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韩先生怎么办？”
秦卿被薛佳佳一针见血的挑明刺了下，她结结巴巴开口，红晕蔓延到脖子：“你，你，你？”
“我，我，我？”薛老大翻了个白眼：“这么明显，傻子才不知道。以前配合你装傻，简直拉低我智商。现在一句话，你喜欢韩少渊，还是凌然？”
秦卿垂头，手指轻勾：“还用说么？”
薛佳佳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坐在床边儿搂着秦卿：“傻姑娘，怎么这么傻呢。现在我们都能感觉到，凌然是喜欢你的。而韩先生呢？差距太大了，要是我们这种人，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秦卿愣了愣，眼睛盯着一处，缓缓红了。
“哎，别这么沮丧啊。”陈佳闹嚷嚷：“还没试你怎么知道？秦小卿拿下韩先生也不是不可能啊！近水楼台先得月，日久深情有先机！”
“他身边是没什么女人，可正因为没什么女人，所以很多女人都盯着。秦小卿，这条路不好走，你还愿意吗？”
“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我就是，不想留遗憾。”秦卿抬眼，神色认真：“路难走又怎么样，不走走怎么知道呢？我是……”说到这里，她语气有些哽咽：“我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反正就是很喜欢了。以前我是为了别人来这里，现在我想为了他留在这里。”
薛佳佳没说什么，将她搂在怀里。
折腾一天，秦卿累惨了。可想到选拔赛，整颗心都是揪起来的。
她每天都看着自己的脚，每天都去校医室里打转，可得到的答复都很肯定：“至少下周才能拆石膏。”
秦卿遗憾地坐在舞蹈室外，望着里面的人影发呆。
“秦卿，有人找你。”
她正坐着，后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小姑娘诧异回头，眼前的金发姑娘她并不认识。
“找我，谁？”
女孩上下打量着她，眼神让自己有些不舒服。她淡淡开口：“跟我来。”
竟是什么也没说就走，秦卿杵着拐杖跟得吃力，她却丝毫没有慢下脚步。她这样，秦卿心底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愣是一声不吭地跟。对方似乎是故意的，不走电梯走楼梯，她跛着腿跟到了四楼，出了一身冷汗。
“进去吧。”
她还没回过神，人就站在导师办公室外。磨砂玻璃里明显能看出两个人的影子，其中一个她很熟悉，有老巫婆称号的卡捷琳娜。
“进来。”
里面的交谈声顿住，秦卿这才意识到喊得自己，跛着脚进去了。
她这才看清楚卡捷琳娜对面坐着的是谁，一愣之下竟忘了打招呼。拉伊莎，俄罗斯基洛夫芭蕾舞剧团的编舞。
她看见秦卿，视线落在她的脚上，顿时皱眉：“脚怎么了？”
秦卿愣了愣，跟做梦一样开口：“轻度骨折，还算好。”
“什么时候能恢复？”
“半个月后。”
拉伊莎皱眉，秦卿的视线落在自己导师身上：“老师……”
卡捷琳娜黑着脸，让她说了这句后再不敢开口了。
“想进舞蹈团吗？”
秦卿愣住，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什么意思？”
拉伊莎笑笑：“你在迎新晚会上的表演很出彩，我喜欢你的灵性。舞团接下来的世界巡演正巧缺几个小角色，正需要你这样的东方面孔。即使你不想留下来，巡演锻炼之后，我相信你整个人会变得不一样。”
秦卿倒抽一口气：“我？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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