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都峰上云山雾罩寒气袭人但此刻北峰山体之内却有叮叮铛铛的响声传出来,原来北峰靠悬崖的一侧有一山洞直通山腹之内,声音正是从此山洞内传出,进去山洞数十丈有数十人正山洞内用钢钎敲打着石头,落下碎石被一筐筐的装满地面竹篓,沿着悬崖边数条悬索下滑到山底而去,而此刻山洞之内负责监工的几人正席地而坐各自拿着干牛肉大口的嚼吃还不时喝上一口烈酒。 “他娘的现在白天也干,晚上也干,就给咱兄弟几个这点饷钱,姓马的真他妈太抠门了”其中一人用酒囊灌了一大口酒后说道。 “那还能怎样!谁怪我们都是被姓马从牢里弄出来的死囚,要不恐怕此刻早就去见了阎王爷了“ “你们几个就真那服他,你们不知道吧!他犯的事可比我们大多了,就算死上几十次都不够偿还的,你们知道从我们这里运出去的铁矿石做什么用吗?告诉你们可别吓死你们,这些铁矿铁都被姓马的炼成的精铁,打造成了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兵刃买给了西南王府那群狗娘养的鬼儿子了,这种私造兵刃的事情你们说说是不是够他死几十次?” “幽狼,这样的密秘的事你也知道,你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吧!”坐他对面那个黑衣人说道。 “鬼头陀,你还别不信,这是我亲耳听到的”幽狼小声的说道:“进那个黑死牢前我在盗一把绝世好剑‘湛卢’之时一路追踪一武功高深莫测的神密的黑衣人至河间府,发现此人竟然进马副将宅第,而那把‘湛卢’就被马东供奉在他的内室壁柜的机窍内,我几次周密策划都未曾得手,但一次我在内室房顶上潜伏时无意中听到,马东跟他的小妾说他也铸造好千把好剑,让他的小妾发鸽函给徐世子,准备好交付的金叶子,他会按老办法交付” “哦,这么看来可能还真是这样哟!只是我们已来这里几月有余照常理我们要快被替换一批吧,这个鬼地方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要不是好在这酒肉及时一点,还真有可能把身家性命全都交待在这里” 鬼头陀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灰尘。 就在这时一阵迅风刮来,柳乘风已出手如电一连止住了地上四人,那些敲击铁石的苦工也不由得傻呆呆的停了下来。 “幽狼,你曾横行大西北,一直是朝庭最为头痛的独行大盗,没想到你到此却做了马东的狗奴才,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呀!告诉你,你们刚才的对话我可听得一清二楚,你们在此盗采苗疆的铁矿石炼成精铁后铸造其锋利的刀剑现卖给西南王府,不管是私铸兵刃还是盗卖兵器随便一条就是死罪”柳乘风冷冷的说道 “你臭小子是谁,对本人的事了解得这么清楚,你别以为你能偷袭成攻,老子就得服你,要是放手一搏说不定老子并不输于你” “哈哈,幽狼你在西北作恶时我就听说过你,只是那时没有机会拿你,你以轻功着称,号称‘狼行千里雪无痕’可在在下眼中并不算什么,你先看看我这轻功你就知道我所说不虚。”柳乘风说完人已悬浮于半空之中竟然能凝着一点也不动,象是身体完全失重了一般。幽狼果然脸色大变,原本酱黑的脸竟然胀红成死猪肝之色。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你,你这到底是什么功法?”幽狼变得口齿都有点不清起来。 “瞎了你的狗眼,站在你面前的正是皇帝亲封的西北道行军都尉柳乘风大人”一旁的南宫芳华伸手就给了幽狼一巴掌。 “幽狼我现在问你是否原意弃暗投明,你要是能洗心革面,弃暗投明向朝庭检举马东及相关人等我柳乘风愿向皇上与顾相保举你以后过上正常人的平静的生活,决不会再受裹挟与压迫之苦,要不我现在就将你送给苗疆人,让他们将你们几个受千刀刮刑而死。” “柳大哥,不要,把他们几个交给我,我已认出来了,那天袭击我们的人就是他们四个,他们杀害了我们苗疆数人,我们一定要让人他们受我们苗疆的千刀之刑”田馥雅急忙说道。 “女娃娃,你可别乱说,我可没有杀你们的人,我们那天只是负责阻击你们,那天下毒的人是你们自已的人,她受的马东的蛊惑,许她恢复他们原有乌蛮部落,并会正式娶她为妻,她才会那么狠心不但彻底对苗疆生了反心,还协助马东在二年前找到苗刀锋利无匹密秘那就是苗疆圣都峰的铁矿石精炼而成的兵刃,还利用各迷幻药俘获了不少苗疆人来从事马东做工的奴隶,这个矿区就是石兰诺齐发现的,那天我们退去对你们用毒也是她,她就要你们苗寨相信圣都峰上真是闹鬼了” “哦,石兰,原来是乌蛮人,而且两年前她就与马东勾接在一起了吗?”田馥雅听到这个大为吃惊。 “不但石兰是乌蛮人,马东的也算是半个乌蛮人,因为他的母亲就是原来乌蛮部落族老的女儿,而石兰就是乌蛮部落大首领的孙女,他们可算是一个贼窝子里的狼狈之交。一个比一个厉害”幽狼继续说道。 “这些秘辛你是如何知道的?”一旁的慕容飘雪不由奇怪的问道。 “我幽狼是什么人,我是有仇必报之人,马东利用‘湛卢’引我入彀将我捕入大狱判我死刑,又将我弄到这里受他摆布,我早已对他恨之入骨,我自然要将他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幽狼冷笑着说道。 “石兰诺齐既然二年前就探得圣都峰的铁矿,那么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开挖的,你们是何种办法混入到苗疆来到此地的”田馥雅问道。 “我们来这里不到半年,我们来之前这里早就开挖了,这些矿工也是几个月前才来的,他们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一批人”幽狼说道。 “老朽知道这里约是在一年多前就开挖了,那时苗疆五老还在,但听说五老正修炼期间,未能发现有人在山北一侧开挖铁矿,但是后来听说五老给他们毒死了,这上面就安静多了,原来还只是晚上开挖,后来干脆白天晚上都开挖了”说话的竟是一下开挖矿石的老者。 田馥雅非常惊奇的走近过去,看着满身黑灰的老者问道:“请问你是?“ “老朽两年已死的奇龙寨把头,胡关汉,老朽当时就是中了可恶石兰的毒,出现假死现象,而后面他们将我挖出救醒于我,从此我就成了他们的矿工,那时我来开挖时这里还只一个小洞,且都是晚上才挖,行事也是非常紧慎。” “胡老人家,我圣女田馥雅,你前面不认得我了吗?” “老朽自然认得,但前面老朽已见过不少苗疆的人都为他们服务了,老朽是最不服气的一个就一直被他们当牛马驱使” “这么说来苗疆五老真是石兰下毒害死的?” “老朽虽没有亲眼所见,但那时石兰失踪了好一段时间都没来过这里,一些新来的苗疆矿工说五老已死,所以老朽才有此一说” “圣女,这样吧,这边事情你来负责处理吧,但矿暂时不要停继续往下运,我带飘雪与南宫顺藤摸瓜一举端了他们老窝”柳乘风走过来说道。 “好的,柳哥哥,谢谢你为苗疆做了这么事,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放心去吧!” “怎么样四位,你们还在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原意听从我意见我会想办法还你们自由之身,如果你们不答应我现在只能把你们交给苗疆圣女处置了,你们本都是各道上枭雄虽非一定是作恶多端之徒,但在此为虎作伥也无法饶恕你们,如受苗疆刑法也是罪有应当。是去是留你们自已决定”柳乘风对着地上被治住的幽狼及其他三人说道。 “愿听柳都尉调遣”四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道。 “很好,我现在需要你们做如下几件事情 “幽狼,恶头陀,旋风双煞,我需要你们这几天潜回河西府告知马东,说这里的矿洞塌陷也无法继续开矿了,所有的矿工全死在矿洞内了,你们也是临时到洞口帮下卸铁矿石才幸免于难,并适时引他前来到时我自会有办法制服于他,你们可否能做到” “可以,只要你能信得我,我就为都尉尽心办好这件事情”幽狼首先发话了,恶头陀与旋风双煞还有点犹豫。 “你们尽可放心,你们要是能将马东引来我定护你安全,只要确保以后不再为恶,在下甚至还能让你们获得自由,你们以为如何?”柳乘风说道 “好,即然都尉有这份诚心,我等将全力引马东来此”三人相互眼神确认过后共同答道,然后转身朝悬崖之下跃去。 “我们也要加快动先斩断他们的尾巴再说”柳乘风对慕容飘雪、南宫芳华说道,三人也跟着跃下了悬崖。 一连几天圣都峰上终于平静如常,只有清冷的风从对面山谷中吹拂过来给人以森森凉意,山间有悠悠如带的白云飘过或如泉流般淙淙泻下山谷,或如奔马般穿峡而行。