,长吁一口气,感官各方瞬间张开,手中军刺平举,双目盯着漫天而来的刀影。 郭展鹏当年被江南五侠围捕时本已处下风,但当他的漫天飞舞使出时,一刀竟可在瞬间挥出二十一刀,几个回合下来,便杀得江南五侠死伤沉重,几年下来,这招更是利害,曾在邱府表演时一刀将一头羊斩成四十八块。 李成沣丁步站立,手中军刺不断刺出,这两年刺蜂练来的本事终于派上用场,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军刺点点刺在郭展鹏的刀尖处,郭展鹏不断跃起,围着李成沣转动,李成沣也不多想,脚步随着刀影而转,邱文岁早已被惊动,带着六七名家丁,拿着腰刀缩在船头,看着郭展鹏战李成沣,家丁们更是不敢上前。 郭展鹏手中是一把宝刀,该刀锋利无比,寻常兵器遇上,早已破损,但砍李成沣小小的一根刺刀上,却没法将其击断。他心道:“这是什么兵器?竟可挡得了我的宝刀” 试了几招,他发现李成沣好像没甚内功,只是凭着精妙的招式和自己周旋。当下运起内功,宝刀快如闪电,将李成沣逼得连退几步。 李成沣接了几刀,只觉手腕麻木,军刺差点按握不住。心念急转,知道对方力气比自己大得多,这样交手下去,自己迟早会败。 于是李成沣改变打法,不再以硬碰硬,脚步转得飞快,军刺每每刺出,均是刺在郭展鹏的刀身侧边,转眼间,二人已交手几十招,郭展鹏刀虽快,却总是被李成沣的军刺刺在刀侧上,慢慢地,李成沣定下心来了,军刺点刺的位置从刀尖渐渐向刀身移去,又过了几十招,军刺已刺在刀身的尽头处,这下郭展鹏难受了,因为李成沣的军刺刺的时候俱是郭展鹏旧力未尽新力末生之处。 郭展鹏手中宝刀觉得越来越重,舒展的速度也没原先那么迅猛了。 再斗得几十个回合,郭展鹏大汗淋漓,右手手腕一麻,竟被李成沣的军刺在上面刺了一下,虽入肉不深,但终是受伤,心中急燥起来,手中刀更是急挥,又斗了一会,耳边一痛,又受了点伤,虽不受影响,却也鲜血淋漓,又是几十个回合过后,郭展鹏浑身上下竟被李成沣的军刺刺了十多下,俱不是身体的要害部位,入肉都不深而且都是小伤。 虽是小伤,但是鲜血不断流出,郭展鹏竟成了个血人,斗着斗着,郭展鹏眼前一黑,终是流血过多,刀势已大不如前,他心知不妙,再斗下去,不用李成沣杀他,流血都流死了。 想到这里,他身体向后跃起,左手在袋中一抓,随手便向李成沣挥去,却是一把铁梨子。 李成沣越战越勇,军刺刺出的方向和力度早已比刺蜂的时候胜了多倍,他跟着向前跃去,当当声响,早已将铁梨子击落满地。 郭展鹏后跃还未落地,李成沣已到跟前,手中军刺闪电般刺出,郭展鹏只觉前额一麻,意识一下子全无,已被李成沣的军刺刺穿前额,刺尖从后面透了出去。 当的声响,郭展鹏的宝刀跌落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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