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的叫声渐渐平息了下来，仿佛是被迫接受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你别看他们现在很快，那也是需要经过很多次的实际操作才能达到的。”夏风笑道。 之前小猪的叫声把秦佳宁说话的声音掩盖住了，再加上三人的注意力一直在小猪的身上，因此这三人并没有注意到夏风和秦佳宁的到来。 现在没了小猪声音的掩盖，夏风的声音也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 看到夏风和秦佳宁的到来，他们赶紧跪拜下来:“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这些人之前都是夏哲威送到王府的太监，在王府当仆人，都是见过秦佳宁的。 虽然他们知道夏风和秦佳宁的脾气非常好，但内心还是免不了一阵紧张。 “免礼吧。”夏风走到他们身边，开口说道:“你们在这里做事，感觉如何？” “回王爷，在这里挺好的，每天都很充实。”其中一个人回道。 其实这个人说得还有些保守了。 他们每天除了给小猪阉割，就没有什么事可做，这比在王府里整天忙这忙那的舒服多了。 “那就好，看你们阉割小猪的手艺越发纯熟了，这工钱也要往上提一提。” 他可不是自己那个时代的无良老板，只会给员工画大饼，该给的奖励就要落实到位。 “多谢王爷！”三人欣喜不已。 谁都不会嫌钱多，能拿到更多钱谁不开心呢？ 就在这时，付东和另外三人抓着一头小猪仔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这三人还站在那里聊天，正要上前训斥一番，却发现夏风和秦佳宁也在场，顿时就把准备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作势就要跪拜。 “免了。”夏风一看他们的动作就知道他们要干嘛，摆了摆手，随意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付东的装束明显和这六个人不同，身上没有一点脏污，夏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是这些人之中的管事。 “小人付东，是这几人的管事。” 夏风微微点头，看着他:“嗯，到现在阉割了多少头猪了？” “回王爷，这半个多月以来，五百多头猪已经阉割了大半，如今我等的阉割技术越来越熟练，用不了半个月就能全部阉割完成。”付东低着头拱手说道。 “继续努力，本王已经决定给你们涨工钱，以后还会有很多小猪需要你们阉割。” “我等自当尽力。”付东激动的回道。 以前在王府当了那么久的仆人，他连和夏风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想不到现在被安排在这里，还能和夏风搭上了话。 最重要的是，工钱又涨了。 “你们继续，本王自己看看。”夏风说完，带着秦佳宁向饲养房走去。 所谓的饲养房，就是猪圈。 当初建造的时候，猪圈被做成了一个个隔间，每个隔间一头猪，每排紧挨着的隔间之间都留有过道，方便工人给猪喂食。 就在夏风带着秦佳宁走到饲养房门口时，一个中年男子低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他的装束，应该就是养殖场的管事了。 那中年男子看到夏风和秦佳宁，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开口:“几位如果没事请不要在此逗留。” 言语间并没有训斥和威胁之意，反而颇为客气。 不过没等夏风和秦佳宁说话，跟在后面的小荷就忍不住呵斥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这么对这王爷和王妃说话？” 中年男人明显一愣，随后目光在夏风身上快速扫过。 夏风身上的衣服看起来颇为华贵，并不是普通人能穿的起的，至于夏风身边秦佳宁，有小荷的话在前，他根本不敢把目光投过去。 几个呼吸的功夫，他的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额头的冷汗也冒了出来，对于夏风和秦佳宁的身份没有任何怀疑。 在这定州府，敢冒充王爷，那就是嫌自己命长了。 他刚才根本就没有仔细观察，就顺口说了那句话，想不到自己面前的人就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想见的王爷。 “小人有眼无珠，不识王爷和王妃真颜，还望王爷和王妃恕罪！”中年男子反应极快，心念急转间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听到外面的动静，饲养房里正在忙碌的工人动作齐齐一顿，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听清了吗？戴管事刚才好像说了什么王爷王妃？” “你听错了吧？王爷王妃何等身份，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你说的也是，本来我还想出去看看的。” “事情还没忙完呢，你别以为戴管事好说话就想偷懒。” “……” 看到没有工人出来，夏风松了一口气，看了小荷一眼，随后说道:“不知者无罪，本王鲜有露面，你不认得很正常，免礼。” “多谢王爷开恩！” 中年男人闻言站了起来，只是仍然低着头一脸的敬畏。 秦佳宁不着痕迹的瞪了小荷一眼，后者吐了吐舌头，非常识趣的低下了头。 “你可是这养殖场的管事？”夏风随口问道。 “小人戴舒恒，正是这养殖场的管事。”中年男人恭敬回道。 “猪的粪便是否有做到隔天清理一次？” 秦佳宁和小荷闻言面露惊讶，想不到夏风竟然还有这样的安排。 不过这样的污秽之物直接说出来真的好吗？ “回王爷，此事小人每次都会跟进，那些粪便都集中放在一个地方了。”戴舒恒说着，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壮着胆子问道:“王爷，小人有个疑惑，不知王爷能否为小人解惑？” “哦？”夏风眉毛一挑，看着他说道:“说来听听。” 戴舒恒的胆子确实不小，竟然敢向自己提问题。 要么求知欲作祟，要么脑子有病。 不过夏风觉得只有第一种可能性，因为戴舒恒刚才的举动说明他不仅脑子没病，而且还特别灵光。 他很少能碰到这么求知欲的人了。 戴舒恒顿了顿，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才开口:“王爷，您为何要耗费如此人力和时间把猪粪集中起来堆放呢？如此污秽之物为何不直接埋掉？” 听到戴舒恒的问题，两女也偷偷竖起了耳朵，想知道夏风会怎么说。 她们本来也想问夏风同样的问题，不过粪便两个字让她们难以启齿，戴舒恒也算是替她们提出了问题。 “埋掉？那岂不是浪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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