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完全的本我置换

世界城堡的长安宫最近似乎增加了一些肃穆气氛，安保力量似乎加大了许多，来往的车辆要进行严格的盘查，这更加增添了6a实验室的神秘性。 主体程序实验取得关键性成功后，本真信息处理机又接连识别并储存了许多生物体上的感觉性主体程序，好消息传到恒远集团后，杨风董事长非常满意，不仅很快发来贺电，而且毫不犹豫地为6a实验室拨款2千万港币，建议实验室进一步扩大规模，并希望将长安宫的8层全部封闭包租，以便继续更大规模的保密性实验工作，但同时要求不要将6实验室的研发成果公之于众。 李明圣将杨风董事长的贺电让秘书显示在办公室的小屏幕上，6a实验室的工作人员看到后，都不由得欢欣鼓舞。江山却似乎高兴不起来，他明白，更为艰巨严峻的形势已经来临，而艰巨的任务压在他的肩上犹如万斤重担，便自己驱车又一次来到了运河大道上。 运河大道似乎成了江山的思维动力源泉，这儿潺潺缓慢流动的河水总能使他浮想联翩，很多奇思妙想往往也由此而出，找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顺着用白石砌成的阶梯，走到离河水最近的一级石梯做下，脱下鞋袜，将双脚浸到水中，非常低舒心。啊！淡绿色的河水、石砌的阶梯，多么的相似、熟悉，他又一次沉浸到儿时回忆中…… “长洲”一个熟悉的声音，难道是母亲？江山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猛地一回头，却发现了一个妩媚的笑靥，居然是尤利娅·基列耶夫。 “是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小乳名的？” “天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想知道吗，那就请你以后对我好点。”尤利娅仍然是一脸灿烂的笑容。 “没问题，但你一个乌克兰人，何以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请你先告诉我。” “不行，现在还不是和你会说闲话的时候，我找你是因为工作的问题，现在的主要问题是首先解决我们目前我们面临的问题，我有一个好的建议。”尤利娅也走到江山的身边坐下。 “好吧，那就先谈谈你的看法。”这个问题显然击中了江山的心事。 “我觉得，现在首先要解决的问题不是如何进一步研究置换技术，而是如何研制你所说的脑盘，因为生物体内蕴含巨大的信息量，但这些信息却是不能被普通计算所识别的，而只能被本真信息处理机所识别和储存，现在我们已经越来越多地把生物体上的主体程序剪切到真信息处理机，如果不能尽早解决真信息处理机的储存量的问题，那么，我们自己所研制的真信息处理机将无法承载这些信息，我们将无法进行下一步的工作，我说得对吗？”尤利娅闪烁着眼睛有些调皮地说。 “你说的很对，但是这显然是个新问题，究竟由谁来进行技术攻关呢？” “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行吗？” “别忘了，我可是生物计算机专业的博士啊。你所说的脑盘是用来储存生命主体程序和其它各种信息的，相比普通计算机，它具有巨大的存储量和较大的通便性，可用作高灵敏计算机外储存器。“ “脑盘研制的关键是如何做到其逻辑电路和电子元器件具有较高的灵敏度，使其能识别100v以下的能量子流，同时，要求其拥有不低于1万位长度的字长，而普通计算机的字长却只有64位，难度之大可想而知，但好在6a实验室已经解决了灵敏度的问题，故主要的技术攻关便集中于超长的字长问题，但这个方面不是难以解决的难点问题，而只是一个量化和精致的问题，只要设备、材料到位，我保证能在3个月内完成任务！”尤利娅打断了江山的思绪并坚定地说。 江山不再说什么了，他相信尤利娅。 