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虎安置好箱子,我转头看向袁天酬,拱手说道:“袁老板,既然交易已成,我和二虎就先不打扰了。” 袁天酬微微点头,笑道:“好,二位慢走。” 我和二虎离开袁老板的商铺,此时正值中午,县城里热闹非凡。大街小巷人来人往,街边的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阿木,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县城,可得好好逛逛,买些急需的东西回去。”二虎一脸兴奋地说道,眼睛里满是期待的光芒。 我应声道:“正是,二虎哥,先去看看大米和布。” 我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来到一家米铺前。米铺里弥漫着稻谷的香气,米袋堆得高高的。 “老板,这大米怎么卖?”二虎问道,眉头微微皱起,仔细打量着大米的品质。 老板热情地回答:“十文钱一斤。” 我和二虎商量了一番,买了几十斤大米。接着又来到布店,店里五颜六色的布匹琳琅满目。 二虎摸着一匹蓝色的粗布,咧嘴笑道:“阿木,这布结实,适合做衣裳。” 我笑着点头,挑选了几匹结实的粗布。 一路上,我们又购置了一些生活用品。因为我们跑前跑后,此时二虎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将东西一一放到牛车上,却依旧笑容满面:“阿木,有了这些钱,回去咱村的日子能好过不少。” 我看着他憨态可掬的模样,笑着说道:“是啊,二虎哥,不过袁老板说的对,这年头世道不好,咱们还是先赶紧回去,免得夜长梦多。” 说着,我们便赶着牛车往城门走去。快到城门时,只见前方的街道围满了人群,嘈杂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我们好奇地凑近一看,原来是官兵在贴告示。 贴好告示后,立马有个读书人走上前去,清了清嗓子,大声念给众人听:“诸位乡亲,今有急事通告。隔壁县城治下的柳杨村,于三日前遭马匪洗劫,财物被抢一空,更有不少无辜村民惨遭杀害。望各位多加小心,若有马匪踪迹,速速报官!” 众人听后,皆是一片唏嘘,面露惊恐之色。 隔壁县名叫庆安县,治下的柳杨村位处本县以北五十里处,而此股马匪据悉来自黑风寨,那黑风寨位于两县交界的深山之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平日里这些马匪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说道:“马匪这般凶残,真是该死!” 旁边的一位大娘附和道:“是啊,这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真怕哪天就轮到咱们这儿了。” 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气愤地握紧拳头:“这些该死的马匪,就没人能治得了他们吗?” 另一个中年人忧心忡忡地叹气道:“只盼着官府能尽快出兵,剿灭这些恶匪,还咱们一个安宁。” 我和二虎对视一眼,心中也不禁涌起一阵忧虑,现在这世道谁都只想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谁还会去招惹麻烦 。 二虎皱着眉头说道:“阿木,这马匪也太猖獗了,咱们回去可得小心着点。” 我点了点头,说道:“二虎哥,咱们加快速度,尽早回村告知大家。” 说完,我们匆匆赶着牛车,加快了出城的步伐。 出城约两个时辰后,将近黄昏,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得通红。道路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投下一片片阴森的阴影。 突然,二虎“吁”地一声拉住了牛缰绳,指了指前方路旁:“阿木,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朝着二虎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只只见路边躺着一个人。我们赶忙下车跑过去查看,这人看起来十七八岁,浑身血迹,衣服很多划烂看着是被利器割下的,此刻正昏迷不醒。他的脸上布满了尘土和伤痕,嘴唇干裂,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把钢刀。 二虎探了探他的鼻息,说道:“阿木,这人还有气,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我点头应道:“二虎哥,搭把手,把他抬到车上,先带回村里再说。” 我们一路紧赶慢赶,回到村里时,已是月上枝头,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静谧的夜色中,没有一个人影。我们悄悄地把昏迷的人安置到了我家。 二虎赶忙去通知他爹,我则跑去请村里唯一的老大夫张瘸子。他家离我家并不远,不到半刻中就到了。 我急匆匆地跑到张瘸子家,一边敲门一边轻声喊道:“张伯,张伯睡了吗?” 不一会儿,屋里传来张瘸子的声音:“谁呀?” “张伯,是我,阿木,”我焦急地说道,等张伯开了门我将救人的事说了个大概,张瘸子一听,回屋就拿上药箱,跟着我往我家赶去。 二虎这边火急火燎地冲进自家门。因为村长见二虎一直没回来也没睡,正和两位夫人在客厅闲聊,两个妹妹也是站在村长身后,一左一右给他捏肩。 “爹,阿木和我在路上救了个人,情况看着不太好,您快去看看。”二虎喘着粗气说道。 村长三人一听,也都站起身,二夫人雪如也立刻会意赶忙给老爷子找来一件外套,帮忙披到村长衣身上,村长跟着二虎出了家门往我家赶。 到了我家,张瘸子立刻开始为伤者诊治。他先是眯起眼睛,神色严肃地观察伤者的面色。接着,他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伤者的手腕处细细号了一下。随后,张瘸子轻轻地翻开伤者的眼皮,查看瞳孔的状态。 接着又让我帮忙把伤者的身体轻轻翻转,开始检查伤者的后背。当看到那几处深深的刀伤时,张瘸子轻微的吐了一口气 :“这伤口不深,应该没伤到筋骨。” 张瘸子又仔细地查看了伤者的胳膊,用手轻轻触摸,感受骨头的状况,嘴里嘀咕着:“这胳膊处有肿胀,而且断了,估摸断骨已经有些错位,得赶紧处理。” 之后,他用手指轻轻按压伤者的腹部,凭借多年的经验判断内部是否有损伤,表情凝重。 张瘸子边检查边自言自语道:“这后生除了胳膊的伤比较重而且受了内伤,其他地方问题都不大,导致昏迷应该是内伤加之长时间未进食进水,身体极度虚弱所致。” 随后,张瘸子让我帮忙准备热水、干净的布条等物品,开始为伤者清理伤口、包扎。我在一旁忙前忙后,一刻也不敢停歇。村长和二虎在一旁看着,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不少 。 等把所有事忙完 天已经大亮了 ,张瘸子开了药方回家取了药,我帮忙熬煮喂药,二虎父子也不时打下手,此刻大家都有些疲惫:“”但也不敢放松警惕,一直守在伤者身边。 第二天中午,伤者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吃惊,似乎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更没想到是被我们所救。 待他稍微缓过些神,我连忙凑上前去,眼中满是关切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他虚弱地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地说:“多谢各位相救,我原以为此番在劫难逃。” 待他稍微缓过些神,便了解了当下的处境。我大致给他说了下状况,他听后微微点头表示感谢。因为所在的村子位置偏僻,平日里少有外人来访。也正因如此,昨夜我们将他救回之时,进村也未被外人瞧见,算是避开了可能的麻烦。 就在这时,二虎的两个妹妹,王梦儿和王宝儿,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我看到王梦儿,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王梦儿把食盒放到桌上 打开从里边取出一碗粥递给我,轻声说道:“阿木哥,快给这位受伤大哥喂点吧。”我只比二虎小一岁,所以平时王梦儿遇到我都是一口一个哥的喊。 二虎见状,笑着打趣道:“阿木,你看你,每次见到我妹妹就脸红,莫不是心里有啥想法?” 我顿时有些慌乱,结结巴巴地说:“二虎哥,你别乱说,我……我就是……” 王梦儿嗔怪地瞪了一眼二虎:“哥,你就知道胡说,别打趣阿木哥了。” 王宝儿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我接过粥,小心翼翼地喂给伤者,暂时缓解了这有些尴尬的气氛。 伤者喝了几口粥,缓了缓,便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说道:“我叫苏啸天,本是青山派的后人,家父苏烈曾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侠。我自幼在门派中跟随师父莫云习武,师兄弟们也常与我相互切磋。后来投身军旅,跟随大将军魏广征战沙场。在军中,我学到了些许行军打仗的本事,也参与了不少大战。然而,三年前大将军却被奸臣陷害,下狱问罪,我所在的军队也被收编打散到其他各军……” 他讲述之时,我聚精会神地听着,眼睛一眨不眨,眼睛不时的看一眼王氏姐妹,见她们也是默默听着,一不小心又跟王梦儿对上眼,吓得我赶紧看向别处。余光中王梦儿用手抿着小嘴在笑,只是没笑出声来 。 二虎则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思议。 村长捋着胡须,面色凝重,不住地摇头。 他顿了顿,神色黯然,“此后,我离开了军队。本想为国效力,怎奈朝廷腐败,报国无门。心灰意冷之下,我便行走江湖,见地方官员从知府李茂才到捕快王五、赵六,皆贪污腐败、鱼肉百姓,实在忍无可忍,便出手教训,因此遭来追杀。” 这时,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愤愤不平道:“这世道太不公平了!” 二虎也气得用手轻拍下桌子:“这些狗官就该千刀万剐!” 村长长叹一口气:“啸天啊,你这一路真是艰辛。” 他接着说道:“我本想为百姓讨个公道,未曾想竟惹来如此大祸。” 此时我眉头一皱:“那今后你有何打算?” 此时,在场诸位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身负重伤的年轻人,日后会成为名震天下的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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