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夫人,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顾某虽一介腐儒,但原以性命担保夫人一家不受侵害” “好吧,顾相,你们所说的现在这个铁严其实跟本不是我原来的丈夫,铁严本人,他早二十多年前就在那声大火中烧死了,而此人就是冒充我夫之名前来替代他的” “铁夫人何时知悉这一事情的,为何还隐忍这么多年的时间”顾庸之问道。 “自那场大火半年后才知道的,那场大火之后我找了他两月有余都未找到,后来他竟自已回来了,说在那场大火中被烧伤了面部,后为他朋友所救,但面部再无表情。我最早时也是不信,但当时发现他对我们的各种细节无一不知,而且连声音也是一模一样,就连你位李先生一样” “那后面又怎么发现的呢?”顾庸之问道。 “后来我发现他有一个特别不好习惯,偶尔吃肉会用手抓着吃,物别是在吃牛、羊肉时一时忘形就会抓肉大咬,这要是先夫一定不可能的,顾相你应也知道一些关于先夫的事情,他虽也是一介武夫但举止绝对文雅哪会如此不雅动作,但我当时还不太确认,但有一点是可证实那就是当年先夫雅号‘铁画银钩’京城闻名,这是一般人冒称不了的,如是我偷偷去看他写的一些贴子,发现虽然字体各种笔法基本没有什么区别,但气势却是有些不同,当年我爱慕先夫也就是看中他风流倜傥的洒脱与狂放不羁气势,各成书法都能自成一体毫无拘束之感,而通过我偷偷看他写给朝廷的那些折子,我大吃一惊发现他明显运笔意在模仿,而且还将先夫原来的书函、折子拿来做对比,如此我出面与他对执,他首先还不承认,但后来在我的强制逼迫之下恼羞成怒,还动手打了我,这是先夫绝对不会做的事情,他威胁我他已对我与先夫的儿子下了毒手,那时我儿才两岁多一点,我差点给他气晕过去,但为保住儿子只得暂时听命于他”铁夫人也是一边说一边哭泣出声。 “那夫人,就没问过他到底是什么人?”顾庸之问道。 “问过了,他只说莫要管他的事情,要是偷偷探查他的事情,他就马上要了儿子的性命,因为他会定时给一种药来维持我儿的性命。” “那难道这么多年就没发现他做过一些罪大恶极之事”柳乘风听着都有点急了,不由插话道,但顾庸之立即递出制止手势,柳乘风也知自已太过于心急了。 “他平常在朝内之事一般都不会回家处理,但是直到有一天我现在他的书房里竟有一条地道,而且一般到过了子夜时份有时会有一些人自地道过来与他商谈,这里面有男有女,因为他不让我们靠近书房所以我也看不太清楚,但有时他们会说几句狄厥的话,所以我那时才知道他是一个狄厥奸细,不仅如此他还侵入我们沈家的商社,胁迫家兄为他们的利益暗中提供支援” “噢?他如何胁迫得了沈家主,沈家主可不是一般般的大富豪之家,听说不但武功高强,还交友非常广阔,又与朝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唉!家兄,武功虽高但那抵得过他们,他们不但人多,而且善于暗中刺杀,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内就暗中杀害家兄结盟的八大兄弟,而且我也有先例,家兄更不想一双儿女受难” “啊!难道就这样让他无作非为吗?”柳乘风不由得气愤的说 “当然也没有,在一年后我们赢来了一点转机,那就是家兄终于偷偷练成了一种非常厉害的武功,叫,‘天残噬身大法',这种武功通过激化自身潜能能迅速提升几倍功力,但是会伤及自身,家兄在一次偷袭中差点成功,但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能同时御使三剑,将家兄迫退,还在与家兄的对掌中把家兄打成重伤,但那人好象也受了点伤,后来家兄不顾一切想要与他同归于尽,但每每都被他成功逃脱,后来我们达成协议,约法三章” “哪三章”顾庸之问道。 “不得伤害沈家的所有人,不得利用商社再做叛国之事,不得再与我有夫妻之实”说到此处铁夫人已有些羞涩,“但是后来他竟然依附上了慕王势力也越来越大,更做了京城大理寺丞,京城大小事务他都要插手一脚,我们也就更控制不了他了,家兄不得不放下家族大部份生意,潜心修练武功,以求能保住沈家不受他的侵害” “原来如此,难怪沈家主年纪青青,就急流勇退将生意交给儿子来打理”顾庸之说道。 “现在此贼已被我们抓获,而且也生命垂危,只怕再也不能出来为害了,我们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果是这样你与你沈家主愿意出来指证他吗?”柳乘风问道。 “我与我儿自是愿意,但不知家兄的意思,毕竟沈家商号有近千人需要维持”铁夫人叹道。 “铁夫人,勿要忧心,这么大案皇上定然非常重视,老夫也会力保沈家尽可能减少牵涉,毕竟你们是苦主,现在主要还是慕王,目前我们还不能动他的根本,但此一事情只需我们处理得当,是完全可以先把这恶贼一党连根拔起。我的想法是今天我们连夜去见沈家主,此事不能耽搁。”顾庸之说道。 “好吧,我让人备马车” “不必,我们改扮装束出行” 四人进了沈家大院的内廷,见到了刚过五十就满头银发稍显老态的沈家主,沈开诚,铁夫人把事情经过跟沈家主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之后,沈开诚大为惊异。 “早就听说这位柳少侠武功盖世,没曾想能成功擒住此贼,真是大喜一件大喜一件呀!老夫愧对我那些死去的好兄弟呀”沈开诚也是满眼沧桑泪。 “沈家主不必如此,此次我们既然要将他们一伙奸细连根拔起,就势必还需沈家主的帮忙”顾庸之抱拳说道。 “顾相你只管下命令就是,我沈开诚久慕顾相清风,只是一直以来怕连累身边好友,所以不敢轻易拜会顾相,还请恕罪”沈开诚抱拳道。 “沈家主言过了,顾某也是想利用这残年能为朝廷为皇上多做几件事,此事牵涉甚广,影响想必也深,所以还请沈家主知无言”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 琴声悠悠如丝,弦律脉脉似诉,小小的密室之内却好象有抚慰的柔情,犹如妈妈的双手抚摸初生的宝宝,也犹如温馨的潮汐亲吻月下细白的沙滩,而熟睡中的“铁严”去好似回到了儿时广阔的大草原,那里他一马当先,在几个哥哥面前纵马驰骋而过,后面跟着一群赞美他们草原英雄,他是那样的骄傲,那样的自豪。他哈哈大笑,笑那群曾经鄙视过他的那群奴才,笑那些曾经鞭打过他的权贵,现在他却统统把他们踩在脚下,他才是父王最痛爱的儿子,他才是草原的大英雄,他才是草原的王者,没有卑贱的身份,没有令他抬不起头来的奴隶母亲,他是自由的,他是高贵的,他本应就是草原的王,他放眼辽阔的草原,那里天蓝蓝的象是浸入心里的那种蓝。 “野利忽阿多,你终于醒了”柳乘风看着眼前这他亲自救治过来的天洛奸细,用起了狄厥语跟他说话。而这狄厥名字也是沈开诚说给他听的,其他人对这个名字,还没什么感觉,但他不一样,他在狄厥生活了几年知道野利的姓代表王族,也就是草原狼王近亲。所以他也大为震憾,难怪他能搅动这么大一股势力来天洛潜伏。 柳乘风将野利忽阿多扶着坐了起来,“你已清醒过来了,不用再装了,你已回不到道你铁严的身份了,已有人代替你了,而且比你更像铁严, 但不是你们狄厥的人,而是我们的人,你要不信可以试着摸摸你自己的脸”柳乘风一边替他整理好被子,一边说道。 “你没有死,我又把你救活了,不过你也伤得我不轻,我们算是扯平了”柳乘风笑着说道。 野利忽阿多不由得真摸了摸自己的脸,立即他的脸色难看极了,但就是忍着没说话。 “你奸细的身份已完全被我们识破,沈家人已同意为我们作证指证你的罪刑,你在北方的一儿一女也被我们接过来了你要不要看,他们长得还不错,有一点你们狄厥王室的血统” “够了,你们到底想怎样”野利忽阿多说到激动处不由用手捂住腹部伤口。 “对了,你的伤口很深,我的剑将你穿了对过,要不是我医术还可以,你可能五天前已死了,但我想留下你性命让你看看你一儿一女,不过他们现在都有点痛苦,我或许可以带你去看看” “你到底想把他们怎么样?” “没想把他们怎么样!