山北悬崖一侧吊矿石的缆绳依然穿云而过直达山谷云海之中,而这时却有几条人影如灰鹤般一掠而过直上峰顶而且来得非常迅速转瞬即登上了北峰。 “幽狼,你们敢骗我,找死!”一锦袍年青人转身回首就是一剑,剑气激荡犹如山谷中的白云翻腾而出,后面的四人立即被强大剑气迫得滚翻在地,但翻滚之势哪抵得过层层袭卷而来的剑气,眼见四人就要伤于他剑下。 “哈哈!马副将,你找错人了,真正骗你来此的是在下”一身白袍的柳乘风已如神龙游空般飞射而来,空中一连挥出数剑翻腾剑气竟被他的魁星天罡剑划出的看似无心的剑意化得无影无踪,原本狼狈不堪的四人也趁机得以剑下逃生,但也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果真不愧武当赤松道长的高徒。 “你是何人!敢挡马某人办事!”马东见来人不但年青骏朗,一身白袍飘飘若尘,可是剑势却是凌利到骇人听闻的地步,不但破了他的‘欲雪千层浪’还将他的凌利剑气突破他周身的护体气罡。 “在下,柳乘风,当今皇帝亲封的西北道行军大都尉,不知兄台可否听说过!”柳乘风落于地上之时,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一白一红已犹如双璧一般齐飒飒的落于柳乘风身旁,且正好护住了地上狼狈的四人。 “哦,原来你就是皇帝身前炙手可热的人物,柳乘风,难怪你能破我‘夺魄玄功神剑诀’果然不愧是青峰上人的传人,早就听说青峰上人的衣钵后续有人,今天看来果然不虚,不知你柳都尉让这四个小人骗马某来此意欲何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马副将所犯之事莫不是朝庭不容就是苗疆上下也欲除之而后快,今天要是龙大将军在此,只怕刚才那一招就必取你马副将项上人头” “哈哈,我马某人的项上人头哪有那么好取的道理,我若死整个苗疆将变天,现在苗疆边境已囤兵八万有余,我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八万之众必将整个苗疆踏平,要不信你可试试。”马东说完眼神朝两旁的两位老者眼神一个暗示,两人立即自两方飞掠面出立在距柳乘风三人约两丈外的距离。 “小心,柳都尉,他们有‘千钧雷’”幽狼的提示话音未落三人竟各发四枚‘千钧雷’出来。 这倒是让柳乘风大感意外,“散”三人如鹤冲天而起朝三个方向飞掠而起,地上已传来惊天爆响与痛苦的哀嚎,而此时空中三的把剑却同时炫目而出。魁星天罡剑直取远在三丈开外的马东,而马东的剑也不含糊,空中划出耀眼的银环直朝柳乘风前胸袭去,两剑立在空中传来噼噼啪啪连续的撞击之声引得空中飞星四溅,柳乘风原本见马东的剑法大开大合,张弛有道果然是已得武当剑法精髓,走的完全是纯正刚猛气势威猛一路,自已的度劫剑法竟然还一时耐何不得他,当即剑法一变剑势立显万顷波涛之滚滚气势。原来他自悟的‘浩然剑诀’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无痕无迹的拔划出来, ‘风卷秋江浪千层,铁马冰河着此身' 层层剑浪之中竟然突出数道飞芒激射而出,犹如浪卷千帆风摧危橹,加上犹如闪电的身法配合立将马东剑势困住,剑风已如割面而至。马东剑若再不脱手必将全身受剑雨侵袭。好一个马东竟然在此种情况下也未退却,却是衣袖飞涨数枚‘千钧雷’竟自衣幅之中飞出分三路直袭柳乘风。柳乘风不得不连忙撤招,仗着灵巧的‘心念’身法避过来袭‘千钧雷’,但马东也剑若奔雷袭到,千钧雷却在他们的身后炸裂开来形成强大的气浪直将两人都掀翻在地,而此时的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也并不好过,因为与她们对决的竟是‘阴山双魔’两人早十年前就已成名于黑白两道,一直以心狠手辣,不留情面,绝情绝义着称,没想到此二魔头竟然为马东所用,阴魔善使吴钩剑,黑魔惯使玄铁枪,两人一长一短在空中飞旋转合配合得天衣无缝,一连数十个回合竟然把二女逼退到了北边的悬崖边上,只见南宫芳华施展了南宫家绝学,‘玄天奥剑式’人影立即一分为三,剑如飞羽展开煞是好看之极凌利之极硬是将上下翻飞攻击双魔迫退,而原本被迫得手忙脚乱的慕容飘雪一招获得先机立旋展的‘九天玄帝剑诀’的‘逆转千河’人剑犹如飞速旋转的风车一般泼撒出漫天剑光,立将人魔手中玄铁重枪雨寸寸削飞了出去仅剩一柄在手。