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老而不死谓之妖

叶帆不懂物理学，没办法拿物理学上的东西来反击老头，只好问：“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呵呵，年轻人，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老头一笑，“我可不是什么科学家，当然也没有阿尔伯特那么聪明的脑袋，我唯一比他强的是我活的够久，活到能够证明他的确错了的人出现，如此而已！” 老头这话说的很实在，仿佛又蕴含着某个真理：你只要活的足够久，就能够打败所有你的敌人。 正说着，实验室的顶部位置突然传来一阵蜂鸣声，似乎是某种警报，老头随口说了一句叶帆听不懂的口令，实验室里突然呈现了一个三维立体的全息画面。 “哦吼，今天的客人不少！”老人笑着说。 全息画面显示的是别墅外围的场景，两架涂装着警察字样的直升机停在了别墅外边的平台上，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跳下飞机迅速在别墅外围拉开架势。 叶帆一惊，跟老头聊的太久了，特么一直没机会问有没有离开这里的办法，没想到警察这么快就找上门来，或者说警察其实行动还是慢了些。 “孩子，他们是来找你的！”老人问。 他问的客气，没说抓而说找，叶帆点点头。 “杀人了？” 叶帆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确杀了人，但承认自己杀了人，他不确定老头会是什么样的态度，总不能真打算把老头当人质吧，也许一个多小时前会干这事儿，但跟老头聊了这么久，还想把老头当人质，那自己真是个十足的恶棍了。 “没关系，他们不敢进来！”老头笑笑，“美国是民主国家，宪法保障任何美国公民的合法权利不受侵害。哦，好吧，也许这只是表面的说辞，不过我可以保证，他们真的不敢进来。如果我出了任何意外，整个加利福尼亚州破产也不赔不起！” 叶帆眼前一亮，老头这什么意思，合着是在暗示自己真要把老头当人质来威胁警察，虽然到现在他还是没搞清楚老头的身份，但这是个足够让全美国都颤抖的家伙，这一点是肯定的。 但真这么干吧，好像实在不好意思。 “孩子，如果这些人真的敢闯进来抓人，你会怎么办？比如，拿我当人质？”老头随意的问了一句。 看似随意，这里边很明显有坑等着，叶帆会怎么选，标准的答案当然是要坚决否认这种很不厚道的做法，但对面可是个活了120年的老怪物，人里面的妖精，对于这种明显的假话，他怎么可能相信。 “如果我说现在我心里正在盘算着，该用绳子把你绑起来，还是直接用刀架脖子上，你相信么？”叶帆嘿嘿一笑。 老头大笑了起来，他对叶帆回答很是很满意：“孩子，杀个人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年轻的时候就杀过人，杀过很多人。几千年的人类史，就是一部杀戮史，杀的人多了，才足够流传千古。呶，就算是那个老东西，他杀的人要比咱们多的多！” 他指的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叶帆纳闷了，没听说过这位大科学家是杀人犯啊？沉吟着，似乎记得哪说过，美国人造原子弹就是爱因斯坦帮了大忙，然后两颗原子弹被丢在了日本，直接导致二战提前结束。 两颗原子弹杀的人，当然比叶帆更多。 “我明白，杀坏人，不能杀好人？”叶帆说。 老头摇摇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又有谁给善良和邪恶做个一定义？” 这就有些出乎叶帆这个年龄的理解了，不过老头下一句却深得叶帆之心：“对我好就是好人，对我坏就是坏人，这是我的定义！” 叶帆大喜，老头的话虽然有些狂傲，不过起码现在看来，这话对自己是有利了，毕竟他陪了老头聊了大半天，解了老头的孤寂之苦，那算是对老头很好了吧。 “孩子，想要从这里出去很难，因为当初修建这栋别墅的时候，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的通道，除了飞出去！”人老成精，老头当然知道叶帆这么耐心的听他啰唆的目的是什么，主观上叶帆未必对老头有太多的好意思，但客观上，他确实陪伴老头度过了一个不错的早晨，这就够了。 老头所说的飞出去，当然不是让叶帆真像只鸟飞，他指着停在平台的上直升机，“那东西，你会开么？” 