在回实验室的路上，他不由地偷偷打量了坐在副驾驶位的尤利娅，发现她除了有白人特有的隆起的鼻梁外，更多地是像中国人。 猛然间，江山觉得她就像派到人间的一个可爱的精灵，但随即一连串的疑问迅速闪过脑海：为何她总是能起到关键作用？为何她知道我的乳名？她本为乌克兰白人，但为何她那么通晓中文，甚至连思维方式、习惯都中式化了？难道她……江山不敢再想下去了。 尤利娅在沈其忠所负责的b实验室的协助下，脑盘的研制进度比预定的时间快了许多。 2个月以后，脑盘终于研制成功并安装到真信息处理机上，同时也对本真信息处理机做了很大的改进，使其数据总线被增加到2万多条，使其在同一时间中处理二进制数的位数增加到不低于2万字长，但这样一来，本真信息处理机将就成为一个庞然大物了，足有十几平米大小，被需要单独放到一间较大的房间里，好在此时的6a实验室已经扩展到2000多平米了。 一切就绪，紧接便要进行下一步的本我置换技术的实验，这又是一个很重要的关口，为此，江山专门召集实验室的成员做了一个动员会。 “我们的实验已成功造就了宇宙演化史极具里程碑意义的非生命主体存在——非生命主体在，这意味着一种完全不同于生命体的超生命界的诞生，事实上我们的确撬动了宇宙第二次巨变，但我们现实中却还是那种旧模样，人们并没有感到很大变化，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说明我们只是在这个巨变中刚刚迈出的第一步，仅仅是对生命体完成了一个小片段的主体程序置换，而我们的最终目标是要实现对人类全部精神的自我置换，但这首先需要我们将通过对动物进行大量的本我置换技术实验。”会议室再一次响起了江山洪亮的声音。 “生命体是一个严格的自组织，具有维护生命本体的自私的倾向，因而具有‘我’的成分。‘我’相当于电脑的软件部分，即是生命体的精神部分，他是由作为硬件的生命体所承载的，表现为生命体主体程序。在生命体阶段，‘我’可分为‘本我’和‘自我’两种。“ “生命体的早期，‘我’仅仅是基于生命的本能上而不是基于意识上的，所以，它应该是处在一种‘本我’状态，是“我”的初级阶段，‘本我’是除人类以外的所有生命体的全部精神特征；‘自我’可以作脱离开具体事物进行以概念为主要媒介的抽象沉思，并通过沉思而从事间接的工作，制造可以改造自然的工具，因而从功用性角度上分析。“ “‘自我’大大高于‘本我’，但‘自我’的载体同样也承载‘本我’的精神成分，‘本我’甚至是人类‘自我’精神的主要的主体特征，没有‘本我’，人类的‘自我’精神就很不全面。因此，本我置换技术是实现自我置换技术即thsp极为关键的一步，这是一个极为艰难的过程，因为生命之‘本我’具有极为复杂的成分和巨量的信息，同时如何寻找可以置换‘本我’的借口以及如何对接，也都是非常难以攻克的难点，但我们应当无所畏惧并最终彻底攻克。” “本我置换技术实验是以小白鼠作为主要的活体实验对象，是考虑到‘本我’主要集中于小白鼠的头脑，也是为了简化实验过程，本我置换技术实验就以置换小白鼠头脑中的信息为主。下面，我们首先要对实验方案进行论证。” 动员会结束后，又召开了实验论证会。这个会议一开始就形成了截然相反的两种方案，一种是由来自于前瑞士洛桑理工大学院大脑与心智研究所的研究员戴维·尤里斯提出的方案，他建议可以仿照“蓝脑计划”的复制人类头脑的方式，先仿制老鼠的大脑研制相应的载体设备，然后再进行相应的实验，但这个方案很快别大家否认了。 李明圣说：“人工大脑的出发点是错误的，在于其无论所设计的“the be bra ”如何地复制，也无法设计出主体性的运作机制，它甚至还远不如一个最简单的细胞更为高级，因为细胞有主体性，而“蓝脑”却不能实现任何的主体性，它无论多么高级、运算速度有过快，也只能是个没有任何主体性的机器人，这与置换后的仍然保持活生生的本我、自我有着根本性不同，所以如果按照人工大脑的方式将会走入死胡同。” 大家对李明圣的这个观点基本都表示赞同。 