南宫芳华鹤翩飞栩人影如华鹤翩翩而舞一闪就到了黑魔身后,剑出剑没的瞬间,黑魔的一条手臂也在剑光之中被扰得血肉横飞,而慕容飘雪却是凌空飞燕投林直截隔断了后面偷袭的阴魔的一双吴勾剑,两人立形成背对背的阻击模式,将二人的合击模式给分隔了开来。 “你个女娃娃到底是南宫孤的何人?为何会使老鬼南宫孤的鹤翩飞,今天你伤了我,我们双魔必找南宫孤讨回公道”黑魔出手连击制住了自已断臂处的穴道。 “哈哈,你个老魔头,没想到你们还认识我爷爷,你连我都打不过,你凭什么找我爷爷,更何况我爷爷隐于世外,就连我都不知我爷爷现在何处,更别说你想找就能找到的。你们二人要是识相的话,早早滚回去你们阴山,别再在此为非作歹了” 两魔头也不回话相互确认了眼神之后双双朝北山崖壁飞窜而去,而此时柳乘风已与马东已换数十招,此时柳乘风剑气大开大阖越战越随心所欲越战越感悟犹深,自从悟得‘浩然剑诀’以来,以气与势御剑虽然已能做到心剑合一,但一直无法做剑首所说的剑能运化万物,能顺势而为,能成就于心,能随心所御,无迹无形。而此刻与马东武当剑技一对决,发现对方剑技似乎也是在这个区间俳徊,虽然能对他的凌利攻击进行随机应变,有时也能通过气与势化被动为主动,但他也无法做到随心所御,无迹无形,柳乘风决定冒险一试,掌中之剑不再乎招式而是虚悬于掌心,气摄于气海,身悬于虚空,意念遁入空灵,似乎感觉到了周身气劲的流动,剑式的变幻与剑招的绵密,一剑出击乘隙而入,剑罡犹如长虹贯日激荡而出。 “啊”一声惊叫之后马东左胁已伤于激越的剑气之下。马东一连大退了十大步,左胁之下血流如注。 “不可能,你-你看都没看我,怎么能知道我招式变换之间的间隙之机,不可能?”马东至此依然不相信自已最得意的紫阳归元三式竟然失败,就连武当掌门赤松子也就是他的师傅也不见在此种情况下能全身而退,为何这柳小子能在并不知他密功之下一剑而中击败如他。马东此刻已脸色苍白,原来的锦袍已尽被鲜血染红。 “因为我感知到了你剑气的波动,一式三招可实可虚,可收可发但你的剑气却是波动不止,即不坚定执着,也不拘泥心式,我就知道你是式是藏招一式多变,而变招必有间隙我乘隙而入何可不能为之”柳乘风平静得犹如一棵青松一般,他已还剑入鞘。 “你是人还是鬼,你明明者没看我,为何能知道我紫阳归元式里着的多种变化” “你管我是人是鬼,我能击败你,你今天就休想再离开这里”柳乘风出手如电三枚银针已在眨眼难见的瞬间刺入了马东胸前天枢、膻中、气舍三大穴道,马东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 柳乘风一面让圣女田馥雅安排可靠的人将马东密秘押送至京城交由朝廷进行审查,一面修书给顾庸之说明了马东在苗疆所犯的恶行;而自已却带着慕容、南宫二人直朝河间府而去,不找到马东直接的贩买军器的实证只怕即使捉了他,也有可能最终到了朝廷那里他们的人也能为他脱罪,所以柳乘风决定直接到河间府一探究竟即为了解苗疆的围困,又可依据幽狼的提供的线索顺藤摸瓜牵出西南英王府的事情这是一举二得。三人不到两日就到赶到了河间府,并很快打听到了马东在河间府的宅邸-安东府,入夜时府三人借着月黑风高潜入了府邸直朝幽狼描述的内府而去,但是就在靠近内府的那一刻有数支劲弩呼啸而至,柳乘风一马当先将劲弩全数击落在地,但从侧面却突然迎来阴冷的暗袭,一对链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旋风般劈出数刀,就在这刀光闪烁的光影中柳乘风却凭着精妙的‘心念’之术成功飘身退出了刀圈,退到了二女的身边,而此时自后方位置却同时飘现四人一下把柳乘风三人围困起来,周边竟然火光四起,顿时照得整个宅子通明亮透。 “哈哈,阁下,莫不是也是来搅这趟浑水的?”说话的正是刚才使链刀的一中年汉子,双目炯炯,方形国字脸,声如洪钟。 “呵呵,莫是在下来以前已有人来此探查过一番”柳乘风虽显尴尬也只得随着对方话试探着问道。 “这半月以来算上阁下,已有五拔人前来无不被我们一一生擒或宰杀,你们以为今天能侥幸逃得过吗?” “哈哈,在下从没想过要逃离这里,恰恰相反我倒是想弄明白马东邀我来此,为何会用如此待客之道,难道马东本人已不此地吗?何不叫他出来相见”柳乘风大声内屋说道。 “呵呵!