主要还是看你怎样交待你罪行”柳乘风很轻松的站在了他的对面。 “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野利忽阿多捂住伤口痛苦的说道。 “野利忽阿多,你太小看我了,我是一个郎中,但我有一项特殊的技能那就是读心术,你恐怕不信,你刚才在想我的儿子与女儿怎么会落到他们手里,我说得对不对”柳乘风说得很从容但是早就听到顾文汐传过来的传音入密的声音。 “你看我说对了,你也痛苦,告诉你吧派去北方接一双儿女的人被我们截获了,你写过去信就在我手里,你要不要看,对了,你伤口痛,不方便我来展开给你看” 野利忽阿多看到自已写出来信果真在他们手里立有如雷击,更是腹痛如搅,“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关于前三位将军无故的残死,你可以先说说,我对这个很感兴趣” “那些跟我都没关系,不是我所为” “错了,我的读心术告诉我,你刚才其实心里想,你想套我的话呀,没门,我说对不对” “不,真跟我没关系,你要不杀了我” “不,我的读心术告诉我,你心理想,现在反正都这样了我自已死也无谓了,只是看怎样保住一双儿女”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野利忽阿多又腹痛如搅。 “其实呢,你老老实跟我讲,我是不会如此残忍,特别是你一双儿女还少,送去狄厥吧怕他们那边不认,放在京城吧怕被人识出,毕竟天洛人与狄厥还是有区别的” “你太残忍了,我要杀了你” “你不必如此激动,如果老老实实把这些事说清了,我这么一核对也确得无误了,或许我还会放过你一双儿女,毕竟我没有你们狄厥人那么有狼性,我也毕竟是郎中,不会象你一样去残害铁严的亲生儿子,你下的魁蛇之毒与血枯草的草根之毒不是没得解,只是我要辛苦一点,去极北冰泉寻找一种,‘地灵草’再配以冰山雪莲就可解了他的毒性不出三年他就能完好如初,我说得没错吧。 “你真是魔鬼” “哈哈,那你还在考虑什么,要我说说你现在在想什么吗?” “不必了,那个吴天傲确实是我杀的,但是是慕王授意” “你看看,你还是不老实,我的读心术明明告诉我,我且再试试看” “你到底想怎么样?” 野利忽阿多恼羞成怒了。 “没有想怎样,你就老老实实说出事实真相,你的心里一举一动我都给读出来” “你这个魔鬼!魔鬼” “说吧,实实在在的说,从头到尾的说,说完了你也解脱,我也解脱,到现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对你更有好处,不说才是一种负担” “好吧” 野利忽阿多沉思了良久才继续说道:“慕王与庆王争权,唯一看重的都是军权,而谁也不肯让谁,慕王成长于军营,军权大揽,军队关系底蕴深厚,但偏偏先皇将善于迎合自已庆王总令金吾卫军,慕王很不甘心,一心想夺回金吾卫大权,而我正好看正了这一条,通过关系收买了吴天傲的人,通过在酒水里下一种‘哥利克’毒使他精神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且很容易产生幻觉,如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状态下除了吴天傲,让庆王与慕王的矛盾进一步激化,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此种毒药本为我所专有,却不知怎的慕王麾下两位将军也同样中了此毒身死,此事诀对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虽想激化二位王爷矛盾,但还没有胆大到亲手除去慕王的人” “你那毒药自何而来?慕王自已麾下两员大将丧身,难道就不责成你这大理寺丞去相清楚?” “毒药,毒药来自狄厥王后,慕王追问两员大将之事,我已一五一十的将两将被毒害的情况向慕王秉明,慕王虽怒但因那时庆王自江湖招揽了一番僧,又请回了宋公辅做他的金吾卫将军,所以也不敢正面与庆王正面为敌。” “二十多年前雪狼、鹰隼、赤面三军招先皇下旨削蕃一事,你到底是怎样勾结钦天监与游方道士骗取先皇信赖的,先皇是不是也是中了你的‘哥利克’之毒?