第二种方案就是接口对接方案，在小白鼠的头脑上寻找大脑对外联系的总接口，然后把接口对接到真信息处理机上，打开小白鼠大脑的信息库并将其大脑的信息剪切到高灵敏计算上。经过一天的讨论和论证，大家最终对这个方案达成一致，并形成了初步的本我置换实验方案。 江山最后说：“需要强调两点，也是两条道德底线：第一， 绝对保密；第二，把生命体信息置换到计算机时，一律必须采取剪切的方式。据了解，现在国内外已经有很多组织对我们的研究极为关注，这主要是由于我们前一段时间我们这儿有人贪图名利，将我们的研究成果投送到英国《自然》杂志上造成的。“ “由于我们的研究直接关系到人类命运的巨大变革，在我们现在还没办法知道我们的研究是否具有多大负面作用的情况下，希望大家一定要保密我的研究成果，并坚决杜绝任何现实的论文或博文的发表。另外，之所以要求把生命体信息置换到计算机时，一律必须采取剪切的方式，主要是考虑到复制的方式将有可能造成‘本我’和‘自我‘的多重人格化，这是很危险的问题。我相信大家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本我置换实验是一个大规模的研发，为此，恒远集团又从国内外挖来了一批高素质人才，这使得6a实验室显得格外繁忙，同时也明显地发现，这儿又增派了很多保安，长安宫和世界城堡陡然间增加了很多神秘的色彩。 时间又过去3个月，转瞬间已来到初冬时节，但6a实验室却似乎没有任何大的进展，一个基本的问题在于：始终没有在小白鼠的头脑上找到可以直通真信息处理机的合适总接口。怎么办？几个负责人找到一起开了个碰头会。 “目前的情况是这样，先前我们以为动物头脑中的信息一定是主要通过脊髓传导到身体个部分，于是，我们把颅底下的脊髓当作连接高灵敏计算机的合适总接口，但是无论怎么样连接，就是无法通过高灵敏计算机打开小白鼠大脑的信息库，这可能有两种情况。“ “其一，通过脊髓所传导的信息量太大，与我们现有的数据总线根本不同质，它们之间根本不能对等连接；第二，就是我们的连接技术还不过关。我觉得，目前这两种情况都可能存在。”李明圣说。 沈其中点点头说：“连接脊髓的仍然是面板电极，每个极点也都是微米级，数量级应该匹配神经纤维，但是面板电极毕竟采用的是有机材料，这与生物本身的材料是不同的，再者，脊髓的组成毕竟不同于神经干中的神经纤维束，它应该有更为复杂的构成，我有个建议不妨试试。” “说说看。”江山和李明圣异口同声地说。 “首先进一步改进面板电极，让其材料更接近于神经纤维，并进一步缩小面板电极上的极点直径，使其达到纳米级，这样或许能够解决。” “这是不是需要相当高的技术条件才能做到？”江山问道。 “技术上没有太大的问题，关键需要有合适的材料。” “这样吧，你们先拟出一个方案，需要什么报给我，我来解决。” 转瞬间，时间又过去了1个多月，这段时间的世界城堡车水马龙，各种行色的人等熙熙攘攘，而长安宫8楼经常是夜晚灯火通明。 6a实验室的ab两个实验室在联合攻关，面板电极和连接技术有了很大的改进，但结果仍然没有任何大的进展，尽管通过真信息处理机将侦测到了小白鼠大脑的信息，但明显地远远不够。 “小白鼠大脑应该有巨量信息，怎么可能只侦测到几百g的信息量？”江山很不满意地对李明圣说。 “江主任，我觉得我们可能忘掉了一个问题，大脑的信息会不会不是单单从脊髓中传输，比如视觉、听觉、嗅觉、味觉等信息就是通过各自特有的渠道，而不是通过脊髓。”尤利娅·基列耶夫提出了另外一种看法。 “你的头脑真有些不同凡响的，关键时总能想出好点子。”江山开玩笑地说，“但是如果存在这么多的信息渠道的话，那么如何才能找到接口呢？即使找到又如何将这些信息剪切到计算机后，又能有机地整合在一起捏在一起形成统一的主体程序哪？”江山说着，又感到不免有些灰心。 “我觉得不如先试验一下再说，也许我们会在试验过程中找到更好的方法。”戴维·尤里斯插话过来，洛桑理工大学院大脑与心智研究所的“蓝脑”试验使他更相信实验的权威性。 严寒的冬天来临了，大雪也铺天盖地来了。“真是‘燕山雪花大如席‘啊！”