你小娃娃少来唬我们,马兄弟如有贵客要来一定会提前知会我们,哪有象尔等这样月黑风高夜私闯的道理,快快说明你们此行所为何来,否则我等决不会放尔等离开” “哈哈,一般的事情马东自然会跟你们提前知会,但我来自西南这样的事情,我想就是马东自已也不想公然与我们见面吧”柳乘风冷冷笑着道。 “噢,你们真是来自西南?可有凭证?请阁下拿出凭证出来说话” “大哥即不相信,那就请认真看看这个腰牌,看我有没有说谎”柳乘风一下就亮出了在马东身上搜出腰牌。 方面国字脸看了看要牌,脸上疑虑消了不少,“阁下贵姓,为何没走正规的渠道与我等联络,而是直接前来?这不马兄弟外出了一直没回,阁下前来到底是何事可与我商议” “大哥是何人?这等机密之事,在下怎能辜负王府所托”柳乘风知道那块腰牌起了作用了,自是更不漏半点声色。 “我乃督军麾下副将解通,他们均是我这次带过来道上的好手,不知小兄弟为何在此种时候前来?” “怎么现在来的时间不合适吗?王爷是听苗疆那边的探子来报,那边好象有些事情发生,让我来问问情况!” “哦,王爷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不是一直是世子经手的吗?”解通脸上疑虑顿生,链刀噌的一声脱鞘而出,出刀、闪劈、飞腿一气呵成。 柳乘风自知说漏了嘴也难挽回,对方刀一出他即直向内屋飞逸而去,这倒是让解通大为不解,一般人等遇到他们五人都是恨不得爹娘少生一双腿逃逸而去,而今晚这三人竟然不但不逃而且还直闯内屋,难道不想活了。 “围着他们,围着他们,射杀”解通一通大叫立时自院墙内出现大队人马,院墙上也排满了强弩的弓箭手,一挥处弩剑如雨般向三人射来。 柳乘风在后三人形成品字形纷纷挡飞来箭朝内室退去,刚退到门边一丈白影直朝他们卷来。 “有毒,小心”柳乘风一闻飞卷而来白纱香气四溢就及时提醒道。柳乘风挥剑一搅一拔一条人影立即被他的剑从内室拉将出来,迎面而来不但香气四溢而是杀着凌利,白纱内一把银色小剑无声无息的从纱巾内刺出,柳乘风掌心一翻一下扣住了对方脉门,但对方手腕竟然滑如泥鳅,几个旋转竟然从柳乘风的掌中逃脱,这个让柳乘风大感意外,但情势已不容他细想,因为不但后面围过来的大队人马已将他们三个里里外外围困得个水泄不通,而且这个白衣女人已人剑一体飞旋杀到。柳乘风掌中剑一抖如银蛇一般将白衣女子掌中剑搅杀在一起,几个回合立将对方凶狠狡滑的剑招击得七零八落银剑脱手而出,说时迟那时快柳乘风一飘身已控制住了那个白衣女子,此时外面那个解通却已带着他的人马将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逼得频频后退。 “住手,住手,大家快住手”此时柳乘风被迫无耐只先挟持手中的女子控制混乱的局面。果然他手中的女人对外面混战的人群有震摄作用,大家依然刀兵相向但却再未出招。但柳乘风自已却是惊呆了,因为此时他看到他挟持的女子竟然与他前面见过的端木秀惠长非常相似,只是年青了许多且衣着不同,要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同一个人。但此时也顾不许多,这次过来一是想探得马东贩买兵器的证据,二是想拿回那把原本属于顾相的那把‘湛卢’宝剑。那可是顾相父亲用生命赢回来的东西,现在看来要找到证据是不可能,但那把宝剑他是志在必得,自已至少要先替顾相还了这桩心愿。他来之前已经特意找幽狼确认过了‘湛卢’藏放的位置,所以这次宝剑他就一定要拿回。 “今天在下并不想为难大家,大家退后。在下不想滥杀无辜,不要以为在下是吓唬各位,各位现在不妨看看你们院里那棵大树”柳乘风一手点了女子穴道,一剑挥出剑气如冲斗牛,院中大树在他剑光立被他剑光齐齐暂断,此份功力此份剑道立把在场的人全给震摄住了,而柳乘风已如一种迅风一般启动了内室暗格的机关,掌心一抓立将供在暗格内的‘湛卢’剑牢牢握在手中。等众位清醒过来时他已将剑身湛兰如晓月秋水的般的‘湛卢’拔出握在手中。 “此剑本是神物,也并非马东所有,今在下要物归原主,众位如想一试这宝物的锋刃尽可前来”柳乘风湛卢剑一挥立一凉意从众人头顶而过后面几个举着火炬的火炬手掌中火炬应声熄灭了。 “走”柳乘风与慕容、南宫二人犹如仙鹤冲天而起,冲直院墙外射去。 “射”三人身后箭羽纷纷射来,但柳乘风来了一个反手剑,剑气已在空中飞来之箭搅飞出去,还伤了墙下几人。 ※※※※※※※※※※※※※※※※ 万汇酒楼绝对称是上河间府最好的酒楼,不但位居广政大道繁华位置而且装修豪华布置雅致得当,客源自然也是络绎不绝,当然这里也是江湖豪朗人士最喜去的地方,而此时柳乘风与慕容飘雪、南宫芳华却正坐风景绝妙的靠街位置,看着楼下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脚商、小贩,听着那些此起彼伏的吆喝之声,悠然的喝着杯中美酒,吃着精致小菜。他们在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河间府督军大将军归廷光,因为现在满大街贴满了抓捕他们三人的海捕文书,而此处再过一会就是大将军归廷光带领相关官员前来发布抓捕动员令的地方,之所以搞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是以丢失的‘湛卢’剑为诱饵吸引大批武林人士来协同抓捕,二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杀死这三人,因为显然他们已知道了他们与西南王府的密秘交易事宜,且很有可能还将他的小舅子马东囚禁了。所以昨夜督军府一接到消息就决定了今天的行动计划,整个河间府原本就集聚的数万军队,现在要将这周边团团围困完全不成问题,问题是怎么能迅速找出这三人,而柳乘风一看到这个海捕文书的内容就明白了其中一切。而柳乘风也正好想探探这么督军大将军底,所以三人立即改头换面装扮一番后早早就来了这万汇酒楼,现在酒楼已来了不少江湖人士,因为只要是听说那把绝世宝剑‘湛卢’消息谁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不现在大将军归延光还没到呢,众江湖豪客就忍不住开始私下议论起来,旁边一桌的几人就对‘湛卢’志在必得。 “大哥,这宝物咱兄弟几个找了多年一直未找到他的下落,现在终于有了下落了,原来一直在朝廷军营之中,就不知是什么人能有这本事将这宝物从军营之中盗出,这次我们绝不能再放过这次机会了”邻桌靠左的一大汉微声说道。 “老四,这东西朝廷也插手,这次连大将军都出面来追查这东西,我们可不能明抢,只能看看这中间是否能有机可乘,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是最好” 他们四人虽靠得近,谈话声音虽然细微,但柳乘风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宝剑明明是他从安东府夺过来的,官府这一出文书就成了他盗得宝物,他一个堂堂的行军都尉一下就成了盗贼,这倒是好笑。 “大将军到了” 楼上有人大叫道。 柳乘风一眼望去只见大道对面来了一个马队,为首的一人身穿百兽袍,座下跨的是一匹高大的狮子骢甚是威猛,看来此人即是归廷光无疑。后面跟着几个人员应是河间府地方要员与衙门官事与捕快,很快一行人就蹬蹬上了楼来,楼上人员早早就安排分开了两道迎接这位大将军,看来这位大将军在河间府的权势、官威都不小。 “有请大将军”万汇酒楼的老板点头哈腰的上前将归廷光请上台前 “诸位,昨有巨盗潜进我府军营行窃,不但伤我府上人员,还盗走湛卢剑一把,此剑原为家传之物,本将一直甚惜之,但此贼可恶至极竟为了一已之私欲前来盗取是不忍孰不可忍,本将势必将其擒回将其碎尸万段,此伙贼人武功高绝,乃一年青男子与两绝色女子,本将已差人将此三人画像画出,今纷发给各位,希各位协同官府速速抓捕此伙贼首,本将军定当重赏。” 归廷光声音洪亮,说话似是掷地有声,只是思维错乱不堪,即是盗走,为何还会伤及府上人员,另外湛卢剑更是被他说成了家传之物更是可笑至极。柳乘风此刻已易容成一书生模样,挤上人前一鞠躬道:“小生,薜慕白,有一事想向将军请教不知可否?” 归廷光似是也没料到竟有人敢上前来问他,顿了一下冷冷说道:“读书人,你有何问题,问吧!” “小生,自小读书只道是这‘湛卢’春秋时期一名剑,乃一代铸剑大师欧冶子携妻朱俊、女儿莫邪和女婿干将奉越王允常于湛庐山铸造,铸剑三年剑成之日精光贯天、日月争耀、星斗避彩、鬼神悲号、锋芒盖世;此剑自献给越王之日起历经数朝,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是乃有‘仁义之剑’之名,但不知此剑是何朝何代传至将军祖上,小生搜肠刮肚只记得此剑有传过赵国名将李牧、唐朝名将薜仁贵至于本朝与前朝未曾有此记录,但不知将军能否将此种原委与小生作个明了,以解小生心中所惑。” “你,你这读书人好生无理,你竟敢来探查本将家事,难道这剑是我祖上盗得,不,不是……,难道此剑不能是我祖上自薜将军后裔那里接承而来,况且薜将军后裔早就死绝了我们祖上能获得此剑很是正常,很正常对吧?”