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高公公的试探

日子在程坚紧张有序地训练黑龙卫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高公公经过十多天的赶路，终于风尘仆仆地到了沂水县，他带的是密旨，也不想惊动地方官府，和两名侍从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他是办皇差的，经过几十年的官场、皇宫磨砺，自然知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道路，他要验证一下崔碧蓉说的真假，也要考察一下程坚的才能和人品，真的有济世之才，是否忠心可用。 为了方便探听消息，他们三人都换上了便服，首先就去南大街“万和堂”医馆，听说程坚的牙医馆就设在里面。 沂水县城不大，循着道路，很快就来到了南大街，不用问就看到了“万和堂”的招牌。门口来来出出的很多人，出来的人有的手里拿着陶瓷罐，有的人满意的张开嘴，不时的露出牙齿，用手摸摸敲敲，满意的离开“万和堂”。 高公公从远处瞧一会，就发现这个医馆有古怪，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拿着药包，都是瓷罐，说是程坚能看牙痛，也没有人拿药出来，他是怎么治疗牙疼的呢？ 难道不用吃药？他问了一下随从，他们俩的牙有没有问题，两个回答都有，一个缺一颗后牙，另一个有一颗虫牙，还有一颗坏牙根。三人决定试一下程坚的医术。 他们一进门，发现门口的十二琉璃生肖，他们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是皇宫之人，对于珍稀宝贝自然见多识广，这么大这么多的琉璃摆件，皇宫里一件也没有，高公公暗思，崔丫头没说实话，程坚的琉璃宝贝很多，不仅仅是镜子。 暗自想到，这次一定要从程坚手里多刮点琉璃宝贝回去，想起皇上的眼镜，这个也是不可少的。 在看琉璃周围亮着的灯泡，不闪不灭，他认为这更是好东西，如果带到宫里，夜里就不用担惊受怕了，不时的看灯熄了没有，皇上、嫔妃起夜要掌灯，这多方便，永不熄灭，亮如白昼。 到了门内发现牙医馆要排队，他们随便询问前面看牙的人，来看什么牙病，病人回答，是来补牙的，以前牙有洞，很疼，听说这里能治牙痛和补牙，上周来了，上了药一下子就不痛了，今天来补牙洞。 高公公这才明白，牙痛不用吃药，只要在牙洞里放药就可以。他们又观看了韩虎的拔牙和镶牙技术。 韩虎的技术目前已经非常娴熟了，对于不怕痛的人，直接用针灸麻醉，拔完牙，咬住止血布，就离开了。怕痛的人，闻一下乙醚，全身麻醉后，再拔牙，术后把病人抬到旁边的休息室，过一会病人自己就会醒来。 他们特地仔细的观看前面病人的补牙，发现韩虎用银子补牙，材料确实很贵。又看了一例镶金牙。看着镶金牙的人的确变得威严了很多。 轮到他们了，高公公先让随从先看，自己在旁边看着，韩虎看着他们怪怪的，也没有往心里去。 高公公让缺后牙的先看，韩虎很快就取好了模型，吩咐后天来戴牙，他要做三颗后牙，一共需要六两白银。这个价格对于宫里的人还能接受。 坏牙和有残根的随从要麻烦些，韩虎按照程坚所授，先治后拔，高公公要求用针刺麻醉，他想看看止痛的实际效果，宫里的太医都没有这类医术，如果效果好，宫里有很多人患有牙病，有必要让程坚去一趟皇宫，为他们诊疗。 虽从感受下来，还能忍受，对于纤弱的女性来说，还是那种全麻的方式好。 高公公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心里有数了，轮到他了，一张口。 韩虎看了没有牙，他直接说告诉高公公，他的全口牙需要师傅才能镶，如果高公公确实需要的话，请告诉他镶牙的需求，他今晚回去禀告师傅，让师傅明天亲自来为他镶牙。 高公公想起了这次来的目的，他的要求，戴上牙要美观，当时就能吃东西。 韩虎应下，承诺把他的要求转告给师傅，约好明日早上过来。 当晚，韩虎禀告师傅程坚，牙医馆来了三个说话怪怪的人，其中有一个想镶全口牙，要求是美观漂亮，当场能吃东西。 程坚思考了一下，美观漂亮很容易做到；对于当场能吃东西，这个要求很难，就是现代的牙科诊所，用普通的镶牙技术是做不到的。幸亏前几天，培训暗卫时，做了几套硅胶印模材。 次日清晨，程坚就带着取模的材料和工具，来到了牙医馆。没多久，高公公三人就到了。 程坚跟他们一交流，听他们的语气、讲话的方式、两位随从的态度，就断定他们是皇宫里的人，还是太监，来这里肯定有别的目的，绝对不是简单的镶牙。 高公公还特别询问，程坚的医术是跟谁学的，又是从哪里学的？这个问题可重要了，高公公是个做事细致的人，他可不想让不明不白的人或事进入皇宫。这才是关键。 程坚早就料到，以后肯定会有人问这个问题。镶牙技术在大康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连流传的古医书都没有记载，再加上康平工坊出现的现代产品，如果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以后肯定麻烦不断。 好在他之前就做了充分的准备。他解释说，今年年初，他不小心掉进悬崖下，昏迷了三天，才被救回来。在这三天里，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中，他在一个神仙的世界里度过了三年，一位神仙教会了他镶牙的医术和制作一些神奇的东西，并嘱咐他回去后要治病救人，拯救苍生。 醒来后，他才发现现实中只过了三天，神仙教的东西都在他的脑海里。一直等到他的伤养好了，他才慢慢按照神仙的指示，先看牙治病，造福众生。 这种神仙在梦中传授技艺的事情，在大康也不是只有程坚一个例子。很多道士传教的时候都会说祖师托梦传授，还是很有市场的。 高公公又看了看，程坚的牙医馆门口的那些长明灯，那可不是凡物。再想想昨天的韩虎牙科技术，在大康的世界里确实是从未见过。他心里虽然还有些疑惑，但还是说服自己相信了。 高公公接着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 程坚都小心翼翼地配合高公公的问话，比如全口牙的材料是什么?需要多久能镶好?有什么禁忌没有？等等，就是没有问起价格。程坚更加肯定他们是皇宫里的人，对价格不在乎，另有目的。 程坚解释，材料是特殊的材料，叫树脂，它取自松树，是形成琥珀的材料，它埋在地底千万年后可以形成琥珀，对人体无毒无害。 程坚也不敢说是蓖麻籽提炼的，这是泄了老底了，它和琥珀不沾边，松脂是可以的，自然界很多，它也确实是形成琥珀的一种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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