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就如斑节虾一样，用着用着就没了。 清晨南沙码头，人群攒动，无论是鱼贩子又或者大爷大妈们，纷纷来到码头，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过来抢海鲜，刚上岸的第一批，也是最新鲜的野生海鲜。 “老张，早，有收获没？”老丁一手拿着油条，一手拿着豆浆，口齿不清的开口。 “早，刚收到一起海鲈鱼，正等着老伴过来拿呢，你刚来？” “没呢，我早就来了，刚送完一车鱼获回去，这不路过早餐店，就买了油条豆浆，你吃了没？” 老张还以为自己够早着呢，哪知道竟然比自己还要早的都有，实在搞不懂，这一天睡多少个小时，想到这里走到老丁身旁拍了拍对方肩膀， “老丁，悠着点，别到时候身体垮了，老婆改嫁，孩子被人揍。” “咳咳，没办法，我家有两个儿子，我不努力点，以后怎么娶媳妇？”老丁急忙喝了一口豆浆，苦笑连连， 有时候说真的，真的很想一走了之，可生我养我的还在，我养的还小，这也许就是中年人的现状吧，熬着呗！ “哎，人到中年，才知道自己以前多么幼稚，不过还好，至少我们还算轻松的，不像‘铁人三项’，那才是厉害。” 大家都是同龄人，一说到这话题，齐齐露出苦瓜脸。 “老张，最近有见小龙吗？这都好几天没见这臭小子了。”说起张小龙，老丁确实佩服， 可惜的是现在鱼贩子不好做了，价格太透明了，不像以前，随随便便一天下来，大几千上万都能赚到，现在？啧啧啧… “我也好久没见了，应该是转行了吧！”老张若有其事回答，别说他了，自己都快转行了， 鱼贩子这一行越来越没得做了，利润空间压缩得太离谱了，而且还要垫本钱，又要担风险的。 “老丁，老张，你们在这干啥？”老邓路过两人，说了一句就跑开，原因是又有一艘渔船靠岸。 “呼，龙哥，终于回港了，码头空气好甜，好香。”这几天里，都是张小龙负责开船， 开船的技术也越发熟练，这不，叶青青也难得空闲，站在船头甲板上，拿着对讲机对着张小龙开心的说道。 “青青，你那是饿了！！” “切，龙哥，你难道不想香喷喷的油条？火辣辣的豆浆？外加刚出炉的驴打滚？” 叶青青笑嘻嘻的继续诱惑正在驾驶玉兔号靠岸的张小龙。 一分钟后， “小姑娘，船上的鱼获卖吗？我出高价收？” 老邓第一时间跳上船，看着正站在甲板上的叶青青。 老邓不管不顾，不等渔船停稳，直接一个健步跳上渔船。 叶青青每一次回港，都被这群码头上的‘疯子’吓一跳，连忙摆手， ‘不了，不了，我没有什么鱼获。’ 老邓才不相信呢，趁着其他鱼贩子还没有赶来，跑到甲板一侧，轻车熟路的往水筐一处跑去。 几分钟后， 张小龙对着一旁受到惊吓的叶青青安慰道， “青青，你先把锚放下来，我去处理。” 身后响起磁性的声音，叶青青这才点点头往相反方向走去。 踏踏踏～ “咦，这不是老邓吗？”要不是自己也是鱼贩子，这会估摸都报警了都，渔船就比一个家，一个陌生人走进来，在家里乱翻乱找呢，妥妥的一个‘贼’。 “嗯？”正在看鱼获的老邓闻言一愣，这声音好熟悉啊，迷茫的抬起头一看，哟呵？这不是消失好几天的张小龙吗？ “咋了？老邓，不认识我了？”张小龙继续发问。 “张小龙？你怎么在这里？”老邓有点疑惑，不过还是按耐住，继续询问。 “这是我的船，你说呢？” 此言一出吓了老邓一跳，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张小龙，这就改行了？做起自由自在的渔民了？ “喂，喂，喂，再看我喊‘非礼了’。” “噗嗤，哈哈，小龙，你喊吧，喊破口咙都没有人过来救你，哈哈。”老邓这会被张小龙逗笑了。 “小龙？” “张小龙？” 反应过来的老张老丁追着平日里最精明的老邓，紧赶慢赶的，终于追上，刚跳上船，就见到这一幕。 “咳咳，老邓你别乱瞄了，这里的鱼获我比你清楚有多少，要不我跟你磕一下？” 张小龙见老邓心不死的偷偷瞄水筐里的鱼获，无奈只能再次点出来。 “啊，哈哈，不用，不是，你真的转行做渔民了？”老邓尴尬的摆摆手，按耐住性子，继续发问。 此话一出，把刚来的两人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你们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对啊，张小龙啥意思？” 张小龙无奈指了指一旁的小姑娘，半真半假道， “嗯，可以这么说。” “好好的二道贩子不当，渔民这职业可是高风险，不像我们，风险低，至少稳定。”作为老哥哥老前辈的老邓，语重心长的说出利害关系。 要是没有得到神秘空间，估摸这会张小龙打死都不会进渔民这高危职业，一不小心，裤衩子都赔光，可自从有了神秘空间，这才有底气搏一搏。 想到这里，洒脱一笑，“没事，还年轻，试试。” 也对，年轻就是本钱，成了最好，不成也赔的起，不像自己唉… 老邓老丁老张闻言齐齐叹了口气，张小龙也许是对的。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张小龙摇摇头，这三位老哥哥对自己还是挺不错的，当初就是三位前辈带着自己，这才有今天。 “龙哥，这三人你认识？”叶青青感觉没有什么危险，这才凑上来弱弱的询问。 “认识，别愣着了，一起收拾鱼获，顺便整理整理。” 有鱼贩子经验的张小龙而言，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打断叶青青好奇心，指着一旁乱糟糟的鱼获道。 一刻钟后， 期间也有好几波鱼贩子跳上船，可见到张小龙，打了声招呼转身下船。 在码头，鱼贩子其实不多，圈子也就这样。 “龙哥，我登记好了，你看看。”叶青青把本子递给张小龙。 张小龙擦了擦手，接过本子跟笔，缓步走进船舱坐下，这才打开本子查看起来， 海鲈鱼80斤，30元一斤，2400 元。 黑鲷20斤，20元一斤，400元。 黄翅鱼（黄脚腊）13斤，25元一斤，325元。 活的兰花蟹20斤，25元一斤，500元。 杂虾15斤，不要。 杂鱼10斤，不要。 “青青，一共是3625元，你看对不对。” 张小龙写写画画没多一会，就把本子递给叶青青。 “呀，这么少？”叶青青看了一眼总数，小嘴一撇，狐疑的打量起张小龙，越看越觉得对方在吸自己血。 “咳咳，青青，你也是渔民，难道这价格你不清楚？况且这价格在市场上回收价已经偏高了，而且我也就赚了一两块一斤，纯属赚了个快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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