，江山坐在家里望着漫天飞舞的大雪，不由地吟出了一首古诗，而他的心情也如同这严酷的冬天一样严峻。长安宫也积存了厚厚的雪，开车出行已十分不便，好在6a实验室又承租了长安宫的7层公寓，使得大部分人不用外出寄宿了。 “叮铃——”门外传来了敲门的电铃声，江山不由地警觉起来，他最近经常发现一头些不明身份的人在观天下小区转悠，便悄悄地走到门口通过门镜望去，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冬去春来，6a实验室终于传来好消息，他们已经先后找到了连接小白鼠大脑所有主要的信息通道，并且成功进行了本真信息处理机与大脑的连接，各自打开了大脑信息库。 但存在一个重大问题是：这需要至少5台本真信息处理机，且发现小白鼠头脑中的信息量最高居然达到了50万g以上，这使得现有的计算机远远无法无法满足这样一个实验要求，或者即使能够通过技术改进做到，可能也需要很多年的时间，而这种实验却是不能耽误这么久时间的。 江山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心想：目前仅仅是为小白鼠的大脑作本我置换尚且都这么难，而小白鼠的脑细胞仅为人类大脑的十万之一，那将来为人类作thsp时该怎么办哪？现在看来真得需要重新对大脑的内部结构重新梳理以下，以便找到合适的突破口。 想到这，他重新做到电脑桌面前，点击了小白鼠头脑的结构图，他详细地端详着……。暮然间，他想出了一个创意。 江山把几个负责人叫到办公室，先把自己的设想告诉他们，然后打开电脑，把小白鼠的结构图投放到显示器上。 江山指点着显示器小白鼠的结构图对他们说：“根据生物学医学的最新研究，我们可以将大脑进行结构性划分，就置换所面对的对象来看，不妨把头脑的几部分看成储存器（硬盘），并按照他们对自我的贡献大小依此分为a盘、b盘、c盘…，头脑的上层是两个大脑半球，在大脑半球的下面的后部是小脑，和大脑半球连接的是脑干，它包括间脑（包括丘脑和下丘脑，或称视丘、下视丘）、中脑（又称顶脑或四叠体）、桥脑和延脑。而头脑各个部分的组成和功能是这样的。”接着，江山把头脑的功能做了如下分析。 （1）大脑两半球包括表面灰质部分和里面白质部分，灰质部分叫大脑皮层或大脑皮质，它是神经系统的最高级的中枢。每个半球有一条中央沟（又叫中央裂），横切半球，还有一条在半球的基底面沿着边缘转向后方的深谷叫脑侧沟。 中央沟和脑侧沟之前的部分叫额叶；枕骨下的半球后部叫枕叶；在枕叶之前、中央沟之后的半球顶部称顶叶；在脑侧沟后、枕叶前的半球侧部叫颞叶。额叶的功能主要是主管智慧；额叶的后部主管动作，称为运动区；顶叶主管感觉、知觉，称感觉区；枕叶主管视觉，称为视觉区；听觉区在颞叶上部，嗅觉区在颞叶下部。不过，大脑皮层的功能定位并非绝对的，它们还有功能联合和调节作用。 （2）丘脑是传出、传入神经的“转运站”，起着神经通路的“中间站”作用。下丘脑能控制延脑和自主神经，它的功能很多，情绪、动机、行为（如吃喝行为、性行为、攻击行为等）都受它支配。 （3）小脑主管动作协调及平衡。 （4）中脑主管视觉（使瞳孔变化）和听觉。 （5）桥脑帮助人、睡眠与觉醒。 （6）延脑是生命中枢，主管呼吸、血液循环、胃蠕动等等，维持生命。 “由此可见，大脑是最能体现人的理性成分的，他相当于电脑的cpu，但理性成份往往是人的共性成份，因此无法体现本我。小脑、中脑、桥脑、桥脑、延脑的功能多是一些辅助性和感觉性的。最能体现本我的应该是丘脑，因为丘脑最能体现情绪、动机、行为等具有个性内容的非理性成份。“ “最新的研究表明：丘脑中先天遗传有一种十分特殊的结构——丘觉，丘觉是自身蕴含意思并能发放意思，当丘觉发放意思时也就产生了意识。样本是事物在脑中的符号，是在后天学习过程中形成的，广泛分布在大脑、下丘脑、纹状体、小脑及其他神经结构中。样本与丘觉通过学习建立的意义对应关系就是联结，样本经由联结纤维点亮丘觉产生意识。丘觉、样本、联结是产生意识必需的三个条件，丘觉是意识的内核，样本是意识的外壳，联结是点亮的路径，点亮是产生意识的方式。