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颗脑袋能保住我兵卒几万颗脑袋,我能不干吗?换做你,你干不干呢?”刘邦面色凝重,直视着老大哥张耳,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绝说道。刘邦为了聚集足够多的力量打败项羽,竟要狠心砍下老大哥张耳的首级献于他人。原来自从遭到天下起兵伐楚后,虽然有不少势力出于各种考量纷纷加入汉军,看似兵强马壮,然而面对项羽那气势汹汹、多达数十万的大军,仍显得微不足道,力量对比极为悬殊。刘邦为此忧心忡忡,苦思破敌之策,只好将主意打在了拥兵数万的陈余头上,于是就迫不及待地派人出使赵国。使者见到陈余,说明来意:“陈将军,如今汉王欲拉拢您一同攻击项羽,事成之后,定有重谢。”陈余冷笑一声:“哼,就凭刘邦?他那点兵力如何与项羽抗衡?要我出兵,除非将张耳的脑袋送过来,否则一切免谈!”使者赶忙说道:“陈将军,还望您能慎重考虑,此时与汉王联手,乃是顺应大势啊。”陈余不耐烦地摆摆手:“不必多言,条件已定,没有张耳的脑袋,此事休要再提!”这一要求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刘邦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之中。尽管他内心很想用一个人的脑袋换来数万大军,从而增加战胜项羽的筹码,可内心又备受煎熬。毕竟世人都知道张耳是自己的老大哥,他实在不想因此而背上无情无义的骂名。所以,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还是决定直接找到张耳,坦诚地说明了此事,眼中带着一丝愧疚与无奈,希望对方能深明大义,自行了断,以成全大局。可没想到,张耳一听,当即怒目圆睁,毫不犹豫地亮出了底牌,大声说道:“汉王,他不就是有几万兵马吗?我张耳也有啊,我手里有一万人的兵马,正在赶往这儿的途中。”“啊,你有兵?”刘邦听闻,脸色大变,心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先是一阵惊喜,想着这一万兵马若能为己所用,那无疑是雪中送炭。但随即又生出疑虑,这一万兵马究竟战力如何?是否真能成为助力?同时也暗自懊悔自己之前的想法太过鲁莽,险些错杀了张耳,失去这可能的转机。看到生机的张耳,赶紧趁热打铁解释这些兵马的来历。原来,当初被陈余打败后,他便怀着满腔的愤恨,不惜砸锅卖铁,散尽家财,四处招兵买马,只为了有朝一日能杀回赵国报仇雪恨,一雪前耻。紧接着,张耳还透露,自己的家产还有很多,只要能给他三四个月的时间,凭借着这些钱财,他就一定能招募到足以抗衡陈余的兵马,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和尊严。随即,他还郑重承诺,这些兵马任凭刘邦调用。“太好了,大哥,来来来来来,陈余这小子也不好好想想,咱俩什么关系。”刘邦激动地说道,脸上满是欣喜的神色。“是啊。”张耳应和着。“你是我大哥呀。”刘邦目光诚挚地看着张耳,强调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对呀。”张耳点点头。“我怎么可能杀你呢?甭说你是有这些兵马?你就是一个兵马没有,我也不可能杀你啊。这个陈余他真是疯了,简直不知所谓!”刘邦义愤填膺地说道,声音愈发高昂。张耳听后,暗自松了一口气,高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而刘邦则大义凛然的继续表演,隔空大骂陈余不是个东西,那话语激烈而愤慨:“陈余这个混账,简直丧心病狂,毫无道义可言!竟敢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简直是痴人说梦!”并且当场对张耳许下承诺,“大哥,你放心,谁敢动你一根毫毛,我跟他还没完,我定宰了他,你信吗?”“对”。张耳坚定地表态完后,刘邦又热情地拉着他把酒言欢,气氛一时热烈无比。至于怎么应付陈余,刘邦早已胸有成竹,他已经想好了周全的办法。不久后,夏侯婴就带着假的首级快马加鞭地跑到了赵国。陈余没想到刘邦竟然真的杀了张耳,瞬间变得兴奋异常,脸上满是得意与张狂之色。为了验明正身,他当即让人打开盒子。当盒子开启的那一刻,陈余不禁皱起了眉头,原来他竟发现里面的首级少了不少头发。夏侯婴见状,心下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赶紧解释道:“张耳自从加入汉军后,就一直不受重用,整日郁郁不得志,所以才愁得掉了不少头发。”此时的陈余不再有所怀疑,他完全沉浸在报复的快感之中,当即幸灾乐祸的对着假首级破口大骂,那话语粗俗不堪,极尽侮辱之能事。骂完后,他还不解气,直接照着盒子里面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以此来发泄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恨。随后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会如期带兵投奔汉军。刘邦得知后狂喜不已,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在陈余到来的当天晚上,刘邦大摆宴席,营帐内灯火通明,珍馐美味摆满了桌案,准备好好款待一下这位代王,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陈余的兵力增强自己的实力。不料,由于卢绾的疏忽,张耳竟然也收到了邀请,并正在赶来的路上。“你糊涂了,张耳的脑袋,我早给陈余了。他们怎么能碰上呢?”刘邦怒不可遏,大声斥责道,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大王,那怎么办呀?大王。”卢绾吓得面如土色,声音颤抖着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失措。“你非得惹大事不可呀。”刘邦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当即命卢绾赶紧去拦住张耳,而他自己则强装镇定,独自跑去招待陈余,试图稳住局面。两人相谈甚欢,一直开怀畅饮,刘邦努力营造着轻松愉悦的氛围,想要让陈余放松警惕。不料酒过三巡,外面竟传来了张耳那熟悉的声音。