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阕说到,孟晓山身骑大马,一杆长枪杀进敌兵,可谓是狂风扫落叶,枪花一摆便是一片。不过,但有一点儿,他并不是在杀人,但很多卯兵却因他而死。他本来就从未杀过人,而且见到血腥的一面还非常的恶心,但这次却是因计划的需要,他只好深入战场,仅伤人而不杀人。但他哪里知道战场上无非是你死我活的较量,他打倒的卯兵大多被身后的大荆士兵补刀杀死、割耳领功了。 眼看杀敌也有一阵子啦,孟晓山自感机会到了,枪柄使劲拍一下马屁股,撇开身边的燕儿,冲向了另一股的卯兵,在那即将接近的时刻,晓山忙扣下身上的机关,便有一直箭羽出现在他的前胸后背,鲜血浸湿着衣袍盔甲,接着便应时倒下马背。 再说那股卯兵,一个个目定口呆,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在他们眼里,刚刚还有一个白袍猛将正杀气腾腾地奔来,这会儿突然身着箭羽倒在了地上,他们一阵庆幸,他们心中在纳闷这是哪个箭手的杰作,真是出箭的及时,不然等那白袍将冲来,肯定是有命难保。话说这些士兵,若在平时作战,一定会争着去斩杀像晓山那样战将的头颅,毕竟这是戴官的军官,这可是好军功啊。不过这会儿,这些卯兵正是被围的情况下,他们主要的心思是突围保命。但这会儿,这股卯兵还是向晓山身躺在的地方冲去,他们的目标不是孟晓山,而是那匹马,得到一匹马,杀出重围的机遇更大,他们要争夺那匹马,至于人多马少,他们如何分配?咱们且不说! 远处那边一身是血的徐荣,劈下一个士兵后,远远地看到孝义候身中箭羽,吐血身亡,倒在了马下,不由心中一声长叹“唉,不是说好让你别进沙场,这倒好,你杀的还起劲,啊,你死了,我如何向皇上交代”,想到皇上对孝义候的宠幸,不由得无法交代,于是将心中的不快转成了杀敌的怒火大骂“卯贼,我日你姥姥”,狠劲地杀起来了。 燕儿这边本来正在晓山后面赶,突然见晓山后背箭羽穿出,身子倒下,鲜血染了一地,吓得花容失色,疾风急雨地奔去,下马奔到晓山身边,抱着晓山,看到他嘴角沿血,脸色枯白,探其鼻息全无气动,一时伤心欲绝,泪水暇目満面,泪水不绝!伤心的燕儿,眼看一股白衣卯兵冲来,一时面目杀气,一把锃亮宝剑如同毒蛇一般咬着一个又一个的咽喉,鲜血像喷泉般飞溅。此时的燕儿,就好像一位从地狱上来的魔女,剑锋招招致命,毫不留情地索向卯兵的咽喉。吓得冲来的卯兵节节后退,一个个地远离着这位女杀神。 战争很快便结束了,卯军这边死伤无数,领军的也非常刚烈,直到杀得身体力竭,后引剑自刎,而随后的其他残余纷纷弃械投降,所获俘虏约一万多众。 身躺在燕儿的怀里,假装身死的晓山,非常清楚的听到战胜的欢呼,但他却不敢有所出声,他虽闭眼,但明显感觉到一直有泪水滴落在他的脸上,他悄悄眯着眼偷瞟一下,看到燕儿杏红的泪眼,皓洁的脸庞垂着珍珠般的泪珠,泣声像若耶溪中温柔的流水,他虽然不忍,但也不想败掉计划,心中暗叹一下,继续他的装死。 满身血腥味的徐荣走来,安慰道:“燕儿姑娘,别伤心啦,孝义候他虽死犹荣,他是咱们大荆的英雄”。 “不”燕儿悲戚地大声道“他不是孝义候,他是孟晓山,孟晓山才是大英雄”,燕儿千言万语想为孟晓山翻证,想还他的真相,这是他的荣誉。可是,这会儿的孟晓山大为后悔当初没告诉燕儿他的计划,他本想英勇‘就义’,然后在战乱中悄悄逃去,造成一个‘战死而无尸’的结局,但他万没想到,自燕儿奔来后,却一直守在他身边,即使来敌也不离他左右,弄得他难有机会。而此时,燕儿却大白于人,唉唉 徐荣听不懂什么意思,虽疑惑,只以为是燕儿姑娘伤心过度胡言乱语,他心中可怜她,同时也悲愤没保护好皇上的心喜之臣,大怒地下令道:“传我命令,这一万卯兵俘虏,坑”。一个简单的‘坑’字,决定了他门的命运,决定了他们的生死。