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三师之文书

四人闲聊一阵后。 候先生开口了：“二位师叔，不知这三师中的另外两位是……？” 谢老爷子听闻回道：“另外两位你也认识，引师是我们大师兄，保师嘛。是我年轻那几年在天津卫说相声的搭档。” 此话一出，候，石二人心中微微一惊，常二爷他们不怎么惊讶，毕竟人家本来就是师兄弟。 可少马爷，他们就惊吓了，这位可是从不管闲事的。特别是候先生。毕竟，几家里面，马家行事低调，不怎么和同行来往，常家和侯家的关系则一直不错。 这二位都是他父亲一辈的人，他见了得乖乖的叫叔叔。 候先生又拿起烟，散了一圈，自己也点起一根烟抽着。心里在飞速思索，到底答不答应。又想着父亲的话“能交好就交好，不能交好也不能得罪”。 为什么请自己做代师已经不重要了，引师保师是自己的二位“叔叔”。 自己早年记着父亲的话，想交好，可没有机会，后来慢慢忘了。如今机会找上自己…… 很快，一根烟抽完，说到：“二位师叔，承蒙您二位看得起我，到时候我定来代笔。” 二老见他答应，也是高兴，边笑着边答谢。 石先生看着自己老哥们答应了自己老恩人，也是高兴。问道：“二位师叔，不知日子定在了哪一天啊？” 李老爷子说道：“今天初五，日子定在了初九。三弟挑的吉日。对了，冒昧问一句，不知二位老弟这几天忙不忙。不忙的话待会就跟我们回家去，一起和先生商量商量细节。” 二人也不是没参加过这种仪式，他们师父也给他们摆过枝。说不上多复杂，可听着这位师叔说的话，和二位老爷子的表情。似是想到了什么。 候先生当即问道：“二位师叔，这次摆枝，您二位是想……” 谢老开口道：“对，按我们年轻时候摆支的样子办。依古礼，请先生主持，再请祖师爷，后化引保文书。” 二人听闻，都被惊到了。按古礼办，估计也就这二位那一辈的经历过，还是一部分。毕竟，时代在发展。 现在很多的摆枝仪式，别说引路文书和保举文书见不到了，九成的人也不请先生了，还连磕头都改成鞠躬了…… 看着二人震惊的样子，谢老开口解释道：“唉，你们也知道我们哥俩这些年半退半隐，为了防止以后又有人拿这事对付两个孩子，索性按古礼办吧……” 二人也是回过神来，都答应了下来，今天回家一趟，明早就到李家商量。 随即四人走出了雅间，杨师傅一路送到的门口。李老爷子对着杨师傅说道：“老杨，下次可不许再垫钱了，不然以后我不来了。”杨师傅连忙点头道好，李老爷子一看，得白说了，每次都这样。想了想又说道：“老杨，有件事还得麻烦你，初九那天带上几个人，来家里做两顿饭，百来个左右的人吃。” 杨师傅连忙答应：“恩公，您放心，我绝对拿出看家的本事来做……” 第二天一清早，石先生和候先生就到了李家四合院，还带着他们二人的徒弟加干儿子，于千，说是带他涨涨见识…… 一直到事后，于千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涨见识了……这仪式。很多他是听都没听说过…… 候先生是第一次来，看着这院子，心中也是暗叹，这得是过去的大户人家才能住的啊…… 随后谢老李老把三人介绍给了唐道人的师弟，请来的算命先生～赵玄宁。 之后说了一声。两个老爷子就走了，出去请人去了，今天再请几个就结束了，该请的都请了。 之后赵玄宁于与候，石二位打过招呼，商量了起来，于千在旁边，拿着纸笔记录着。 谢金文和李玉文几小只在旁边听着，两位少爷也对自己的仪式感兴趣，其他几人……哪里要如此如此，哪里要这般这般……于千在旁边，写个不停…… 众人一商量，就到了吃饭时间，吃过饭后才休息一会。候，石二人听说过这一套“老仪式”。候先生小时候在家里更是见过。之前谢老，李老二人也和赵玄宁商量过一些。 至于唐道人，把赵玄宁带回家后就去了江南，说是给众人做衣服……几小只也不知道做啥衣服，还要跑到江南去……李老，谢老谢母他们自然知道，可也没跟几小只说…… 李玉文这几天看着老爷子和师父，干爹都出去了。时不时的往家里带回来几个人。赵玄宁，石先生和于千他们认识，可另一位却是不认识了。 看着喝茶的众人，李玉文开口道：“石叔叔，这位叔叔是谁啊？” 谢金文也是附和：“是啊，石叔叔，这位叔叔替我们兄弟忙活半天了。您都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石先生一拍脑门：“哎呀，哎呀，忘了，把这事给搞忘了。二位师弟，这位啊是我的搭档，侯曜文，按辈分，也是你们的师兄。” 二人抱拳拱手见礼，对着候先生异口同声道：“见过候师兄，多谢候师兄为我们兄弟操劳，辛苦了。” 候先生看着二人的默契，边想着真是难得啊，边开口道：“嗨，二位师弟，别客气，二位师叔请我来就是抬举我了，我就动动嘴皮子，辛苦啥，还有这么好吃的饭菜，那是一点都不辛苦啊。对了我在家里排行老三，你们要是不嫌弃，以后就叫我三哥吧，怎么样……” 二人又先后叫了声三哥。 李玉文心中微微吃惊，这不是后世，得云社郭班主的师父么……怎么也上自己家来了……不过看样子，是老爷子请来的……现在他应该还没收那个小黑胖子呢吧……只是两世记忆里关于这位的记忆也不多啊…… 候先生也在打量着二人，二人年纪虽小，但这卖相，天生吃这碗饭的啊…… 谢金文和于千正在看着早上记录下来的的东西，看到那个引路文书和保举文书。想着这东西没听说过啊。 看了一眼于千，俩人对视一眼，都微微摇头。李少爷和谢少爷跟于千也都熟悉了，毕竟都认识两三年了，当年于千大儿子出生，还是他们干爹给取的名字…… 谢金文当即开口问道：“三哥，石叔，这个拜门文书我知道，这个引路文书和保举文书是什么呀？” 石先生道：“问你们三哥吧，他见过，知道的更多，我只是听说过……” 候先生看着一群人的目光，开口道：“你们别听老石瞎说，我也只是在小时候见过一次。现在基本见不到了。 你们都知道，咱们这行，摆枝仪式上要有引保代三师。这是相声门的拜师惯例，引师是指引荐师，也就是引弟子进相声门的。保师是指保荐师，向祖师爷保举弟子的，代师指代笔师，代师父和弟子写这几份文书的。 在摆枝的时候，这引路文书啊，要当着众人和祖师爷的面宣读焚化，焚化之后，如果弟子为非作歹，作恶多端，而同行呢，就可以因此去找引师的麻烦，因为是他引你进门的…… 而保举文书呢，跟引路文书差不多，也是一样的宣读焚化，焚化之后，如果日后弟子欺师灭祖，判出师门，祖师爷就会惩罚保师，因为弟子是他向祖师爷保举的。” 至于拜门文书，也叫生死文书，再以前啊，是一试三份，焚化一份，师父一份，弟子一份。这相当于现在开车要有驾驶证，坐车坐飞机买票要有身份证。这拜门文书啊，也相当于门内的身份证明…… 总而言之，这三道文书当着众同行的面在祖师爷面前焚化，如果弟子干了坏事，那么祖师爷都会惩罚师父和三师。 同行也可以指责四人，教导无方，识人不明，甚至可以打上门去。差不多就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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