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高公公就在陆公公的带来下进了景仁宫,就像崔贵妃预料的一样,高公公目前只有一件事关心,就是搞好明天的皇太后的生辰,只要关系到皇太后的事情,他一定会事必躬亲的来处理。 他一进宫门,等待陆公公禀告崔贵妃时,就被摆在院子里六个巨大的“哈哈镜”所吸引。 仔细一瞧,竟然是琉璃镜,看着自己变来变去的身形,哈哈笑个不停,心想这么有趣的宝贝,确实值得他来一趟。 他认为这就是崔贵妃送给皇太后的生辰贺礼。 禀告后,进入房间和崔贵妃交谈皇太后贺礼事宜,听崔贵妃的建议,提前布置好,放在宴会厅门口两侧,用红绸包裹,听到崔贵妃的吩咐再撤掉红绸,让众人观看哈哈镜,让生辰贺礼的节目达到高潮。 他觉得这个没有问题,把生辰宴搞的热热闹闹,让皇太后开心,这是他的职责,这么新奇的贺礼,一定让皇太后和皇上满意,这也是崔贵妃在帮他一把。对此,他非常感谢崔贵妃。 崔贵妃问起他吃饭的事情,高公公如实告知,没有牙吃饭确实不方便,只能吃些糊糊、肉糜之类的。 崔贵妃询问他如果有人能为他,镶一口假牙,能让他正常吃东西,问他愿不愿意去镶牙。 他说如果这事是真的,他当然愿意去镶牙啰。就询问崔贵妃这个人在哪里,镶牙的事情是真的吗? 崔贵妃让崔碧蓉回答高公公的问题,崔碧蓉如实的禀告,她在沂水县牙医馆看到的镶牙情况,和她在康平工坊接受矫正的事情,又出示了戴过的透明牙套。 高公公看了牙套材料,确实没见过,上面带有崔碧蓉清晰的牙齿印模,如果倒入坚硬的胶体,凝固后一定会成为牙齿形态,想象一下,戴入无牙的口内,做假牙好似可行,他不由信了几分。 他听说崔碧蓉原来的牙齿是长歪了,被程坚矫正过来了,现在看崔碧蓉的牙齿确实很整齐,不相信是矫正过来的,或许她原来就是这样。 崔碧蓉为了证明自己所述真实无虚,拿出矫正前的石膏牙模,对比一下果然差异很大,崔碧蓉还取下了牙套让高公公仔细辨别。 高公公对比牙模和她的口内牙齿形态,确定她的石膏牙模就是她的,不由得有信了几分。 崔碧蓉为了让高公公彻底打消疑虑,有告诉高公公,三年前皇宫选秀的事情,她是预选前四名,后因为歪牙的问题落选。 高公公一听还有这件事情,每次选秀他都是参与的,刷下女子无数,也许他记不清了,于是让陆公公,速去通知储秀宫的管事的太监,把三年前崔碧蓉选秀的资料记载送过来。 陆公公小跑着向储秀宫跑去。小半个时辰,他带着一名太监,匆匆而来,太监见到高公公,马上呈上一卷手册,他仔细翻看里面,对崔碧蓉落选的记载,里面记载“崔氏女,碧蓉,右门齿向外歪三分,奇丑!”。还有他批准崔碧蓉落选的签章。 他这下确定崔碧蓉所述的是真事无假。他也彻底相信,程坚能够为他镶牙。要想高公公相信一件事情,必须确定这件事情的每一个细节,真实无误。而且他相信了轻易就不会改变主意,谨慎对待每一件事情,这也是他多年在宫中,长期担任太监总管的秘诀。 既然镶牙的事情为真,这正是他需要的,他询问这个大夫在哪里坐堂,忙完皇太后生辰的事情,他就去拜访,看看能否镶好牙齿。 可是崔碧蓉的回答让他很失望,程坚是在大康的东部沂州沂水县,快要到东海了,大约离长安2000多里。单趟要十多天,来回快一个月了,他作为内侍省知事,太监大总管,没有特别的事情,自己私自不能离宫,而且这么长时间。 他的表情,出卖了心里的想法,崔贵妃不适时宜的对他说,她可以帮高公公争取去沂水县镶牙的机会,但是必须帮她做一件事情。 高公公当然没有拒绝,让崔贵妃说出来听听,只要难度不大,他都可以相帮,毕竟他和崔氏合作了好多次了,双方都建立了良好的相互信任关系。毕竟帮助了对方,对自己也有利益的,这次想必亦如此。 崔碧蓉说出,她在皇太后生辰时,会找恰当时机,向皇太后和皇上提议,宣程坚来皇宫为皇太后镶牙,如果有人反对,或者皇上犹豫不决的话,请高公公出手相助,成全此事,彰显她的孝心。 如何做呢?为了打消反对者和皇上的疑虑,高公公可以向皇上自荐,担任这次的传旨太监,同时以身试险。 到达沂水县后,先让程坚为他镶好牙齿,自己测试一下假牙的功效,是否像崔贵妃所说的一样,戴上假牙能吃饭如常,再宣旨让程坚进宫镶牙。如果达不到效果,就追究其“谎言惑众”的罪责。 这样高公公既可以表忠心,也可得到镶牙的机会,如果程坚能让皇太后镶牙后,像常人一样,自如的吃饭。这也是大功一件。 高公公听了崔贵妃的提议,思索了一下,非常可行,进退都可以,自己又不吃亏。自己也急需镶牙,当即表示此事干了! 为了此事更加完美,他又向崔碧蓉了解程坚的情况,崔碧蓉如实的讲述程坚的出身和他的才能。 当高公公听说是忠勇大将军程元德的后人,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涌上脑海。程元德在皇上李泽民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和他的堂兄程啸天一起,追随李泽民,帮助李泽民打败前朝,拥护李泽民的父亲李康登基为帝,建立大康。 李泽民在为大康打江山时,在他弱小的时候,为了笼络将心,招纳人才,与起初跟随他的十二位将领,歃血结义,结为生死兄弟,其中就有程元德,当时的结义的仪式还是高公公自己主持的。 正是李泽民的笼络人心的手段,在后来与太子,争夺帝位的时候,得到了众位将领的鼎力相助,打败了太子,登上了帝位。程氏兄弟凭此功劳,获皇上赏赐,程啸天封为国公爵位,程元德获封忠勇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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