在这个世界,坑杀俘虏虽然不会被众人支持,却没有人反对,偶尔出现这些情况顶多是敌败的一国口头谴责,没什么大不了的。投降的一方也是碰运气的,运气好的就安心地做一回俘虏,显然这次投降的卯兵很不幸运,他们撞在了枪口,他们是不幸的。 燕儿仿佛没听到似的,全无任何反应,好像她也恨不得杀尽这些卯兵为晓山报仇。 远处一片旷地,数千的士兵正在挖坑,多不一会儿,一个四方的大坑就体现出了垅阔。被俘卯兵也都看到这个四方坑,他们意识到迎接他们的是被活活埋死,他们一个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哭泣求饶,呐喊求爷,好不悲伤凄惨。 躺在燕儿怀里的孟晓山此刻正在焦急之中,他焦急的是卯兵非他所杀,却要因他而死,这可是数万条的人命啊,他怎能不动容。远处,清晰地听到一队士兵正在赶着俘虏卯兵往坑边走,而那边还传来了砍人的叫声,明显是在将人杀了往坑里添,甚至还有活活被扔到坑里。 坑杀,又称阬杀,是指古代军队打仗,将敌军俘虏杀死后把尸体堆积起来的行为。史家一般将坑杀这个词用作谴责,指屠杀无辜,如大规模杀俘和杀平民。有人往往望文生义,以为坑杀是活埋的意思,是不正确的。咱们华夏古书中往往有描述坑杀后尸体堆积如山的描述,例如慕容垂在看到参合陂之战中被北魏坑杀的燕军将士的遗骸,堆积如山,郁愤而死。可见坑杀根本不是仅仅活埋的场景。以长平之战为例,白起也是不可能活埋四十万人,而投降的赵军不加以反抗。 晓山现在是hold的不住了,他不想牵连数万的人无辜惨死。孟晓山果断地睁开眼,站起大喊“不要杀,刀下留人”,甚至不管燕儿的惊讶神色,一路小跑站在徐荣面前焦急道:“徐将军,快,快下令,不要斩杀俘虏”。 突然看到孝义候挺着刺穿身体的箭羽活了过来,还好好地站在了自己面前,初还以为诈尸了,但听到喊话,便意识过来,马上惊道:“孝义候,你没死啊,我还以为你呸呸,看我这张嘴”。 孟晓山也没时间解释,直急道:“徐将军,快,不要杀俘虏”。 徐荣不解道:“嗨,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既然都决定要杀他们了,就索性做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晓山听这话很是无语,十万的生命居然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好镇静一下道:“徐将军,留下这些俘虏,他们对我门有大用”。 徐荣仿佛意识到什么,软气道:“好吧,是不是又有什么计谋了,老是神神叨叨的”。 晓山嘿嘿一笑,算是默认了。 “晓山,你怎么样?”本来的燕儿喜极而泣,担忧地扶着晓山,看到他血浸的衣甲,和刺穿身体的箭羽,忧心道“伤的这么重,吓死我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一声‘晓山’再次传到徐荣耳朵里面,那个惊人的事实疑问在他心里,此刻他没多做追问,而是忙着取消坑杀俘虏的命令。 晓山露出笑脸,轻轻地拍拍她,替她擦擦泪角,然后笑道:“没事的,我真的没事儿”,说着用手剥下箭羽扣上机关,又道“你看,我真的没事儿,你看这血,都是猪血”。 燕儿再看他,却哪里还有穿身的血箭,现在她才明白晓山是在炸死,一时梨花带雨娇颜怒目,喝道“坏蛋,你真没良心” 好吧,晓山这个人,哈哈哈,可是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解释清楚。 孟晓山决定了,他不逃了,他打算真相大白,然后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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