才会下那道旨意的?” “不是的,我没有向先皇下毒,我没有下毒,我那个时候接近先皇的机会少之又少,怎能下毒,我只是从慕王书房卷宗内知悉先皇问严师都解梦一事,想趁机利用严师都知真相一事嫁祸三军一下,因为当三军确实非常强大也是狄厥王最头痛的三支军队,所以原意只想趁机打击一下三军,可是没过几天有人投函到了大理寺,给我介绍了那位游方道士,我正愁严师都那个老顽固不肯配合于我, 于是趁机利用并威肋法严师都再不配合就会将他所着的《天相说》定义为邪说,不但要烧了他的着作,还要交大理寺法办。方才一举成功让先皇相信了三军乱国之事。” “那个游方道士姓甚名谁,有什么特征?” “信函上称他为,九天逸士,苍穹一鹤,道号,放鹤道仙,我只见过他两面对他的印象不深,这么多年过去了记不起他的面貌了” “那个信函到底是谁投递到你大理寺的,难道就没有看见投递之人?” “没有,那天我在外面办差,回到大理寺那封信函就放在我的案前了,我看过后就烧了,然后去了城东‘清风观’见那位道士,信上说他是云游至此,我去时看到有一巨蟒受他驱驶好似能腾云驾雾一般,我向他说明来意清他为先皇解梦,他竟欣然答应,我原还想先皇是否会相信此道士一说,但递上去的贴子先皇就召见了他,一来一去几次下来先皇竟对他信赖有佳,而后面的情况跟本就不受我控制了,没过半月就下了削蕃的圣旨。” “跟你同时袭击我们的那四位东瀛人到底是什么人,跟你何种关系,还有上次那个能御三把飞剑之人又是何人?” 野利忽阿多没说话,只是怒目而视柳乘风,柳乘风正欲再问只见他突然双目赤红,柳乘风一跃而起正欲控他穴道,他为时已晚, 野利忽阿多自知再无法保住所有秘密已自断心脉而亡。死前还一根手指指着外面。而这时琴声也停,顾文汐、顾庸之、慕容城自隔壁走了过来。 “乘风,你觉得奇怪吗?”顾庸之问道。 “是的,在最关键时自断了心脉,原来我想他受伤这么严重,不可能再运气,没曾想他还是聚集了最后一口气,将心脉震断”柳乘风用手再去试着按压胸部与腹部。 “武功一道我虽不懂,但你看他手指,似有所指”顾庸之说道。 “难道顾相是指他不是自杀而死,而是有外界的因素造成他心脉突断”慕容城也看了看他的手指方向说道。 “这么短时间能从外面将人心脉震断,此种功夫闻所未闻,何况有我等在此为何都感觉不到任何异样”柳乘风说道,“文汐,你见多识广有见过类似的功夫吗?” “没有,我们南海潮音阁的御音妙术也只通过音律来感知,人心的细微变化,没听说过无声无息能断人心脉之术的功法”顾文汐说道。 “顾相,你看这是什么?”只见柳乘风翻起野利忽阿多侧背,左臂侧后方竟然有淡淡的青印,印的正是一只夜枭站在骷髅头上的图案。 “这个好似我们当初查假银票案时,也看到过类似的图案”顾庸之说道。 “是的,看来这个就是狄厥潜伏人员的标识,只要找到类似标识应识别他们的人不难”柳乘风说。 “是的,我们或许可以利用李老头还在大理寺的这几天机会去让他好好查一查”顾庸之说道。 “可这种私密的地方确是不好明查的”顾文汐道。 “那我们就先从大理寺开始查起,这个野利忽阿多潜伏在大理寺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同他配合的人”柳乘风说 “说得也是,那晚上等李老头回来我们再商量如何查为好”顾庸之说道。 “对了,顾相、柳兄弟,这人刚才说的那个道士能御巨蟒一说,我到是想起一人,此人名叫陆一鹤,曾是我师傅的老对手,或许此陆一鹤与这道士有点关联,虽然也并不是道士” “噢,那我们一起问问李老头,或许他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不过二十年的三军削蕃一案是该时候要结案了,要先给众位将军与当年死去将士一个交待了,虽然此人已死,但毕竟也给我们提供很多有用的信息,我这就先去写奏则”顾庸之说着就先走出去“这个人后事我会安排妥当,你们不用操心” “柳兄弟,我也有事去找龙兄弟证实一个事情,我先走了”慕容城突然想起田馥雅母亲商若兰遗物里面的那个骷髅图案的令牌,这个说不定也会关联到这个狄厥内奸一事,但他现在还没有直说,至少先得把这个事情跟龙飞羽弄清楚才行。 