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擅自做主调动兵马,莫非是要倒戈相向?”蒯彻目光犀利如电,紧紧盯着韩信,那语气中不仅满是质疑,更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什么!”韩信听闻此言,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愕,那神情仿佛是被一道惊雷猛地击中,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要不就是领军自立,另立山头。”蒯彻毫不退让,一步接着一步向前逼近,继续步步紧逼,那坚定的眼神仿佛要将韩信心底的秘密全部挖出。“杀头的话,可别乱说。”韩信眉头紧皱,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神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带着威严大声呵斥道。“那就是大将军对汉王不满。”蒯彻依旧不依不饶,非要探究个究竟,那执拗的态度好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非要从韩信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对于蒯彻的这番分析,韩信并没有反驳。自汉军气势汹汹地攻入彭城以后,城内的景象简直是人间地狱,可谓惨不忍睹。汉军如同疯狂的恶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到之处一片混乱不堪,百姓们的哭喊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被这巨大的胜利冲昏头脑的刘邦,不仅对这一幕幕令人发指的景象置若罔闻,反而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关在项王宫内,整日沉迷于吃喝玩乐之中,全然不顾及军纪的涣散和百姓的死活。眼看着军纪每况愈下,越来越败坏,局势也愈发失控,犹如脱缰的野马难以驾驭,韩信心急如焚,那颗心就像被架在烈火上炙烤一般。他深知项羽乃是英勇无畏、谋略过人的非凡之辈,绝非等闲之徒,随时都有可能率领着他那精锐的虎狼之师杀回彭城。于是,他心急火燎地就想上奏刘邦,言辞恳切、情真意切地请求对军队加以严格的节制,以大力整顿军纪,做好充分的准备来防范项羽的反攻。可没想到,刘邦竟连面都不见,冷漠地将他拒之门外,那紧闭的宫门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无情地阻断了他的进言之路。情急之下,韩信无奈只好擅作主张,咬了咬牙,派出自己帐下的两万人马出城,精心地部署防御,以防那难以预料的不测之变。蒯彻得知韩信擅自调动兵马这一情况后,心中便开始谋划起来,他匆匆赶到韩信面前,言辞急切地劝韩信:“将军,此乃天赐良机,您应当趁机自立门户啊!以您的才能和手中的兵力,定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韩信听了,脸上却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对此毫无兴趣,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那老头见韩信这般反应,依旧不肯死心。他凑到韩信跟前,目光炯炯,直截了当地点明了刘邦和他之间的关系:“将军啊,您要明白,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王,您只是他的臣子。今天他心情愉悦,把帅印交给您,您便能指挥千军万马,成为威风凛凛的将军。可明天呢?倘若他心生猜忌,或者觉得您功高震主,只需一句话,便能轻易地夺走您的帅印。到那时,您不再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而只是他底下一个任人驱使的小卒。您的命运完全掌控在他的一念之间,这难道不可怕吗?”韩信皱了皱眉头,沉默片刻后说道:“我韩信一生驰骋沙场,只为报国杀敌,从未有过这般心思。”蒯彻赶忙说道:“将军,您莫要如此固执。如今局势变幻莫测,您若不早做打算,日后恐怕追悔莫及。”韩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我不想听这些。在我看来,您和那些尔虞我诈的文人墨客,无非就是成天揣测人心,搞那些明争暗斗的阴谋诡计。我韩信不屑于此,我只愿在战场上凭真本事建功立业,光明正大地赢取荣耀。这种蝇营狗苟之事,令我感到无比的厌恶。”说完,韩信转身便走,留下蒯彻在原地,一脸的无奈和不甘。蒯彻眼中的基本生存之道,但在韩信的眼中,打胜仗才是求生存的唯一方法。可是由于刘邦的不作为,汉军内部完全失去了有效的管理和约束。士兵们肆意妄为,烧杀抢掠成风,导致汉军军纪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面对如此混乱不堪的局面,无计可施的韩信只能独自领军守在城外,试图以自己的力量维持住一定的秩序。直到听闻盟友彭越已经领兵撤离彭城后,韩信才终于坐不住了。他深知局势的严峻,再也顾不得其他,立马就闯进宫内找到刘邦。韩信神色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语气急切地直言道:“大王,五日之内,项羽的大军就会杀到彭城。”刘邦听后,满脸的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那眼中满是怀疑和愤怒,大声说道:“韩信,你莫要胡言乱语。本王刚刚得到军报,项羽的军队至今仍在齐国平叛,哪有这么快能杀到彭城?你莫不是想借此扰乱军心?”韩信向前一步,双手抱拳,声音坚定地说道:“大王,末将绝无此意。