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眼睛半弯：“好的，谢谢爸，谢谢阿姨。”</p>
“”徐茵一腔子着急跟哑炮似的熄了，又在她手背掐了下，小声，“臭丫头，害我出一身汗，生怕你不要。”</p>
“不用谢我们，”林素笑道，“谢星池吧。”</p>
不等冯芜疑问，冯厚海让人拿了张卡出来，他褪去几分威严，多了些慈祥：“这个早该给你，你年纪小，怕你守不好，星池说得对，你大了，该自己学着管账了，想要什么自己去买。”</p>
卡里有一笔钱，一笔非常多的钱，是冯芜这些年该得的股份分红。</p>
冯芜是真愣住了。</p>
前两天她才问过傅司九有没有办法拿回这些钱，傅司九让她放心，说她妈妈给她留了多少，冯厚海就会还她多少。</p>
短短两天，冯厚海就把这钱给了她。</p>
然后还说，要谢许星池。</p>
“拿着啊，”林素笑着催促，“我早跟你爸说姑娘大了，身上得有钱，不然再随随便便被哪个毛头小子给骗去。”</p>
闻言，冯芜下意识被刺了下，她脸上并无失而复得的喜悦，对这笔巨款也没少欣喜：“阿姨你什么意思啊？”</p>
“”林素顿了顿，旋即笑开，“你爸就听星池的，还是他们爷俩能说到一块儿去。”</p>
徐茵左右瞧瞧，总觉得场面怪异，这些人，说话仿佛都话里有话。</p>
那张卡摆在桌上，餐厅灼白的轨道灯打了一层冷光，折射出的光线将卡割裂成明暗两截。</p>
冯芜眼睫垂着，遮住她所有情绪，轻声说：“谢谢星池哥。”</p>
许星池嗯了下，抬手想揉她脑袋，冯芜似乎提早发觉，条件反射地有了个不易察觉地躲闪动作。</p>
许星池指骨攥成一团，手不动声色收了回来。</p>
饭后，许星池和李择言陪着冯厚海喝茶，冯芜去了库房。</p>
徐茵跟在她身侧，抓耳挠腮的难受：“什么意思啊，他们都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一句都不明白，那些阔太夸你两句，你爸就给了你那么多钱啊。”</p>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冯芜在库房里翻找，“她们的夸，落在我爸耳里就是提醒，提醒他还有个穷巴巴的闺女，干着一个老破小的甜品店，我爸那么要面子，怕落人口舌，他当然着急，恨不得给我开一家最大最豪华的店，告诉别人他没亏待女儿。”</p>
“”徐茵噗嗤笑了，“这还真是精准拿捏你爸的痛点。”</p>
库房灰尘飞扬，徐茵帮她移开一个纸箱，问：“你在找什么？”</p>
冯芜从角落里抱出一个箱子，箱子里有个透明的文件夹，她快速翻找。</p>
直到某一张，她倏地停下，把那张a4大小的纸取下，竖在徐茵面前：“你仔细看看，这人是谁？”</p>
徐茵凑近了些，借着库房昏暗的光，定睛打量片刻：“操！这眼睛别不会是傅司九吧？”</p>
“你也觉得像，”冯芜说，“还是有点不大一样，现在更细长一些，眼神比画里的随意些。”</p>
画中人的眼神像块冰，又硬又没有温度。</p>
而傅司九的眼神却是浑不在意中藏了些狠，比画中人圆融些。</p>
徐茵啧了下：“这不就是小时候和长大的区别？”</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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