刘邦听见后,眼珠子瞪得老大,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心中暗叫不好。下一秒张耳就直接推门而入,大声说道:“汉王,我张耳来晚了。”“张耳。”陈余看见张耳,惊讶得嘴巴大张,半天合不拢,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陈余,我杀了你。”张耳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耳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就死死地锁定了陈余。他二话不说,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般猛扑向陈余。陈余也不甘示弱,瞬间起身迎战。两人瞬间扭抱在一起,手臂紧紧箍住对方的身躯。张耳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不停地怒吼着:“陈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一边骂着,一边用力挥动着拳头,朝着陈余的面部猛砸过去。陈余侧头躲闪,同时抬起膝盖,猛撞向张耳的腹部。张耳吃痛,闷哼一声,但双手却更加用力地揪住陈余的衣领,试图将他摔倒在地。陈余则拼命挣扎,双脚不停地乱蹬,试图挣脱张耳的束缚。他们的身体互相推搡、碰撞,使得周围的桌椅纷纷倒地,杯盘狼藉。张耳猛地发力,将陈余按倒在地上,整个人骑在他身上,双拳如雨点般落下。陈余双手护住头部,不断扭动身体,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他瞅准一个空当,猛地一翻身,又将张耳反压在身下,双手死死掐住张耳的脖子。张耳的脸憋得通红,呼吸变得困难,但他仍然顽强抵抗,双腿用力蹬踹着陈余的腹部。两人都气喘吁吁,却谁也不肯松手,仿佛要将对方置于死地才肯罢休。见此场景,刘邦原本慌乱的脑子开始逐渐恢复运转,思维也变得清晰起来。很快,他就想到了一番说辞。马上命人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用力拉开后,他先是直接向陈余承认是自己撒了谎,脸上带着一丝愧疚,语气诚恳地说道:“陈余啊,是我不对,是我骗了你。我本想着能借此让咱们的联盟更加稳固,没成想弄巧成拙,让你误会了。”陈余怒目而视,冷哼一声道:“刘邦,你这出戏唱得可真不怎么样!你拿假首级骗我,当我是三岁小儿吗?”刘邦赶忙赔笑道:“陈余兄弟,你先消消气。我知道这事儿是我做得不地道,可我也是无奈之举啊。你想想,我若真把张耳杀了,天下人会如何看我?我刘邦向来重情重义,张耳是我的大哥,我怎么下得去手?”陈余依旧余怒未消,大声说道:“哼!那你现在又作何解释?难道就这么算了?”刘邦连忙安抚道:“陈余兄弟,莫急莫急。之前你夺下的张耳的土地,就不用归还了。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可咱们如今的首要目标是共同对抗项羽,不能因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打败了项羽,还愁没有更多的土地和荣华富贵吗?”陈余听了,脸色稍有缓和,但仍有些怀疑地问道:“刘邦,你此话当真?你可别再糊弄我。”刘邦举起双手,郑重说道:“陈余兄弟,我刘邦对天发誓,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咱们现在应当以大局为重,摒弃前嫌,携手共创大业。”陈余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好,刘邦,那我就暂且信你这一回。但你若再敢骗我,可别怪我不客气。”至于张耳这边,刘邦则表现得极为大方,毫不犹豫地送出自己在河内郡的土地作为补偿。张耳听后,心中虽然充满了不甘,毕竟那些原本属于自己的土地就这么轻易地归了陈余,那可是他曾经付出无数心血和努力打拼下来的。而刘邦给的补偿,虽说也是土地,但并非是他真心想要的,与他失去的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但此刻的形势逼人,他也深知自己没有更多的选择。刘邦已然做出了决定,陈余又虎视眈眈,若自己执意不肯妥协,恐怕会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想到此处,他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犹如汹涌波涛般的不满,紧紧咬了咬牙,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最终还是艰难地点头同意道:“罢了,就依汉王所言。”说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落寞,却也只能接受这无奈的现实。刘邦见状,立马换上一副灿烂的笑脸,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讨好与安抚之意。随即他还向两人承诺,语气坚定而果决:“在攻克彭城之后,我刘邦定会回到关中。至于其他的吗?我今天不想再多说了。听,咱们就一起共进退;不听吧,我们从此以后可能还真不是兄弟了。”张耳和陈余都自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尽管心里还有万分的不服气,那不服气犹如燃烧的火焰,在胸腔中熊熊燃烧。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也只能无奈地选择屈服。陈余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也只能强忍着愤怒,暗暗咬了咬牙。张耳则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不甘,但也清楚此时反抗毫无益处。最终,他们也只能俯首听命。两人随即端起酒杯,那酒杯在手中微微颤抖,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齐声说道:“愿听汉王吩咐。”从此将所有的仇恨都埋进了心底,如同深埋的种子,不知何时会再度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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