如今我军军纪涣散,士兵们毫无斗志,百姓们更是对我们怨声载道。这样下去,如何能抵御项羽的精锐之师?”刘邦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哼!你莫要危言耸听。本王的军报岂会有误?你说五日之内项羽会来,有何凭据?”韩信深吸一口气,目光炯炯地直视刘邦,说道:“大王,项羽此人善于用兵,出其不意。如今他在齐国平叛,或许只是故意放出的烟雾弹,为的就是让我们放松警惕。而彭越的撤离更说明局势不妙,他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大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刘邦沉默片刻,脸色阴晴不定,随后说道:“就算如你所说,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韩信拱手道:“大王,当务之急是整顿军纪,召回在外抢掠的士兵,加强城防,积极备战。同时,派出探子密切监视项羽军队的动向。”刘邦微微点头,神色略有缓和,说道:“好吧,此事本王会考虑。你先下去吧。”随后,他见刘邦仍不为所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韩信干脆直接指出彭越已经带兵逃走的事实。他急切地说道:“大王,彭越已经带兵逃走了!”“彭越是我让他走的。”刘邦轻描淡写地回应道,脸上还带着一丝不以为意的神情。“难道大王没有看出此时彭越急于逃走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吗?大王,项羽不会再给你摆一场鸿门宴。”韩信的声音愈发急切,额头上的青筋也因激动而微微凸起。刘邦听后感到极其的不耐烦,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大声呵斥道:“够了!别在这危言耸听,扰了本王的兴致!”而韩信见他迟迟不下决定,心中的焦急与失望交织在一起。当即就不声不响地转身离去,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表达着他的愤怒与无奈。刘邦见状瞬间火冒三丈,跳起来大声喊道:“哎哎,韩将军,难道你眼里真的没有我了吗?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就走啊,啊!”对于刘邦的呵斥,韩信充耳不闻,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那目光中饱含着失望、愤怒与坚定,仿佛要用眼神让刘邦明白当前局势的紧迫和危险。韩信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与刘邦对峙着,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僵持了好一会后,还是刘邦率先打破沉默。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带着一丝讨好地说道:“韩将军能和我吃杯酒吗?”韩信心中烦闷,也想借着酒精麻痹自己,便没有拒绝。酒过三巡,韩信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脚步虚浮,连路都走不稳。张良在一旁看在眼里,心中颇为着急。作为汉军中首屈一指的谋士,他目光长远,心思缜密,已经通过各种情报和对局势的分析算到了项羽大军,不久后就将杀回彭城。而且他也非常清楚,这次汉军的生死存亡关键在于韩信,韩信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于是,张良快步走到韩信身前,诚恳地恳请道:“韩将军,如今局势危急,还望您打起精神。即刻回到城西大帐,就全当您手中的两万人马是我汉军的全部家当。项羽大军来势汹汹,唯有您能抵御。您一定要和项羽血战到底呀。为了大王,为了我们的汉军,为了这天下的大业,在下拜托将军了。”张良的这番话情真意切,掷地有声,犹如一把火重新点燃了韩信的斗志。韩信原本迷离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握紧拳头,咬着牙说道:“先生放心,韩信定当不辱使命!”次日一早,刘邦也在张良苦口婆心的劝阻下清醒过来,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当即下令将城中所有军队调给韩信,统一指挥。“干嘛交给他指挥啊。”樊哙一脸不满地质问道,那粗犷的脸上写满了不服气。“你懂什么呀?”刘邦瞪了樊哙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如今局势危急,唯有韩信能扭转乾坤。”与此同时,项羽已经率领大军到达距彭城二十里处。他站在高处,俯瞰着眼前的地形,眼神中透着决然和果断。他将三万大军一分为二,对季布和虞子期吩咐道:“季布、虞子期,你们率领两万五千步兵猛攻城西汉军。”季布和虞子期听了,皆是一惊。虞子期忍不住说道:“大王,您这是?”项羽接着说道:“我带领剩下的五千骑兵,则由我亲自带领,准备从城东直插刘邦的老巢。”季布和虞子期互相对视一眼,脸上满是担忧。虞子期着急地说道:“大王,由于城东全是洼地无法进行大兵团作战,您此举虽然令敌人预料不到,但实在太过冒险,毕竟五千人去攻击数十万大军,闻所未闻啊。”“这兵法里从未见过有这样的打法。”虞子期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兵法是人打出来的,让我们一起疯狂一次吧。”项羽目光坚定,豪迈地说道,“我项羽从不拘泥于常规,这一战,定要让刘邦知道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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