留下了柳乘风与顾文汐两人,“走吧,柳大哥,再想也没用了,他人已死了”顾文汐说道。 两人走出了那个山洞,直朝--迎风居而去,“柳大哥,你打算还查他那远在北方一女一儿吗?” “唉,算了吧,毕竟他那一儿一女还是孩子,不能牵连无辜,再说我刚才也答应他保他一双儿女一命” “也是,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可能要找更多的证据才行?”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还有另外的在这其中操纵这盘大局,不管是送信函给野利忽阿多,还是用同样的毒药害死另处两位将军,都是有人好似提前知道了野利忽阿多的布局。” “会是谁呢!神通如此广大,难道是慕王或都庆王,还是这个野利忽阿多背后的人?” “现在还不能确定,只能说都有可能!但以后只要有你在相信很多问题能迎刃而解,至此我才真正见识了你们南海潮音阁的御音妙术,那可真是有鬼神莫测之功呀。难怪苏剑首前辈称你们这种功法已达通明境能心通灵力,能远隔数里读懂人心,我当时还以为然,现在看来我当时确是无知了”柳乘风笑着道。 “柳大哥,你这样看我干嘛!”顾文汐见柳乘风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盯着她,心里不犹有丝慌乱。 “文汐,你刚才是不是连我的心思你也一起看透了” “我没有,我哪有心思去窥探你的心思”顾文汐说着脸都有些红了。 “文汐,我不信,我虽不会看透别人心思,但我会看脸” “我脸怎么啦,我脸告诉你什么呀!你倒说说!”顾文汐越说脸越红。 “你脸告诉我,你太漂亮了,犹如太阳之朝霞初升,霓霞之新雨方过,也许就算是你不用你的琴音,别人即使见了你的美貌也无法隐藏心迹” “那柳大哥的心迹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顾文汐不但声音变得妩媚起来,一时神情仪态也更得明媚多姿起来 “我心如日月…………我!”柳乘风脑中突然苏念青的影子一闪而过,一时说不下去了。 “柳大哥,快来,我们发现四个东瀛刺客的老窝了”游侠儿一路跑过来大叫。 “噢,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小英子呢?”柳乘风见游侠儿跑得满头大汗。 “在城外一处破庙里,小英子在那里守着呢” “那太危险了,你留她一个人,他们可是可怕的高手” “放心,我已通知李老头赶去了” “文汐,麻烦你速去通知龙大哥与慕容大哥,这次怕是有一大战”柳乘风说道。 “好的”顾文汐飞速的走了。 “游侠儿,我们骑马过去,你们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我们从大理寺出来去跟踪大理寺三大狱吏,不但人没跟到,倒是发现好似有人跟我们俩,我们俩在城内一连转了几条街都没成功摔掉他们,后来恰巧一官轿过来,我就干脆躺在地上装死,还没曾想到那个竟是庆王爷的轿,他们只是把我打了两鞭子就赶我跑了,我还装着死皮赖脸问他们要吃的,后来寻着小英子给我留下记号一路寻到城外,小英告诉我前面那个破庙里就是那四个东瀛刺客,她也是远远跟过来的。” “那麻烦了可能是陷井,那四个人哪是小英能跟得了的,我们快走” ※※※※※※※※※※※※※※※ 破庙外面众人都到齐了,柳乘风、慕容城、龙飞羽、顾文汐、李凌霄、游侠儿、林玄英,但柳乘风与李凌霄都觉得这这有可能是一个陷井,很有可能他们已发现野利忽阿多被替换的消息,所以特意引他们来此,那三狱吏也特别可疑,竟然没有按李凌霄的指示去曹指挥使那里报到,而是在大街上游荡,而且还特意在游侠儿与林玄英的面前消失了 众人悄无声息的朝破庙潜过去,很快就纷纷落在屋顶之上,只见院子里面已破败不堪,不但到处是枯叶残枝,就水井都坍塌了半边,处于院中间的钟亭也连屋顶全部不见了,只见几个椽木在那里立着,更找不到一丝人迹的模样,只有院子里的一棵大菩提树,依然枝繁叶茂的屹立在中间,众人飞掠而起去了对面天王殿的屋顶,只见里面十八尊罗汉佛象整齐的排列殿的两侧,而前面依次供奉的是四大天王与弥勒佛,柳乘风与慕容城、李凌霄各拿起一瓦片朝三个方位射入佛堂,立有三条身影一闪而没隐入佛象之下。 “各位即有意引我等来此,何不出身来见”柳乘风声音远远去,把院中那大树上鸟儿都惊得纷纷飞起。但是良久都没任何回音。 “即然各位不给面子,那我们只得先走了”柳乘风的声音在空阔的佛堂内传送,但依然没有任何回音。 柳乘风、慕容城、龙飞羽三人一个眼神交汇立即心神意汇,只见慕容城一掌下去屋瓦纷纷落下,人也跟踪飞掠而下,柳乘风与龙飞羽也同朝两个不同方向掠去,但立时自屋内各处都有飞箭射出,而且密集强劲在室内立成一道道交错的箭网,但这当然难不到三人,羽箭被他们纷纷劈落,可是屋内佛象却纷纷移动想来,而且自背后不断有箭羽射出,三人不断劈落箭羽,却突然发现各自身后数条火龙突现,让他们避无可避只得朝中心缩拢。慕容城奋起双掌将来袭的佛象击得石走砂飞,龙飞羽更几刀下去将来袭佛象生生给劈开来,但时火龙去越来越近。屋顶上的李凌霄一下掠进大殿, “快站佛象之上” 三人纷纷掠上佛象之上,果然火龙停了,但四人身形还未稳就到轰的一声面竟然坍塌,四人随纷纷落下的石质佛象一起向下掉落, “柳大哥”顾文汐一根丝带如灵蛇抛去,可哪经得起石象的下坠劲道,整个屋顶都跟着坍塌了。 半晌之后所有的地动山摇的巨响停止了,整个佛堂上方有机关迅速移位一下平了下陷有石头与坍塌佛象,而此时坍塌的洞穴之内虽黑暗一片,却隐隐侧方有火光传来,而且还有嗡嗡的声音自洞穴的一侧传来。 “哈哈,你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会全部葬身如此,看来我们的精心设计没有白费”一人竟用狄厥的语言说道 “只可惜没能活捉柳乘风那小子,回去跟阙氏还不好交待呢?”另一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说我们葬身如此,你们都没死,我们就更省得去找阎罗王要人了,只见几条人影纷纷向火光这处扑去” “快走”立即洞底一侧地面有熊熊大火燃起,只见数条人影穿过火焰追去,但是前面竟然有三条道,每怎条道都几乎一模一样, “大家没事吧”柳乘风转过身来看看各位,“看来我们今天遇到真正的狄厥对手,他们应早就计划将我等置于死地,从刚才他们的对话来看应狄厥皇后派来的人,应也是跟野利忽阿多一伙之人。 “柳兄弟,即来之,我们就无所畏惧,不管他们是何种牛鬼蛇神,来则战之”龙飞羽的豪气永远都是一种最大的激励。 “是的,龙大哥说得对,我们今天就要试试看看到底是我们的赢面多,还是他们赢面多”慕容城说到 “啊!小英子,你受伤了”后面的游侠儿大叫 “没事,只是刚才下坠石头刮的,还好文汐姐姐一下抱住我贴在在了石壁之上” “来,我来看看”李凌霄把林玄英拿到了洞内火光之下,果然后背已刮出了数道血痕,整个后背都鲜血染红,李凌霄当即给她撒上少林特制的金创药。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怎样从这里脱困,而不是在这里跟他死缠到底,我们只有出去了才有几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李凌霄说道。 “李前辈说得对,现在很明显他们早就设计诱我们前来,我估计我们前面不管哪条路都一定机关密布,因为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我们都死在这里”柳乘风说。 “这样吧,柳兄弟,我跟慕容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我跟慕容两人闯头阵”龙飞羽道。 “不,我来闯头阵,我原来钻研过几年阵法与机关术,对一些还是有一把握,李前辈,麻烦你在后面护好小英子与游侠儿”柳乘风说道。 “好的,他们二人就算是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他们周全”李凌霄说道。 “文汐,你紧跟我身后,如果我确有避之不急的紧要关口,就用你的丝绦给我借力,龙大哥,慕容兄你们二人配合我击落来袭之器物” “好的”龙飞羽与慕容城分站在柳乘风身后,顾文汐也紧紧跟在柳乘风一侧。 六人选了左边一条道行进,果然没走多远,狭窄的洞穴之内立有密集箭羽射来,一侧的慕容城大吼一声两掌一挥呈弧形推去,立即箭羽在强大的掌劲之下纷纷坠落,可箭羽刚落突然自洞顶喷出数条火龙,众人只得纷纷贴洞壁,饶是如此也有几人身上纷纷着火,柳乘风剑脱手而去,一下钉住了洞顶的一处机眼。火龙立熄。众人拍熄身上的火焰也是变得狼狈不堪。可即使如此对方的手段是层出不穷,上方火龙刚停前面火箭再次密集飞射过来,柳乘风剑在空中一搅剑气迸射,立将火箭导引汇束在一起拆返射回去,但此空隙过程中突有三把飞剑破空而来其势如电,直穿柳乘风剑幕,慕容城、龙飞羽、顾文汐纷纷挥刀剑相格,但此乃御剑术相控,竟然在空中犹如神龙游空与众人拼在一起,而对面的火箭不停射出,搞得柳乘风也忙于应付,更要命的两侧的石墙竟然开始移动直向中间靠拢,李凌霄大吼一声立时真气彭荡双掌尽出,顶住靠中间收拢的石墙,但此种收拢之力何止千钧,哪是人力能为的,李凌霄立刻双目尽赤,喉头一甜立有热血喷出,慕容城也跟着双掌拼出,立时收拢之力被慕容城强大的内力所挡住,柳乘风见此势危急也不顾危险冲过纷纷射出的火箭,人剑一体直朝前面奔去,果然对面所站正是大理寺三酷吏,柳乘风剑到人到,剑气纵横而出立将三人手中火箭扫落,三人还待逃脱但柳乘风已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剑气已三人拦腰截成两断,血雨喷撒而去。柳乘风急切想找到御三把飞剑之人,但四大东瀛刀客已犹如旋风般袭到,直向柳乘风罩来,顾文汐也跟踪而至加入了柳乘风的战团,六人一时之间斗在一起,而此时三飞剑已有两剑脱出龙飞羽的控制直向游侠儿与林玄英袭去,两人立在地上翻滚开来,李凌霄翻身一掌击飞来剑,但另一剑却已刺入林玄英身体,李凌霄大怒双掌在空中的一划立有强大的真气聚拢成团将复飞的两把飞剑阻挡的真气劲力之外,而此种万分危急的时刻慕容城也内劲无以为继开始撑不住收拢的石壁,龙飞羽单掌一下压在慕容城肩上,立将强大真气灌入慕容城身体之内, “你们快走,再这样撑下去我们全得死在这里,这里我撑住”李凌霄大喊。 “不行,师傅,要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慕容城大吼一声再次稳住了石壁的收拢之势。 “快走,再不走,师傅就立死你面前,带走这两孩子”李凌霄双掌一挥也重新击在两石壁之上,但那两飞剑已深深插入他的身体之内 “师傅”慕容城大叫。 “快走,般若大法,李凌霄全身真气爆出顿时山动地摇石壁之上立有碎石落下,两旁两石壁立被他强开功力撑开,快走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 “游侠儿抱起受伤的林玄英就往前面冲去,“小英子,你要撑住,要撑住呀” 可这时石壁已重新开始收拢,“快走呀,龙大首领,带慕容城走,再不走我们三人都要死在这里”李凌霄又是一大口热血喷出。 龙飞羽刀光一闪重新迫退飞剑,拉起慕容城就往外掠去。“师傅”随着慕容城的一声惨叫,石壁轰的一声巨响收拢了,顿时大量的石块落下。 “师傅,师傅”龙飞羽死死的抱着慕容城,但他是也虎目含泪,硬咽出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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