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能回来,贾张氏真心高兴。 以往对易中海老是半夜三更敲自己儿媳妇的窗户, 然后悄咪咪送给他们家十斤白面, 贾张氏很有意见, 总认为儿媳妇又是靠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体验过这两天饿肚子的感觉, 贾张氏见到易中海就像见到奶娘一样, 她再也不会觉得易中海给的细粮脏了。 “谢老嫂子吉言。” 这个年代进派出所的人, 被认为是晦气的。 易中海听到贾张氏这一番祝福的话, 脸上放松了下来。 院子里陆陆续续到来。 直接在中院摆了张八仙桌。 三个凳子。 易中海大刀阔斧坐在最中间。 二大爷刘海中裹着厚厚的棉衣,坐在右边, 双手交互拢在衣袖里。 三大爷阎埠贵慢吞吞地坐剩下的凳子, 伸手抬了抬铰链处缠着白色胶布的眼镜。 “今天,开这个全院大会, 我想大家也都看到了, 何满才到院儿两天, 就把我们院儿里搅得大家不得安宁, 昨天老嫂子和秦淮茹孤儿寡母的, 被何满欺负, 我身为一大爷, 自然要为她们主持公道, 但是,何满却没把我放在眼里, 跑去派出所,胡扯一通, 让公安同志把我给带去了派出所。 他以为他这些小伎俩能得逞, 他不知道我们公安同志都是为老百姓做主的, 这不,他们调查了清楚了, 就放我回来了。 今天是我,指不定哪天就轮到你们了, 为了恢复我们红星四合院的温馨宁静, 所以我提议, 把何满赶出四合院!” 易中海越说越起劲,慷慨激昂。 所表达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 他现在经受了派出所的调查, 他能回来,代表他是被冤枉的, 接下来就轮到院儿里的其他人了。 他开这个全院大会,都是为了大家着想。 众人面面相觑。 院儿里总共就这么点大。 傻柱有个比他小的叔叔叫何满, 一大爷因为扣了何大清每月寄回来的10块钱, 被公安同志带进派出所关起来了。 这些事今天早上就已经在院儿里传遍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也只有何大清当年与白寡妇私奔的事可以比了。 “对,我们支持一大爷!” “把何满和傻柱赶出四合院。” 刘海中家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最先站出来。 院子里又有谁是真的没有错事? 要是都被何满举报一通, 他们以后是不是也要被关进派出所? “那个,傻柱一直是住在院儿里, 是院子里的人, 这些事情我可以作证,与傻柱无关。” 秦淮茹一听要把傻柱也赶出去。 这可不行。 傻柱是他们家的长期饭票。 只要将何满赶出去, 傻柱的饭盒还不是像以前一样回到他们家的饭桌。 顿顿有荤菜细粮, 还不用花自己的钱。 “无关?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些年,傻柱仗着他拳脚功夫, 在院子里目中无人, 你问问,我们院儿里一起长大的, 谁没有被他胖揍过? 赶出去,一起赶出去!”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说完, 气焰正高。 没想到被二大爷刘海中狠狠瞪了一眼, 两兄弟顿时就蔫了。 他们爹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一旦惹得爹不高兴, 打起他们来那是一点儿都不留手。 何满嗤笑: “易中海,你耳朵里装的都是耳屎, 听不懂人话, 你什么时候有权决定我的去留? 你是派出所没待够, 还想再进去吗? 我可以再送你进去, 不过,这次,就算一大妈跪地磕破头, 也救不了你。” 对这些糟心事,何满对傻柱真是恨铁不成钢。 何满说完一大妈跪地求饶, 众人眼睛都看向一大妈。 一大妈额头上确实青紫一片, 甚至看见了凝固的黑红色血迹。 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一大爷身上, 没有注意看一大妈, 再加上夜色的掩盖,没仔细观察还真容易忽略。 “你说什么? 跪你?何满,你算什么东西? 我能出来是派出所调查清楚了,我是清清白白出来的! 我老伴儿是担心我,没注意才伤到的,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易中海自然不相信, 他问过老伴儿了, 老伴儿说是因为他在派出所里, 老伴儿心里着急,没有看路被车撞的。 那是汽车,是钢铁,不是一般的泥巴, 伤的重一点很正常。 “是我胡说八道, 还是一大妈撒了谎,这些重要吗? 我能送你进派出所第一次,就能送第二次, 不知道乱搞男女关系这点构成的流氓罪, 应该会比抢夺他人巨额财产更严重吧? 会直接枪毙的吧? 不会因为磕几个头,赔偿两千块钱就能解决的吧?” 眼看易中海的瓜,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周围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当场兴趣盎然吃起了瓜。 何满说的是真的假的? “何满!我让你满嘴喷粪!” 易中海年轻时候练过, 轮着拳头就朝何满打了过来。 傻柱在聋老太太另一侧, 眼看着易中海来势汹汹的拳头, 傻柱还扶着老太太, 动作不敢太大,怕连带老太太倒在这里。 而且易中海好像疯了, 老太太还在这里,易中海竟然不管不顾冲过来。 傻柱顾得了何满就顾不了老太太, 顾得了老太太就顾不了何满。 短短几个呼吸间, 傻柱居然急得满头大汗。 “小满叔,快跑!” 无法兼顾,傻柱只能叫何满快跑。 可是易中海不是吃素的, 瞬间就到了何满面前。 啊! 事情发生得太快, 周围胆子小的妇人孩子都下意识闭上眼睛。 每个人都以为, 血溅当场的一定是何满。 练过的易中海的动作在其他人眼里很快, 但在何满眼里,易中海犹如蹒跚学步的婴儿。 何满微微抬手, 易中海全力的一拳没能再前进一分。 易中海满脸不可置信, 虽然他很多年没有再动手过, 但是,他从来没有疏于锻炼, 更何况,厂里那么重的工作, 他都轻轻松松就能扛下来, 怎么被何满一只手毫不费力地拦截下来? 就是打遍整个同锣鼓巷的傻柱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是何满做了什么小动作。 何满可不管易中海内心的千回百转, 何满抓着易中海的手暗中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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