归廷光皮笑肉不笑的朝众人问道。下面众豪大部份回了一阵冷笑。 “将军这么一说小生好象是明白了几分,但不知将军所说的这三人何以知道将军府上有此剑这等秘辛之事?而且还能在守卫森严的将军府成功盗走?莫不是将军府上有人与此三人内外沟通里应外合,还是将军府内密辛之事早就为人所知,江湖人传言有器物经常自河间府运去南方不知是否其中之一,或是……” “住嘴,你这读书人什么都不懂,满嘴糊言乱语,给我掌嘴”归廷光气急败坏的命令道,身后一捕快一闪过来朝柳乘风迎去,柳乘风正待用巧妙的办法进行闪避,没曾想他还未来得及避开,后面已有人一把剑柄一下挡住了那捕快剑。 “大将军,何必与一不知世事的读书人计较,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何况这位小哥如此年青,可能还是刚出书塾书呆子,没经过什么历练,听到一些什么就是什么未走过心,还望将军网开一面”说话的竟是雪山派掌门任飘鸿也是现任武林盟主。 “你是何人?敢出面管本将之事!” “在下雪山任飘鸿,愿率雪山一派协助将军寻找失落之剑”任飘鸿执剑抱拳道。 “很好,那本将就不跟这小子计较了,只要你们这些武林人能听从本将安排,本将可以保证在所辖府内保证你们的安全,希望你们能尽快替本将找到那三个可恶的家伙速来的报我,我自会亲手抓他们”归廷光哈哈笑着带着一群人蹬蹬下楼去了。 任飘鸿却暗暗拉着柳乘风带着二女朝一僻静的厢房走去。进了厢房才道:“柳少侠,二位女侠,近来可好!” “任盟主原来你早就认出了我们吧”柳乘风笑着说道。 “你们装扮得狠恰当,我自然认不出你,但你那柄魁星天罡剑本人倒是认得出来,虽然你们藏得很好,但剑柄化灰也是认得的”任飘鸿哈哈大笑起来。 “任盟主还是在说我们江湖道上经验不足哟!”柳乘风呵呵笑道:“任盟主怎么会赶到这里来,难道也是因为这里突然有大军集积,苗疆形势岌岌可危吗?” “那倒不是,是因为你走后不久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原来你委托我照顾的前霍盟主的夫人端木秀惠突然失踪了,她那个宁静的住地也被翻得乱成一团糟,现在还不断有武林黑道上的枭首前去那里一遍又一遍的查找” “难道是为了前朝宝藏之事?”柳乘风果然一猜一个准。 “唉,这些黑道上的人物个个恨不得独吞宝藏坐享天下,世间哪有这种不公道的天理存在!” “难道任盟主在此处找到了一些线索!” “那倒不是,我对那些宝藏没有任何兴趣,只是受你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听道上朋友打听到在此处见到过一女子长象极似端木秀惠,所以带了一些门下人员前来查证。没曾想正好在此碰到柳少侠这桩事也算是有缘” “任盟主,我们还真是有缘,你所说的那个象端木秀惠的人我昨天晚上就在安东府见到了,你还别说还真是象极了” “哦,还真有此人,你确认并不是本人?” “当然,此女不但武功极高而且神智清楚,且年青了许多” “据少侠看来她们之间有没有什么渊源?” “这个难说,任盟主来前难道就没查找端木秀慧一些身份来历” “查过了据我得到消息是,端木秀惠本就是河间府人氏,她们家族原本也是河间府的一大豪,他们祖上靠经营木材生意起家,后在他父亲时做了武将,可后来听说战死在疆场不但没有得到朝廷的封赏,倒是家族生意被别人抢了去,而当时正值霍盟主也是受难时期造成他们家族迅速没落,她有一弟和一妹也均因生计无着落流落江湖从此没有踪迹。但这十多年没来往难道他们又突然联系上了” “我看我们还是别猜了,我们可今晚再探安东府,正好我还事情要去证实一番”柳乘风虽不关心宝藏一事,但能证实马东的罪证还没找到,现在更经过今天的试探证明了河间府督检大将军只怕也是直接参与贩买军器之人,这样对朝廷是极其危险的。 “好的,柳少侠我也正有此意,希望能因此找回端木秀惠,让她能重回那片宁静的生活” ※※※※※※※※※※※※※※※※※※※※※※※※※※※※※※※※※※※※※※※※※※※※※※ 夜深凉意袭人,河间府各街各巷早已熄灭灯火进入沉沉的梦乡,但安东府一厢房内却还是亮如白昼,一白衣美妇正将一写满文字丝帛密封于精致的小竹筒内装上严密口塞烧上火漆,绑在一桌面上一来回巡回走动白鸽脚上走到窗前将白鸽放飞了出去,白鸽扑腾着翅膀一飞冲天越过一株院中大槐树后没入了夜色之中。 “环儿,帮忙通知解通大人来这里一下,说我有事与他相商。” “哎”一小丫环从厢房内匆匆跑出,不一会就有一大汉跟着小丫环协同而来。 “夫人,这么晚让解某前来不知有何事,难道夫人还是怕那些闯进来侵袭”解通笑着说道。 “那倒不是,反正姐姐今天已送走,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现在主要我是担心官人,虽说报回来的信息是他还苗疆忙那些矿的事情,但昨天晚上闯进来那人竟然拿出官人的腰牌,虽说个牌不止一个,但照常理只有非常亲近的人官人才会用他的牌回来传信,而昨天那个人还在府上抢在了官人再要紧的宝剑,显然是未经官人授意的,今天一天忙着安排姐姐去西南的事情,没来及跟你商量,你可是目前这里我最信赖的人了,我只能跟你商量,你说官人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嗯,照常理应该不会,马兄弟武功早已在我之上,还与阴山二老一同前去,更何况现在的苗疆势力空虚,那边的人即使还有几个高手也完全不是阴山二老的对手,更何况马兄弟得了武当赤松老道的真传。” “可是我心是吊着的,今天一天也没有放下过,虽说官人平常也经常出去,一去就好多天有时也有几个月,但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担心过,他平常在外花天酒地不着家我管不着,但这次我希望解大哥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去一趟苗疆,反正现在姐姐已走了,我也没有什么可耽心的,一般的江湖人士过来我也能应付得过来,更何况这里你还有你带来的那么多人护卫” “嗯,好吧,我明天一大早就动身,也麻烦你跟督检大将军那边说一声,如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好的,谢谢解大哥” 解通走后白衣美少妇息了一口气,这才感到夜以深凉意袭人是时候去休息了正待去关窗,一道黑影一闪即没,美妇衣袖一展一条白纱朝窗外袭去,但突然门无风自动一柄剑快若闪电般架在了美少女脖子上。来人当然是柳乘风,而在窗外飘进来的人影是正雪山任飘鸿。 “不要惊慌,只要听我的我不会伤你分毫,我先问你,你复姓端木,是端木秀惠的妹妹是吧?你把端木秀惠送去西南英王府了吧!”柳乘风问道。 白衣女子并未直接回答,倒时慢慢的转过身直视着柳乘风:“你到底是谁,你抢走了湛卢剑还不满足还敢来么?”白衣女子美艳白晰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恐惧之色。 “端木姑娘你可以不说,但是你刚才的飞鸽传书已被我这位朋友截获,我想信里面说了许多你们不想让我们知道的密秘,我是一样可以知道的”柳乘风已撤去了剑。 任飘鸿手中露出了一根小竹管,正是那她刚才绑在鸽鸟上的那根,白衣美子立即脸色大变,就欲去夺取却给柳乘风连出数指给制着了。她只得叹了口气,细细的说道: “你猜得不错,我叫端木秀卿,端木秀惠是我姐姐,我今天把我姐姐送去弟弟那里,她精神有病,一会清醒一会儿什么人都不认识,我没办法所以才送去弟弟那边找人医治” “恐怕不止是医治这么简单吧,你们还想从她身上找到宝藏的密秘吧!”柳乘风冷冷的说道。 “你-你到底是何人,我-我们可没有想过,什么宝藏,我不知道!” “你脸上的神色已透露了一切,你是瞒不住的” “你-你即然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我当然需要向你证实这一切,你弟弟在西南王府任何职位,具体为何人服务?” 柳乘风继续问道。 “弟弟,是世子府宾,并未给具体职位” “很好,只能先委屈你了”柳乘风将端木秀卿一点晕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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