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白文的碑，看到旁边的一个碑时，赵小禹愣了一下，碑上的照片神似九妹。</p>
再看名字，原来是陈丽梅，大哥的双胞胎姐姐。</p>
赵小禹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大姐没什么感情，但在这里见到她，还是免不了一阵悲悯。</p>
他默哀片刻，拿起布擦起了墓碑。</p>
擦完陈丽梅的，又顺便擦了白斌生母韩玲的，和白伟志的。</p>
白伟志长着一张圆圆的脸，肌肉感十足，两只眼睛分外大，向外鼓着，透着一股狠劲，尽管只是一张照片，也让人望而生畏。</p>
赵小禹拍拍墓碑：“老白，瞑目吧，你有个好儿子，也有个好儿媳，你死得早，也算是积德。”</p>
转头看到金海还在烧着纸，身体兀自发着抖，不时地擦把眼泪。</p>
“金海，你俩好好聊会儿，我去那边等你。”</p>
“不要……”</p>
赵小禹已向远处走去了。</p>
十几分钟后，金海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过来，脸上泪痕未干，没有一点血色。</p>
开上车往回走的时候，赵小禹问：“你们聊什么了？”</p>
金海不说话，抽噎了起来。</p>
“你向她道歉没？”赵小禹又问。</p>
金海点点头，呜呜地哭出声来，不知是悲伤，还是害怕。</p>
“哭吧，”赵小禹一手搭在金海的肩膀上，“哭出来，心里就干净了，以后不要再做伤害别人的事，她会祝福你的。”</p>
金海的婚礼如期举行，也没搞娶聘那一套，男方和女方合在一起办的。</p>
地点在定东大酒店，出席婚礼的人有：赵小禹，孙桂香（女），郑玉萍（女）、周若愚、郑建强、白斌、吴小异（女）、陈慧（女）、陈子荣、鄂佛歌（蒙古族）……</p>
哈哈，开玩笑的，俺是汉族的。</p>
还有两位新人的同学和同事。</p>
总共十来桌，还算热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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