显然老头是想让叶帆抢警察的直升机，这是个挺刺激的事儿，当然自己空着一双手去跟全副武装的警察抢飞机，那是找死，但这事儿另当别论。 他飞机是坐过不少回，但从来没开过飞机，连飞机的驾驶室里不是跟汽车一样也会有个圆形的方向盘，都不敢确定。 “没关系，咱们现在可以学嘛！”老头说，“反正有的是时间！” 他带叶帆走进另外一间房子，里边算是老头日常打发日子的游戏区。他指着一个圆形的大球，说：“进去吧，虽然型号未必对得上，但基本的操作总是差不多的！” 叶帆爬起圆球，好家伙，这不是一架飞机驾驶模拟舱么，等等等等，好像不太像，叶帆看着里边密密麻麻的操作界面啥的，虽然英文不咋滴，但单词总归认识吧。 “嘿，这不是飞船模拟舱么？”叶帆探出脑袋冲老头嚷道，特么宇宙飞船跟直升飞机之间的操作区别，那能叫差不多吗。 “哈哈，我当年可是差点飞上月球的！”老头在外边大笑，显得很是得意，拐杖点在了一台电脑键盘上，舱门便即缓缓关闭。 操，这老头不会是骗我，要把我关起来关给警察吧，叶帆忍不住想，不过很快他为自己的阴暗心理而感觉惭愧，驾驶舱里的电脑启动，旁边一个通话器上传来了老头的声音：“那些登上月球的宇航员，都是王牌的飞行员出身，想开宇宙飞船，首先得学会开飞机，所以他们差不多！” 很快，电脑屏幕上开始了操作培训界面，老头说的不错，这培训课是从最基础的飞机驾驶起步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舱门突然打开。叶帆这时正握着模拟舱的操作杆进行实训操作，老头探进个脑袋，表情多少有些诧异：“嘿，孩子，该吃饭了！” 这饭居然是现做的，烤面包、鱼子酱、比萨饼，味道很不错。 “孩子，你是个天才！”老头说，叶帆纳闷他什么意思，老头补充了一句，“至少在开飞机方面，我从来没见过学习这么快的，如果是在二战时期，你绝对能够当王牌飞行员的！” 叶帆纳闷，就因为自己在模拟舱里瞎混了一阵，就能当王牌，那这王牌也太不值钱了。不过说实话，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天赋不错，在握住飞船驾驶操作杆的时候，他身上会有一种超强的熟悉感，仿佛他以前就是个飞行员似的，这跟他头一回摸枪的感觉极为相似。 一边吃着，一边通过全息画面看着外边，老头说的不错，这帮子警察似乎真不敢闯进来，围了大半天，只见着带头的那位警长同志一直在拿卫星手机跟外边联系，不见有任何突击的迹象。 这老头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年轻时候不会是当过美国总统吧？叶帆瞅着老头，隐约觉得老头好像跟被刺杀的肯尼迪有点几分相像，比如都是白种人啥的。 肯尼迪假死，那还不如说希特勒假死！ 吃过饭，老头没打算让叶帆继续学飞机驾驶，显然他觉得叶帆半个小时的学习已经足够了，总归不能真把当培训成宇航员吧。 于是带他进了另一间房，叶帆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你要说这老头没杀过人，说破天也不会有人相信。 因为面前一个武器库，说武器库委屈了这里，严格的说是武器展览馆，从上古时期的冷兵器斧钺钩叉刀枪剑戟弓箭弩矛盾，到近代的燧发枪火绳枪火铳，以及现代高精尖的马牌撸子左轮枪半自动手枪自动步枪，总之叶帆所能见过的武器，这里统统都有，当然是仅限于轻武器的，他转悠了半天反正没发现导弹火箭弹化学毒气弹，更别说原子弹氢弹沙皇炸弹之类。 除了枪械之外，还有各式的防护装备，古今中外的铠甲到现代的凯芙拉防弹衣，各式的钢盔，红外夜视仪、军用望远镜，全都是叶帆只在看电影里才能够看到的好玩意儿。 “给自己挑一套吧！”老头说，说话间隐隐有些兴奋。 妈的，老而不死谓之妖，这老妖怪唯恐天下不乱么，合着让自己扛一堆武器出去将那帮子警察全都突突了？ 人都有选择恐惧症，尤其是面对超多的选择项时，何况叶帆对于枪械的知识实在少的可怜，看着满屋子的枪械，他实在不知道选哪件。 “唔，要不听听我的建议！”老头指着一支黑色的短后座式的冲锋枪，说：“枪是一种艺术品，除了他杀人的功能之外，还要有艺术品位，比如这支p9微声冲锋枪，枪体短，结构紧凑、做工精良，瑞士人大概把做钟点的技术用来了造枪，我想你不需要对付几百米之外的敌人，所以它应该很适合你，因为30发子弹的弹匣足够能够保障你的火力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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