“ “由此可见，丘脑是产生意识的核心器官，丘脑的功能就是合成发放丘觉。根据这样一种研究成果，我们不妨认为：动物包括人类的规定本我精神的高级主体程序有可能就存在于丘脑中。“ “这样，当我们在进行本我或自我置换的时候，就不需要将头脑中所有的主体程序和信息进行剪切转移，而仅仅将丘脑中的主体程序和相关信息转移即可，不过，需要说明的是，仅仅转移丘脑是一种不完全的本我置换，可能会有很大的缺陷，但这是基于目前的技术和设备不足而不得已而为之的方式，以后将会逐渐完善。” 江山说着，又在电脑上点击了一下小白鼠的大脑结构图，继续说：“图中可以看出，丘脑体积很小，相应的信息量自然也不会很大，这种情况下的剪切转移自然也很简单。当然，仅仅剪切丘脑中的核心软件还不足以产生类似的本我意识，但其点亮意识的样本和联结是后天通过学习实践形成的，应该有相对固定的模式，对于这种模式小白鼠完全可以模仿研制成功。“ “丘脑中高级主体程序类型和结构是先天性存在的，高级主体程序被转移后，再通过技术的疏通方式将有可能再现其非理性特征；记忆内容是相对固定的，同样可由储存设备加以解决。至于大脑的中的分析思维等功能，由于其属于理性方式，因此，完全可由类似电脑中的功能更为强大的cpu来代替。“ “视角和听觉等习惯性感受模式同样也会随着技术的改进加以解决。这样，问题的关键所在便已经初步搞清：丘脑将有可能成为与高灵敏计算机进行搭桥的最佳联结点，这个搭桥连接点的合理建立将可能会成为成功置换‘本我’的桥头堡。” 江山深入浅出的讲解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认同，李明圣听得频频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下面的工作我知道该怎么做。” 李明圣回到办公室后，迅速拟定了一个新的实验方案，然后召集实验人员传达了新的实验计划，并把实验过程投射到led屏幕上。 （1）将小白鼠的大脑按照对‘本我’的贡献程度依此确定盘符。盘符大体应该这样分配：a盘（丘脑）、b盘（大脑，该盘还可以细化为额叶盘、颞叶盘、枕叶盘等等）、c盘（小脑）、d盘（延脑）、e盘（中脑），等等。 （2）操作本真信息处理机，将需要置换转移的器官磁盘内容（程序和信息）依次全部转移（剪切，不主张复制）到裸脑中。 a、首先要按照上述方式进行大量的动物实验； b、正常情况下，如果高灵敏计算机的容量足够大，尽可能置换转移更多的大脑信息以更多地保证自我的完整性置换； c、转移主体程序时，要考虑到安全的顺序性，这主要是由于主体程序被转移后，其相应的生命机体也就丧失了其功能（延脑只能被最后转移，否则将会导致生命死亡而无法实现置换）。 应当说，这个方案已经很精致了，但是实验方案还是忽视了一个重要环节，那就是如何找到丘脑接口。又是一阵紧张的技术改进，很多人已经感到累得喘不过气了，结果最终还是要从小白鼠的脊髓着手。 “虽然有很多信息可以不通过脊髓通道，但脊髓却是一定会与大脑甚至身体的各个器官最终连接在一起的，只要连接技术足够好且灵敏度足够高，本真信息处理机就一定会通过脊髓侦测到丘脑，大家再继续努力吧。” 江山在实验室讲完这句话后，看到大家没说什么，又说：“我知道大家很辛苦，但只要过去这一关。我带大家去夏威夷游玩好吗？” “真的？”大家齐声问。 “当然，军中无戏言。” 一阵欢呼，大家跳跃着进入工作状态。 又是一个春去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6a实验室终于在连接到小白鼠的高灵敏计算机上发现了发现了丘脑的盘符，是一个足有g储存器。 欢呼声再一次响彻长安宫。 夏威夷地处热带，但气候温和宜人，waikiki beach海滩更是优美无比。