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完饭，仍然是低头不语。这是谁也不想当出头了啊！因为谁也不干净。鲁守正清了清嗓子，说：“几位，食堂的饭菜如何？对了，你们的工资按时发放了吗？” 张百羚：“局长，科级及科级以上的人员，工资都按时发放。小学的校长的工资也按时发放。中学教育主任一级的也按时发放。大学的款项是市里直接拨款，只是账面在局里过一下。” 鲁守正说：“王益西，你去把财务处长叫来。” 时间不长，财务处长，走了过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走路都带喘的那种。进来以后，胖子说：“局长，我叫次仁那阳。您有事找我？” 鲁守正：“次仁处长，你先做。” 次仁那阳坐了下来。鲁守正又说：“次仁处长，局里现在账上有多少钱？” 次仁那阳说：“局长现在局里账面上，有五十万。是准备给各处书商，还有仪器供应商的。” 鲁守正心里，直骂街：他妈的，才五十万，这么一个区级单位，才五十万。还他妈的是给供应商的？这怎么过？哎！一点点的来吧！于是说：“从现在开始，财务没有我们六个人的共同签字，一分钱也不能出。还有，我问你，这五十万都发普通教师、普通员工工资，能发几个月？” 次仁那阳：“局长，也就能发一个月。可这钱…” 鲁守正：“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次仁那阳：“没有六位局长的共同签字，一分钱也不能出。” 鲁守正：“听清楚了就好。你的话，已经记录在案。你先出去吧！” 次仁那阳听完一哆嗦。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鲁守正：“来，咱们继续。对了，大家觉得我刚才那样对吗？” 大家心里那个气：对不对，你不也做了吗？你不就是拉我们陪绑吗？ 鲁守正又说：“来咱们大家继续想办法。一个人最少出一个主意，还是那种立竿见影的那种。王益西通知食堂，准备晚饭。” 张百羚：“局长，通知食堂不急，要不咱们先开会？” 鲁守正：“好，那就先听张局长的。咱们先开会。” 张百羚：“小学校长、中学教育主任及以上人员的工资可以暂停。” 鲁守正：“这个可以，大家继续。” 张寿仁：“可以把各个学校的专项资金拿出来，缓解一部分。” 鲁守正：可以，大家继续。 斯朗江措：“也可以找施工单位，材料供应商进行捐款。” 鲁守正：“可以啊！斯朗局长。这事就交给你办了。希望这次能有好的结果。” 斯朗江措：“我、我、我～～…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鲁守正：“大家继续，还是大家主意多。人们都说人多力量大。你们看看斯朗局长，带了一个好头。” 多吉本玛：“局长咱们有块地，被政府卖了，但款项一直没有收回来。” 鲁守正：“这事就交给你了，多吉局长。” 扎西达瓦：“局长，咱们有几个校办工厂，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上缴利润。” 鲁守正：“扎西局长，这事就交给你了。”扎西达瓦苦笑一下。然后点点头。 鲁守正：“明天，张百羚局长陪我去趟市里。张寿仁局长负责把专项资金拿出来。并主持明天的工作。其余的三位局长，今天就可以开始你们的工作了。我希望在发工资前，听到你们的好消息。你们还有什么话吗？” 几人说：“没有了。” 鲁守正：“那好吧！今天就先这样吧！咱们随时保持沟通。我很好说话的。对了，王益西，把今天的会议内容，形成影像和文字分别保存。以后的会议内容都要形成影像、文字两种形式保存。这个大家没意见吧！” 这几人一听，都浑身一抖。这正是鲁守正想看到的结果：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转天，鲁守正和张百羚到了西川市政府。先跟市长秘书说明情况。秘书头也不抬，说：等着，市长有事。在开电话会议。鲁守正能说什么：只能等着，一个小时过去了，秘书没有动。鲁守正心中来气：大老远的把我从东安市调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跟我来这一招。你们在里面有说有笑。屁的电话。鲁守正又对秘书说明了情况。秘书抬了一下头，说：“不是让你们等着吗？市长有事。你们要有别的事情。就先去忙。” 鲁守正：“不忙、不忙，我们不忙。”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秘书还是没有动静。如果没有张百羚在这。鲁守正可以运功打坐消磨时间。你爱几时见我，就几时见我。如今张百羚就在旁边，还是要照顾一下，她的情绪。想到这里。鲁守正要确认以后的工作态度，再试试吧！鲁守正又对秘书说：“要不您进去看看，市长的会议开完了吗？” 秘书说：“要去，你去。反正我告诉你了，市长有事。” 鲁守正：“既然，市长有些，那我们改天再来。”说完两人转身就要往外走。秘书看了两人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书。 