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一辈渔民

‘大爷，野生青石斑鱼一斤五两六，石狗公刚好一斤，一共是520元。’ 张小龙说完把装好鱼的袋子递给面前的大爷，同时拿出收款二维码放在大爷面前。 ‘我不会这个，我给现金。’ 大爷一见二维码，连连摇头，紧接着从袋子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沾了口水，数了六张递给眼前这小伙子。 ‘大爷，找你80。’ 张小龙一见现金，眉头一皱，随之舒展开来，作为资深鱼贩子，怎么可能身上不带现金的？笑着把零钱递给大爷。 ‘小伙子，你这石狗公怎么卖的？是野生的吧。’ ‘给大爷我把这条大海鲈称了，这大海鲈一看就知道是野生的，不像养殖的圆溜溜，肥嘟嘟的。’ ‘还有我，小哥哥，把剩下的石狗公全部称了。’ ‘……’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道使然，随着大爷刚走，这不就迎来不少买鱼的，一阵忙活下来， 看着钓箱仅剩几条黄脚腊和黑鲷鱼，伸了伸懒腰，还别说，好久没有出摊了，这一下子，还真的不习惯。 ‘小龙哥，你怎么在这？’ 一名年轻人笑嘻嘻的走过来，看着面前的摊主。 ‘小罗？你不在家帮忙，跑出来干啥？’ 小罗，全名张小罗，张小罗家境比自己好太多了，听村里人说，张小罗父亲在码头边上来了一家宵夜档，据说生意还挺不错的。 ‘小龙哥，还能愉快玩耍不？别总是提这句，再提我就跟你急。’ 一想到家里，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本来自己就不喜欢做厨子，但是老头天天逼着自己学习， 今天好不容易出来放松放松，本来想着来码头边上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眼的海鲜，这不刚好看见张小龙在摆摊， 于是就上前打声招呼，那知道，又被提起这句，换个人都会急眼。 ‘哈哈，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怎么碰见我是不是帮衬一下哥哥的生意？我跟你说这些都是刚钓上来，我想你们店里肯定很缺。’ 张小龙对于张小罗的尿性一清二楚，还记得这小子年纪虽然比自己小，硬是跑过来非要缠着自己，这又打不得，赶又赶不走， 自此自己身后就多了一条尾巴，去到哪就跟到哪，最后还不得不照顾照顾，自此自己多了一个外号，奶爸。 ‘就你这三两条的小鱼，就算店里在缺野生海鲜，也看不上你这三两条的小卡拉米。’ 张小罗一愣，凑上前看了一下眼，随之耻笑道。 张小龙顿时黑着脸看着这家伙，要不是看在强叔的面子上，自己现在恨不得上前揍一顿。 ‘哎，小龙哥，别这样看着我，你自己看看钓箱，这三条鱼鲢一斤的都没有，都是几两重……我错了！！！’ 张小罗看着小龙哥这变幻莫测的脸色，越说越小声，最后不得直接认怂， 说真的自己确实挺怕对方的，没办法从小就被这家伙揍大的，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 ‘咳咳，小伙子，你买不买鱼的？要是不买，就让开一点。’ 一名上岁数的老太太走过来刚想看看箱子里还有什么鱼的，没办法今天老伴就想着吃鱼饭， 而且还指名要黄脚腊的，没办法，这才不得不出来看看。 ‘老太太，我这里都是刚钓上来，你看你需要哪一条，我便宜卖给你，正好收摊了。’ 张小龙瞪了一眼张小罗，示意还不让开位置，别挡着我做生意。 张小罗不等小龙哥开口，早就往前走几步，把位置让给眼前这老太太。 ‘哟，这鱼还挺新鲜的，多少钱？要是便宜我都要了。’ 老太太扒拉扒拉钓箱里的黄脚腊跟黑鲷鱼，漫不经心的询问。 ‘这样吧，老太太，正好收摊了，这三条算你35吧，这些平时都是卖50元一斤的。’ 张小龙看着眼前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心里不由想到过世多年的奶奶，无奈开口。 ‘那谢谢了，小伙子，都给我打包。’ 老太太脸上露出笑容，毕竟这价格确实便宜，而且看海鱼个头，体型，就知道这是野生的。 ‘老太太一共是一斤三，455元。’ 张小龙那就把三条还在蹦哒的海鱼装起，称了称，这才笑着对面前老太太回答。 只见老太太点点头，颤巍巍的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胶纸袋，胶纸袋上又一个袋子，从里面颤巍巍的拿出好几张零钱， 见到这里，张小龙也不着急，静静的等待着。 几分钟后， 老太太终于把钱数好，递了过来。 ‘老太太，我刚才看错称了，收你35元就行。’ 老太太一愣，虽然自己眼神不好，但是自己明明看清是一斤三两的，怎么可能看错？随之留意到摊主看自己的眼神，顿时明白过来，连连道谢。 ‘小龙哥，你这样子做不就是亏本了？’ 张小罗看不懂，连忙询问道。 ‘你不知道？这些老一辈的，都是渔民，是我们的长辈，由于常年出海捕鱼，加上海上湿气重， 年轻时该不会觉得什么，等老了，那关节炎能让你痛不欲生， 而且一些老一辈攒下来的钱，都来看病，没钱的，受不了都会选择跳海。’ 张小龙看着老太太离开的背影，对着张小罗回答，要不是自己得到奇遇， 也许老了也许会跟这些老一辈一样，这也为什么一些渔民都会让自己子女努力读书， 走出渔村，去大城市生活，也不要让子女循环自己所经历事情，正所谓取之于海，还之于海。 张小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过没在意，蹲下来跟着张小龙一起收拾面前的摊位。 一盏茶功夫后， 两人来一家名为，海边宵夜档不远处。 ‘小龙哥，走，我请你吃饭。’ 张小罗拉了拉张小龙，指了指不远处自家宵夜档。 ‘走吧，不用你请。’一想到今天短短几个小时时间竟然赚了一千多，心里那一个高兴， 海边宵夜档， 张小罗刚走进店里，对着后厨正整理食材的父母喊道， ‘爸，妈，你看谁来了？’ 张国跟杨娟闻言一愣，有点迷茫，这是谁来了？ ‘妈，是小龙哥来了，正在外边坐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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