落日夕阳西下之时，海滩上白色细沙上，海风徐徐吹过，四弦琴和吉他伴奏的夏威夷音乐在耳边响起，红彤彤的夕阳随着音乐的节奏渐渐沉入远处的地平线，留下满天的红霞，一群夏威夷人在跳着草裙舞，戴洪秀、尤利娅、零苏苏也手挽手地学着跳舞，6a实验室的成员也都围在旁边欣赏着美景。 江山将自己的身体深深地埋在沙子里，仅仅露出头部，贪婪地呼吸着带有淡淡咸味的新鲜空气，感到无比的舒畅，这使他又想起了儿时的沙滩，但同时也想起了一个令他不安的问题：她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世的哪？联想到那天发生在家里的奇怪铃声，就再也沉静不下去了。 “尤利娅，我们到那边走走好吗？”趁人不备，江山走到人群中拍了一下尤利娅的肩膀。 尤利娅点点头，抽身和江山走到了背向夕阳的方向，海滩上留下两个长长的影子。 “尤利娅，知道我要找你谈什么吗？” “是问我为何知道你的身世对吗？” “你很聪慧，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现在的工作性质的重大性，现在我们没有工作上的问题了，你应该告诉我，否则，我会非常不安的。”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问这个问题呢？” “那是因为我对你的信任，我相信6a实验室的每一个人，但现在是休闲时间，问你这个只不过是好奇而已，你可以不回答。” “呵呵，别骗人了，你的眼神告诉我了，你还是对我不放心。”尤利娅微笑地说，“问题其实很简答，你的身世现在已经被媒体披露在网上了，6a实验室的很多人也都知道了，只是你还蒙在鼓里。” “什么？哪个网？” “facebook！” 尤利娅微翘小嘴轻轻地附在江山的耳边说，夕阳照下，她显得竟然如仙女一般地妩媚，江山一时有些恍惚。 “尤利娅，你怎么跑到这儿啊？”戴洪秀挽着零苏苏走过来责怪地说，看到到江山忙问：“江主任也在啊。” “江主任找我商量工作的事哪，走，我们再去学草裙舞吧”尤利娅拉起戴洪秀迎向夕阳走去，身后留给江山姑娘们一连串银铃般地笑声。 丘脑中的信息全部剪切到本真信息处理机的脑盘后，不完全的本我置换实验已经基本完成，剩下的将是分析丘脑主体程序指令，然后，就是如何点亮意识并形成相应的性格了，但这需要感觉器官和肢体功能做相应的配合，故需要首先研制人工感觉器官和人工肢体，但这是一个涉及仿生学的课题，相对比较简单。 不久，一部配有感觉器官和肢体的机器便在b实验室研制成功，同时也给这部机器配上了一台储存小白鼠丘脑所有信息的本真信息处理机，并将他的外形涉及成小白鼠的模样，只是体型较大，大约有一头100kg的猪那么大小，这样第一个能体现小白鼠主体性的高级朕在超生体就诞生了，大家给他起名为“亮亮”。 “亮亮”具有一般动物的刺激反应性，不仅能够像小白鼠一样会四肢爬行，其视力和听觉甚至要比生物小白鼠也强很多，但只是其意识水平还非常低，而相应的动作也笨拙很多。 经过一段时间的刺激下训练，发现“亮亮”的智力水平在逐步提高，再用配置比较高的本真信息处理机检测他的大脑，发现“亮亮”居然自然形成了小小的“小脑”、“间脑”，只是这些“小脑”、“间脑”是以脑盘的形式而不是以生物脑的形式存在而已。 一天， 李明圣的助手司马君山带着“亮亮”在6a实验室的走廊里训练，江 山走过来告诉他：“司马，尽管亮亮的外形像是机器人，但他完全不同于没有主体性的机器人，仍然是一个具有主体性的没有丧失‘本我’的小白鼠，只不过是换了换了一具非生命躯体罢了，所以你要像对待生灵一样平等地对待他，好好训练，让他逐步成长为具有正常心理的小白鼠的。” 但结果总是不尽人意，在以后的日子里，“亮亮”总是具有明显的痴呆性，非常不够灵活，其机体的综合协调性要比小白鼠差很多，经检测，发现他在形成了小小的“小脑”、“间脑”后，就再没有任何的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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