鲁守正瞅准这一时机猛地转身推开了市长办公室的门。就听有一声音说：“你俩输了，你俩请客。” 靠，这不是夏言的声音吗？刚才在外面听得不真切，现在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听得真切了。这确实是夏言的声音。难道夏言老师也在这。鲁守正心中心思急转。这时另一个声音说：“小郝，让他俩进来吧！” 鲁守正和张百羚走进了办公室，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四方脸，精神饱满，声音洪亮。身着便衣，正乐呵呵的看着两人。 鲁守正心思乱转。就感觉哪里不对。这时中年人走了过来，拉着张百羚的手，说：“夫人，辛苦了，陪着我们演了两个小时的戏。” 鲁守正心中汗颜：靠，你们两口子，玩的这是哪一出？这时张百羚说：“守正，过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的市长大人。昨天，市长大人下令，非要我帮他们演这一出。” 鲁守正：“张局长，你不当影后，可惜了。影坛少了一影后。” 张百羚：“来，正式介绍一下。市长：施志凡。” 鲁守正急忙上前，伸出双手，握住施志凡的手，说：“市长，刚才，是守正鲁莽了。” 张百羚说：“守正，刚才志凡他们就是故意的。昨天，回家跟志凡说了，你在单位的表现。志凡开始还不信。等我全部说完。志凡就给夏言、黄鸿泰打电话。这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施志凡：“我经常听老夏说起你的各种事情。原先，没有经历过，还不太信。但经过昨天和今天的事情，我信了。” 鲁守正：“市长，说笑了。也就是夏老师打趣我。” 施志凡：“叫我什么？你叫夏言老师！叫我市长！不行，你也叫我老师！” 鲁守正：“市长，这不好吧！”鲁守正刚说完，就听电话中传出两人嘎、嘎、嘎的乐声。 施志凡；“还不叫，老师？” 鲁守正：“老师。” 施志凡：“这就对了。我、夏言、黄鸿泰（黄沾天他爹）是政教学院的同学。在政教学院，我们三人，可是有名的铁三角。夏言这个老家伙，没跟你说过我们？” 鲁守正：“夏老师从来不跟我说私人方面的事情。” 施志凡：“夏言老家伙那是出了名的古板，改不了。来坐吧！” 三人坐下，秘书小郝过来沏好茶。然后，退了出去。施志凡说：“昨天，我们三个人打赌。赌你今天在在外面能呆几个小时。我赌你能在外面呆一个小时。黄鸿泰赌你能在外面呆一个半小时。夏言赌你能在外面呆两个小时。还说，如果，没有张百羚跟着，你能在外面待到天黑。是这样吗？” 鲁守正：“施老师，夏老师就是那么一说。再说，您也不可能让我待到天黑。” 施志凡：“那么说，你还真能待到天黑？还是老夏了解你。对了，如果把黄沾天调过来，给你当副手，怎么样？” 鲁守正：“施老师，什么情况？” 黄鸿泰：“还是我来说吧！”鲁守正一看，三人的通话一直没断。黄鸿泰继续说：“我原先的本意，是让他在你手底下锻炼、锻炼。老夏说：要想锻炼沾天，就让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才叫锻炼。原先老夏、老施都见过沾天。就说沾天缺乏锻炼。结果你知道了。经过这两次事情，情绪低落，就在家泡病假。也不乐意在东安市呆了。也是，出了这么两次事情，肯定不乐意在东安市呆了。我和他妈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在你身边能锻炼人。所以，就跟老夏、老施商量了一下。这不想，再听听你的意见？” 鲁守正：“黄市长，您看前两次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这不夏老师也在这。我跟夏老师在一起时，那是经常性的九九七，就怕…～别的，我倒是没事。” 黄鸿泰：“鲁守正，你小子不地道，我喊夏言老师，也喊老施老师。怎么到我这，就成了黄市长了，这不公道啊！” 鲁守正：“黄市长，您看我跟您惹了那么大的麻烦？” 黄鸿泰：“沾天的事情那根本就不叫事。经过这两次的事情，我想沾天也成长了。你怎么不说：你给我长了多大的脸！行了，叫老师吧！” 黄鸿泰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鲁守正能怎么办？只能规规矩矩的喊：“老师” 黄鸿泰：“这才对嘛？这一段时间，我跟沾天谈了。他说除了东安市，能适应任何环境。我告诉他，如果再不行，干脆别干公务员了。” 鲁守正：“沾天，就是没人带着历练。有人带着历练，有一年就能独挡一面。” 黄鸿泰：“哎！自己的儿子，什么样？自己清楚！你好好带带他吧！” 鲁守正：“好的，黄老师。我一定尽心。” 黄鸿泰：“这还差不多，我和夏言两个老家伙，就不耽误你们谈正事了。” 鲁守正：“两位老师，再见！” 施志凡：“这两烦人的老家伙，终于肯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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